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連環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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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中，蔡和被殺，張所帶的骷髏鬼兵名震荊州。

誰也不會想到，張竟然會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之中，硬是來個虎口拔牙，把蔡中、蔡和給幹了。這一份魄力，自問無人能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另幾隊人馬不由開始居安思危，行動變的格外小心翼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形式再也明朗不過了，張如此密謀，就是想趁着他們幾個縱隊沒有形成一體之時，分批蠶食，個個擊破。

文聘、金旋、韓暨三隊時刻保持距離與聯繫，並且快速向東山鎮靠過來。雖然張吃下了蔡中、蔡和的部隊，並且冒出極其怪異的骷髏兵。但文聘還是十分有信心在與張對抗中勝出，因為誰都知道張所帶不過一萬左右士兵，而且是沒有一點援軍的情況下，拼一個少一個。只是從士兵口中傳出的消息讓他們實在有些震驚，本不信骷髏兵會有這麼大的震懾力。

而張出其不意伏擊蔡中、蔡和，可謂是大獲全勝。骷髏兵毫髮無損，淨吃了蔡中五千士兵，倒是英、傑他們伏擊蔡和之時陣亡數百，傷了五六百士兵。而從武昌南下一萬士兵，令黃敍、魏延五千部隊後，經過數次轉戰，前後陣亡三千左右，留下大約一萬二三左右。

文聘三隊在東山鎮展開瘋狂的搜查時，斥候再一次傳來讓人震驚的消息。

張軍隊再一次避開他們大面積的搜捕網，從眼皮底下溜走，驚人的出現在華容縣附近。而這與蔡中、蔡和部隊被伏時間。前後不超過十天。文聘一開始很懷疑消息的真實，以為是張散佈的謠言，但隨後一天，又有信使傳來準確的消息，大約近萬士兵攻打作唐縣，不多久後守將被殺。張攻陷城池後。馬上調離作唐，再一次撲公安。

這一次，還帶着蒯棋的手諭、孱陵的蓋印。蒯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書字自己很瞭解，印章也看了無數次，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假不了。到這個時候，文聘這才與金旋、韓暨三隊確定張真的出現在了公安，前面行動無非是調虎離山罷了。聯想到江陵已無多少兵力，萬一張偷襲過去，只怕主公會有危險，想到這時，文聘顧不上士兵來回奔走的勞累，急匆匆的趕向公安。

當他們走了四五天的路程，得到公安與江陵暫無危險的消息時。文聘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張部隊還在華容一帶出沒。急需士兵增援圍殲。

然而，張又和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

在張部隊的來回調動之下，本來形成保護距離的三支部隊，已經把距離拉開了。武陵的的金旋被遠遠的拉在最後面。文聘的部隊急匆匆趕到華容之時，已經沒有張部隊的蹤影了。倒是拉下最後面的金旋部隊斥候，居然發現在東山鎮又有張部隊的出現，並且開始準備渡江，似乎要穿過庭湖，直衝巴丘。

到這個時候，文聘才發現華容南有一條直通巴丘湖的捷徑。但是他與韓暨的部隊在張這樣來回大範圍的調動之後，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了，沒有一點戰鬥力而言，就算自己真的圍了上去，只怕也是一觸而倒。

張此舉，已經把老的游擊戰略發揮的淋漓盡致，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充分利用地域廣闊的範圍，把文聘三軍左右調動起來，讓他們在運動中，越來越拉開距離。

六月底，張軍在巴丘湖被側與金旋軍發生遭遇戰，兩方烈大戰，一個時辰後，張軍敗走而逃。事後清理戰場，盡旋意外的發現戰場中丟下上千具張軍屍體，兵器無數。而捉到的幾個俘虜口中得知，張士兵大約不過五六千，骷髏兵不過是嚇嚇人的玩意，上不了什麼大場面。

金旋和張發生戰鬥後的第三天，張軍又在雲澤唐被一帶斥候發現，據斥候説，當時張士兵大約五六千左右，看起來士氣都十分低下，假如不是還有兩張旗號，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從山裏來的野蠻人。

