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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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鹹不淡的道:“自然是記得。”楚宴笑了笑,忽然覺得一晃幾年,有些物是人非。寒暄了幾句,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用錦緞纏裹的紅木盒,笑着放到夏明懿的面前:“今是你的生辰,裏面的東西是下官親手所做。一點心意,還望不要嫌棄。”夏明懿低眉望着案上的那隻錦盒,微微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等他開口,楚宴已經搶先一步站起身,告辭道:“下官還有事在身,便不多做叨擾了,告辭。”楚宴一走,夏明懿本來打算讓人直接把東西扔掉,但眼睛在那木盒上注視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緩緩打開來。

盒內是一把樣式普通的摺扇,乍看下,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仔細看,這扇面上似乎有畫着圖案。

夏明懿正猜測是俗不可耐的花花草草,亦或是幾行故文采的詩詞佳句,可當他緩緩展開那扇面時,卻怎麼也沒想到,白淨的扇面上,竟畫着兩個躍馬揚鞭的少年。

兩個少年一前一後,白衣翩飛,相視而笑......

夏明懿凝視片刻,不知其意,剛想叫下人拿去扔掉,驀地手上動作一頓,想了一下,還是命人收了起來。

這邊,楚宴倉皇自陵王府出來以後,到現在手心還在冒汗。

為送夏明懿這件禮物,他沒少絞盡腦汁,花費心思。最後躊躇了好久,才決定送這把摺扇。

這扇面的圖案確實是他親手所作,至於為什麼畫兩個騎馬的少年,説起來似乎有些滑稽。

有一他做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夢,於是頭腦一熱,便將夢裏的情景畫了出來。或許,夏明懿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其中緣故吧。

彼時楚宴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越想越是尷尬,越想越覺得彆扭,包括方才匆忙離開也是因為這個在心裏作祟。

直到走遠了,楚宴緊繃的一弦方才鬆開,忽覺到輕鬆許多,微微舒出一口長氣。

下一刻,突然一拍腦門,暗忒一聲:自己這是作甚?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怕他幹嘛?

他想,他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楚宴二十歲這年,升至丞相。

這一年,楚宴權傾朝野,一時間,名聲大噪。然而南夏王越是對他寵幸信任,仇視嫉妒者也就越多。

彼時朝廷分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兩派勢力,一邊以楚宴為首,另一邊則以夏明懿帶頭,雙方針鋒相對,相互排擠,舌之戰幾乎每天上演。

發展到今這番田地,是楚宴不想看到的,甚至也為此做過努力。譬如,他曾主動與夏明懿勾肩搭背的説:好歹同窗一場,我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豈料夏明懿丟給他一句:這輩子都不可能!

回過頭來,楚宴苦笑一聲,不由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造化人。

是夜,南夏大軍在草坡上紮營休息,燈火通明的帳中,楚宴俯首注視着案上的牛皮圖紙,漸漸陷入沉思。

對面的行軍參謀司馬鈺,與楚宴年齡相仿,且兩人認識多年,算是情不錯。此時面臨困境,司馬鈺鎖着一雙劍眉,輕輕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前方便是漢江,我們十萬人馬恐怕難以渡過,若沿江繞行,時間只怕不夠,怕是還未趕到,樂陽早已成他人囊中之物了,到時候易守難攻,更加麻煩,這可如何是好?”楚宴沉片刻,負手左右踱步,表情嚴肅的道:“我軍有水軍一萬,諳水勢知深淺。稍後你傳令下去,二十名水兵分別帶四十名步兵和四十名騎兵,徹夜伐木造木排,所有人不得懈怠,務必趕在天亮之前造出一千隻木筏。”

“一千隻木筏?”司馬鈺一聽,大驚訝。

楚宴側頭:“可是有什麼疑問?”司馬鈺想了一下,接着搖搖頭。

雖不大明白建造木筏行不行的通,但他了解楚宴的為人,相信他不會有錯,於是打消顧慮,應道:“屬下這就去安排。”夜深重,外面得令的將士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忙碌起來了。夏明懿本來準備解衣休息,恰聽外邊傳來一陣動靜,不由心生疑惑,起身到外面一看究竟。

帳外,不遠處的山林中到處都是火把,火光沖天,亮如白晝,隱約可見穿梭在林間忙碌的身影。

這麼大的陣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下的命令。

待夏明懿來到楚宴的帳中,見面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你這是做什麼?”楚宴猜到他定會找來,倒也不覺意外,從容上前,笑着請他坐下説話。

夏明懿並沒有心思在他這裏多做停留,負過身,走開幾步去,沉聲道:“還請大人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楚宴向他湊近,隨即笑道:“陵安王稍安勿躁。下官這麼做,是為明過江所用。”

“過江?”夏明懿眉梢一挑,問道,“過什麼江?需要動員這麼多人?”楚宴解釋道:“陵安王不知,過了這平原,前方便是漢江。我們十萬大軍若想順利渡過天險,須得打造足夠多的木筏才行……”夏明懿耐着子聽他説完,雖然不大喜歡他,但此時又無力反駁什麼。更何況,孰輕孰重,他還是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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