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三個境界三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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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麼能在其中找到三句符合的詞呢?

畢竟,三首對三句的話,那也太巧了。

徐樂天有些呆滯地看了眼葉予,轉頭向林詩兒問道:“他的意思是説,他發表過的那幾首詩詞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是全部?那種經典詩詞,他其實還寫了一些?”林詩兒紅着臉看着葉予,有些失神地喃喃道:“應該是吧,他那麼厲害。”徐樂天無語:“美女,你用得着這麼誇你男朋友嗎?我知道他很厲害的啦!在我家,他都成了傳説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了。”林詩兒回過神來,臉蛋更紅了,支吾道:“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他不是你男朋友?”徐樂天驚訝了一下,旋即有些恍然地説道,“也對,他光節那天不是唱了首《單身情歌》嘛,裏面好像有提到他自己是單身。我之前還以為從光節到現在的半個月時間裏,他找女朋友了呢。沒想到還是單身啊!”

“嗯~”聽到徐樂天提起這個,林詩兒紅着臉,甜甜地笑了起來。

徐樂天凌亂了——從林詩兒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喜歡葉予的啊,但怎麼聽到自己説葉予不是她男朋友,她反而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林詩兒當然開心啊!

原本她以為蘇小沫是葉予的女朋友,但在光節的那首《單身情歌》最後的那句話裏,葉予卻是親口説他自己是單身!

雖然林詩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自己誤會了他倆之間的關係呢?還是他倆分手了呢?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單身!

想當初,林詩兒聽那首《單身情歌》,聽到葉予最後的話時,愣了足足十秒鐘,眼眶都紅了,眼淚差點掉下來,若非她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恐怕當時要一邊哭一邊笑了。

原本以為自己是沒希望了,想放棄,卻捨不得,不放棄,卻又看不到希望,前方一片茫,哪知在光節那天卻是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自己還有希望!

林詩兒怎能不開心?

甚至,此刻聽到徐樂天提起那首《單身情歌》,提到葉予還是單身,林詩兒都覺得好開心。

她不奢望馬上成為葉予的女朋友,現在有了希望,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林父林母並不知道這點,依舊以為葉予是有女朋友的,因為他們並不怎麼聽那些免費歌曲,而知道情況的林詩兒也不好意思主動跟他們解釋這個。

“那這三首詞,可以念出來給我們聽聽嗎?”林母問道。

因為在場的基本都是在詩詞方面起碼小有成就的人,林母也就不讓葉予寫出來了,相信大家應該都能聽得懂。

葉予點頭,緩緩道:“第一首是蝶戀花——檻菊愁煙蘭泣,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户。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林母閉上眼睛,細細品味了一番,旋即睜開眼讚歎道:“好一首閨思詞,寫得很好。”

“雖然也有不少豪放派的詞,但詞其實更適宜於表達婉轉曲折的情。所以婉約詞會更多些。”葉予道。

“嗯。整首詞最有意境的還是那句‘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小予你繼續。”

“好的。第二首也是蝶戀花,不過我給它起了個別名,叫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愁,黯黯生天際。草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林母笑道:“前一首是閨思詞,寫的是女子思念離家遠行的男子,而這一首寫的卻是漂泊異鄉的男子在思念意中的女子。在某種意義上來説,倒是剛好反了過來。”而此刻的其他人,他們是震驚嗎?

不,他們不震驚。

在葉予講完他的詩詞悟時,他們就已經夠震驚了。

此刻,看到葉予又拿出了兩首超級經典的詞時,他們早已麻木了…

“第三首是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好!”聽到這第三首詞,林母忍不住讚歎道,聲音也比之前高了些許,“小予這首詞寫的應該是某個節吧?”

“夢中古代的上元燈節。”

“上元燈節…東風夜放花千樹…小予你的這首青玉案從這第一句開始,就在極力渲染滿城燈火,滿街遊人的熱鬧場景。

直到這最後一句,‘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燈火闌珊處…即使頭上有光溢彩,站立的地方卻是昏暗的。

這一反襯對比簡直是絕了,這最後一句實乃畫龍點睛之筆。

它…啊,不行,説不得,説不得。我之前那些話其實也是説不得的。這首詞不可講,一講便成了畫蛇添足,破壞了那幸福而又辛酸的一瞬。”林母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繼續道:“這三首詞,我最喜歡這最後一首。妙,實在是妙。小予寫的詞比我好多了。”葉予連忙道:“不敢不敢,陳阿姨您可是我的榜樣。”

“不!確實是寫得比我好。”林母堅持道。

見此,葉予再次謙虛了下後,只得無奈地笑了笑。

畢竟,如果要他説林母的詞比這三首詞好的話,他是決計説不出口的。

因為,這樣做太虛偽,而且還使得這三首詞的原作者蒙羞。

這第三首詞的作者是“蘇辛”中的辛棄疾,人稱詞中之龍。

而前兩首的作者分別是晏殊和柳永,也是大家之作。

別説是林母了,就算是整個詩詞史上,恐怕都找不出幾個人能與他們相提並論。…“講得真好,詞也寫得很好,我覺學到了很多。”林詩兒有些崇拜地看着葉予,輕聲道。

“是不是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葉予調侃道。

“真是臭美!”林詩兒笑罵道。

經過之前手帕事件的配合後,兩人的關係倒是近了許多。

接下來的時間倒是沒什麼事了,只是各自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説説話,畢竟,若非是主持人刁難葉予,原本應該只是徐亦山和陳彥琳上台説個話,為這次聚會開個頭就行了。

當然,事情發展到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次聚會就是來看葉予的詩詞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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