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生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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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特仔細掃視着,希望能找到那個心儀的少女,但是就像在沙灘上只找到貝殼。

一位老表發言:“我其實能中我們家的門板就不錯,我也是因為在這個位置可以飽餐秀才參加比賽…”年特顧不上和他貧嘴,只是眼光在觀眾席上不斷搜尋着珍珠,但確實沒有那個少女。

“哪兒去了?”年特朝出口走去,很多人奇怪地望着他,才走了沒幾步,先前的一個鄉下騎士就擋在眼前,用諷刺的語氣説:“既然來了就不要走嘛!領主閣下也知道今天有您這樣一位大駕光臨。”

“別擋道,我沒空理你。”

“不要不給面子嘛!等一下我們今天的美麗公主説不定還會給你鼓掌呢!你該不會讓大家失望吧?説不定你能賺到她的熱吻!哈哈…”

“熱吻?”年特突然想起來了,據説在歌舞中表現最好的少女會被選為今天的公主,如果恰好是那樣的話就不會坐出來了。

“對了!”年特喊出聲來,嚇了那騎士一跳。

“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比,她被選上了,一定是的。獲勝,熱吻,她就是我的了!太了,我要全力以赴。”他這樣想着扭頭又走了回去。

“死瘸子!玩什麼花樣!”那個鄉下騎士暗暗罵着,有另幾個人走了過來,私下商量着:“等一下叫他下不來台!”比賽很快開始了,年特一心想着博得那少女的熱吻,滿臉笑容,讓周圍的人有點兒發

“喂,你沒事吧?看你情緒很不穩定!”

“沒事,聽説贏了可以要求熱吻,是嗎?”

“連續幾年都有這個景倒是真的,不過看別人接吻有什麼好高興的?”年特無奈,這幫人本就沒有要贏的概念,純粹是來湊數的,最大的志向就是安獎,也難怪他們會這樣理解。

一個小夥子衝着觀眾席大叫:“瑪麗!這一箭獻給你!”中了七環,倒也起了不小的掌聲,那個瑪麗捂着臉尖叫,讓年特覺得很吵。

“如果他把力用在瞄準上説不定能更好些。富山郡處在內地,太過於安逸了,沒有習武的風尚,搞這種把戲也是白搭。”這時候,一個扈從模樣的人誇張地揮舞着雙臂像游泳一樣進了場地,唾橫飛:“大家注意我們雷霆萬鈞的神箭,那箭手曾經下空中翱翔的鷹,因為那鷹未經許可進入我們富山郡的領空。他曾經單騎遠赴玫瑰郡只為了替一個無助的老婦人討回公道,殘暴的領主也對他畢恭畢敬…”

“殘暴的領主?”年特好不容易理解了那個扈從的姿勢是在模仿鷹飛,但是這種浮誇的介紹未免有點兒滑稽。年特想了半天,也沒有記起有這麼一回事,那種鄉下人就是見過也會立刻忘掉。

“打敗他,獎金才你們的!不要被他神奇的箭法驚呆!有請領主最好的箭手…萊哥!”

“等一下就給你死!”年特簡直聽不下去了,這種風氣也就只有在這種安逸的地方能生存得下去。

那個萊哥果然就是那個和他對上眼的鄉下騎士,揹着弓箭雄赳赳地來了,向領主施禮,向少女們施禮,像鬥雞一樣瞪了年特一眼,然後開始瞄準…瞄了又瞄,年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的時候,箭終於放出去了,命中了十環,觀眾們頓時掌聲如雷。

萊哥得意地望了年特一眼,第二箭命中了九環,第三箭不敢大意,又命中了十環。接下來連發兩箭,也都命中十環,和前幾支箭擠在一起。人羣沸騰起來,五支箭有四支中十環,領主的臉上也有光彩的。

