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他不是姓王兩千推薦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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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土地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我心裏就已經是湧起了一股子怒氣,他還真是擺足了一方神靈的架子,眼裏完全的忽略了我。

好啊,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裏,既然你想要擺架子,那我就讓你擺個夠,再也沒有什麼比下跪,更能體現對一個人的尊崇了吧?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之後,我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無論這土老頭兒是不是神靈,他都受不起我這一跪,但我偏偏就要跪他!

果不其然,當我跪下去之後,土老頭兒已經是徹底的慌了,從那椅子上站起來之後,誠惶誠恐的望着我,很是忌憚的樣子。

“您,您坐在這裏,這杯酒也給您!”三步併成兩步從高台上衝下來,土地直接將我攙扶了上去,隨後便一把將我按在了椅子上面,又將手裏的那杯酒遞給了我。

他端着酒杯,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但我沒有去接那杯酒,因為剛才我看到他花白的鬍子都浸入了酒裏面。

“還他孃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娘娘上酒!”顯然,這土地已經是看清楚了我內心所想,頓時朝着旁邊的白耗子喊了一聲。

吱吱…

那耗子蒙受了遷怒之冤,當然也是滿腹的委屈,但它並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只能吱吱的叫喚兩聲隨後扭着肥碩的股走到一邊兒去。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我沒有心思理會那耗子,因為我的腦海已經完全被剛才土地所説的兩個字給佔據了!

“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土地猛然的回過頭來,眼珠子一轉説道:“沒有什麼娘娘,我就是隨口一説,您也別往心裏面去,您一會兒嚐嚐這果酒…”

“你別想轉移話題,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你給我説清楚,娘娘這倆字是什麼意思,不然的話…”説着,我屈膝就要再次跪下去。

“小祖宗饒命啊…”眼看着我又要跪下去,土地頓時就成了苦瓜臉,委屈的説道:“是您自己選擇了走這條路,小的哪兒敢多管閒事啊!”

“而且,我要是敢亂説話,分分鐘就會有人砍死我!”

“誰,誰敢砍你,您可是一方的神靈?”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您就別寒磣我了!”土地黑着臉説道:“在那些牲畜眼裏,在那些孤魂野鬼的眼裏,我的確是土地,是庇護一方的神靈,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在某些存在的眼中,我不過就是一隻螻蟻罷了!”

“我只想明白,娘娘那兩個字是不是在喊我,又代表着什麼意思?”蘇白説過我自己選的路,即便是再難都要自己走完,如今這土地也這樣説,我勢必要問個清楚。

“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土地真的是快哭了,連連給我作揖:“我承認娘娘就是喊得您,但真正代表的寓意,以及您真正的身份,還是您自己去回想吧,我是真的不敢説!”

“如果我説了,丟了命都是小事,怕是這十天九方之地,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到時候可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當初您選擇了這條路,那您就自己慢慢找回過去吧!”

“罷了…”話都已經是説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知道再怎麼迫他,都是沒有用的,於是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從白耗子的爪子裏接過那杯酒,狠狠的灌入嘴裏。

酒,我喝過的不少,但如同這杯一樣可口的還真是第一次喝到,入口微涼帶着濃郁的果香味兒,滑落到腹部之後,騰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那種暖意並不是很強烈,不過卻可以驅散山峯留在身上的寒氣!

“好了,剛才的事情我們算是翻篇兒了,現在説説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麼吧?”我很想再喝一杯,但是又怕不勝酒力。

“我,我讓您來這裏?”聽到我這樣説,土地頓時蒙圈了。

“對啊!”我點點頭:“你們剛剛下棋的時候,不是説讓我來這裏嗎?”

“好,好吧!”土地尷尬着點點頭,隨後指了指我的揹包:“其實就是因為這東西,您想去寺廟,這東西是帶不進去的,但是他又沒死透,本着慈悲的心腸,所以要你帶到這裏來!”

“沒死透是什麼意思?”我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重點。

“就是快死了,但是還沒死!”土地説完,看我沒有説話的意思,繼續道:“雖然他身上的氣息很淡很淡,不過我跟那老禿驢都能受出來,其實還有一線生機留存在裏面。如果當初你帶着他走進了寺廟,那麼必然會受到衝撞,那樣的情況之下,必定會灰飛煙滅的!”

“但是放在我這裏就不同了,不僅能夠保住他的最後一口氣,還能以五穀之氣滋養他的身體,使之能夠一直存活下來!”

“那就有勞你了,還請你多多費心!”土地的話,我是相信的,而且我也找不出他騙我的理由,所以説着的時候就將書包遞了過去。

“您放心吧,在我這裏絕對是安全的!”土地説着,已經是伸手將那書包接了過去,當手碰觸到那書包的瞬間,我看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怪不得這麼強的死氣,原來是黃泉河畔的曼陀羅華!”

“啊…”土地説着的時候,已經是將那書包給打開了,但就在他的手碰觸到那人皮的剎那,猛地口中發出了一聲怪叫,隨後直接將書包扔了出去。

“怎麼了?”當將那東西扔出去之後,我看到土地的臉是蒼白的,這不由讓我困惑起來,怎麼説他都是一方神靈,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碰不得那東西!”説完之後,土地低頭沉思了一下,望着出來的半截人皮問我:“您這東西是什麼來頭,會什麼會噬我身上的香火呢?”

噬香火…”土地所説的香火,我並沒有明確的定義,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對此是十分在意的,而且望着人皮的目光裏面,也是透着幾分的畏懼。

“他應該是一個人,但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你看看是不是認識?”説着,我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隨後走過去將人皮取了出來。

那人皮裏面,本身就是裝着枯萎的彼岸花莖的,所以在我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自動彈了起來,恍惚間彷彿月牙疤男子活了過來一樣。

“砰…”我將人皮舒展開的本意,是想要土地看看是否認識,但是我沒有想到剛剛打開,那土地已經是砰的跪倒在了人皮的面前。

這讓我不由的大費解,不僅僅是出於土地的舉動,更是出於這張人皮!

這月牙疤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土地直接跪在地上?

要知道之前那土地雖然對我頗有畏懼,卻始終沒有做出過這樣的舉動啊?

“王、王…”土地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口齒不清的呢喃着,那身體在瑟瑟抖動的同時,頭顱也是不斷的磕在了地上,宛若搗蒜一樣。

而且不僅僅他跪在了地上,之前給我端酒的白耗子也是跪在了地上,甚至在神廟的其他地方,此時都是湧出了很多的動物。

有刺繡的狐狸、有釀酒的黑熊、有拉磨的黃牛、也有若水桶一樣的蟒蛇,無一例外的是,此時它們都跪在了那人皮的前面,身體不住的顫抖着。

我能看出來,那是恐懼,強烈的恐懼!

被這樣的景象震撼着,我的內心翻覆着波濤,這月牙疤的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就連這些動物,都是害怕到了如此的程度?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到剛才土地所説的‘王’字,莫非這個月牙疤男子姓王?

“他叫王什麼?”我盯着土地的眼睛問道。

“王、王什麼…”土地愣了一下,茫了片刻之後,猛的一個頭磕了下去,帶着哭腔嚎道:“娘娘啊,小的意思是説,這是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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