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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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歲。他手抄着兜在角落裏坐下,點了啤酒,但沒喝。
這地方着實有些冷清了,稀稀拉拉坐一些人,門口連個拉客的小帥哥都沒有,裏裏外外都足見老闆經營不善準備關門大吉的思想傾向。
他的喬水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地在台上敲鼓,藉着四處亂飛的紅的藍的光,能看見他腳邊放的一瓶水。
冷氣很足的地方,喬水出汗還那麼厲害。半張臉隱在昏暗中,半張臉連着脖子,在光照下,能看見那層汗泛着温潤的光澤,襯得下頜線莫名有些攝人心魄的。
音樂逐漸被推向高,鼓槌在喬水手裏變得越發靈活。
喬水專注做什麼事兒的時候還蠻可愛的,這體現在他全情投入自然而然咧嘴笑的時候。他以前塗鴉的時候也會這樣,拿着噴罐抬起手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傻不啦嘰的。
那時唐岱就覺得他特別小孩兒,並且固執地認為他永遠會這麼小孩兒。
一曲終了,快凌晨一點了,客也走一波了,該歇口氣兒了。
喬水彎拿腳邊的礦泉水,仰頭喝的時候,朝台下斜睨,一副誰也瞧不上的痞樣。手腕蹭過下巴頦上的汗,他的視線掃了一圈又一圈,可算在這亂糟糟的環境中認出了自己的合法伴侶。先是一愣,驚訝,而後是有點便秘的表情。
他坐在原處休息,捏着水瓶子一動不動,就這麼和唐岱僵持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看得他再也坐不住。
他朝台子那邊的吉他手説下去處理點事兒。
吉他手無聊地和貝斯手猜拳,隨口問他什麼事兒。
他説,沒什麼,仇家來尋仇了。
喬水也就嘴硬。他走到跟前,看唐岱這麼一身打扮,越走步子越慢,心變得輕輕的。
“幹嘛啊穿成這樣。”啤酒杯裏的啤酒一口沒動,小小的泡泡在裏面噼噼啪啪。
唐岱支着下巴看他,問,“穿成什麼樣?”喬水上磨下
,琢磨不出什麼詞兒,只好換個問題,“怎麼突然過來?也不跟我説聲……”
“老公來查崗很奇怪?提前説不是給你空子鑽。”喬水被一句“老公”嚇死了,他趕忙伸食指抵到唐岱上,讓他噤聲,“靠,唐岱你要瘋啊。”
“我説得不對?”唐岱抓住喬水那隻手腕子,説話時嘴蹭着喬水手指,像親吻一樣,“那不然是來嫖你嗎?”
“想什麼呢。”喬水不甘被唐岱給鬥敗了,他狠狠地回,“我們這兒是正經地方。”唐岱越看喬水越樂,歪頭咬了一口喬水的指尖,“我看你這人不太正經,能不能通融通融,提供點特殊服務?”喬水的心又被唐岱三言兩語説得怦怦跳,他咬咬牙剛要回點什麼,主唱在台上招呼他,要他回去了。
“我一宿可不便宜。”喬水轉身就跑,腦袋一熱,留下這麼一句。
他覺得自己是大傻。
25夜深到深處,像隆隆的火車駛入幽深的隧道。
喬水喝光了唐岱點的所有啤酒。一喝他就想,臨走的時候還跑了趟廁所,唐岱手指勾着車鑰匙打轉,倚在外面笑他。
喬水暈暈乎乎在洗手枱漱口,他倒沒有吐,就是嫌自己一身酒味難聞。
他朝唐岱走過去,像只大怪獸,笨頭笨腦,撲過去,彷彿主動要扎進別人懷裏。喬水一手扶着唐岱的肩,被水打濕的下巴幾乎要挨着唐岱的肩頭,他覺得自己的腦門都是燙的。
即便這樣,喬水仍然顫巍巍地舉起右手,給唐岱豎了個大大的中指,在人耳邊呢喃着,“你他媽是烏龜王八蛋。”唐岱把喬水拖上副駕,自己坐進駕駛座。他心想這算什麼,工作結束接人回家任務達成?
他看見喬水歪着腦袋,被安全帶箍住,腦門癢癢就順着靠背蹭蹭,眼皮沉得不想睜開就撅嘴。
他這麼看着他,覺得太逗了。
唐岱扶着方向盤,車內亮着燈,外面黑的。
他突然很想時間在這一刻停一停,於是保持着同個姿勢,幾十秒一動不動。彷彿時間也被他留住了。
照這個邏輯,如果倒車能讓時光倒就好了。
唐岱覺得自己一和喬水呆一起就要犯二。由此可見,腦子不好使也是個傳染病。
他開車回了家,他們的家。
喬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廁所。他其實暈也不是暈得很厲害,自己洗漱完躺上牀還能拿手機玩貪吃蛇,就是一開局就要撞上牆就是了。
唐岱和喬水並排坐牀上,一伸手就奪下他手機,幫他把蛇變長了點兒,一邊玩一邊罵他“笨得像豬一樣”。
喬水在一邊恨他恨得牙癢癢,眼見着小蛇越來越長,還不敢上手,只能忍氣聲地抻着脖子看。
“別在我耳邊磨牙,小臭東西。”唐岱右腳搭左腳上,晃着腳丫子,大概打壓喬水讓他心情不錯,“畢竟我是你的嫖客,你對我放尊重點兒。”沒等喬水的“呸”呸出口,唐岱就一邊進行手裏的作一邊笑着調戲他,“對我尊重點兒,我等會對你温柔點兒。”喬水的蛇已然變成全場最大,捲成一圈又一圈,高傲仰視身邊的低端小蛇。
“靠,你丫囂張啊。”喬水一把搶走唐岱手裏的手機,按在枕頭邊兒上,讓他蛇自生自滅去了。
“跟誰這兒擺譜呢。”喬水趁着酒勁兒興奮得不行,把臉湊到唐岱眼跟前,他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