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徐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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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張又一朗的笑聲,卻因為笑的毫無顧忌,牽動身上的傷口,只痛的嗷嗷大叫。

楊蓉急忙扶住張,關心道:“老公,你沒事吧?”張嘿嘿兩聲,故做堅強道:“沒事,沒事。”然而臉上筋的表情卻已出賣了他。

楊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嗔道:“真是的,還從沒見過兩個受傷的人如此不要命。”張笑了兩聲,和徐晃快速對了一眼,接着對楊蓉擠眉眼道:“男兒頂天立地,這點傷算什麼。”楊蓉哭笑不得,忽然用纖手狠狠拍在張的傷口上,然後不理他殺豬慘叫聲,洋洋得意:“是不是不疼啊,男人是應該不怕痛不怕累的嘛。咦,你臉怎麼這麼難看呢?唔,不要説是臉皮筋喲。”張痛的整張臉眯成一團,活如一張乾癟的桔子皮,頭上大顆汗水直往下滴,兩眼哀嚎望着楊蓉漂亮臉蛋下捉黠的笑容,只冷氣。

趙雨咯咯嬌笑起來,看着張張着嘴,足足可以下一個拳頭的彩表情,活如看猴子耍戲一樣。

好半天,張才緩過氣來,陣陣苦笑道:“好像…傷口又裂開了。”

“啊。”張語一出,楊蓉和趙雨同時大吃一驚,心慌意亂下,急急過來查看傷口。

見兩女手忙腳亂,抬頭望向徐晃,眼裏全是得意之。後者苦笑回應,臉上滿是“佩服”之

這時張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公明,你不是用一把開山大斧嗎?什麼時候改行用刀了?”徐晃從容道:“回主公,晃在馬上用戰斧,步戰卻喜用大刀。”

“哦”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時張見天也不晚了,先叫楊蓉幫自己和徐晃上藥,然後去找一個安宿的地方。

這一天,一行人終於走出連綿大山,踏上官道。然後又發了兩天時間,一路步行到了曹陽縣。

本來張是想再回到弘農,南下穿越三崤之地,翻過巍巍羣山,然後再從荊州邊界荒涼的地帶退回淮泗。哪知李傕、郭汜端是窮兇極惡,對獻帝一路窮追不捨,弘農、郟縣至險地崤山一帶,各險關隘路都有重兵把守,而且守備森嚴,加之自己一行人目標太大,徐晃又為不少陝西兵丁所識,無奈之下,只能退往曹陽而去。

而獻帝一行,每行程極為緩慢,也只是到前才離開曹陽,往澠池而去。

還有據鷹衞剛剛得到的消息,首陽山的叛賊胡才、李樂等接到天子赦詔文書,大喜不已,隨即信誓旦旦言願忠於漢室,為表決心,隨即調起馬步三軍,準備渡黃河護駕而來。

而當在大李莊下被伏擊一事,倒沒聽到黃敍典韋等眾將陣亡的消息,這讓張大大鬆了一口氣。

最讓張到吃驚的是,夏侯惇先鋒部隊于,領三千輕騎兵,兩前已跨過洛水,往洛陽進發。如果照時間計算,那麼就在昨天夜裏或者今左右,便可到達洛陽。而洛陽到澠池,以輕騎的速度也不過兩三天的事情,到時候曹軍一到,自己便是有難了。真想不到于的行軍速度會是如此快速。

而且相信曹軍也不會只是接到獻帝后就會罷手,不出意的話,會跨過澠池,往弘農、長安進軍,估計會在曹陽一帶和李傕、郭汜發生大規模戰。因為只有這樣,曹才能加重他在獻帝心目中的份量,從而在形式上壓迫對手,把阻滯能力降至最低,最終成功移帝至許昌,達到挾天已令諸侯的目地。並且隨手接收關中諸地,可謂一舉多得。

照目前形式來看,曹軍的素質,戰將謀事的配備,絕不是李傕、郭汜可匹敵的。再加上首陽山胡才、李樂之助,二面夾擊,相信李、郭很快就會退出漢末歷史的大舞台,完成自己“光榮使命”想到這時,張忽然脊背升寒,寢食難安。當機立斷,冒着被李、郭軍發現的危險,朝崤山進發。