金旋得知消息，鼓起勇氣帶兵殺過去。

張軍一碰大敗，連最後一點甲冑兵器也丟的滿地都是。

隨後又連着幾天追殺，看着張士兵一點一點的少下來，但眼看就要得手之時，張軍忽然跳入巴丘湖，開始消失了。

金旋終於確定張已經窮途末路，連接發消息回江陵。

在信中金旋是這樣描述張部隊的:“在他們還沒有拖垮我們的時候，張和他的部隊自己先拖垮了自己。遭遇戰發生之時，末將開始還有點擔心，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屬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就是張傳説中最為鋭的部隊，每個士兵臉蠟黃，行事弱不風，似乎有好多天沒有進糧一般。而且甲不蔽體，兵器鈍鏽，可見他們的軍用物資和糧食補給已經斷絕了。本來還有點害怕是張的詭計，但又經過幾次追擊戰之後，張軍士氣一天不如一天，士兵一天比一天少，看來我們捉拿張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來了。

七月初，金旋在經過十來天的搜查之後，再一次發現張部隊。此時張軍人數已經大量鋭減。本來一萬左右的士兵剩下大約三千不到，並且開始沿庭湖向羅縣一帶逃竄。

金旋的這個消息大大振奮劉軍的士兵，三隊人馬都鼓足了勁，衝向巴丘一帶。

這個時候後蔡瑁也得到消息，神大作，不但把消息發向整個江夏戰場，並且命令巴丘的王威二萬部隊傾巢而出，一方面為蔡中、蔡和報仇，另一方面捉拿張，準備瓦解張勢力，與劉表取代江東。

王威在得到蔡瑁的命令後，就沒怎麼憂鬱，雖然他對張的狡猾還是刻骨銘心，而恰恰在此時，劉表得知張潰敗的消息，大加頒佈獎賞:活捉張這不但封侯劃土，而且還可得黃金萬兩。如果只拿下張的頭顱也可官升數級。就算普通的士兵與將領，比如郭嘉、黃敍等也有不少的獎勵，人活這為什麼，不就爭個權與錢，王威而話不説，開始響應蔡瑁的命令，一方面賣個人情給他，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那樣的引誘，巴丘只剩下三千士兵把守，其他的幾乎全部出動，在巴丘湖至羅湖一帶瘋狂搜查張行蹤。

而此時，張的一萬部隊藏在巴丘湖邊上的一個山脈裏。

終於。到了拿巴丘的最好時機了。

張心裏又是雀躍。有是動。自己帶領部隊幾番奔襲。幾番調動，在華容至巴丘湖一帶來來回回的做戲，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如今終於下足了料。把王威這個老狐狸調出巴丘了。

臉從未有過如此凝重，張把郭嘉與黃忠他們叫來。

經過這兩個月來夜不停的游擊戰，郭嘉改變了許多。已經少了一股以前那樣的書生味，反倒多了股士兵的氣質，只是那種灑的格依然沒有改變。

而張的氣神，不但沒有給拖垮，翻在這兩個越的生涯之中達到以前顛峯時刻的狀態。

張讓眾將士聚在一起商議。

張虎目掃視眾人一眼，這才緩緩道:“我們就終於要熬出頭了，這兩個月來，我相信大家一定累壞了，不但是你們，我也一樣。你看奉孝都瘦了足足三圈。哎，可憐的孩子，現在差不多都快成皮包骨頭了，只怕過不了幾天，一陣風也可以吹到他了，就算有個美娘子在他榻上，只怕他也沒有經理做了。

