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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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見有個酋長模樣的人向她走來,楞了一秒,立刻換上一副職業的笑容
了上去。當他看清秦長空的面貌時,笑容頓時僵硬了。
“是你?”
“是我!”
“你不是在天賜鎮嗎,怎麼到這裏來了?”秦長空臉上出一絲酸澀,只覺心一直在往下沉。
“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活着,而且戰爭爆發,我必須要為自己留條後路。”逃跑的協議新娘,印第安少女約瑟芬淡淡説道,同時右手將項鍊上的銀牌偷偷遮蓋起來。
“你拿走了我的東西?”秦長空鋭利的眼睛看着項鍊,他正是從項鍊認出約瑟芬的。
“我,我以為你死了,所以就將你的東西都帶着了。”約瑟芬的目光躲閃着,結結巴巴説道。
“那些筆記在哪裏,我只要這些筆記!”秦長空密佈皺紋的眼睛看着約瑟芬,加重語氣説道。
“筆記,你是説那包沒用的廢紙?我放在家裏的牀下,離這裏不遠。”約瑟芬聽秦長空沒有追究別的財產,心裏鬆了一口氣,急忙説道。
“帶我去拿!”秦長空説着話,將約瑟芬的胳膊架起,同時向驚訝的努馬和車伕曖昧地擠擠眼睛,帶着約瑟芬向家中走去。
“我就知道這包東西對你非常重要,否則不會那麼破爛還留着。您也知道,離開你之後我一直都很慚愧。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很嫌棄我,可是在天賜鎮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快樂嗎?我們或許可以做個易,我可以重新讓你享受那種快樂,而你也給我一些補償,怎麼樣?”約瑟芬説着話,一隻手在秦長空柔軟的棉絨長衫上摸來摸去,一副挑逗的樣子。
“等我拿到書信會給你報酬的!”秦長空淡淡説道,忍住嘔吐的慾望。
拉扯之間,兩人來到一片破亂的貧民窟,四處擠靠着低矮的小木屋和草棚,地上污水橫,彷彿乞丐的臭襪子一樣盤繞在房屋之間,散發着一股腥臊的臭氣。
“到了,就是這裏。”約瑟芬説着話,掙開秦長空的大手,向一間破敗的小木屋走去。
小屋裏還算乾淨,大概七八平米左右,除了一張木牀,還放着桌子,上面散落着一些貝殼和煙草。約瑟芬將牀底下的一個木藤箱出來,翻了半天,取出一個用繩子捆綁結實的小包裹,然後直起身將包裹藏在身後。
“我現在越發覺得它們很重要,至少價值十英鎊,不是嗎?而且你們也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你得到的一定不止這麼多!”約瑟芬出一個狡詐的笑容,讓她那張本來清秀的臉龐變得貪婪而醜陋。
秦長空深深口氣,從
間的囊帶中掏出一些錢幣,遞給約瑟芬:“這裏有三英鎊,我只有這麼多了!”約瑟芬看看秦長空的臉,又看看他手中的錢,迅速將錢拿走後,若無其事説道:“這些錢我先拿着,等剩下的七英鎊給我了,我就把東西還給你。您也知道我住的地方,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如果有別的需要也可以,咯咯。”約瑟芬笑着坐在牀上,同時將小包裹壓在他的
部底下。
秦長空嘆息一聲,右手大拇指閃電般在約瑟芬的太陽上戳了一下。約瑟芬還保留着那狡詐的笑容,軟軟倒在牀上,眼中失去神采。
“做人不是這樣的,”靜立了一會,秦長空坐到約瑟芬的屍體旁邊,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鍊後,緩緩打開包裹上的繩子,取出裏面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的文字是漢字,秦長空用來記錄他們到達美洲最初一些經歷,也包括秦長空對以往生活的一些回憶。可以想象,如果傳出去,
基不穩的華夏部落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們辛苦建立的基業也將毀於一旦。
這個可憐的女人,貪婪沒有錯,出賣體也沒有錯,她最大的錯誤是低估了這個包裹的價值,低估了自己協議新娘的身份,以至於不得不付出生命來保守這個秘密。
秦長空點亮桌上的油燈,將羊皮紙一張張點燃,燒成灰燼,最後將油燈仍在牀上,轉身離去。
努馬坐着南瓜馬車已經先走了,剛才停車的地方,一個隨從不安地來回走着,遠遠見秦長空走來,急忙上前道:“尊敬的秦首領您好,我是總督大人派來接您的!”秦長空點點頭,見街道邊拴着兩匹馬,便上前翻身上馬,向餐廳方向疾馳而去。片刻兩人來到餐廳門口,隨從上來牽走座椅,同時出來一個士兵向秦長空行禮。
秦長空打量着面前的恩餐廳,古樸的石階,用玉米葉編成的兩扇門,門樑上還掛着貝殼串珠,在整個門的左上方伸出一個圓形的木牌,上面刻着一隻跳舞的火雞,第一
覺上印第安的氣息很濃厚。
看來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佈雷福德總督倒是煞費苦心啊。秦長空點點頭,隨着侍應生走進餐廳。
“尊敬的總督大人,實在抱歉,途中遇到舊識所以來晚了。”秦長空走到佈雷福德面前,禮貌地行禮。
“尊敬的秦首領,我的老朋友,不用這麼客氣。”佈雷福德説完站起身來,臉不紅心不跳,和秦長空握握手。
努馬心中惡寒,端着威士忌喝了一小口,將頭扭到一邊去。
三人坐定後,佈雷福德總督排排手掌,一旁的侍應生不慌不忙向通往廚房的過道走去,對着送菜師囑咐了幾句。
“總督大人,這家餐廳不但優雅,還讓我到萬分親切,
謝您的熱情招待!”秦長空看着一旁的印第安侍應生,微笑説道。
佈雷福德總督滄桑的臉上出一個笑容,聽着秦長空的話彷彿是痴了一般,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這家餐廳的名字是我起的,為了紀念一個老朋友,我的印第安老朋友。”
“哦,恩,難道他為您提供過什麼幫助嗎?”秦長空忽然發現這個憂鬱的總督似乎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好奇問道。
他以前也曾聽千總大人提起過一些美洲的往事,知道最初的時候,英格蘭人和印第安人關係很好,雙方是平等的,只是到了後來,英格蘭人越發膨脹,從而掀起屠殺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