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1.洛浦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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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房裏的振南懷抱着青青，兩人同時默默的站在窗前望着依稀有幾顆星星的夜空。良久，青青才輕聲道“南南，那個珊珊…”她心裏也同樣在猜測，只不過，她有些好奇，振南到底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在結婚這種事情上，居然會打電話過來請示他。

“別瞎想了！”振南微微笑了笑，身子側了側，倚在窗沿上“可能是以前我出言恐嚇過她吧！你也知道，琳琳的姐夫是出來混的人，而那時候，他為了跟我演戲，而跟我決裂，在別人看來，我跟他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直到後來事情解決了，我們的關係也緩和了，但是因為我的關係，我們並沒有讓這件事情公佈出來。所以，在外人看來，我跟琳琳的姐夫依然還是水火不相容的兩人，只不過因為有琳琳這個關係存在，所以我們才會互不侵犯。這件事情，珊珊也不知道，可是要跟她結婚的那個男人，正是琳琳她姐夫的手下，所以她才會有這個顧慮…”看到青青眉宇輕皺，振南耐心的給她解決起來。一直以來，振南覺得虧欠最多的女人，就是這個從小苞自己一塊長大的小妮子了。一直以來，她對振南在情方面的事情都比較縱容，這其中自然有着她害怕失去振南的原因所在，但更多的是，她對振南的依戀，已經深蒂固，所以才不想他太過苦惱，她寧願讓這些苦惱由她來揹負。

對於這樣一個女孩。振南知道，他在情方面，永遠都是虧欠的一方。但是讓他放棄其他女人，那也是不可能地，就像是讓他放棄她一樣，不可能。從他重生回來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可能了。至於這種虧欠，他也只能默默的用其他的方式來彌補了。雖然看起來很無恥，很虛偽，但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覺到振南今晚的不同。青青有些訝然，但卻沒有出口相問。從他的動作上，她可以覺到，今晚她的男人對她。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温柔。

夜深人靜，**風雨過後，來了安靜詳和的時刻。青青輕輕趴在振南的口上，一隻小手輕輕的‮撫‬着振南還在立中地昂揚。

“南南，去找琳琳她們吧！”她的嘴角出一絲苦笑，因為她本無法滿足身邊的這個男人。

“沒事，用你的小手一會就成了！”振南輕笑着説道。今晚被秦冰那麼一説，振南地心裏更覺得對小妮子虧欠，所以只好儘可能的討好一下她了。順便也給自己一個安。一個掩耳盜鈴的藉口…了…”振南將洪九李元五個人招了回來，準備將他們跟他們以前的那些小隊全都送到德洛那裏去深造一下，讓他們受受，什麼才是血與火的生活。在軍隊中，因為沒有什麼戰打。基本上有演習也都是不會出現什麼血事件的。所以這些人雖然都有軍隊中那種嚴謹的作風，卻沒有身為真正士兵的那種狠辣的覺。

至於歐陽雪她們地保護，振南也只能讓秦冰的那些暗部多派些人手了。而譚欣那邊，因為事情已經基本解決，那個想給譚天帶來麻煩的海鯊幫主的女兒已經在上一週發了一起車禍事故，而離開人世了。所以只要平時防護小心一些，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去了那邊後。好好跟那個傭兵之五學習。我叫你們去，不是讓你們去顯擺的。而是讓你們去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戰爭。什麼叫死亡…。這一次，你們這些兄弟過去，有些人很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回來，所以，你們要記住，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沉默了下，振南才緩緩道“如果那個所謂地傭兵之王不懷好意的話，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自己的命運，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明白嗎？”

“明白，頭兒！”五個人的眼裏沒有膽怯，沒有恐懼，反而是出一絲嗜血的味道。

振南恨了下，摸了摸鼻子，心裏暗笑了下，起身道:“好了，你們走吧！一切小心！希望等你們回來的時候，能夠讓我看到不一樣地你們…”

