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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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弗利索王子是天生的王子,不僅心智思想和行為模式都令人讚歎,就連他説的話都天生帶有不可抗拒的威嚴,和讓人不得不為之屈服的奇妙説服力。
説到要人為弗利索王子準備一把像樣一點的傘,他當然知道這是有違制度的,但是以他王子的身分受到這“一點點”特殊的待遇應該也不為過吧!哼,布特上將也真的是太小氣了。
雖然弗利索王子目前是以實習生的身分在軍艦上服役,但他可是現階段統治荷蘭的女王陛下碧亞特麗克絲的第三個兒子啊!
弗利索王子具有王位第三順位繼承人的崇高身分,只要大王子維內姆繼續表現出他的平庸無能,二王子康斯坦丁維持他一貫我行我素又荒誕不經的行為,那麼聰明才智高於兩個哥哥,人氣指數又直追現任女王的弗利索王子,坐上王位幾乎是指可待的事。
唉,但這些話他也只能放在心中想想而已,以目前荷蘭的海軍階級編制,弗利索王子是屬於地位最低下的實習生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儘管軍艦上的人沒有像他一樣小心翼翼、無微不至地侍奉這個身分尊貴的王子,瓦列因也只能以默不作聲來表達他心中的不滿。
“請王子趕快上車吧,女王陛下已經在王宮等著見您了。”瓦列因撇著嘴説,語調充滿了壓抑的不滿。
兩人一坐上車,鑲有荷蘭皇家徽章的黑轎車很快便將龐大的軍艦甩在身後,往荷蘭的政治、議會以及王宮所在地海牙急馳而去。
荷蘭人的平均身高居全球之冠,這半年來弗利索在身高方面的長進,就像是—點也不想辜負這個美名似的不斷增高。
他下沒能逃過大雨魔掌的白
軍帽,修長的腿
疊,以一種優閒而雍容的姿態坐著,透過模糊不清的車窗凝視著這個雨中的世界。
車子迅速穿越雨幕,一路上隱約可見被氣勢磅礴的大雨打得彎駝背的行人模糊的身影,以及勇氣可嘉逆著風雨奮力騎著腳踏車的人們。
車子在接近市中心的十字街口時稍微減慢速度,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弗利索那雙灰藍眼睛不經意瞥見一個在灰濛濛的雨幕中
引他目光的東西。
那是一座鑲嵌在三角建築大樓的電腦看板,由於面積驚人,彩鮮明,過往的行人很難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即使是在能見度極差的天氣裏,這樣的看板依然清晰可見,甚至具有當作地標的作用。
印象中,這座位於熱鬧的市中心、可謂兵家必爭之地的電腦看板,長期以來都由荷蘭的電子巨擘飛利浦公司所佔據,然而今天出現在電腦廣告看板上的卻不再是千篇一律又沉悶無比的電子產品,而是一家航空公司的廣告。
“非利浦公司怎麼把這一塊寶地拱手讓人了?”弗利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託著臉頰,不經意地問。
灰藍的眼頗
興趣地鎖住隨著車子的接近逐漸在眼前擴大的廣告短片。
“當然要換!”瓦列因非常驕傲的強調:“這完全是因為女王節就快要到來的緣故。”瓦列因故意停頓了一下,目的是想引弗利索的追問。他總是無法剋制的想要賣
自己的博學多聞,但是他早該知道弗利索的成
穩健跟二王子康斯坦丁的莽撞躁進是不同的。
弗利索沉靜寡言,學問卻淵博似海,因此,瓦列因期待這位外表温和卻神秘莫測的王子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希望,很快便轉換成失望。
説真的,他必須承認,雖然自己從弗利索王子小時候便服侍他,但是他的心思諱莫如深,臉上卻經常掛著人的微笑,要想猜出他此刻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大概比預測荷蘭早午晚變換不定的天氣還要困難。
瓦列因卻一如以往,不管弗利索問與不問,便逕自説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女王節快要到了,這家東方的航空公司特別針對這個節招攬旅行團,而菲利浦公司想要在他們機艙內的電視打廣告,所以就提出
換條件,要想再看到菲利浦公司的廣告,得等到下一個月。”與弗利索比鄰而坐的瓦列因興致
地説著這個小道消息,滿眼期待地望着英俊無比的王子。
然而…
弗利索一點反應也沒有,瓦列因哭無淚的想着,這種消息可不是每一個秘書都有辦法得知的哪!
話説回來,要不是弗利索王子一上軍艦就是半年、十個月的,他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打聽這些有的沒的消息。
但是這也不代表當弗利索王子待在他的住所時,他就有忙不完的工作,事實上,當他由女王陛下的丈夫克勞斯親王的私人秘書轉任弗利索王子的秘書之後,他就有種提早退休的覺。
到現在為止,弗利索王子從來沒有付他任何一件可以稱得上“稍微”重大的任務過,當然,他必須很驕傲的承認,這是因為弗利索王子本身的才能太過卓越的緣故。
從自身的言行到處理事情的方法,弗利索都有辦法做到超乎完美,甚王讓最挑剔的媒體也找不出一絲病。
一家在歐洲執牛耳地位的媒體如此報導——放眼歐州王室成員裏面,荷蘭弗利索王子的言行舉止堪稱為王室子弟的最佳典範。他優雅謙遜、彬彬有禮又進退得宜的行為表現,總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讓荷蘭人民忘記發生在這個橘王朝的醜聞(注)…
這段報導簡直無懈可擊,瓦列因逢人就這麼説。
每當想起這段報導,瓦列因就會覺得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