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燕少玉暗自鬆了口氣,心説,幸他們沒有來騷擾,但是,那幾個溜的仇人,不知那一
才能再尋得到。
進得庭院,燕少玉不由一怔,只見院中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道受制的武裝漢子,似乎全都被人點了
道,東海島主姬天雄夫婦與聖嬰童子滿身浴血,站在廊檐之下,七煞玉女白燕與姬鳳儀並肩而立,院子四周,站滿天龍幫的弟子,他們一見燕少玉回來,不由同聲説道:“恭喜幫主!中原仇家全都消滅了!”燕少玉心中更加納悶,
口道:“那逃走的,難道全都捉來了麼?”東海島主姬天雄笑道:“全都捉來了,此次殘敵,天羽之功特大,要不是他周密的推算,我們勝敗就難説了。”燕少玉
茫自語道:“勝敗就難説了?”盲聖一見有機可乘,忙將燕少玉走後,雲天羽如何計劃全-説了出來,燕少玉始才完全明白過來,心頭一鬆,不由輕鬆的一笑道:“天羽,我該在松林中就治你之罪的。”雲真羽士雲天羽,見燕少玉突然開朗,心知他這一路上,一定也擔了極大的心事,不由也
動的笑道:“現在可就沒有機會的了?”燕少玉道:“唯一的就是你沒有擺陣。”白衞忙道:“林外跑出來的敵人,原想進莊捉幾個農民換命的,卻都陷在天羽的陣中被擒了,因為得到公於外面獲勝的消息,所以天羽又將陣撤去了,現在我們已獲全勝,今後中原武林,再也無人敢進燕家七莊的了。”燕少玉朗聲笑道:“姑娘,是你救了天羽了。”白衞聞聲才知燕少玉是玩笑之言,粉臉登時羞得通紅,忸怩的白了玄真羽士雲天羽一眼。
拔山神年剛笑道:“老道,恭喜你沒死成,不過,咱這恭喜可不是白説的。可要早點拿喜酒來敬俺幾杯。”眾人此時心情開朗,聞言全都笑出聲來,只是把個白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燕少玉微微一笑道:“島主,現在咱們該去東海走走了。”東海島主姬天雄道:“幾時動身?”燕少玉道:“現在就走!”眾人聞言一怔道:“現在,不向七莊莊主辭行麼?”燕少五振聲道:“雲鵬子羽與受傷的幫眾留此,其他人等,全都去東海!”東海島主姬天雄道:“少玉,你不嫌太託大了嗎?”燕少玉冷笑道:“少玉有此自信,在這十年之內,無人再敢來犯燕家七莊。牛剛!領入把這批囚犯帶着,到東海時拿他們條旗,現在,各位就去收拾要帶的東西吧,馬上就走。”於是,眾人匆匆進屋收拾去了,只留下燕少玉與那些倒地而不能動的待死之囚。
晴空萬里,水天一,碧海無際,銀
翻騰,兩艘巨大無比的帆船,遠遠望去,卻渺小得象一粒粟子。
海鷗跟着在船尾飛翔,悠然自得,它們,好象本就沒有想到過這蒼茫的大海外,那裏還有休息的陸地,船,是駛向歸途,而船的歸宿,卻不是它們所要去之地。
船頭上,燕少玉翹首而立,帶有鹹味的海風,掀動他鵝黃的衣襬,飄然如臨凡而降的金童。
這時,巨船的艙門,輕輕啓開,隨即走出美豔絕倫的姬鳳儀,她美目向船頭掃了一眼,毫無遲疑的向燕少玉走去。
他聽到悉的蓮步移動聲音了,但卻沒有回頭,就知是誰,只輕輕的道:“儀儀,你沒有午睡?”姬鳳儀嬌柔的笑了笑,急上幾步,把嬌軀便進燕少玉懷中,柔聲道:“你也沒有睡。”燕少玉自然樓住她的細
,嗅嗅她芳香的雲發道:“我不累,你…”
“我也不累。”遂仰起笑臉,問道:“少玉,你喜歡海嗎?”燕少玉笑道:“你呢?”姬鳳儀嬌聲道:“人家先問你嗎,你不先説人家怎麼説呢?”燕少玉一怔,笑道:“各人的喜歡不同,誰先説又有什麼差別呢?”姬鳳儀幽幽的搖搖頭,嬌聲道:“不!少玉,你錯了,你的喜好,就是我的,你愛什麼,我也愛什麼,你討厭什麼,我也討厭什麼…”燕少玉楞了楞,突然大笑道:“哈哈…儀儀,不可能的,所謂鐘鼎山林,各有天,不可強也,連天都不能改變人的個
