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聞當年叫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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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曾經是法籍兵團的僱傭兵,也曾是我國最出的天才鋼琴家…關於他的具體資料,我會給你一份,看後銷燬。”陳羣聞言後,頓時臉凝重如霜。

***“我一向喜歡崔白作品中筆墨豪縱恣肆,氣魄奔放的覺,這卷《寒雀圖》無疑就是他的代表之作啊。”譚心梵忘形地撫着一方長髯,眉宇間興奮非常。作為一個專工花鳥畫的知名老畫家和著名古書畫收藏家,得以親眼目睹崔白真跡,眉飛舞也是理所當然。

“是呀,崔白雖然是宮廷畫師,但他變法自然,造景寫物,不拘泥於瑣碎玩意,強調筆墨的表現力,賦彩相對簡淡,格調疏朗俊秀,大開宮廷畫院新風。”聞於斯淡淡一笑,雖是由衷之言,卻也不乏附合之意。他二人本是忘年之,五年前,聞於斯就曾贈他一軸《雙喜圖》,讓譚心梵引為莫逆。

“這卷《寒雀圖》不是失傳了嗎?老弟是如何拿到手的?”譚心梵清癯的臉上綻開欣喜的笑容“當年我恩師苦求不得,終究抱憾而去。想不到,想不到我於垂髫之年竟能一睹真容,實是三生有幸,也是拜託老弟之福啊。”

“此畫早於元朝末年散佚民間,後輾轉至國外。我於三年前在香港佳士德拍賣行見有人以七十八萬美元拍得此圖,就通過關係找到此人,讓他轉讓於我。”聞於斯的臉上浮現出一些富含深意的淺笑。

然後慢慢地捲起《寒雀圖》,見譚心梵的臉上呈現出若有所失的豔羨神,心中竊笑。

“那人是以多少錢轉讓於你的?”

“此人是加利福尼亞華商,至於多少嘛,這也算是商業秘密吧,譚公不會見怪吧?”聞於斯笑笑,話題一轉“譚公可知過幾江城將有一場藝術品拍賣,其中頗有些珍品。”

“我知道,眠雲跟我提過這事,是英國克里斯蒂拍賣行舉辦的。老弟可會成行?”眠雲是譚心梵第三個女兒,現在經營一家畫廊,眼光獨到,頗有商業頭腦,這幾年間被她賺得不少錢。

“看情況再説吧。眠雲這些天可在南京?”

“她已經去了江城,順便去看看你。你不在,她會很不高興。”聞於斯沉默了。

對於眠雲的痴情,他實在是心中有愧,當初雨花台下不經意的一場風花雪月,竟成了她永年的寂寞,落花有意,水無情,那個面若桃花、命比紙薄的女人啊,而今卻又是什麼模樣?十餘年匆匆過了,她猶是單身。

或許每每徜徉於藝術氛圍之中的她,依然是那般的輕盈!他的眸子裏恍惚可以看見她婉約的單薄…“爸,聽説你有客人,你不是已經謝客很久了…”單聽這輕脆的嗓音和腳步聲,聞於斯就知道是譚心梵的大女兒譚亭楓來了,一貫的風風火火,快嗓門急脾氣。

“啊,是聞先生來了,真是稀客呀,咱們有十幾年不見了吧?”譚亭楓甫進門,見聞於斯微笑着站在八仙桌前,目光盈盈中似有深意,不心中一蕩,聲音卻緩了下來,面微微一紅。

“楓,今天打扮得好漂亮。”譚亭楓身上的裘皮大衣一下來,粉藍旗袍下玲瓏有致的身段就顯出了一種特有的風情,從她矜持的顰笑中,聞於斯最欣賞的是那種隱隱約約的民國味道。

譚亭楓秋波轉,輕輕唱道:“今時不比往,奴家可是老矣…”語調委婉柔膩,纏綿悱惻。

聞於斯登時想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聞於斯本來是有任務在身,暗殺對象是個京劇,跟蹤至上海蘭心大戲院時,譚亭楓正好在演出《玉堂》的《會審》一折,她一條裹頭的藍綢、半綹下垂的青絲,死死的跪在台口。

憑藉她傳情達意的眼神和繪形繪的手勢,以及那聲中寓情的歌喉,抑揚頓挫地把蘇三追述往事引起的對繾綣愛情的留戀,對誣陷迫害的憤恨,對堂上大人的疑憶、幻想與憧憬種種悲怨嬌羞、疑慮欣的心理狀態,表演得真盡情,眉梢眼角盡展風情與才情。

這是一個連手指頭都有戲的女子。當時,聞於斯一見傾心,送給她一柄近代弘一法師珍藏的清代舊摺扇面,上書“天寒翠袖薄,暮倚修行”行書筆法樸厚遒勁,有一股淡淡的秋意。

譚亭楓家學淵源,識得其中三昧,與他來往數,終為他所擒。

“晚飯就在這兒吃吧,我叫老伴買些菜來,你不是喜歡吃南京的傳統名菜‘燉生敲’嗎?”譚心梵並沒在意他二人的神,這個全身心投入於古書畫領域的老人,此刻正在沉思和盤算着,怎麼能讓聞於斯再多呆幾天,自己也可多多領悟崔白的靈氣與才華。

