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割地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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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鎖靈宮的時候,笑怡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她不想見任何人儘管剛才燭龍差點兒將鎖靈宮的大門一腳踹開,她將自身深埋進柔軟的錦緞枕套中,看着天光蒼涼的影子在雪白的牆壁上移動成一個絢爛的弧線。

“怡兒,”是有崇逸的聲音。

玉鸞和玉鳳看着笑怡疲憊的身影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公主?”

“請逸大哥進來!”笑怡坐了起來移步到外間的堂閣,玉鸞端了一盆清水幫她淨臉,不多久有崇逸走了進來,還好只他一個人,她現在最害怕的是來自許多人無關痛癢的同情和眼淚。

“逸大哥有什麼消息沒有?”有崇逸冷峻的眉眼出一些疲憊的神:“整個羽昊國或者説整個大陸世界的子民都知道了這件事,姒昊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道德壓力,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和自己的重臣元老呆在一起商量對策。蛟人國宣佈離羽昊國的掌控,邊界發生了一些零星衝突,國內已經完全被燭龍控制。”

“燭龍在哪裏?”

“我勸他回去了,他留在蛟人國比呆在這裏更有利於我們,昨天只是壯壯聲勢,我們同羽昊國談判時可以增加點兒砝碼。”

“形勢對我們有利是嗎?”笑意的臉終於緩和下來。

“是的,目前來看按照我們所預料的步驟在走下去。”

“我父王和王弟在哪裏?”笑怡突然抬起頭看着有崇逸似乎永遠有成竹的臉。

有崇逸微尷尬:“這也是我們現在最不能掌控的地方,我們不知道姒昊黿將他們藏在了哪裏?也許這就是他們的砝碼!”笑怡不説話了,陷入了沉默之中,銅漏滴答着,聲音清冷若玉,有崇逸看着這個女孩兒,想起昨天水晶宮中那離奇的一幕幕。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敬意,他從沒有對女人產生過敬意,這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我去找姒昊黿!”笑怡站了起來,“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

“剛剛姒昊淵送來消息,只讓你一個人去!”笑怡頓住了腳步,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一掠而過:“只我一個人?這難道還叫談判嗎?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整個羽昊國的權貴?”

“他也是一個人,”有崇逸也不清楚姒昊黿想要幹什麼。

“你説什麼?”

“靈曦公主,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談判。而你僅僅是佔了道義上的先聲,但是他卻囚着你的父王,宮裏到處是被割掉舌頭的你的族人還有已經被羽昊國佔據很久的燧火國的土地。好似這就是目前你面對的現狀。”笑怡突然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逸大哥不要忘了,我還有我自己。”有崇逸笑了,他原來本不必要用將法,她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崆照宮佔地宏大,主殿四周還有幾重副殿。外面刷着一層金粉,在天光的映照下,耀眼奪目,漫長的白水晶石甬道兩邊站滿了層層疊疊的金甲武士,笑怡的步輦緩緩穿過金的光芒向正殿走去,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羽昊國政治中心的中心。這是姒昊黿處理常政事的地方。

笑怡身上的裝束依然沒變,燧火國傳統的服飾,只要能給姒昊黿添堵的任何機會她都不會放過。這樣的穿着會不會讓他想起了那隻萬惡的妖?他曾經為了一隻妖傾盡國力。壞事做絕,還那麼的痴心。

笑怡的角微微湧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凝固在腮邊,久久不願離去。

“宣!靈曦公主覲見!”玉鸞和玉鳳不能再往前走了,跟在步輦後面匆匆離開,左右金甲武士的劍戟叢林讓她們兩個腿腳發麻。強忍着內心的恐慌才走完長長的甬道。

笑怡輕輕挽着冗長裙角,禮服穿起來雖然美觀。但是卻有些不必要的繁瑣,正殿約有十幾丈入深,地板都是水晶石鋪就,光可鑑人,映照着一抹嫣紅緩緩移到正殿的中心,水晶王座上端坐着那個身着華美金龍袍的男人,這個世界最有權勢的男人,猶如一塊兒冰雕冷漠決然。

笑怡站定,微微躬身:“拜見大王!”她沒有行叩拜禮,因為王座上的那個人不配。

“你隨我來!”笑怡微微驚訝,這個人是要帶她去哪裏?難道不是説好的在崆照宮談判,本來只兩個人談判已經不符合規矩,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姒昊黿的衣襟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他站了起來走下王座,看着她,碧深眸看不出悲喜惱怒,也是一個深藏不的鳥人。

笑怡緩緩跟在他身後,拉開了大約幾步遠的距離,看着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走的似乎步履沉重,現在後悔了?笑怡心中冷笑,小烏龜你要記得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要得罪女人,否則將是萬劫不復。

崆照宮正殿的側面還有一個御書房,寬大的桌案上面堆砌着高高的明黃奏章,一方寶石雕刻的玉璽分外的鮮豔,上面綴着紅的穗子,點綴着上好水晶雕琢的冰龍蟾圖騰約有拇指大小小巧華貴。桌案背後放置着一把冰裘椅背紅錦坐墊的龍椅,桌案對面擱置着幾張紫檀木椅凳,幾盆奇形怪狀的室內景觀花木零落在屏風後面,半人高的青銅冰蟾香爐中燃燒着淡雅的素香。