,何況…”姬鳳儀粉險一變,突然尖聲叫道:“少玉,少玉,我…”燕少玉心頭一驚,急忙止住笑聲,關心的道:“儀儀,怎麼啦?為…為什麼要哭?”姬鳳儀急忙把粉臉一垂,突然把嬌顏緊貼在燕少玉
口上,悽苦的道:“少玉,自從鷹愁澗回到東海之後,這段寂寞痛苦的
子,已使我下定了最大的決心。”她仰起朦朧的淚眼,盯着燕少玉的俊臉,良久,良久才緩緩把眼簾放下,似回憶般的喃喃自語道:“再也忘不了…就我第一次醒來時,你已不在我身邊了…,我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也覺得我象一個沒有靈魂的屍體,少玉,你知道多可怕嗎?”兩顆淚珠,緩緩滾到她微微上翹的小嘴角上,她的嬌軀顫抖着。
燕少玉愛憐的用衣袖拭去她嘴角上的淚珠,柔聲道:“儀儀,別想了,那些全都過去了。”似乎本沒有聽到燕少玉的安
,姬鳳儀仍然悽惶的道:“跟着而來的,是一段更長的
子,
夜夜,我腦海中只盤旋着你的影子,我討厭任何人來叫我吃食,睡覺,甚至於娘…因為,她們會把飄忽而無法撲捉到的你趕走…”燕少玉的星目有些濕潤了,他輕輕吻着姬鳳儀粉臉上
不完的淚珠,疼惜的低喚着道:“儀儀,儀儀,現在我不是就在你的身邊嗎?”姬鳳儀似乎清醒了些,她夢囈似的輕聲喃喃道:“在那些
子裏,我只想一個問題,只要,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就是住陋室,吃淡飯…我也心甘情願,只要你喜歡的,我一定喜歡,因為,沒有任何痛苦,能與我失去你相比,少玉,相信我,這,這全是真的,全是…”似乎已沒有任何的話能表達出燕少玉心中想説的,於是他兩片灼熱的嘴
,緊緊的印在姬鳳儀的小嘴上,阻住她喃喃如泣的囈語。
她兩條玉臂緊緊的圈住燕少玉的脖子,她睜開了那雙朦朧而帶有淚光的美眸,雖然只有一瞬,便又沉醉的閉上了,但是,卻把她內心的喜悦與滿足全部了出來。
兩人身旁來了白家姐妹,她們相視笑了笑,誰也沒有開腔。
燕少玉輕輕移開雙,柔聲道:“儀儀,以後不許再提那些過去的事了。”姬鳳儀向他懷裏偎依着.嬌聲道:“只要你疼儀儀,儀儀就滿足了。”九陰女白鳳嬌笑一聲,道:“當然了,誰捨得讓你小儀儀傷心呢?”姬鳳儀粉臉立時一紅,看也不敢看兩人一眼,把嬌面向燕少玉懷裏一埋,撒嬌道:“不來了,你看看,鳳姐取笑人家,我不管,我不管。”七煞玉女白燕笑道:“風姐又沒説要你管了。”姬鳳儀聞言更羞,急道:“少玉,我要你管她們,快嘛!”燕少玉早就知道二女來了,但卻不知怎麼辦才好,只是微笑着道:“我怎麼管嘛?”姬鳳儀心存報復,玉指輕輕在燕少玉
口寫了幾個字,嘴裏卻嚷道:“人家怎麼知道?”説罷掙
燕少玉的懷抱,退過一邊去了。
燕少玉心中一想,如今要是不照她的話,不但二女要取笑她,就連自己,二女也不可放過他的,心中念頭一轉,霍然轉身縱出,雙臂一伸,一下把白家姐妹摟入懷中,在二人小嘴上分別親吻了一陣。
二女沒想到燕少玉會來這一着,登時羞得粉臉通紅,但卻又捨不得掙開。
姬鳳儀拍着小手笑道:“鳳姐,甜不甜?”二女聞言連忙掙燕少玉懷抱,白鳳氣道:“準是你這鬼丫頭的主意,甜不甜你自己知道。”七煞玉女白燕道:“等姬伯伯走後,咱們再整你這鬼丫頭。”就在這在,突聽艙內一聲朗笑道:“少玉,海上生活如何。”隨聲走出東海島主姬天維。