“是！”一個同時一併腳。沉吼了聲。

“去吧！照顧好你們各自地部下…”看着他們遠去地背影。振南陰徹徹地笑了起來。相信這些人到那種殺戮場上。一定會給那些傭兵們帶來許多驚訝吧！

幾天後。終於要來了柳真跟花蝶地婚禮。婚禮在凱旋酒店舉行。婚禮上。並沒有多少外人。大多數都是人。這一次。柳真不想請太多不相干地人。他們請地。都是天萌裏地內部人員。在國內。柳真地朋友並不太多。至於商業上地合作伙伴。柳真已經商量過了。另外個時間來大宴一次。當然。他們返回國外後。自然還會再來一次。雖然麻煩。但卻是不能不這麼做。伴娘則是由丁馨來當。至於伴郎嘛。自然就是由吳振南充數了。

簡單但卻不失温馨地婚禮在井然有序地進行。當兩人按着古老地傳統在拜堂地時候。一股深冷地氣息出現在了婚禮地現場。不過只是一閃即逝。柳真覺到這股氣息後。嘴角微微地揚起。對振南道:“那傢伙來了！”振南點了點頭。望向那個方向。不過此時在那個方向上卻沒有看到有洛浦地身影。振南知道。他可能是不想破壞柳真地婚禮。所以。這才出現一下就消失了。往那個方向走去。振南手捧一杯紅酒。沿途跟幾個看起來悉地人點頭示意過去。然後一路來到了大廳外面地小陽台。那裏站着一個身材高大地人影。

可能是因為從他身上傳出那股深然的氣息，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所以，在小陽台上，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了。

“回來了！”振南淡淡的説了聲，走到他的身邊。

“看起來厲害了許多！不過，你還不能做到收斂氣息嗎？”緩緩搖了搖頭，洛浦轉過身來，朝着振南咧了咧嘴“你小子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本來我以為這次回來。應該可以看清你的底細了，但是現在看來，進步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洛浦説着再次咧了咧嘴，跟振南碰了下杯子。仰首飲了口，轉身靠在欄杆上，望着大廳裏穿着禮服的柳真。良久，洛浦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短短的三個月，柳真那傢伙居然又突破了，還真是不可思議！”洛浦説着，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

“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啊！”振南仰望着星空，努力地翻了翻白眼，心裏暗道，這個傢伙看來是個練功狂人啊！從他身上的殺氣可以看得出來，這幾年來。他殺的人肯定不會少。這樣還不算努力的話，那振南這樣算什麼呢？伸手拍了拍洛浦地肩膀，洛浦的肩膀抖動了下，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這兩年多來，洛浦的肩膀，除真有限的幾個人能夠接觸外，其他接觸的人已經全都下地獄去了。

“放鬆！”振南輕笑起來。

“不必那麼緊張的樣子！”聽到振南這麼説。洛浦只是咧了咧嘴，無言的笑了笑。看到他這個樣子。振南其實心裏也在為他到悲痛。這個失去師父的青年，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殺戮的奇特修練之路。未來能夠走多遠，振南不知道，但是走上這條路地人，人生絕對不會有什麼快樂與幸福可言。一個揹負着復仇願望的人，活着，比死了還要痛苦…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振南淡淡的説道。雖然知道這樣説對於洛浦而言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振南身為他的朋友，卻是不得不出言提醒，至少這樣一來，心裏可以得到一絲安。

“一個人的力量，始終都是有限的…”

“我明白！”洛浦淡淡地點了點頭，末了，抬頭看了眼振南，再次淡淡道“照顧好小姐，我先走了。柳真那傢伙知道我來過了就行，賀禮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這就要走？”振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相信冰兒看到你會非常高興的！”

“走了，留在這裏，我的心…平靜不下來！”洛浦的神變得有些低沉。振南知道，果然來了，殺境這條路，走起來肯定是異常的艱難的。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個嗜血地人。秦冰，柳真，包括吳振南本人等等，這些曾經跟他關係不錯地人，他本就放狠不下心來。

在天罰的資料庫裏，振南曾經看過這麼個記載，殺境，完全是憑藉着殺戮而產生地。做不到斷絕**的人，本無法達到極境。如果心裏面有放不開地人，那就更是不可行了。就如同剛剛洛浦看到秦冰，看到柳真，看到他時的那樣。他的心，無法做到平靜，這就可以説明，這條路，其實並不適合他。

“這條路，其實並不適合你！”振南伸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洛浦身子一震，但很快就堅定了下來“我沒的選擇！”末了肩膀一抖，將振南的手抖開，默默的轉身走進大廳，向大廳的門口走去。

