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蜀國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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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清純的少女拯救了世界?狗屎!全是放!”一個
獷的少年扔掉了手中的書籍,任憑書籍砸在書桌的花瓶上,繼而是一陣連續的小物件倒塌聲。
“什麼、什麼清純?清純的靈魂最聖潔?狗屎!全都是裝出來的!”似乎對這一切都已司空見慣,屋裏的另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亦沒有絲毫驚訝。
“放肆!不願學習音律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對聖詩大放厥詞!你到説説看,怎麼個裝出來法?”
“啊,老師您是過來人,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少年本坐在便榻邊上,此刻乾脆往後一仰,四肢攤開躺倒,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什麼大家閨秀,千金碧玉,我見得多了。還不都是人前一套,進了屋裏又一套!”
“你好像很有體會嘛?”
“是啊!起初我以為那個碧絲很清純,不管怎麼説,父親是神職人員嘛,每天受神的薰陶…”
“你竟然對神官大人的孫女兒下手?”老師一下子坐不穩了,大聲咆哮起來。
“那可是…”
“不要緊張,我只是當街走過去問她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有沒有男朋友而已,她甩了我的耳光,頭也不回地走了。後來我買通了她家的貼身女傭人,才知道她回去高興得三天睡不着覺,女人就是這樣的。唉!再清純的女人也是裝的!除非發育不良!”
“小小年紀懂得什麼!”老師鬆了口氣,有這麼早的學生,一時不知道怎麼説才好,被他一説自己也是頗有
觸,但是為人師表總不能和學生一起墮落,只好嚥了一口唾沫,乾巴巴地説“裝出來的,也是清純!”
“太沒有説服力了吧?”慵懶的少年從牀上一躍而起“反正拯救世界是清純少女的任務,與我無關。老師您吃過午飯再回去吧!我要出去打球了!”也不管老師同意與否,一聲唿哨,一隻巨大的白鶴早已等在窗外,少年從窗台獵豹一般躍上鶴背,動作竟是説不出的捷。
低昂玄鶴舞,斷續彩雲生。
“左慈…!”老師阻攔不及,但憑迥天鶴唳,遍野皆聞。白鶴馱着少年,一飛沖天,已經不見了。
魔神戰爭後已經萬年,大陸上活下來的人們嚴守光神普休斯的教誨,崇拜彩,崇拜歌聲。普休斯賜給人們豐饒的物產,大地生機
。村莊成為市鎮,又有了國家。經歷了漫長了歷史,很多國家誕生了,又有很多消失了,最終三個最大的國家在陸地上得以延續千年。
蜀國在西面,羣山環繞,是最接近神的地方,首都錫安建在萬仞高山之上,就是普休斯當年最先來到人間的地方。車馬難行,建築物都以高為特徵。人們與白鶴相伴,傾聽風的聲音。白鶴騎士以速度著稱,成為普休斯教會的西方捍衞者,夜翱翔在蜀國的天空。
吳國在東面,碧波盪漾,無數的河川穿越城市,湖泊是人們的心靈所依。首都古利奈濱臨海洋,城市和其他的吳國城市一樣建在水上,幾十條運河連接全國所有的城市,普休斯曾在這裏得到休息,並將旅程轉向北方。鱷魚騎士以兇猛著稱,成為普休斯教會無法取代的東方捍衞者,以鋒利的牙齒獨霸一方。
最沒有特點的魏國在北方,但是首都以諾窮盡人類文化發展的極致,住在陸地上有什麼不好?魔法和自然科學在這裏相輔相成,宏偉的普休斯總教會佔據了半個城池,朝聖者夜不息。有什麼辦法?這裏是聖少女藍鈴的故鄉,是普休斯的人間之旅結束的地方啊!悍馬騎士用結實的鎧甲和鋒利的寶劍堅定地維護神的利益,成為普休斯教會最強的北方捍衞者。
雖然迥然不同的地形造成了三國在文化上的巨大差異,各國的人民都有屬於自己的自豪。
就像左慈,牢坐在鶴背之上,探首望去,蜀國的山川盡收眼底。在巨大普休斯騎鶴雕像上盤旋一週,立刻有一支白鶴小隊跟上。
左慈的聲音像洪鐘在雲霄迴盪:“我們是十二騎士之首的信風騎士的後代,和那些站在屋頂就會腿軟的膽小鬼不同!我們飛…!”
“我們飛…!”少年們的呼喝聲伴隨着仙鶴興奮的鳴叫,迴盪在蜀國的天空,漸漸遠去了,消失在普休斯神像的視野中,而騎鶴的普休斯神就像是在微笑。
在蜀國的天空,沒有什麼不可能。
左慈,蜀國第一名門的獨子,沒有夢想,缺乏信仰。
“嗶…!犀利呀!”巨鶴雷霆一般俯衝,鶴上的騎手奮力一甩,帶着一米長皮鏈的皮球星一般劃出了小小的角度奔向下方的目標。當皮球從圓環裏穿過,瘋狂的喝彩聲在人羣裏雷鳴一般滾動。國王和大臣們都站起身來喝彩,主教大人
動得嘴
微微顫抖,披風掉了仍不自覺。
蜀國最宏偉的建築物…飛空鬥球場,受到神的祝福的競技場所。依着峭壁建造,羣山有如神的臂膀一般環抱着,觀眾席巧妙地從地面一直排到萬刃峭壁的頂端,二十四尊巨大的雕像圍繞在四周,彷彿十二騎士和十二賢者亦都關注着場中的一切。受過訓練的白鶴成羣飛舞,乾淨的白細沙厚厚鋪滿了場地,十萬觀眾把喝彩聲毫不吝惜地拋向天空。
“這是金質的藍鈴花!獲勝者拿去!還有神的祝福!獲勝者都拿去!”主教的聲音讓全場沸騰,立時號角喧天。典禮官站上高台:“有沒有人能打破白鳥不敗的紀錄?強大的挑戰者出現了!赤蜂隊今天的表現非同凡響!白鳥隊在哪裏?白鳥隊快出來!”
“白鳥!白鳥!”羣眾的狂呼在競技場裏波濤一般一波一波地湧動,有人從講台下面伸出頭來悄悄地告訴典禮官:“白鳥隊又遲到了!”
“該死的!也不看看場合!這是全國大賽,主教特地從西方聖城趕來!他們再不出現觀眾就要瘋了,最倒黴的是我們,説不定要回家抱孩子了!”
“鎮定點兒,他們雖然遲到,但是從沒有不來。您還是拼命調動大家的情緒,不要冷場才好!”典禮官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天空,只得繼續發言:“白鳥隊像過去許多次一樣再次遲到了!各位,他們表演不彩,我們就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