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這廝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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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葉予這般徐徐道來,所有人,無論是記者,還是電視機前看直播的觀眾,都明白了所謂的“作弊門”是怎麼回事。

光是指紋,或許力度不夠。

但這兩份證據加在一起,那基本就是鐵證。

而若公安機關再確認那個未知指紋確實就是王洪濤母親的指紋,那就是一錘定音了。

記者招待會還在繼續,葉予的貼吧和圍脖則炸開了鍋。

無辜的小蚊子:“媽蛋的,那個教務處主任簡直就是教師隊伍中的人渣!敗類!要求嚴懲!一定要嚴懲!”卡素:“沒錯!嚴懲王洪濤,他那個叔叔估計也不了關係,同樣要求嚴懲!老子就盯着這次中央調查組的行動了!”家裏沒地位:“這次調查組要是敷衍了事,哥就寫信投訴!一天寫一封!”明月我獨看:“我了個,這個渣渣居然妄圖誣陷我偶像,現在傻了吧?”污水庫裏洗個澡:“我就説嘛,葉予這種人怎麼可能會作弊?!當初那些跟我爭論的人,都傻眼了吧?”藏寶灣:“卧槽,原來,害我誤會葉予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敗類老師啊!抓起來,判刑!”我是小蝴蝶:“據我國《刑法》規定,故意捏造並散佈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構成誹謗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這處罰有點輕啊!”企鵝王:“我是小蝴蝶,若是再加上與其叔叔同謀,採取非法手段故意誤導何茹父親的公司,致其破產倒閉這一條呢?”不到位的扣籃:“企鵝王,給力!點個贊!”

記者招待會還未結束,網上就已然一片要求嚴懲王洪濤,以及徹查王洪濤叔叔的聲音。

有關“作弊門”的澄清結束,下面到了第二個環節——記者提問。

“這位記者。”看着坐在下方的眾多記者,葉予隨手點了一人。

那名記者被點到後,顯得有些意外和興奮,站起身來,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問題:“你好,葉大,我是《都市文藝報》的記者李得怒。最近幾來,你的《審判》鬧得沸沸揚揚,國內文壇爭論不休,請問,作為作者的你,在當初寫下《審判》時,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葉大?

葉予一愣,這稱呼好奇葩,不讓他想到另一個詞——夜大。

不過他的稱呼很多,有人叫他葉予先生,有人叫他葉予,有人叫他狂生,有人叫他狂生葉予,還有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叫他葉予小友,看個人習慣的,現在多了個葉大,也沒什麼。

葉予對這記者微微一笑,回答道:“最初寫《審判》時,的確是想表達社會力量對個體的壓迫,但寫着寫着,有很多想法就冒了出來,想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我只能説,無論是社會力量對個體的壓迫,還是對人類自由意志的探索,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這些都有吧。它就是這樣一部複雜而又矛盾的小説。因此,何必為《審判》定呢?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本《審判》。”在地球上,《審判》的作者卡夫卡本身就是個極端複雜矛盾的人。

在身份認定上,他是一個異數。作為一個文學大師,他極為罕見地不是該國或該民族的代言人。他是奧匈帝國的臣民,生長在捷克的布拉格,在一家意大利保險公司做小職員,母語是德語,血統是猶太人,而他本人又終生與猶太人的生活、宗教和習俗保持着非常大的距離。他説:“我跟猶太人有什麼共同之處?”在生活中,他渴望婚姻,卻三次訂婚,又三次解除婚約;他視寫作為生命,由於害怕家庭生活會毀掉他寫作所依賴的孤獨,他甚至一生未婚,卻又在遺囑中要求摯友馬克斯·布洛德銷燬他所有未發表過的手稿,並永不再版已發表的作品;他幾乎一生與父親不和,曾寫了三萬五千字的信,譴責父親**如暴君,最後卻又對父親表示同情,信也未能寄出去,在他另一篇短篇小説《判決》中,他説:“親愛的爸爸媽媽,我可是一直愛着你們的啊!”;他説,在巴爾扎克的手杖柄上寫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礙。在我的手杖柄上寫着:一切障礙都在粉碎我。同時,他也説,他身上有一種不可摧毀的東西。

他總是不停地建構,又不停地解構。

他到底是誰?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雖然那名記者對葉予的回答並不滿意,因為這説了跟沒説差不多,但葉予並沒有再深入回答的意思,轉而點了另一名記者。

“你好,葉予先生,我是《文化先鋒》的記者張天熙。請問對於前段子的‘代筆門’事件,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葉予道:“嗯,我確實有三點要補充下。首先,從出生到現在,我確實沒離開過閒水市,自然也沒到過北戴河和江南。但這並不妨礙我領略它們的美景。”説到這兒,葉予向下方的記者們問道:“你們有誰沒去過江南?”三三兩兩的人舉手。

“那你們知道江南是什麼樣子嗎?能想象出它的樣子嗎?”剛才舉手的記者都點了點頭。

“那你們沒去過江南,又是怎麼了解到江南是什麼樣子的?”

