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斷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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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桓數天,神秘的蘭若寺變成了自家後花園,環境早mo了信步走出來,一路往外走着。聽着林蔭深處傳來的鳥鳴,嗅着空氣中隱約的花香,除了心情之外,一切都是放鬆、以及慵懶的。

“公子,聶姐姐端是有情義,連燕大哥都很欣賞呢。”燕赤俠傳授聶小倩劍法,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劍法,很可能直接點化,點化聶小倩入門,這可是莫大的機緣。

“嗯。”陳劍臣很隨意地嗯了聲。

嬰寧側着頭,問:“公子莫非生氣了?因為燕大哥趕我們出來的緣故?”陳劍臣啞然失笑:“怎麼會?你就這樣看你家公子的。”嬰寧嘻嘻一笑:“誰知道呢。”

“好哇,敢打趣起公子來了!”陳劍臣佯作惱怒,伸手在小狐狸頭上狠狠,把頭巾都掉了,如瀑的黑髮散落下來。

嬰寧咯咯笑着,趕緊逃跑開去。

陳劍臣就在後面追,一路灑下歡悦的笑聲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這般放鬆快樂了,彷彿夢迴到天真無的孩提時代,無憂無慮。

自穿越以來,生存的壓力,生活的迫,總讓陳劍臣覺得背後如有一巨大的鞭子在無時不刻地驅趕着他一般。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術法,沒有即將來臨的亂世,沒有形形sese的妖魔鬼怪,他倒可以專心致志的學八股時文,考科舉,當個官老爺什麼:或者也可以靠着前世的記憶,戴上才子的光環,天天風花雪月,紅顏隨身,兒女情長,家長裏短,不亦風快活,逍遙自在?

可惜,這是個非比尋常的世界。

這是個暫時不允許他嬉遊玩樂的世界。

追逐到湖邊,嬰寧不跑了,坐在一鼻石頭上,了鞋襪,把一雙白皙纖長的小tui侵入到清涼的湖水裏,輕輕地晃動着。

“公子,你説那樹妖會在什麼時候現身?”陳劍臣搖搖頭:“我哪裏知道希望快一點吧,總不能拖得太久。”

“嗯,你想回江州了?”

“有點,畢竟家在那裏,想家是人之常情。”嬰寧便託着尖尖的下巴,雙眸忽然出現了霧水:“可嬰寧沒有家呢。”

“誰説的?”陳劍臣正se道:“公子的家,就是你的家。”伸出手去,將嬰寧的身子輕輕摟抱入懷。小狐狸的身子先是條件反般一愣,但很快就鬆軟下來,温順的靠在陳劍臣的膛上,如玉的臉龐泛起一抹羞紅,呢喃道:“公子可是要做賊?”

“額…”温香軟玉入懷,本來還不覺得什麼,聽小狐狸這麼一説,又見到她含羞帶嗔的花容,不一陣心猿意馬,渾身都燥熱起來他陳劍臣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不是六清淨的出家人,而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剎那間嬰寧便覺到公子身體的反應,見到他下面一坨隆起,看起來硬硬的,不知為何物,心中大奇,脆生生問:“公子此處藏着什麼東西?”她為狐狸,自幼便生活在楓山裏頭,後來開竅學道,時常跑到人間聽學知識,讀書識字,學得人之禮儀,但對於男女之事幾乎不涉及,只大概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之類的教條主義,可具體作的步驟程序本不清楚,所以在這方面天然呆,憨憨然的,等若是未開化。

不説她,就説天下間的凡塵女子,這些知識也不是天生就會的,而是長大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漸漸接觸到,大都來自長輩的si密傳授,實在貧乏得很畢竟不是信息爆炸的時空,有着眾多傳媒的普及,幾歲就能在電視,或者網絡上有所接觸,並模仿實踐了。

一路來,嬰寧和公子固然一直同房,可同房不同c花ng,並沒有太多身體的接觸,眼下這一次,算是最為親密的一次了。

聽到小狐狸的發問,陳劍臣忍俊不,卻又有些尷尬的意味,不知該如何作答。

嬰寧繼續好奇地端詳,漆黑的眼珠子看得目不轉睛,終於有大發現般,叫道:“公子,你這裏藏着子吧,能伸縮變化的呢,好生如意,莫非是一件法器?”陳劍臣暴汗無語,連忙乾咳一聲,思路,腦海有了比較體面回答的句半,這才很深沉地道:“確實是一法器,很是奧妙,能生孩子的…”

“能生孩子?呃…”在這些方面,小狐狸雖然是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可畢竟不是白痴,總會聽聞到某些關於男女區別的特徵存在。半響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兩頰酡紅,如同透的蘋果,卻又很想笑,只是死死咬着紅chun忍着。

一時間氣氛沉默,有莫名的曖、抹氣息在悄悄散播,薰薰的,彷彿無處不在。

咚咚咚!猛地湖的另一邊,傳來一大片震耳yu聾的馬蹄聲,好像正有千軍萬馬衝進來。

陳劍臣面se一變,霍然站起,拉着嬰寧,趕緊離開湖邊,躲在後面的樹蔭內。

馬蹄聲越來越近,過不多久,一大隊衣甲鮮明的隊伍衝出林道,現身出來。他們挎獨特的斬鬼刀,衣甲上所繡的獨門標誌盡顯無遺一黑衫衞,正是一隊百餘人的黑衫衞鋭。

領首着,赫然為遊擊將軍江鈺!