萊哥戲謔地望了年特一眼,似乎眼神中有什麼不好的涵義。果然,那個扈從又出現了,胳膊彎彎曲曲地扭動,説他像魚又很像蛇,舌頭也快要分叉了。

“大家都看到我主人的彩表現,不過還不夠好,今天的風沒有幫他的忙,這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大駕光臨讓他緊張,有請著名的‘瘸俠’!他的箭是奪命的箭,如果你沒有跑掉的話!”羣眾鬨笑,那扈從向年特一揮手:“有請那位傳説中的瘸子!美麗小姐的熱吻等着你呢!”年特已經明白了,怒氣不由得難以控制。甩掉枴杖,忍痛站穩,摘下弓箭,也不必往前走,多隔着十米的距離,從箭壺裏拎起一隻箭瞬間出手“嗖”的一聲穩穩命中十環,他的箭真材實料,弓又是拉滿石的硬弓,箭身頓時沒入箭靶。

年特富有節奏地把箭一支一支拿出來,搭弓,箭,就好像是一個動作在不斷重複,逐漸加快,一壺箭二十支都完了,又換了一壺,支支十環,箭靶已經開了花,十環周圍像是發了芽。起初人羣打算鼓掌來着,很快陷入沉寂,最後瘋了一般呼叫起來。

年特剩下一支魚尾箭,朝那個萊哥晃了晃,萊哥臉發白,突然意識到危險,年特的胳膊一抖,那隻箭已經擦頂而過,在他的頭盔頂上“叮”的一聲,把原本神奇的帽櫻帶走了。

年特扭頭瞪着那個扈從,伸手往空箭壺虛空抓去,那個扈從面如土,大叫一聲往場外跑去。年特把空壺解下來丟在地上,眾人又是一陣轟雷一樣的喝彩夾雜着口哨。年特扛着弓,環顧四周:“不要小看瘸子!”典禮官站出來,動地問:“有人還要挑戰嗎?沒有的話…”突然有鄉下人大喊起來:“給他熱吻!給他熱吻!”立刻羣眾的附和聲把典禮官的聲音沒了,小姐們也紅着臉一起叫,直到那鼓點漸漸密集,富山郡領主站起身來,大聲宣佈:“一千金幣,賞給…啊!你不是…”年特很不耐煩:“您自己留着吧!下面的!”

“好好!熱吻!不是,啊,還是,熱吻…!”領主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在眾人的讚歎聲中手捧一朵金花走了過來,領主鎮定下來,臉上出了微笑:“原來跑到我這裏挑女人來了。看來很讓他滿意…”人們也興致地期待着,只等年特“吧唧”一下,他們就可以起着哄開始邀請各位小姐重新開始唱歌跳舞,吃擺在台子上的食物。那位美麗的小姐紅着臉,嬌羞無限,突然-“這是誰!”年特瞪大眼睛,幾近咆哮,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少女捂住嘴,就要哭出來,手裏那朵金花還沒有來得及給年特。

“送給你了!”年特沒有心思理她,扭頭問那個典禮官:“今天早上在那一邊跳舞的那個小姐呢?穿着布衣上繫着亞麻綵帶的?”

“您説那個小姐?啊!我知道了!真是個天下無雙的可愛少女!她的歌聲像黃鶯,憑光神普休斯的名字起誓,我本以為…呃!”年特一把拎住他的脖領子把他揪起來,掐得他幾乎斷氣:“給我長話短説!”

“我不認識她箭比賽開始之前拿了一個金幣的參與獎金和桌子上最大的麪包飛快地跑掉了!”典禮官一口氣代了所知道的一切,保住了自己的脖子。年特一把將他扔在地上,鐵青着臉瘸瘸拐拐地分開人羣離去。

人羣一片寂靜,領主“啊”了一句沒有了下文,倒是那個鄉下人把枴杖遞給他了。年特接過枴杖,掏出一大把金幣拋了回去“給你兒子!”就那樣在議論紛紛中朝馬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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