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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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蔣習想了想,剩下的……便只有他臨走前他説的,關於他們兩個的事。蔣習搖搖頭,説:“沒有了。”江月鳴點點頭,道:“以後他再聯繫你,你不用再理會他。”
“嗯,我跟他説清楚了,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江月鳴一笑,孩子太單純,以為他説清楚了魏啓元就不會再糾纏了。
她沒有過多告訴蔣習關於他生父的事,但是他很聰明,許多事情不用跟他細説他也能知道。
魏啓元那麼多年來,從沒想過要來找蔣習。他不是不知道蔣習的存在,相反,從蔣習出生到蔣習失去媽媽,再到被江月鳴領回家,一直到今天,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在他還跟蔣習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她懷孕了,甚至想讓她把孩子打掉,説得很好聽,處處為了蔣星河着想。當時蔣星河還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畫手,租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而魏啓元,明明出自香港有錢人家,為了跟蔣星河在一起,裝作跟她一樣是個漂泊在大城市的窮小子。
那時候,他們怎麼養得起孩子呢。
也是因為這個,遠在b市的江月鳴才得知,蔣星河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並且懷了孩子。一向清高驕傲的蔣星河第一次跟她借錢,説自己想留下這個孩子,跟她借一筆錢,兩年內會還給她。
視畫畫如生命的蔣星河,曾想過出去找工作,不想再畫畫了,因為畫畫養不起她的孩子。
江月鳴深知畫畫對她有多重要,跟她這種業務愛好不一樣,畫畫是蔣星河的生命,而在有了蔣習之後,蔣習便是她的生命。
江月鳴怕她放棄了畫畫,利用自己的人脈幫她四處宣傳。哪怕她們是再親密的朋友,蔣星河也不會平白接受她的資助,只有靠自己養活自己和孩子,她才是蔣星河,不會丟失自我。
得知這個消息後,江月鳴便去她所在的城市找她,也是在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她的男朋友。
江月鳴家世顯赫,見多識廣,雖然家裏沒有開拓香港市場,但是她第一次見魏啓元便起了疑心,香港人,姓魏。
魏家當家人白手起家,那時候已經闖出了一條路,勢頭很猛,在香港已經是排得上號的豪門,又十分高調。所以江月鳴想查魏啓元並不難,新聞一搜便是。
魏家有四子三女,大兒子已逝,老。二便是魏啓元。新聞上有魏家的家族關係,兒子女兒跟誰結婚了也會刊登上報。那時候網絡還不像今天這麼發達,蔣星河又完全不瞭解香港,只知道男友是香港人來內地漂泊。
不知道他是豪門之子,三年前便娶了,甚至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
他們結緣於畫,他欣賞她的畫,懂她的畫,她第一次遇到一個懂得她的男人,與他惺惺相惜,認識不到半年的時間,蔣星河便淪陷了。
從相識、相知、相戀,到同居、有了孩子,總共也不過一年的時間。
當江月鳴拿着幾張報刊扔到魏啓元臉上,蔣星河撿起來看,看完了甚至很平靜,聽到魏啓元親口承認也很平靜,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憤怒失控。
她一直是那個温柔淡然,骨子裏清高孤傲到了極點的蔣星河,這份矜傲不允許她在人前歇斯底里。她離開了那個破舊的房子,和平分手。
那時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江月鳴陪她去醫院,在臨上手術枱前她後悔了,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當她説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月鳴便沒有再勸阻她,因為蔣星河是個很執着堅定的人,她一旦決定了,別人勸也沒有用。
江月鳴能做的,只有幫助和保護她,決定跟她一起撫養這個孩子。那年江月鳴剛生了霍行,把兒子放到自己爸媽家,她陪伴蔣星河和蔣習的時間比陪霍行還要多。
為了不讓魏家那邊知道蔣星河母子的存在,做了很多秘密工作。她曾想讓蔣星河跟自己回b市,住在自己父母家,但以蔣星河的子是不會去的。
蔣星河離開了原來生活的城市,搬到蘇州老家,她沒有親人朋友,唯一的朋友只有江月鳴。她一個人在蘇州生活,把蔣習生下來。她生產的時候江月鳴全程陪同,手術前也是她籤的字。
從蔣習還在孃胎裏的時候,江月鳴便開始照顧他了,與蔣星河一起把他帶到這個人世間,所以她對蔣習的情不比對自己兒子少,甚至更甚。
蔣習出生那年,蔣星河的事業發生了很大的轉折,她的畫賣出了很高的價格,在業內開始小有名氣。
江月鳴常道,蔣習是個福星。
有了蔣習以後,蔣星河的人生,就只有蔣習和畫畫。
她漸漸可以靠畫畫養活自己和兒子,每與兒子為伴,與畫為友,生活似乎並不因為魏啓元的事有任何影響。
可是,表面上越平靜越淡然,在心口的那把刀卻
夜夜伴隨着她,隨着時間的
逝一天比一天深,
。進五臟六腑,遍體鱗傷,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她患了抑鬱症,在蔣習三歲之前,已經很嚴重了。
每天晚上閉上眼睛,便陷入了無底的黑暗世界,那是一個無間地獄,有一個魔鬼
夜夜在她耳邊説:來吧,那起廚房裏的那把刀,或者走上天台,你就可以解
了,你就自由了,就不用再承受這種痛苦了。
蔣星河聽他的,無數次拿起了刀,無數次走上天台,可是每當她這麼做了,腦海裏便響起了一聲哭啼,一句媽媽。
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