一路行下,發現不少陝西軍在重鎮隘口巡察排哨。站在高地上,不時發現旌旗飄揚,營寨連綿。

眾人遠遠繞道而走,專走人煙稀少和荒山野嶺地帶,又或白天在山休息,晚上才出來摸黑前進。

逃竄下來,大家都清瘦不少,鷹衞還好,其他人個個腿底長起水泡,又痛又癢。張見大家一個比一個狼狽,本想幾匹馬來代步,誰知道這東西更要命,簡直是有價無市,差不多都給陝西軍掠奪光了。最慘是的馬販,張可是在遠處眼睜睜的看着馬販幾匹良馬不但被陝西軍沒收,而且還受鞭撻。想馬來,幾乎是痴人做夢了。

眾人只有開着自創的十一路公車,一路小心翼翼行使下去。兩天後,崤山已遠遠在望。

越過三崤羣山,再淌過洛水,翻過秦嶺支脈熊耳伏牛等山,便進入劉表地界,到時候雖然説不上可以大搖大擺,倒也變的可以安心一些。

這天中午,張眾人在官道邊上一家小茶館裏休息落腳。

茶館只有幾張勉強可以坐人的凳子和數張黑不拉嘰桌子。然後就是一個燒爐,外加一間小屋。

屋兩邊都有參天大樹,不過都已枯乾,沒有枝葉的遮蓋,這間廳的茶坐顯的那麼單薄。

館主是個白髮斑斑的老頭,臉上滿是皺紋,駝背的歷害,婆娑着行走,而且還不時的上兩聲。

徐晃剛喝一口老頭端上的酒,還末進肚子,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兩眼閃過憤怒之,剛想拍桌而起,上老頭可憐又害怕的目光,硬生生的把火氣了回起,臉上帶起平靜笑容道:“老人家,你這酒也實在太難喝了吧,不是某説,裏面最少滲了一半以上的水。今天還好碰上某家少爺,如果是別人只怕你這店也開不下去了。”老者從張一羣人進來後,見他們個個兵器在手,臉冰冷,心裏早已嚇的七上八下,此時聞言長嘆道:“各位客官有所不知啊,小老頭並非想如此啊,可是這年頭一年比一年難熬,歲歲荒收。加上前天夜裏來了一隊官兵,又搶又殺,小老頭為了混口飯吃,才出此下策啊。”説完他已老淚縱橫。

趙雨見了同情心大起,從身上拿出所有銅錢放在桌上,滿臉憐憫道:“老爺爺,這些給你。”老頭大為,兩眼放光的望着桌上銅錢,可是又不好意思拿。

楊蓉見狀温柔笑道:“老伯,就當是我們的茶酒錢吧。”老頭還想説什麼,張這時道:“老伯你就收下吧,順便我問你件事情。”老頭這才微微顫顫把銅錢收在懷裏,然後道:“老爺你直管問,小老頭知無不言。”張示意鷹衞拿張凳子過來,然後微笑道:“老伯,你説昨天夜裏來了隊官兵是怎麼一回事?”老頭見張問起此事,全身忽然打了個寒顫,兩眼放裏驚嚇之,悲聲道:“老爺有所不知啊,前夜來初更時分,不知從哪裏忽然來了一隊官兵,進村後就挨家挨户搶過。不僅如此,見到男丁稍壯一點便強行拉起入伍,見到年青女子便強行施暴。他們那裏是人啊,分明禽獸不如。”説到這時,那老頭已泣不成聲。

眾人也心情沉重的安老頭,趙雨更是兩眼圓睜,一付母老虎樣。

皺眉道:“那老伯怎麼還要在這裏啊?為什麼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老頭無奈坐在凳子上苦聲道:“昨一大早能走的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想走卻走不了的人。大都和老頭一樣上了年齡,又沒錢的人。”不過老頭轉眼臉有喜道:“不過有了老爺的銅錢,老頭也準備馬上離開之裏了。”張點了點頭。臉卻開始凝重起來。