“電視和電影。”

“海報,宣傳片。”

“圖片。”

“小説。”

葉予攤攤手,道:“這不就得了,在現在這個社會,電腦和電視隨處可見,有些地方我雖然沒去過,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它們的美景。”

“但無論是視頻,還是圖片,又或者是文字描述,都跟親身經歷有很大的差別吧?”有記者提出了質疑。

“問得好,這就引出了我要説的第二點。”葉予手撐着發言台,道,“同樣一句詩,有些人看到時,沒啥覺,只是覺得寫得好,或寫得差,但也有些人,看到時,會自己在腦海裏聯想出一個故事,更有甚者,還會把自己動得稀里嘩啦的。説直白點,就是説,每個人的代入能力和聯想能力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你們有疑問嗎?”見到眾人搖頭,葉予接着説道:“而我,代入能力天生就特別強,又特別愛幻想,老是喜歡在腦子裏構建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當然,愛幻想什麼的,是很多作家的通病。因此,對於我而言,即使不親身經歷,也能得到很大的觸。我沒去過江南,但江南已經在我腦子裏了。”眾人啞然無語。

人家就是能只看着一張圖片,就把江南給寫得好像親身經歷一般,你能怎麼樣?

人家代入能力和聯想能力就是這麼強,看了些資料,就能在腦海裏構建出一個江南,並沉浸其中,你能怎麼樣?

人家就是這麼能幻想,能yy,你能怎麼樣?

氓了。

“接下來,我要説的是第三點,關於筆鋒的問題。‘代筆門’時,有很多網友質疑我筆鋒不同的問題。在這裏,我要説的是,我不知道你們轉換筆鋒時怎麼樣,我只知道我轉換筆鋒似乎很容易,想換就換了。”葉予侃侃而談地説道。

聽到葉予如此自信狂妄的話語,下方的記者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無視記者們的議論聲,葉予繼續説道:“不要以為這有多麼厲害,有多麼不可思議。達·芬奇,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人物,最為世人所稱道的是他在繪畫上的成就。但你們或許沒了解過吧,他除了是一名畫家外,還是一名發明家、建築家、雕塑家、工程師、音樂家、數學家、天文學家、生理學家、物理學家、地質學家、文藝理論家、哲學家、詩人。”葉予有些憐憫地看了眼下方呆滯的眾人,道:“多看看名人傳記,多看看歷史吧,你就會知道,世界這麼大,從來就不缺天才。”這個世界和前世在歷史、社會框架上是基本相同的,甚至有極少部分歷史人物都一樣,比如曹,比如達·芬奇。

也因此,葉予此時才能把達·芬奇這個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全才拿出來舉例。否則,説不得就得找找這世界的其他天才,把他們拿出來舉例了。

在又挑選了幾名記者,回答了他們的提問後,記者招待會進入最後一個環節。

葉予輕咳一聲,道:“下面,我宣佈幾件事情。第一,我和幾個朋友將在下月初成立一家文化傳播公司,公司的中文名為‘語葉’,語言的語,葉子的葉,是將我的名字倒過來後,再取諧音。英文名則為‘leaf’,意為‘葉子’,也很好記,‘葉子’和‘葉予’這倆詞長得很像嘛。公司註冊資金為2500萬,發行渠道也已經建設好,完全不成問題。歡其他作家前來投稿。”彷彿看不見下方喧鬧不已的記者們,葉予接着道:“第二,公司成立初期將出版的書籍有《笑傲江湖》,《和空姐同居的子》,《審判》,《誅仙》,《鬥破蒼穹》,《求魔》,以及我新寫的一本小説。説到這裏,很多記者應該都發現了,裏面有3部作品是網絡至高神作家子瞻的。嗯,你們猜得沒錯,以後他的作品都將由語葉公司出版。至於我的新書,我在這裏稍微透下,這本小説並不是如《審判》一般的小説。《審判》太嚴肅深沉了,讓我覺得自己老了起碼十歲,所以,平時還是寫些年輕些,輕鬆些的作品吧。”

“第三,明晚有我的新歌,同樣將上傳到地瓜網上,不過這次是mp3格式的完整版音樂。”

“好了,就這樣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裏。”吊着所有人的胃口,留下了好大的懸念後,葉予就這麼結束了記者招待會。

而記者們則悲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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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歌是什麼!

可以問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結果這廝居然就這麼走了!

太吊胃口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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