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金鐧的第二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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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轉頭看向武植“貴王,高愛卿所言可真?”武植搖頭道:“他不過一面之詞,如何做的真?”在武植嘴裏,事情馬上變成了另一番模樣,高衙內橫行不法,鬧市中放狗咬傷御賜金豬,此不過是他斑斑劣跡中之小事一樁,尤其可氣地是高家談論王妃短長,詆譭王妃清譽,貴王側妃葉氏氣不過,想去和高家少夫人理論,誰知道拿着御賜金鐧反進不得高府,眾府衞言語中更對葉妃不敬,最後雙方起了衝突,府衞圍攻葉妃,幸好葉妃通幾路拳腳,這才打散眾府衞逃出了高府,至於如何傷到高家公子就不得而知了,想是高家公子參與了圍攻葉妃,混戰中所傷,至於高俅所説登門就是為了尋事純屬無稽之談。
“太后以為內人一弱女子會傻到自己去殿帥府生事?”武植振振有詞地道。
王貴妃看了武植幾眼,沒有説話。
説到最後,武植道:“高家少夫人詆譭內人之事,可宣太尉一問便知,太尉府有女眷也聽得她的混帳話!”高俅冷哼一聲“我家兒媳不過和犬子吵架,心慌下説得胡話,如何做得準?説話的時候王妃可是已經到了我府中!”武植淡淡道:“你家吵架,關我妃子何事?心慌就可以説胡話?若不是你家少夫人整胡言亂語,我家內人又如何會去你府中?”王貴妃聽得他們爭執不休,嘆氣道:“高卿請起!”喚過宮娥,命送上手帕為高俅擦頭。
“此事哀家已經知曉,兩位先回,傳葉妃和王氏進宮,等哀家細細問過究竟再作道理。”王貴妃説完,微微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高俅愣了一下,忍不住道:“太后,貴王他依仗金鐧橫行,更折辱微臣…”不想武植更是憤憤不平,拿起金鐧向外就走,高俅嚇了一跳,王貴妃也忙道:“貴王哪裏去?”武植停身,轉頭淡淡道:“我去見見高家少夫人,問問她為何在外詆譭我的清譽!”高俅被武植氣得説不出估來,這也太欺負人了,難道打了自己兒子,打了自己還不夠?現在又要去尋兒媳婦的晦氣?生氣地同時高俅的心裏也忽悠了一下,貴王,現在可不僅僅是為王妃開啊,看今
言行,是要着手對付自己?
“高卿且退下…”王貴妃對高俅揮揮手,高俅無奈,悻悻退出,心裏合計了一下,快步向宮門走去。
王貴妃揮手屏退貼身侍女,看着武植不語。
這是自那次尷尬之事後武植第一次和王貴妃單獨面對,心中忽然一陣尷尬。乾咳一聲“皇嫂留下臣弟不知何事?”
“你想扳倒高俅?”王貴妃沉默半晌問道。
想不到她説估這般直接,武植微微愣了一下,以前和自己説話可是拐彎抹角,簡單一件事也總要兜上一個老大的圈子。
“有十足把握麼?”王貴妃又問道。
武植搖搖頭,世上之事哪有十拿九穩之事?
“那你自己當心吧,我是不會偏袒你地!還有莫攪亂了朝局。”武植聽得一皺眉,誰又叫你偏袒了?只要你不偏袒高俅就成。
“你去吧,別忘了喚葉妃進宮!”王貴妃結束了談話,自始至終武植還未説過一個宇。只是她自己嘮叨了幾句。
武植方想走出,忽然想起桃兒之事,此時左右無人,倒也是和王貴妃説話地時機,不過轉念一想,現今亂七八糟地事一堆,還是過些子再説吧。走到殿門正想出殿,轉頭間猛地瞥到王貴妃正在抹淚,武植一怔,再想起初進殿時王貴妃神思不屬的模樣和她請瘦的容貌。武植停下腳步,沉思了一會兒轉頭走回。
“啊,你怎麼又回來了?”王貴妃正在抹淚,忽見武植迴轉,慌忙擦去淚水。
“太后為何垂淚?”武植也只有慢慢展開估題。總不能張嘴就説。太后,桃兒在我手上。
“沒什麼!”王貴妃搖搖頭。
“有什麼煩心事不妨和臣弟説説…“武植走到王貴妃近前。
“你…你…你做什麼?”王貴妃見武植神秘兮兮的走近,臉上忽然一紅,神一掃方才的端莊,有些慌張起來。
武植兀自未覺。低聲道:“弟知太后心事,也可為太后解憂!”王貴妃“啊”地一聲,滿臉紅暈。卻大聲道:“你!