“是呀…我再去買點‘美人肝’、‘鳳尾蝦’、‘松鼠魚’和‘蛋燒賣’來。”譚亭楓高聲附合着,所説的均是馬祥興菜館的四大名菜。譚心梵的居所是磚混結構,歇山式仿古二層小樓,樓前有大片的綠地,小徑由鵝卵石鋪成,並用紅黑黃三組成花鳥形狀,別開生面。

聞於斯頗為喜歡這種寫意的生活,水一般散淡的子,和着這古金陵蕭蕭的木葉,要是懷裏再擁有着心愛的女人,也就完美了,可惜的是,這十二朝古都骨子裏透着一股頹廢的情緒,充滿着人生的無奈滄桑與悲涼。

“六朝事,風佳麗,猶有人説。

面對長江萬疊,驚濤夜卷雪。嘆虎踞龍蟠形勝設,經過了幾度興滅。照千古英雄淚痕跡,清溪渡頭月。悽切,荒城畫角吹徹。吊結綺臨當年事,惟有蛩語咽。”聞於斯站在二樓陽台,忍不住詠着王昊的《淘沙慢》。

“嗟遊子停鞭,問渡桃葉。煙波乍接,過莫愁湖上,使人愁絕。最不堪蜀魄啼血,台城外、亂鴉荒堞,蔣山側、荒丘橫斷碣。隔江聽一曲琵琶,怨未歇,多情難與金陵別。”聽聲音嫵媚,接過後半闕的正是譚亭楓,聲調淒涼,哀怨難收,如泣如訴。聞於斯心中惻然。

任由她自後面緊緊抱着,她啜泣時身子顫動,靈巧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肌裏,雖然已是生過小孩的女人,她的肢仍然柔軟如棉,常年不綴的練功使得她得以葆存美麗的身材。

“你還是那樣的美,楓…”

“你好狠的心呀…”聞於斯後來的移情別戀,使得痛不生的她迅速嫁給了她的一個愛慕者,因為那個第三者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自己又能如何呢?

只是妹妹到底還是沒能如願以償,鬱鬱寡歡的獨自生活,也是出乎於她的意料。這薄情的子,實是叫人又愛又恨!

她的月牙白鑲紅滾邊旗袍的最後一顆鈕釦解開後,出的是一段頸白,纏綿的粉,帶着秦淮河的風韻。聞於斯細細地撫摸着,他一貫欣賞她身上所特有的南京脂粉味,似乎有千年廢都一息尚存的沒落王氣,高貴中帶着頹廢的美。

曾經的夜夜笙歌和秦淮的風,早已氤氲了這個城市的濕與纏綿,也氤氲了像譚亭楓這樣的女子。她就像水做的一樣,靈氣十足,充滿着的温柔,而她通過剛強的外表包裝着自己的羞怯。她的潑辣明快在他的冷酷無情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

“你是世界上最壞最壞的男人…”譚亭楓倒在了他的懷裏,一雙黑眸裏動着飛螢一樣的火花。

愛是神奇的怪異的,充滿着無垠的力量和奧妙,它也包容了恨與無常。她很快就濕了,在這樣的冷夜,渾身上下燃燒着飽滿的光焰。

聞於斯把臉埋在她突起的雙峯之間,淡淡的香和着沐浴的薄荷味“真香…楓,我有多久沒有聞到這樣香的氣味了?五年?十年?”

“十一年零八個月,壞人。”譚亭楓顫抖着接他輕薄的觸摸,冰水似地沁入了她的脾肺。她的心底深藏着一個夢,夢裏常常有他飄逸的身影,她只覺着自己便是牆角的那朵皇帝花,漫長的一生便只為了短暫的花季。

而這花季只為他一人盛開。

“對不起,楓…”此刻的千言萬語其實已是多餘,她的呻便是天然的笙簫,時緩時包地參和着窗外哪一家放着的‮夜午‬清歌,有一種在泉水裏洗濯後的蒼白。

她的陰莽莽蒼蒼,青草的味道,漫的霧氣,琳琳琅琅着光亮的靡。他把中指放在那一長條褐的陰縫上,這玉門關呀,宏偉中隱現着盤錯的筋,只要一攻陷,便是無休止的戰爭。

***“孩子呢?”

“我爸帶着他去夫子廟看花燈了,你想看看他嗎?”

“不,這些年辛苦你了。

想起這些年你受的苦,我真是慚愧。”

“我心甘情願,聞…當年你叫我拿掉他,可我實在是捨不得,捨不得…我忘不了我們在一起時的夜夜。”譚亭楓淚滿面,顫動的身體有若風中的柳絮,輕盈間飄浮着幾許哀傷幾許無奈,卻又有着幾分安幾分欣喜。

她的陰牝內有一股火辣辣的痠痛,這是一種久違的受。經過十幾年的滄桑歲月,她知道自己的陰道寬敞了許多,再不似以前的少女模樣了,可是,可是他總能帶給她意外的驚喜,這股強悍的撞擊是自己的丈夫所不能給予的。

而自己也只能每每在暗夜裏用自器來打發無聊的寂寞閨。

“疼嗎?疼就叫出來…”這聲音仍如十一年前那樣的讓她心醉,仍是那樣的温柔體貼。聞於斯把她的整個身子都頂在了牀鋪的一角,繡花帳幔在他烈的晃盪下從勾攏上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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