“等等！”振南跟了上去，同他並肩走在一塊“咱們找個地方聊聊！”洛浦愣了下，認真看了看振南，看到他嘴角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時，洛浦很想拒絕，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點頭了。連洛浦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如此堅定的心，居然有些動搖了。

看到他點頭答應，振南就知道，這兩年多來，他雖然有些進步，但是，還沒有進入那種真正的所謂殺境。如果是真正的進入那個境界，那麼他剛才就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下來了。看到他答應下來，振南心裏很清楚，這條所謂的殺戮之道。本就不適合洛浦。但是他體內那高昂地戰意卻是不死不休的樣子。所以，振南想到了一條非常適合他的修練之路…戰境。

戰境，這是一條與殺境有着大相徑庭，但卻又有些相似的路子，這條路，少不了殺戮，但更多的是戰鬥，在戰鬥中提高自身，而不是在殺戮中提高自身。殺戮過多，真正邁進殺境的人。最終都免不了走上殺人機器的路。振南在天罰的資料庫裏偶然看到這方面的記載，當時就覺得有些好奇，所以多看了兩眼。以他的記憶力，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天罰曾經刺殺過一個這樣地人，所以才有着這方面的記載。但振南卻不知道，天罰在這方面，不知道有沒有實驗的人。

而在這條記載的後面，還特別提到了戰境之説。戰境，就是指不死不休地戰鬥，當戰鬥意志高昂的時候，人的神體會產生一種使人亢奮的興奮劑，在這種物質的刺下。戰鬥力會倍增許多。可是經過研究表明，這種興奮劑，其實並不存在，真正刺大腦的，其實是神力…

洛浦身為喬老的唯一傳人，更是天萌碩果僅存的幾位完全可信任的人之一。振南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走上不歸路。之前之所以不想多勸，那是因為振南覺得，兩年多的時間，足夠讓他走進那條深淵了，所以才會抱着試試但卻不堅決的態度。但是現在看他的表現，振南覺得，有必要採取強制的措施。即便將來洛浦怨恨他。他也無所謂。而這條路。並不是所有人都合適的。只有像洛浦這樣抱着執着，而又熱衷於拼殺地人。才適合這樣的路子。

不過振南相信，等洛浦真的進入到那種戰境之中。相信他會高興多過於怨恨。走過樓梯的轉角，看到四下無人，振南伸手按住洛浦的肩膀，身影一閃，兩人來到了樓頂天台。掏了煙點上，順手將煙放在欄杆上，振南身子一躍，輕輕盤坐在天台邊扁平的欄杆上。

“這兩年來，你是怎麼過來的？你身上地殺氣，很強烈，但是…”振南皺了皺眉頭，緩緩道“波動很大，你是不是控制不了？”拿起振南身邊地煙，洛浦不客氣的了，身子一躍，穩穩坐在振南旁邊不遠處，中間隔着煙盒。緩緩點上叼在嘴裏地煙，受着猛烈罡風帶來的刺，洛浦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説呢！算是經歷了不少吧！”頓了會，洛浦接着道“以前跟在師父身邊，沒見過什麼世面，總覺得，自己在年輕一輩裏面，應該算得上是個高手了。將師父地洪拳繼承了下來，看着師父眼裏的欣，就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第一次輸給柳真的時候，師父説，人家是異能者，沒什麼好比的。可是我不這樣認真，心裏一直很不服氣。當我遇上你的時候，我的目標就變成要將你打倒了，因為你的師父跟我的師父曾經是對手，身為他們的弟子，相信我們也會成為相互的對手…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你不僅是個武者，居然還是個罕見的空間系異能者…”洛浦搖了搖頭“我知道，我這一身，想要在武道上超過你們，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但是我師父曾經告訴過我，當一個武者邁入古武者行列的時候，異能者在他們面前，其實也是不堪一擊…”振南緩緩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會走上這麼一條路了。

“想要邁進古武者的行列，談何容易啊！”洛浦嘆了聲，默默了口煙“你師父在他有生之年終於可以達成這個願望，但是我師父…”搖了搖頭，洛浦的雙眼有些濕潤了起來“你覺得，我能等上五六十年，等待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然後來報我的血海深仇嗎？

