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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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長。
周岐一身筆西裝,
緻的裝束難掩神
間的疲憊,他眨眨眼:“難道這個點子不新穎不獨特嗎?”已嫁做人婦的任思緲不計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幽幽道:“他扮成鬼跳出來想打開手裏戒指盒的剎那,我以為這鬼要拿出什麼秘密武器,先發制人踹了他一腳。”周岐:“……”姜聿心有餘悸地捂
口:“真的,到現在還有點疼。”冷湫腦補了一下那滑稽的場景,噴出嘴裏的紅茶,爆發出一陣鵝鵝大笑。
就連徐遲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你還笑?”任思緲難以置信地看着徐遲,唉聲嘆氣,“等他把這招用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求婚?
徐遲與周岐相視一眼,誰也沒接這茬。
徐遲默默抿了口茶,周岐邁步走過來,在他身後站定,單手按在他肩上。徐遲抬手,自然無比地覆上去,柔聲道:“來之前怎麼也不提前説一聲?”
“臨時決定的。”周岐彎,附在他耳邊咬耳朵,“想你了。”徐遲拈起餅乾,
住了他的嘴。
“噯喲噯喲,看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姜聿立馬擼起袖子,展示他所言非虛。
“怎麼?只准你帶着老婆上門來秀恩愛,不準東道主酸一把?”周岐嘴裏嚼着愛人親手喂的小餅乾,眉飛舞,“這叫禮尚往來。”姜聿牙疼,啐道:“不要臉。”周岐摸了摸臉,笑臉相
:“近
國庫空虛,姜先生是不是考慮給國家捐點錢?”聽聞借錢,姜聿一口氣喝盡茶,拉着老婆火速逃離現場。
“跑也沒用,晚上我就去你家!”周岐在背後大喊。
“別來別來!我全家出國度假!”姜聿頭也不回地登上他的私人飛機。
“嘖,越有錢越小氣。”成功哄走兩個,周岐給默默啃着小餅乾的冷湫遞了個殺氣凜然的眼神,冷湫接到聖旨,立刻想起軍校佈置的作業還沒完成,火速告辭跑上樓,把門摔得哐哐響。
徐遲望着她衝刺的背影,無奈搖頭:“她現在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個人魅力。”某人大言不慚,説的好像那個威利誘手段用盡的壞叔叔不是他。
頃刻間花園裏只剩下兩人。
寒料峭,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徐遲攏了攏身上開衫,仰頭,周岐開他額前碎髮落下一吻,直起
解開身上西裝的扣子,坐到他對面。
徐遲給他斟茶。
卸下戎裝的徐上將眼下穿着寬鬆的米開衫,頭髮蓬鬆,整個人看起來柔軟隨和。但仔細看,眉眼間那股天生的冷傲是外在改變難以影響的,當他靜靜地坐着時旁人可能無法察覺這種壓迫與距離,可當他行動起來,舉手投足間的威嚴氣質就發散出來。
“有時候我不太敢喝你斟的茶。”周岐吐了吐舌頭,心虛道,“好長時間沒來看你,是不是生氣了?”徐遲看了他一眼:“委員長理萬機,忙起來犧牲一點個人時間實屬正常。”
“是是是,正常。”周岐着手,心裏慘叫,完了完了,這客套懂事冷淡疏離的措辭,明顯就是不高興了!
就在委員長苦苦思索要怎麼把人哄開心時,徐遲倏地起身往家裏走。
“誒,去哪兒?”周岐連忙起身想跟上,可起來得太急,膝蓋砰地撞在桌角,茶水搖晃濺了一桌。
周岐齜牙咧嘴着膝蓋,又七手八腳地展開餐巾擦桌子。
等他收拾完,徐遲抱着什麼東西出來了。
“是什麼?”周岐問。
徐遲:“送你的禮物。”
“!”周岐受寵若驚,忙丟開手上餐巾,雙手去接:“今天是什麼我沒記住的特殊子嗎?”
“不是。早些時候就想給你看的,你一直沒來。”徐遲垂落眼睫,似乎有點委屈的樣子。
啊,原來是因為禮物拖着總送不出去才生的氣。
一想到這個可能,周岐忽然意識到,徐遲的種種表現,越來越有人味兒了。同樣的事兒要放在以前,別説禮物,在冷淡的徐上將眼裏,你來或不來,幾時來幾時走,區別都不大。
周岐為這一發現到欣喜。
這説明徐遲越來越在意他。
“唔,讓我來猜猜這是什麼……”
“是花。”徐遲直截了當地道。
“……”從某種程度來説,徐上將的直男程度與周岐難分伯仲。
“我是記得你前陣子在搗鼓花草來着。”周岐滿懷期待地揭開罩在花盆上的蒙塵布,見到禮物的瞬間,神一動。
那是一盆金鳶尾。
二十年前放在王庭稀鬆平常,二十年後則徹底絕跡的高貴培育花種。
“怎麼做到的?”周岐很驚訝,捧着花上下左右地打量,讚歎,“真漂亮。”不可否認,這花不管從哪個角度欣賞,都驕矜優美,且異常符合袁百道奢靡的審美。
“失敗失敗失敗——成功。”徐遲含笑望着他,狹長的眼睛微微彎着,“還喜歡嗎?”此時天高雲淡,午後的陽光也不刺眼,金鳶尾在沁人的微風裏輕搖
肢,花瓣顫動。
周岐抱着花,花的對面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恍惚間,他好像回到小時候,漫山遍野的金鳶尾花田裏,年幼懵懂的小王子與心事重重的上將相對而立。
那是上將最後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