“張説完這話，眉挑了一下，對郭嘉擠眉眼笑道，顯然是報復一下前些子對自己隱瞞真相之事。

眾將刷的一下，把眼光集向郭嘉，上上下下的瞅了起來，個個嘴裏含笑。

郭嘉給這麼多大男人火熱的眼神看的極其不自在，滿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張嘿嘿壞笑兩聲，這才接着道:“劉軍已經完全中了我們的計，徹底相信我們已經潰敗。這不，王威這隻老狐狸也離開了老窩，開始大掃蕩，還真想挖地三尺沒，把我們給揪出來。”黃敍鼻孔輕“哼”了一聲道:“難怪主公一直稱王威是個老狐狸，本來屬下還不盡然，現在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他放着我們在南郡、長沙、武陵、三郡裏來回穿梭不管，讓裏面軍隊來圍堵我們，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我們假裝潰敗了，他倒好，馬上溜出來揀個現成的便宜。巴丘是他的地盤，哪裏有個風吹草動，他自然第一個知道，而這個頭功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囊裏了。不費一兵一卒，不用絞盡腦汁，卻坐享其成，果然是個老狐狸。”黃忠這些子隨張南轅北轍，所聞所見無不歎為觀止。此時打圍嘆道:“是啊，只可惜王威打錯了算盤。誰也料想不到，主公會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裏，還兵分兩路，一路早早潛進巴丘湖，另一路卻帶着蔡和的七八百降兵，在外面與金旋做戲，由於兩路隔開，蔡和的降軍本不知道什麼，就算被擒與叛變，也挖不出什麼消息來。”張微笑道:“至於可；骷髏兵，呵呵，把原來的道具重要組件拆了，隨便丟一些，這足可以讓他們去研究要一陣子了。”眾將不由哈哈大笑。

張伸手靜止他們的笑聲，臉這才十分凝重道:“現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到了，事情成否，關係着整個荊楚戰，假如我們勝了，便是為我們奪下荊州踏出最為重要的一步。如果敗了，不但你們命難保，只怕我也要人頭落地。”眾將都默不作聲，但每個人的眼裏都開始燃燒去強烈的戰鬥火焰。

郭嘉沉聲道:“現在雖然已經離開了巴丘，但是這個老狐狸並沒有走的太遠，所以給我們的時間很有限，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拿不下巴丘，我們只有人馬上撤離的份。”張接口道:“不錯，巴丘易守難攻，而且所有守備器械、糧草物資準備的十分充足，只要我們拿下來，就能為我所用，但是話説回來，假如正面強攻，我們必敗無疑。”黃敍問道:“那主公可有妙計？”張沉思半刻，才緩緩道:“我與奉孝商量了好久，都覺普通的方法有些行不通。”黃敍鬆了口氣，明白笑道:“主公這麼説屬下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出奇制勝了？”張哈哈笑道:“別的正經八百打仗，我不怎麼會。如果要説到出奇兵，我與奉孝可是當仁不讓啊。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奉孝這傢伙陰的很，每一步棋，不是陰了人家的老命就是端了別人的窩。所以你們以後可要小心防着他，千萬不要得罪他。”郭嘉呵呵笑起來，顯然對張忽然又把矛頭指向自己毫不在意，而且臉上還有些得意洋洋，並且還反擊道:“屬下這點本事，倒讓主公取笑了。與主公比起來，可是那是螢火比皓月，嘉每出一計，不但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而且還可以在神上折磨別人，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遠的不説，就説半旬以前那鬼兵夜行，只怕那些活着回去的士兵，今生就要完蛋了，一到夜裏就怕的睡不着覺，神受到百般折磨。”眾將深以為然，看着張嘻嘻哈哈的臉皮下，赫然一顆毒蛇之心，還好不是他的敵人，要不然丟命還好，只怕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可就慘了。眾將想到這時，全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張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只好苦笑道:“好啊奉孝，我還真不服你不行，普天之下，我看也只有你這個屬下敢和我這樣説話的，換做別人，只怕給他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郭嘉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那是主公的恩德，大人大良。”張温和的眼神掃視一眼，笑咪咪道:“好了，不説了，我們來商量怎麼拿巴丘吧。”眾將同應一聲“是”心裏還想着郭嘉怎麼一點也不怕擔心張回怪罪他，假如換成自己，還真的沒有這個膽敢這樣和自家主公説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