…

我師父在世的時候，曾經跟我説過，想要快速的進入古武者的行列，其實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但是，其中每一種都有着其弊端。所謂有得必有失！”振南知道，這個殺境之路，其實就是條通往古武者行列之路，但是當真正踏入這個行列之後，就是他六親不認，成為一台殺戮機器的時候了。

“殺境。將殺戮當成一種道，稱為殺戮道。當將殺氣凝成一種有型地能量之後，就是大成之時。”洛浦説到這的時候，眸中閃現着赤紅，似乎像是嗜血的魔王似的。但是認真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眼中的血絲，正是他入魔的徵兆。

“當你大成之時，也是你成為殺戮機器的開始！”振南毫不顧忌的給他潑了盆冷水。

“我知道，所以，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要能夠將仇人殺死，我這條命沒了就沒了！”洛浦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種無所謂的覺。

“你都失去意志了，怎麼安排，怎麼報仇？”振南地聲音帶着低吼。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洛浦突然笑了起來“其實，你只要照顧好小姐就可以了，報仇的事情，給我來做。這些年，我從傭兵開始，一路殺過去，去年到了m國的地下拳台，在那裏面。我殺了不少人，當然，如果我在那裏失手，報仇的事情就免了，你只要照顧好小姐就好，其他地事情。你不用管。”

“呵呵…你還真是自大！”振南輕笑起來“報仇，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拿什麼來報仇？”振南的聲音聽起來，很有一種蔑視的成分。

雙目一凝，一股無形的氣勢猛的如排山倒海般往振南壓了過去。本來隨風飛舞的頭髮衣角像是重於千斤似的，頓時無法動彈分毫。

振南的嘴角扯了扯。出一縷微笑。但就是這僅僅一絲微笑，整個沉重的氣氛頓時被打破。隨手一軍。那種有如實質般地殺氣更是消於無形…

“這…這怎麼可能！”看到振南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他的攻勢瓦解，洛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雖然沒有真個動手。但是洛浦知道，如果這股殺氣對他沒有絲毫作用的話，那跟一個空間系異能者近身格鬥，那就更不可能贏了。

“若是幾個月前，或許你這股殺氣會對我造成一些困擾，但也僅僅是些困擾。”振南認真的提醒道“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説，這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地。殺氣，換個説法，其實就等於是另一種類型的神攻擊。而這種神所帶的負面影響，往往會讓人心裏恐懼，動彈不得，興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你的殺境，本還沒有練到家，從你剛才説過，碰到我們這些悉的人，你的心無法平靜下來，我就知道，殺境，其實本就不適合你…”

“不要再勸我了，我決定地事情，是不會改變地！”洛浦冷冷説道，輕輕在欄杆上一撐，整個人跳了起來，站在欄杆上。看他仰望星空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地高大，背影透着股堅定…

“這條路，你無論如何都走不到盡頭的，想通過這條並不適合你地道路成為一個古武者，那是不可能的。”振南搖頭説道，末了，拍了拍邊的欄杆道“坐下來吧！我知道有條路非常適合你…”聽到這，洛浦猛的轉過身來，狐疑的盯着振南看。

“你不覺得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修練的是殺境嗎？”看到洛浦重新緩緩坐下，振南笑問道。

“我師父知道的東西，沒理由你師父會不知道。”洛浦不愠不火的説道。但從他的表情裏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在意振南所説的適合他的路。

振南搖了搖頭“其實，我是在天罰的資料庫裏看到的。在那裏，我同樣看到了一條與殺戮道有些相似的戰道。殺戮道，要求修練者泯滅七情六慾，這是非常殘忍的事情。不過這種路子，適合的人只要格殘暴一些人的都可以修練，侷限比較小。但是戰道不同，戰道要求修練者在不斷的挑戰中提高自己，如果沒有高昂的戰意，那是本無法修練的。當一個人的戰意泯滅了，那麼，戰道的修練也就失敗了。”

“讓一個人保持着殺戮之心，其實很容易的。但是讓一個永遠保持着高昂的戰意，相信戰鬥上十幾二十年後，就是有着再高的戰鬥意志，也會慢慢被消磨的。到那個時候，就是實力開始退化的時候了…”振南邊着煙，邊緩緩解釋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