燕少玉這才明白二女來意,原來是姬天雄叫她倆先來通知自己的,以免場面尷尬.當下笑道:“人終究是生存在陸地上的。”東海島主姬天雄笑道:“此言有理,咱們得先找個據地才能動手。”他一邊説着,人已走了過來。
燕少玉俊臉一整,道:“但不知碧島之上,那一面最弱?”東海島主姬天雄道:“碧島三個老鬼在中原吃了虧,此次回來,必然小心提防,咱們遠途而來,進攻伯不容易,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找個落腳之地,計劃計劃。”燕少玉一怔,道:“這落腳之地,必須距碧島近,但距碧島近的地方,他們又豈會不加防守呢?”東海島主姬天雄笑道:“我知道有個地方,他們必然不守。”三女一旁笑聲問道:“什麼地方?”東海島主向前一指道:“那邊海鷗棲息的珊瑚島,距碧島甚近,他們決想不到咱們會在那裏落腳,因為,那島太小,從無人居住過的緣故。”燕少玉略一思索道:“好的!我們就先上那島吧,即使他們有人把守,力量也很一定單薄。”眾人都跟着翹首而望。
只見前面不遠的海面上,凸起一座礁石形成的古怪小海島,海鷗成羣飛翔,或起或落,多不勝數,小島遠處,朦朧中靜伏着一座大島。
九陰女白鳳見狀芳心一動,口道:“碧島三仙既然知道我們遲早要回東海,此島就在他家的門口,豈有不守之理?”燕少玉笑道:“碧島三仙不知真相,他們一定以為我們第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東海島主,現在,我們就準備登陸好了。”説罷,就去通知船伕去了。
因為距離很近,不需多久,船已攏岸,兩艘大船,停靠在兩座凸出的峽石之間:第一條船上;燕少玉等人相繼登上,接着,第二條船上下來的是雲天羽等人。
此島十分荒涼,到處都是珊瑚怪石,石縫間蔓草從生,島上到處可見鳥蛋或孵化出來的海鷗幼鳥,鳥糞遍地,臭氣薰人。
姬鳳儀抬眼看看滿天驚飛的海鷗,黛眉一皺,道:“爹爹,這島上追地鳥糞,怎麼住呢?”東海島主一面向前走,一面笑道:“儀兒,如今之計,只有將就點了。”眾人過珊瑚林,前面來到一處平坦曠地,四周礁石高聳,此處倒像個碗底,燕少玉偶一抬頭,眼角突然掠過條人影,星目中冷芒立時一閃,冷冷的道:“朋友,這彈丸之地,躲避不易,何不出來相見。”眾人聞言一驚,個個轉身朝外,凝功待敵。
只聽一聲充滿憤恨的大笑聲,道:“哈哈…弟兄們,除了此地,東海已無我們藏身之處了,鯨海老兒既不放過我等,看來我們只有一拼了,上吧!”一聲令下,四周礁石下,突然飛下二十多個人,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鬚髮混成一片,形如野人。
拔山神牛剛,環眼四周一掃,見連一顆樹也沒有,心中不由暗急,一揚雙掌,大喝道:“這一路東來,老子正困得無聊,這下子可要好好活動活動了。”七煞玉女白燕拔劍在手,護住姬鳳儀,燕少玉卻冷笑一聲撲了上去。
這些人已存了拼命之心,個個勇往直前,毫無卻意。眨眼之間,兩面便已接觸上了,驀地,東海島主姬天雄提足丹田之力,大喝一聲道:“神手通天,伍寄宇,你連老夫也認不得了嗎?”圍攻上來的人,聞聲一驚,接着紛紛躍身退下,一個白髮蒼須的老者,舉手起散亂的遮眼蒼髮,朝姬天雄一望,突然木然的叫道:“島主?
…
”木立良久,突又狂笑道:“哈哈,島主,你終於回來了。伍寄宇雖不敢斷言定能從鯨海叟手中奪回六十四島,但是老夫與這羣弟子,卻終可以名正言言順的與他們一拼的了。”看着這羣野人似的手下,東海島主姬天雄心中突然湧上無限的羞愧,茫然怔立,不知説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