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勇氣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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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臭老頭!還以為自己是塊香餑餑!”年特對騎士公會主席瓦爾多的印象越發惡劣“後休怪我找你晦氣!倒黴!午飯也吃不好了!”
“算了!還是趕緊去上廁所!”伍德一把將他拉走“決鬥之前,先培養好殺氣!”
“還用培養!一個負傷的白痴,宰了他!我們好去吃飯!”年特趕緊返回備戰區,學生會的幹事仔細地幫他整理鎧甲,華莎渾身披掛,看上去狀態不錯,似乎受到了那種貫穿大地的緊迫壓力,輕輕用蹄子擊打着地面。不過讓年特納悶的是,華莎身上多了些零碎,兜囊裏也是滿滿的。
“我沒有買後視鏡啊?”學生會幹事:“免費贈送!算是馬甲的贈品,反正今天就剩下這麼多了。不要小看後視鏡,有百分之五十幾率能夠增強回馬箭和避免追擊!”年特:“那兜囊裏是什麼?”學生會幹事:“隨便往外扔,都是丟着用的。就當為我們做廣告吧,今年研究經費超支嚴重哩。”典禮官跑進來舉起手掌:“出場!”學生會幹事遞過騎士槍,好幾個人幫他最後檢查:“馬鞍沒問題,馬掌沒問題,鏈子錘掛右側,弓箭掛左側,重劍繫緊,拉下面甲,上油,喉甲舒適嗎?手套繫緊!走…!”年特一抖馬繮繩,隨着一聲長嘶,駿馬憤蹄。年特一聲大吼為自己助威,人馬向前躍出,朝着競技場去了。
響過三通鼓,所有的人都知道接下來的好戲非同一般。公會主席瓦爾多穿着華貴的長外套,走上講台的時候號手吹奏長音,十萬人鴉雀無聲。抖開長長的卷軸,用眼角掃視了一下人羣,似乎那可以使他到更加滿意,騎士公會主席瓦爾多清了清嗓子:“決鬥!”
“挑戰方,聖堂學院光輝騎士中級,凱迪爾,請求為騎士的名譽而戰,與幼獅學院幼獅騎士中級,羅斯門德?年特做生死鬥,在仁慈的光神普休斯和眾多先哲面前要求公正。決鬥已被接受,戰敗者如能苟活,不得怨恨,一切恩怨到此為止,違者剝奪騎士前程和所有稱號,嚴重者由騎士公會執行處死,以為後戒。現在請雙方進場!”人羣開了鍋,議論聲使最高的雕像微微顫抖着,落下一絲眼難見的塵埃。
“生死鬥啊?”
“真的會死人!應戰方是兔子騎士!”
“就是那個幼獅之兔!”
“最近很轟動的人啊!”
“再殺一個!”
“在神聖的競技場舉行公開生死決鬥?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反正輸的人就算徹底完了!”
“不知道有什麼過節…”
“説是名譽問題嘛!快打吧!”一側的門裏,一匹白馬不徐不緩地奔了出來,凱迪爾銀盔亮甲,來到人們面前,將槍尖扎在地上,下馬向教皇行禮,向國王行禮,向公會主席行禮,向周圍的羣眾鞠躬。
人們安靜下來,很多小姐們大聲喊着:“凱迪爾!凱迪爾!”
“這是我的戰場,一切在這裏做個了結!”凱迪爾默默祈禱“神!既然你選擇了我,就不要讓我失敗,讓我報復成功吧!我願意將一生奉獻給您!為了消滅貴族社會,維護教會的利益而奮鬥!每一滴鮮血都獻給您!”
“凱迪爾,教皇請您過去。”一個神官走了過來。
凱迪爾聽到他的話,心中狂喜,如果這不是神的眷顧,還能是什麼?凱迪爾在眾人注目中登上台階,教皇的席位漸漸近了,凱迪爾的心越繃越緊。
“教皇會和我説些什麼呢?教皇大人知不知道我是勇者之劍承認的勇士?是光神眷顧的勇士?一定知道的!”凱迪爾陷入情緒的世界裏,周圍人羣動的目光讓他有些不穩“我喜歡被人注目,但是從來都沒有這麼多人注視着我!我必須得贏!”凱迪爾虔誠地跪倒,親吻教皇腳前的土地:“教皇是神!我的神!”但是神的話讓他一愣,教皇只是看了他一眼,注意力都在身邊的一個被白
斗篷所嚴密包裹的神官裝束的女人上,很隨意地説着:“其實不是我找你!”凱迪爾的心往下沉,但是隨即再次大喜,他認出那雙腳,那潔白的聖袍下羊脂白玉一樣的腳踝。這種喜悦讓他陷入自以為是的一萬種想象中,難以自拔,以至於接踵而來的冷嘲熱諷他也漠不關心。
“你死定了!白痴!快點兒去死吧!去獻醜!但是不要用騎士的名義!”有米蕾尼婭的地方,自然茜亞就會出現。
凱迪爾一點兒也不在乎,米蕾尼婭會親自在這種場合叫他上來,那意味着什麼?凱迪爾也聽過那些傳聞,難道自己真的被選為救世勇者?有這種表示,只要勝了,就會…
不管凱迪爾怎麼想,米蕾尼婭開口了:“凱迪爾,我説過你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上賽場,為什麼不聽?”
“她在關心我!”凱迪爾似乎已經嚐到了勝利的果實,他還記得上次的失態,謹慎地回答:“為了榮譽!我的榮譽,學校的榮譽,騎士的榮譽,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把這一切都獻給您!”
“夠了!”米蕾尼婭似乎很困擾,但是語氣並不嚴厲,她伸出手,在凱迪爾的身體四周點了幾下,也許別人注意不到,但是凱迪爾看到了,一層透明的光環像彩虹一閃,沒入鎧甲的銀光中“騎士星座保佑你!你去吧!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選擇!”
“我有力量!我得到米蕾尼婭的保護!”凱迪爾惶如在夢中,他朝着競技場走去,騎上了馬進入競技場中央,卻沒有聽到周圍的人震耳聾的驚叫聲,沒有注意到一個黑點正以恐怖的速度向他靠近“一定是神的指示,米蕾尼婭小姐…啊?啊…!”
“去死!”恐怖的吼聲使人難以判斷衝擊的速度,馬蹄敲打着地面,長長的騎士槍在凱迪爾眼中那麼端正,只是一個黑點兒。
凱迪爾無法判斷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做什麼都已經太晚。他驚惶地閉上了眼,那杆槍有多長在這種速度下無法估計,反正長一尺短一尺都無所謂,他的身體已經飛離馬背,恐怖的斷裂聲盪着空氣,他不是聾子,但是就要什麼也聽不見了…
“什麼?還沒開始?”年特覺得這個世界的禮儀多得有點兒過分,但是典禮官確實是這麼説的,而且他拼死拉住馬頭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抬起頭,國王哈馬斯彎捂着臉,不知道是在笑還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教皇確實是看不下去了才扭過頭,此外公會主席瓦爾多的臉
出奇難看,除了發青外還有青筋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