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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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衝榜,距離首頁只有幾百指數了,各位大蝦,請留步!請點擊投票!)“沉魚落雁,國天香”等等的形容詞在那暈過去的女子面前似乎都黯然失,她衣着樸素,不施脂粉,但緻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便足以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魅力,具備魔力般,使人一看,便耐不住的心猿意馬,食指大動。

陳劍臣閲人多矣,可從未曾見過如此妖嬈的絕,簡直就像電腦合成的一樣,實在太過於完美無瑕。

也正因為如此,讓他本能地產生出警醒之意。

美,近乎妖。

這就是女子給他的最大覺;而如今陳劍臣對於異時空位面的認識早非當初那渾渾噩噩的書呆子,在白狐以及那枚果子之上,他隱約到這個世界不簡單。

那麼,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巧妙”地暈倒在路上,會不會也不簡單?

相比他的清醒,王復卻早心急火燎地吩咐阿水把女子抱進了馬車內。他當然想自己抱,只是礙於身份。

陳劍臣言又止,終不好出聲,他更沒有任何立場理由阻止,總不能攔着人家救人吧。

“留仙,你説此事該如何處理?”王復問道。

陳劍臣呵呵一笑:“全由拂台兄做主。”王複道:“有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今我們暫且不去筆架山賞雪了,救人要緊,你看可好?”陳劍臣暗自腹誹:救人?如果暈的是個老太婆你會如此上心着急?敢情是想走桃花運了吧,便隨口道:“甚好。”於是,車廂內一下子由兩人變成了三人;奔馳的方向掉頭而回。

那女子久久沒有甦醒,被一張厚厚的被單包裹住,只出一張禍水紅顏。得到了温暖後,她的兩頰微微泛起了紅暈,更添豔,直如一朵要含苞待放的桃花。

瞧着假裝一本正經又忍不住偷眼瞥看的王復,陳劍臣便暗覺好笑;然而多看了村姑幾眼後,他心底的不安越發明顯。

這純屬是因為直覺而萌生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無法確切到要點。

由於王復説要把對方送進江州城內找大夫醫治,所以半路陳劍臣就下了車。目送馬車蕭蕭遠去,他沉良久,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或者,是我想多了…哎,隨他去吧。禍福無門,惟人自招。”——王復好

這一點,陳劍臣早就知道了。王復家中已有一一妾服侍,可其依然經常出入江州到那煙花之地尋花問柳,連忘返。

自古名士多風,在天統王朝,讀書人光顧青樓實屬平常行徑,還美其名曰“找詩詞文章靈”;而名士和名之間發生的風韻事,更為人所津津樂道,傳唱千古。

當然,這些和陳劍臣無關。

倒不是不想,而是以前的他一窮二白,沒有那個娛樂的本錢;而現在的陳劍臣固然觀念開通,可也不覺得那點事兒有多光榮。

五天後,王復再度登門拜訪陳劍臣。只見他神抖擻,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只是,他本來頗為肥腴的臉頰微微瘦下去了一圈兒。

“留仙,走,請你喝酒!”不由分説,就拉着陳劍臣直奔一里外的酒肆,上了幾個好菜,燙了一壺佳釀。

陳劍臣問道:“拂台兄風滿面,莫非有喜事?”王復嘿嘿一笑:“知我者,留仙也。”

“願聞其詳。”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半路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吧。”

“記得。”陳劍臣眉一揚,心裏頓時有了幾分明瞭。

王複道:“原來她名叫桃花,不是本地人,乃是從浙州那邊過來投奔親戚的。不料到了地頭卻找不着人了,投奔無門,又冷又餓之下就暈倒在路邊。”陳劍臣暗道一聲“老套”又問:“然後呢?”王復回答:“我見她楚楚可憐,無親無故,又無地可去,就收留她在江州的別院裏暫住了。”

“再然後呢?”王復居然難得地老臉一紅:“嘿嘿,這個夜深人靜的,我有點把持不住,就和她做了些顛倒衣衫之事。”所謂“顛倒衣衫”也就是衣除衫,果然如此…

陳劍臣看着他的眼神,內心亮堂堂的:做了些顛倒衣衫之事?五天就瘦了一圈,我看天天都在做還差不多。只不知這是桃花運呢,還是桃花煞,那就難説了。

只是眼下陳劍臣也不好説什麼,他又能説什麼呢?畢竟自己都無法確定事情的質。

更何況,他和王復之間的關係,説白了僅是泛泛之罷了。就算直言相告,人家未必會相信,還可能產生反面作用,只能敲敲邊鼓——“拂台兄,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桃花有什麼不對之處?”王復一愣:“不對之處?沒有任何不對之處呀,她可好着呢。”

“那就好。”陳劍臣笑得有些牽強。

這一頓酒喝得有點煩躁,大部分時間都是王覆在説,説得眉飛舞,例如説桃花多麼温柔似水呀,如何賢良淑惠呀,還能做一手好菜云云。

最後,他甚至提及準備把桃花娶進家門為妾。

陳劍臣姑且聽之,心不在焉。

此時王復忽地一拍大腿,道:“光顧着説這了,差點忘了要事。”

“什麼要事?”王複道:“是這樣的,節臨近,家父囑咐我請你寫一幅‘福’字,置於中堂之上。”陳劍臣笑道:“些微小事,不足掛齒,我這就回去寫。”王復拱手道:“先謝過了。”當下結賬,準備一起返回陳家。

突然聽到酒肆門外“鈴鈴”作響,有人高聲念道:“天下碌碌皆夢境,人間富貴總歸空;問我道何尋處?嶗山天白雲中。”隨着聲音,很快就踏入一個道士,年約三旬;其身材頗高,穿一件八卦道袍,相貌堂堂,留三縷長鬚,飄飄然有出塵之意。只見他揹負桃木劍,右手搖着一個古生香的鈴鐺,左手把持一竹竿招牌,上書“嶗山道士”四個大字。

看起來,他就是個遊方行腳道士,靠占卜問卦討生活的人。

陳劍臣二人並不在意,徑直往店外走,料在雙方擦肩而過之時,那道士驀然鼻子一聳,像一頭狗般狠狠地嗅了嗅,似乎嗅到了某些不尋常的東西,雙目光一閃,衝着王復喊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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