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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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

何哉洗去面上濃妝,還他本來面目。

鄧海棠瞪圓了眼。

“既然已等回姑娘,天賀莊也知道賀月華是天奴,我不必再隱藏了,今之事將是最後的結束,至少,得以本來面貌面對。”他道。

江無波收回屬於她的玉簫,笑道:“這又不是你我的最後一刻,你這麼從容就義做什麼?”

“姑娘又用錯詞了。”何哉跟着笑了。

車豔豔親自來領人,隨即美目暴睜。

“你是何哉?”何哉冷麪以對。江無波要笑不笑的,現在車豔豔不知會不會懊悔,明明有個英俊的戰將型男子在她面前晃了十年,她卻一直沒發現。

“姑娘。”何哉瞪江無波一眼,喝止了她忍笑的目光。

他們三人被迫服下軟筋散,接着被帶往前廳。

來到正廳,她過紅豔的綢幔,發現要亮不亮的正廳理,多了十幾名中原武林人士。

“在正廳的,都是些名聲高雅的武林前輩,廳外是年輕子弟,想來是要先禮後兵了。”何哉頭也不回,低聲跟她説着,同時有意無意,擋住她泰半身形。

她應了聲,思忖着。難怪這些武林人士看起來至少有五十以上,屠三瓏也在場,他身穿百姓服飾,但身邊跟了一名穿着官袍的老者。

江湖事裏混進朝廷,那就麻煩多多,這老官八成是逮到機會一塊來,官兵此刻定在白明教外,只要一有大規模的鬥死傷,就能堂而皇之佔據此地,擺平兩方。

她嘆氣,一切皆如教主心意,只怕現在白明教徒都被暗地召了回來。

一開始,白明教裏也有能人隱士,之所以被人稱之魔教,就是這些人不理道德規範,隨心所,不管世俗常規,這正是中原武林所不能認同的。

後來,許多人不見了,她才發現教主走火入魔瘋了,從此,她隱藏着,任着白明教龍蛇混雜。歷代教主向來自左右護法擇一,從無例外,但這一代的白明教實在已非昔野鶴集聚之處,只怕許多人對兩名女護法早無敬心,對教主之位更是虎視耽耽。

這正是教主的目的。

她聆聽着寶座上教主與眾人的對話,心不在焉地瞟着,忽然瞧見對面廳旁正是清一雲家莊的數字公子,卻不見閒雲在場。

她再跨半步,微微偏頭。守在廳門的果然正是閒雲。

今天他是慣常的月白長衫,但手中並無任何江湖冊,廳門大開,外頭就是一觸即發的對立。他雙手負後,逆風而立,身姿如夏風青松,清冷沉靜調子如昔,卻少了往常那優雅的客氣,多了幽冷的寒意,一時之間竟無人敢跨過那扇門。

他彷佛察覺有人在打量他,於是抬眼瞧來。那雙帶俊的黑眸依然平靜,就這麼直勾勾地望着她。

明明此刻他瞳眸無波,沒有令人遐思的玉採,但她仍是掩咳一聲,挨不住這樣的注視,不由得撇開目光。

當她再度調回視線時,發現他衣袍下襬沾有鮮紅的血跡。

“教主,人都帶來了。”車豔豔道。

“白明教與中原井水不犯河水二十多年,姜教主擄來今屆武狀元屠三瓏的子與閒雲公子的義妹,這不是存心生事嗎?”唐家堡的老前輩道。

在寶座上的教主,理也不理他,逕自懶洋洋道:“何哉,你過來。”何哉一語不發,來到寶座的側邊。

“你説,左護法還活着嗎?”

“自然是活着。”何哉平板道。

“既然如此,你説為什麼她還不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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