説起來這江鈺也是憋屈,奉旨離開京城到江州查案,在楓山被嬰寧用法術驅使狼羣,圍趕得灰頭土臉,最後只能落荒而逃:到了浙州押送聶志遠上京會審,又莫名其妙的遭遇殭屍鬼物,全軍覆沒:後來闖入蘭若寺,要一探究竟,不料竟在睡夢中被人打暈,五花大綁扔到了野外去…,種種遭遇,江鈺幾yu暴走發狂了。

經過一番斟酌思慮,他鋭地覺得蘭若寺肯定有問題,於是利用手中權力,調遣起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黑衫衞隊伍,氣勢騰騰地殺向蘭若寺。

…,陳劍臣嘆了口氣,不過軍隊的出現並不算意外。當初聶小倩等人選擇只是把江鈺打暈,而不是殺死,就註定了會出現這個後果。他與嬰寧疾步趕回僧舍區,和燕赤俠説及此事。

此時燕赤俠已傳劍完畢,正與聶小倩説一些理論上的口訣法門,聽到官兵殺進來的消息,神se不動,道:“無妨,某家出去應付即可。”説完,大踏步出去了。

聶小倩一跺腳:“這遊擊將軍yinhun不散,真是麻煩。”當她未嘗沒有殺江鈺的念頭,父親的囑咐其實有些迂腐,都走到這一步了,決裂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哪裏還有迴旋的餘地?可父親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又説到江鈺在路上送食遞水的照顧,最後終是沒有下得手來。

風捲殘雲,馬踏野草,一百五十騎,穿過茂林的林子,驚得林中的獸類都紛紛躲閃到深處了。

這一隊人馬最後馳鵬到湖邊上才停住,一字排開,遙望對岸。

湖水相隔,廊橋曲折,要過去的話必須下馬,前馬走過廊橋。就在此時對岸一個昂藏的身形突兀出現在一塊大石頭上,布衫芒鞋,虯鬚如刷,揹負大劍,立在石上,衣衫飄舞,自有睥睨氣概。

刷刷刷!燕赤俠的出現,對岸所有的黑衫衞都齊刷刷地拔出了間無鞘的平頭斬鬼刀,揮刀直指,遙指過去。

他們的動作統一而整齊,刀在手,肅殺氣勢立生。

江鈺沒有出刀,雙眸瞳孔一縮,顯然隱約猜測到了燕赤俠的身份來歷。當下一拱手,朗聲叫道:“道長可是蜀山劍客?”燕赤俠傲然而立,沒有正面回答:“蘭若寺不納生人,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此言一出,一眾黑衫衞霍然se變,紛紛揮刀大罵,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便要衝殺過來,將那大鬍子亂刀分屍。

他們身為黑衫衞,朝廷最為鋭的特權軍隊,所到之處,只有卑微和順從只能有。故而都養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及殺氣,眼內豈能容納燕赤俠的傲然?

江鈺面se凝重,沉聲道:“道長,本將軍要過去查案,只怕不能從命了。”一揮手,手下的黑衫衞就訓練有素下馬,牽馬要上橋走過來。

“何苦來着…”燕赤俠低聲説了一句,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嗡的一下,背後大劍龍虎嘯,那巨劍自主出鞘,靈巧地落在他右手上。

大劍在握,揮手舉起,凌空往湖間的那道廊橋呼嘯劈去。

他要幹什麼?

因為距離的緣故,對岸的黑衫衞並不曾看清楚燕赤俠這一劍。但其實看不清楚過程不緊要,看清楚結果就夠了。

轟隆!劍鋒所指,十餘丈外的廊橋攔斷折,發出巨大的聲響,一大段橋粱瞬間崩潰,無數的木石殘塊撲通撲通地飛進湖水裏。

此時已有數名黑衫衞牽着馬走上廊橋,但面對燕赤俠這一劍,他們的腳步就像被釘子釘住了一樣,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一劍之威,雖然只是劈在橋上,但無形中劈到了所有人的身上,頓覺得脊背發涼這不是屬於凡塵的一劍,遠遠離了他們認知的範疇。

“近期,出劍的次數似乎太多了,真沒面子…”寶劍回鞘,燕赤俠轉身,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回蘭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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