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亞羅號與遠東十字軍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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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秦,叫我秦…。秦…。。”秦老闆憋了半天,然後指着自己臉上的麻子問道:“安南話這個怎麼説?我就叫這個。”幾個官差頓時大笑起來,搶着告訴他“麻子”的安南發音。
收起那堆錢和鴉片,幾個官差好像不好意思一般,慌不迭的朝這個好朋友解釋起來:“其實啊,秦老闆。這次不是針對你的,只是咱們安南的嗣德皇帝怕大清的長反賊,讓我們這些手下嚴格盤查中國人和公教教民。您不是廣東來地吧?不信長
的公教(天主教--安南的説法)吧?”秦麻子笑眯眯的從頭後拉出辮子來,笑道:“我當然是擁護我們大清皇帝,我是廣東的,但不是長
來了嗎?到處殺人。我就躲到了廣西,結果廣西也淪陷了,我得吃飯啊,就跑到貴國來做點葯材生意了。”
“啊,那您真不幸啊。”幾個官差口氣完全像是好朋友了。
“那個剛才您説的,我有個地方不瞭解,為啥你們怕大清長呢?他們據我所知就是要滅大清而已。”秦麻子滿臉困惑的問道。
“嗨!您不知道!前不久法國人又回來了。”領頭的陳官差滿臉氣憤:“一個什麼海軍少將魯約裏到順化呈遞國書,要求越南履行一七八九年跟嘉隆王阮福映簽訂的條約。你們大清叫宋地長反賊居然也派大臣和他們一起來的,説什麼要我們皇帝承認大宋。互派使節。還要給予和法國一樣的商業和宗教權力,這不是奇事嗎?我們安南一直對大清稱臣。每五年都朝貢,怎麼可能對大清的叛賊、而且還是和法國人一夥來的傢伙搞什麼來往?”
“長反賊使節來見你們?八竿子打不着啊。”秦麻子一臉
惘的樣子。
“是啊!他們有病!”幾個官差也是很氣憤,同時一樣惘。
“你們大清皇帝怎麼不滅了宋賊?”一個官差問道。
“滅啊,這不我們那邊天天打仗嗎?”秦麻子很無奈地説道。
“那個長和法國人什麼關係?怎麼來的洋人和中國人全部都是洋人打扮?”官差問道。
“和你們差不多吧,聽説也是投靠洋人了。”秦麻子説道。
“什麼叫差不多,我們阮朝已經打跑法國人了,我們嗣德皇帝要興禮教(儒教)驅公教(天主教),如果有事,其實還是要靠你們大清的,兄弟。”陳官差很真誠的笑道。
“你們有事,咸豐皇帝肯定要幫助你們的。咱們是兄弟之邦啊。再説長和洋人都該死,來我們這邊幹什麼啊,你們説是不是?”秦麻子笑道。然後幾個官差都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拍的山響,秦麻子打開門一看,卻是自己派出去地小夥計滿頭大汗的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頂轎子,四個轎伕帶着圓角鬥笠正傾倒轎子,裏面走出一箇中年人,穿着華麗的絲綢袍子,明朝樣式卻帶着清朝地豎領。這就是安南樣式地袍子,戴着明朝樣式的高冠帽子,後面還拖着兩個絲緞條子,看起來飄逸地很。
“吳管家。您怎麼親自來了?”留着辮子秦麻子一個箭步衝到那中年人身邊,巴結得扶住他的一條胳膊,輕輕的把他攙出轎子來。
“你是友邦地臣民,你有事,吳大人當然擔憂了。”那吳管家笑着用扇子指着秦麻子説道,説着一抬頭,正好看到三個提着包裹的官差。一怔,説道:“小陳?”