姒昊黿坐在桌案背後的龍椅上,伸出手示意笑怡落座,笑怡微微躬身款款坐在桌案對面的椅凳上,一邊的僕從邁着小碎步將茶點輕輕放在笑怡身邊的小几上。

姒昊黿端起茶杯衝笑怡微微舉起,聲音帶着疏遠和冷漠:“靈曦公主請!”笑怡大方的舉了舉杯,抿了一口,沒有異味,上好的羋山新茶,羋山新茶?她心裏重重地一痛,臉又隨之恢復了正常,今天姒昊黿的疏遠讓她不好笑。喜歡的人竟然是隻妖,絕妙的諷刺啊!而面前這個像妖的女人卻正琢磨着怎麼一步步要他的命。

“謝大王!”新茶霧氣蒸籠中,對面那張俏麗的容顏若隱若現,明明就在眼前卻是隔得如此遙遠,姒昊黿放下茶杯,命人將一幅巨大美的木板捲圖紙抬到了桌案上。

姒昊黿緩緩將那捲木板紙展開,笑怡遠遠望去好似一張很古老的地圖,她不知道姒昊黿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靜觀其變。

那張地圖展開竟然將桌案遮得嚴嚴實實,姒昊黿抬起頭看着笑怡:“好奇嗎?”笑怡別過頭。收回探究的眼神,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姒昊黿微微一笑。這讓笑怡到極其不舒服,她已經習慣了橫眉冷對的姒昊黿,卻十分不習慣文雅淺笑的姒昊黿。

“呵呵!過來看看吧!”笑怡愣了一下,索站起身來不看白不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幺蛾子?她幾步走到桌案邊。果然是一幅地圖,先前曾經聽羋堅詳細介紹過大陸世界的各個國家構成,只是沒想到這幅圖竟然細到微毫,她一眼看到了最西面燧火國的方位,眼睛再也離不開了。

姒昊黿不動聲,抓起一邊奇怪的瓶子。那瓶子是整塊兒羊脂玉雕刻而成,瓶頸細長,表面打磨的分外光滑。只見他擰開瓶蓋將瓶子顛倒過來。笑怡眉頭微蹙,這裏面究竟是什麼?只見的光芒竟然從瓶中傾瀉而下,似水非水,她似乎在桑谷榮帶她去的鏡池邊看到過這樣的光芒。

那光芒灑落在燧火國的方位上,整個黑的線條突然變得微微凸起。不一會兒整個燧火國的故地竟然從紙上立了起來,山巒疊嶂。河湖泊,甚至包括舊有的宮城全部如做好的立體模型一般凸出來,像是行軍打仗時用到的沙模。

笑怡不伸出手去觸摸那片凸起來的神奇土地,手指卻落入了姒昊黿結實的手掌,差點兒將整個手進他的掌中,笑怡臉一紅,忙出手來,姒昊黿若無其事提醒道:“這樣的光芒是碰不得的,小心傷了手!”

“知道了,謝謝,”笑怡覺得自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白痴。

姒昊黿站在笑怡身邊,那股悉的顙夷花的香味從她的身上陣陣傳來,這讓他的呼有些許的紊亂,他調整了心緒,揹着手故意擺出控駕馭一切的姿態。

“這是三年前燧火國的國土方位。”笑怡心頭一頓,好不容易忽略的憎惡再次襲來,你還有臉説?若不是你心狹窄,本殘忍,燧火國應該還是三年前的樣子,可是現在不是了,這個傢伙説起自己的罪行來竟然沒有絲毫的羞恥愧疚之心?

她靜靜地注視着面前這動的山水,又看着周圍幾個國家的國土面積,發現燧火國與其他國家相比確實小了一些。整張地圖的佈局,面積最大的是中央的羽昊國,幾乎佔據了大半張地圖,崇山峻嶺,山河湖泊,平原沼澤,森林鹽池,甚至有一部分延伸至東面的海岸。僅次於羽昊國的是南邊的地煞國,大概佔據十分之一的地圖,呈現出橢圓形,雖然面積較大比起羽昊國來説差遠了。接着是最北面的鬼方國,形狀象一隻飛翔的燕子,蛟人國的國土面積像一條窄窄的細蛇纏繞在濱海的沿線,和鬼方國的面積相差不多,兩國加起來也佔十分之一,笑怡又將視線投到燧火國,就像一個袖珍的雞蛋被羽昊國擠在西北角的角落裏,東面和富庶的羽昊國接壤,西面便是一片陰影看不清楚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傳説中的妖界?不管怎麼樣,只佔據地圖三十分之一的燧火國卻是小的可憐,還被身邊這個大魔頭禍害了。

姒昊黿看着身邊的女人臉上出憤憤之,暗道果然還是記着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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