楊蓉開心的望着歡天喜地離去的老頭,然後惑望着張道:“老公,想什麼呢?”張口氣恨恨道:“想不到李傕的軍隊如此慘無人道,我忽然倒希望曹的軍隊能早點殺過來。”楊蓉剛想出聲調笑,官道上忽然響起一陣沉悶的聲音,由遠及近,如密雷般,連片連片而來。張和徐晃臉大變,面面相覷,同時低聲驚呼道:“是騎兵隊。”趙雨臉大變道:“是李傕的部隊?”徐晃冷靜道:“有可能,我們先藏起來在説。”眾人急忙躲進官道兩側,然後小心翼翼的伸着腦袋,不敢打量飛疾而來的騎兵隊。

蹄聲密佈,如閃雷疾風而過,令人極為沉悶,眾人強忍震耳聾聲,待騎兵隊過了一半探頭偷看。

“是曹的騎兵隊。”張大驚道。

“啊。”楊蓉和趙雨同時失聲驚呼。

“説曹曹就到。”張滿臉苦笑道。

還好官道邊上的小坳溝裏很深,加上騎兵隊的聲音實在太密麻,倒沒有人發現。

徐晃也是身形一震,兩眼直直的盯着一匹又一匹呼嘯而過的騎兵,壓低聲音道:“看他們行程,絕對不是單單行軍,個個神抖擻,臉凝重,而且沒帶一點輔助裝備,此卻必然是開赴戰場。看來曹軍得知這裏有李傕軍隊,出奇兵,打算打個措手不及。而且照情況看來,夏侯惇的主力做戰部隊已經推進曹陽縣,離騎兵隊最多不超過兩百里,因為只有如此,當騎兵隊萬一被陷時,才好支持而上。”張眼裏滿是讚賞之,徐晃從這一隊騎兵裏卻得出如此多的問題,果然為一將才。

徐晃接着冷靜道:“曹軍主戰場應該不會放在崤山腳下,輕騎兵的特點是機動強,隱蔽突出,容易突襲,此去必然是想牽制李、郭兩翼軍隊,或者打亂對方正常防備部署,以方便主力出擊。”這時曹軍騎兵隊已都過去,只留下官道塵土飛揚,滿天黃沙。

爬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地,冷靜道:“無論如何,曹和李傕、郭汜大戰已一解既發,我們現在唯一之路,就是快速退回江東。”眾人都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事情沒有張想的那麼簡單。

當二天下午,張翻過東崤山南陵道,兩邊絕壑千里,形勢險要。只怕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中間只有小小一條棧道,從腳下一直很前延伸,一邊是險要山峯,一邊是萬丈深淵。張眾人又轉邊一彎,剛想鬆口氣,忽然發現在不遠處一峽口上,竟然隱約有三五相連,旌旗飄揚的營帳所在。而且哨樓高聳,有人在上面來回走動。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看到對方眼裏的震驚之

想不到曹謀算至此,連如此深山險要之處,都有士兵把守,完全扼住了關中往中原每條道路。

就在張進退兩難之時,顯然哨樓上的士兵發現了他們,大聲叫嚷起來。

然後山谷中響聲大吼聲道:“來者何人,如若不乖乖就範,弓箭斥候。”楊蓉輕輕拉着張衣袖道:“老公,我們原路退回吧,弓箭的程還達不到這裏。”張卻出人意料的搖搖頭道:“不,我先試試能不能騙過他們。”張整了整喉嚨,大聲對着峽谷那邊喊道:“各位軍爺千萬不要箭,只因為外面打戰,草民為了逃命,帶着家人四處逃竄到此,還忘各位大爺海涵。”那哨兵大叫道:“原路退回,如若在前進數步,便當你們是探子格殺勿論。”

“哎”徐晃嘆了口氣,輕輕搖搖頭,看來沒有什麼戲了,明知對方人數不會多,但這樣的地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張也只有無奈苦笑的攤了攤手,只能準備退回在説。

這時張眼角瞄到隨風飄揚的旗上,上面糊糊是個“劉”字。心中一動,忙問道:“軍爺,草民問一下便走,這裏是那位將軍的把守啊?”那哨兵沒好氣喝道:“是劉備將軍把守要地。”

“啊”一聽是劉備,張頓時眉飛鳳舞,想不到幾年沒消息的劉備,他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也許回江東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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