…
走開!你難道不知道廉恥麼?”武植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忽然有所覺悟。難道王貴妃想到了歪處,抬頭看,此時自己距離王貴妃不過幾步之遙,王貴妃已經緊張的從椅子上站起,輕輕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惶,哪有一國之母的威儀,此時她就如普通人家嬌怯怯的小婦人沒什麼兩樣,所不同地是她那一身華麗地盛裝下,怯生生地模樣多了絲説不出的韻味。
王貴妃剛剛從椅子上站起,長裙有些不平,裙腳處出了小巧的繡花鞋和紫紅
裙裙褲包裹的秀美足踝,武植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出月前地**,老臉微微一紅,急忙退後幾步,解釋道:“太后,臣弟説得是桃兒之事。”沒辦法,還是別賣關子了,不然自己在她眼裏可真就成了
魔了。
王貴妃愣了愣,猛地看向武植:“桃兒?”武植微微點頭“前幾桃兒來見臣弟,説了些不三不四言語,弟一氣下將她關了起來,如何處置還請太后明示。”聽武植説“不三不四言語”王貴妃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紅霞再起,臉上更增嬌豔,怔在那裏半晌,慢慢坐回椅子,對武植道:“桃兒沒事吧?”語氣已恢復了平靜。
武植道:“自然無事。”
“那就送她回宮吧,想來她也是一時糊徐,以後斷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王貴妃説的話又疑道:“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武植笑笑不語。
王貴妃遲疑道:“莫非你想…你想…”武植點點頭:“太后不覺得留她在身邊太危險麼?”王貴妃搖頭道:“桃兒對我一向忠心的很,你又為何改了心意?”武植笑道:“盼太后晚上時莫責罵七巧,她雖好動,心腸卻好,不是蠻橫之人…”王貴妃臉一下沉了下來:“拿着先皇所賜金鐧四處招搖,這是王妃所為麼?我不責罵她?卻是該你責罵她才對!”武植笑道:“弟已經責罰過了!”想起昨晚扒光七巧褻褲,打七巧小
股的騎旎,武植心中一笑。
王貴妃冷聲道:“你就是為了她才放過桃兒?七巧受一點委屈都不成?比你我地名聲還重要麼?”武植心説這是什麼邏輯?是你要我放桃兒地。又不是我想放過她。不過放過桃兒自然不是為了七巧,而是武植有了一絕妙地主意,七巧不過做了擋箭牌而已。
“那臣弟知道如何做了!”武植淡淡道。
王貴妃這才發現自己在説什麼,急忙道:“算啦算啦,你還是快些把桃兒送回來最好。”見武植默默不語,王貴妃呆了一會兒,忍不住道:“莫太寵溺她了,若不然早晚給你惹出禍事。”武植笑笑:“弟以為女人惹出的禍事就是做男人的擔當!”王貴妃愣住,看了武植半晌,目光復雜難明。好半晌才嘆口氣“你太過自信了!”武植笑道:“太后若無事,臣弟告退了。”説完轉身向外行去,王貴妃望着他寬闊地背影,目光漸漸柔和,喃喃唸叨着“女人惹出地禍事就是作男人的擔當?”目光漸漸趨向落寞。
七巧進宮已經兩個多時辰了,還不見迴轉,武植和幾女在翠雲閣神思不屬,雖然怎生説武植已經代清楚,而且七巧該機靈的時候還是很機靈的。想來也不會説錯話,但想起她
躁的脾氣,眾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玄靜,坐立不安。至於七巧地兩個跟
蟲。因為此乃“家庭會議”也沒資格參與,只有悶悶不樂的在後花園等消息。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玄靜站起道:“七巧回來啦…”話音未落,珠簾“嘬”地一響,七巧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她一向風風火火,比通報地宮娥還要來得快。
“七巧,你這是怎麼啦?”玄靜關切的問道。
七巧“哼”了一聲。走到桌邊拿起茶杯,也不管是誰的茶水。
“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喝完很不講究的用袖子抹了抹嘴,然後忽然一聲驚呼,看着自己的袖子一皺眉:“我去換衣服!”説着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眾人一陣好笑,拿巾是費事一點,但總比換衣服來得省事吧。
七巧再回來時已經換上一身嶄新地衣裙,黃
小襖,
黃
裙褲,
黃
繡花鞋,整個人就像一朵
的小黃花。
“七巧,説説怎麼樣了?”玄靜急着問道。
“誰知道啊,太后姐姐太氣人了,本就不理我!”七巧坐到了玄靜懷裏。
“不理你?”幾女面面相覷。
“是啊,就開始問我事情經過,等我按相公説得講完,就再沒和我説過一句估,和那敗家子夫人倒是説了好多話,還賜了她好多東西,太后姐姐太偏心了!”七巧連聲抱怨。
“就是走的時候也沒看我一眼,什麼嘛!”幾女臉都凝重起來,金蓮擔憂的問武植:“相公,太后何以對咱這般冷淡?”武植撓撓頭,也有些不明所以。
七巧明亮的大眼睛突然盯在了武植身上,上下打量武植,不知怎地,武植忽然一陣心虛。
“相公啊,我怎麼覺得太后看我地時候怪怪地?”七巧忽然笑着問武植。
武植強笑道:“我怎麼知道?”七巧笑嘻嘻道:“真的不知道?”武植搖搖頭,起身道:“既然沒事咱們去賞花吧。”誰知道幾女擔憂,動也未動。
金蓮疑惑的問道:“太后是不是和咱家相公不和?”她也隱約聽過這傳言。
七巧“哼”了一聲“只怕不是不和,而是大大的和,和和美美呢!”幾女愕然,卻聽七巧又嘀咕道:“莫非太后姐姐也看上了相公?”幾女一陣頭暈,都嘆息起身,招呼着武植向後花園走,再不理七巧,覺得七巧現在越來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