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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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各位書友的慷慨打賞…似乎很久沒有這大規模的打賞了,
動呀!)天邊吹來了風,風捲過雲,雲層晦晦的,遮住月亮的光華。15從天空上投下一大片yin影,籠罩住偌大的江州城府。
咚咚!打更的聲音從街道上傳來,二更天了。
這個時候的江州城府已沉入寂靜,大部分的人家都吹燈睡覺——因為災情氾濫,閉城的緣故,夜市也凋零敗落,不成樣子,很早就散掉。
微微的夏風,吹佛着街面上垃圾,發出沙沙的聲響。
就在此時,黑影綽綽,起碼十餘條影子鬼魅地出現,好像在播放武俠片一樣,個個飛檐走壁,悄無聲息地朝着同一個方向掠去——那個方向,正是街東頭的陳家。…陳家還亮着燈火,紅燭高燒,燭淚如花。
用喜秤挑了紅蓋頭,喝了合巹酒,接下來的事情,就算傻子都有幾分明白。
陳劍臣不是傻子,然而他並沒有馬上猴急地動手動腳,去剝魯惜約的衣裳,而是藉着燭光,靜靜地欣賞新娘子的容貌。
燈下看美人,七分朦朧三分真,何況魯惜約本就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月牙眉彎彎,睫又長又密,微微地扣下來,遮掩住兩汪秋水。
被陳劍臣灼灼地看着,魯惜約不勝嬌羞,螓首低垂,低聲道:“相公,時候不早了。”——既然大禮已成,就要改口叫相公了。
陳劍臣一笑:“不急,長夜漫漫。大把時間。嗯,惜約,不如你來替相公磨墨吧。我忽然有雅興,要寫一幅字。”魯惜約一怔,不過隨即釋然,相公本為書生出身,在房花燭夜詩興大發,賦詩抒情,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反而能助興呢。當下輕盈地走過來,取過硯台墨塊,擼起長袖,輕輕地磨起來。
身上的香氣。和那獨特的墨香hun合在一起,令人聞着,神為之一
。
“紅袖添香”大概出自於此。
磨着墨,魯惜約間或側過臉來,對着陳劍臣lu出幾分羞澀,幾分嫵媚的笑靨——舉案齊眉,夫唱隨。在房間中幫相公磨墨,助其奮筆疾書,這正是她一直以來所夢寐以求的一種生活狀態。
眼下得償夙願,全身只覺得被那巨大的幸福給沖刷得酥軟起來。
不多一會,墨成。
陳劍臣鋪開紙張,開始沉思。
邊上魯惜約看着。覺得有些意外,相公的這副神se,有點怪…但她沒有開口問,生怕出聲打擾了相公的思路,只是靜靜地shi立着,等待落筆的時刻到來。
好在這一刻。她沒有等多久。
陳劍臣右手一搭,纖長的五指已執起筆桿子,一口氣在白紙上寫了八個大字: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不是即興詩詞。而是懸掛於家中的橫幅格式。
魯惜約是有才情的女子,立刻就明白了這八個字的意思。意思很好,但在此時此景寫出來,就有點不大合拍了。
換了紙張,陳劍臣再度提筆,這一次寫出來的,終成詩句:“天外浮雲也,落青山斜;踏lang東海上,悠然觀魚鱉。”這一首詩,抒情言志,意境清新開闊,別有
懷,該是一首佳句。問題在於,現在可是
房花燭夜呀,陳劍臣寫的這些,到底有何用意?
魯惜約mihuo而且擔心。
她所擔心的,卻是以為陳劍臣書生氣太重了。
説起書呆子,魯惜約以前在遛鳥樓就聽過些笑話。其中一則:説有個啥也不懂的書生在同伴的慫恿下,前來逛青樓,叫了姑娘過夜。但當姑娘光光在c花ng上時,這書生就不知該幹什麼了,乾脆捧着一卷書,坐在c花ng邊傻傻地盯着人家姑娘看,一整晚過去,
都沒有放一個出來。
眼下陳劍臣的表現,倒有些朝那書呆子靠攏的意思。
大喜之夜,本來掀了蓋頭,喝了杯酒,就該同c花ng共枕的。豈料他居然説詩興大發,要寫字寫詩。這還沒啥,關鍵是寫出來的字和詩,與情景完全不配。
魯惜約不輕輕咬了咬紅chun,大
想不通:一直以來,陳劍臣給予她的印象,和書呆子八竿子扯不着,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這樣了呢?
難道,他嫌棄自己,故而找藉口不想和自己圓房?又或者,相公沒有什麼經驗,不知該怎麼進行?
諸種念頭紛沓,luan成一團。…天上的雲層越來越厚,月se越發黯淡,不知不覺間,連風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