“吳管家?上次範老爺生的我們見過啊,都是河內人啊。”陳官差一開始有點怕,但後來一看來人是誰,登時大喜,馬上上前扶住管家的另一隻胳膊,笑着解釋道:“其實是誤會,我們只是例行檢查而已。秦先生是好朋友,我一看見他地辮子就非常歡快。”
“那是。別得罪人家,人家是清朝臣民,我們要有待客之禮。”吳管家官腔十足的説道。
“那是,那是。”官差紛紛附和。
“啊,真是一家人啊,正好這次是管我的父母官。和提攜我的吳大人的管家大人都到了,我這店簡陋的很,也別進去了,髒了吳管家的靴子。乾脆,今天我請客,咱們去京城外城裏地香江閣慶祝一下吧,兄弟榮幸之至。”秦麻子説道。
“太客氣了吧…實在不用了…。。”陳官差趕緊推,但後面一個小弟拉了他一把,湊到耳邊小聲道:“這清朝人賣鴉片的。有的是錢。怕什麼啊?”那邊秦麻子站在街心大呼小叫,片刻間找了幾個擔夫。挑了三個官差和自己,連同吳管家的轎子,一路官商浩浩蕩蕩的朝城門行去。
這羣老爺在中國人葯店前折騰了這麼久,周圍居民早遠遠的看起了熱鬧,看秦麻子鎖了葯店和官差和大人兄弟一樣跑去城裏吃好的了,後面剩下卻全是不屑之聲。
“媽的,官差見了我們好像老虎,苛捐雜税把人瘋,動不動就砸店打人,見了清朝人卻好像小貓,什麼玩意!”旁邊魚肆老闆氣咻咻的朝黎叔説道。
“就是啊,這些狗官!那賣鴉片地不抓,我們老百姓當仇人一樣對待。”黎叔附和道。
“切,***,對面原來是個賣鴉片的,清朝人沒好東西,太壞了!”黎叔踱步回店裏,看見自己女兒卻小聲説道:“女兒,對面那個年輕人是買賣鴉片的,肯定有錢,而且還認識官府的人,我看他看過你幾眼,你也要嫁人了,你覺得提親怎麼樣?”順化香江閣裏,一羣大人們和一個鴉片行商杯盞錯,喝得面紅耳赤,留着辮子的秦麻子曲意逢
,好酒好菜點個不停,外帶叫了好幾個安南美女陪着,大人們自然話越來越多,連嗣德繼位是殺了他哥哥才得手地這種安南傳聞都給這外國人當笑話講了。
因為是兩國人,自然免不了談各國人的特點,安南人不明虛實,仰慕中華的禮儀,説了不少好話,當然也抱怨安南沿海中國海盜肆,皇帝惱怒,説前段時間就逮了幾個混入內陸的海盜等候處斬呢。
聽到陳官差説這事,秦麻子眼睛一亮,説道:“陳大哥,不瞞各位,我其實有個弟弟,幾年前出海來安南做生意,在海上失蹤,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有人説曾經在海盜裏看見過他,我家人想莫不是被海盜綁了不得已也當海匪了吧?現在廣東海盜在廣東沿海卻呆不住,聽説都往安南和蘭芳跑,也許就有當年認識我弟弟的傢伙。我在順化做生意,也有個尋人的目的,能否找個機會,讓我去牢裏問問這些海匪認得不認得我弟弟這個人?”這話倒也合情合理,從趙闊竊據廣州勾結洋人開始,海盜的好子就結束了。岸上的海盜村被一村村地屠滅,海上被海軍
頭痛擊,趙闊老巢沿海
本就呆不下去了,紛紛朝着安南沿海逃竄。
安南成了海盜地另一個氾濫之地,安南朝廷當然不是想接納海盜,但剿滅海盜需要強有力的決心和武力以及清廉高效地統治集團,這兩點,恰好是安南和大清一模一樣的地方。
兩個儒家禮儀之邦都是統治黑暗吏治腐爛之極,官吏和罪犯蛇鼠一窩。哪有本事和興趣對付和漁民難以區分的海盜,以致於讓海盜在安南紮了。
“好啊,沒問題,明天你來衙門找你陳哥。陳哥我親自送你大牢問問那幾個海盜。”陳官差拍着脯叫道。
第二天,秦麻子果然到了牢裏問人,裏面有7個死囚,這幾個海盜都是一艘叫做“亞羅號”商船上的水手,這艘船有雙重國籍:一個是香港註冊的英國國籍,一個是海京註冊的大宋國籍,其實還有第三個國籍---大清。只是這第三個國籍無處註冊,你只要自己説自己是,遇到大清水師盤查給點銀子,你是月球籍人家也承認。
船主是英國人,但水手和船長都是中國廣東人,他們在南中國海上搶劫後,偷偷停靠在順化沿岸,水手們在進入安南順化附近城鎮銷贓時候,倒黴的他們被苦主認出來。當即被逮住了,船也被扣住了。
問明瞭幾人地情況,秦麻子搖着頭出來,滿臉失望的對一臉熱情的陳官差道:“沒人知道我弟弟這個人,多謝大哥你了。”
“別客氣,兄弟。我馬上找兄弟去周圍各個衙門問問。有沒有海盜認識你弟弟!你的事就是我地事!”接過秦麻子遞過來的那個紙包,摸出了裏面鴉片膏的温度,陳官差聲音熱情得好像都要融化了。
一個月後,一艘名叫大宋海的大宋武裝戰艦停在了安南峴港海面上,面對着要和港口,一個穿着西洋軍服的獨眼龍將軍,一手拿着聖經,一手摁着軍刀,跳上了小船駛入港口。帶來了大清逆賊趙闊一副匪夷所思的外
信箋----用詞無禮到極致。它要求安南朝廷馬上釋放“亞羅號”和被扣押的7名大宋臣民。他們不是海盜嗎?”一身明朝皇帝服飾地嗣德帝坐在王座上看向下面平台上的大臣們。
“他們就是海盜。”一個大臣出列答道:“而且他們是中國人,在牢裏也自稱是大清的子民。和大宋那個造反者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是清朝來使還是答應的好,但這是大清的逆賊,我們萬勿答應。”另一個大臣出列補充道:“這樣就是支持大清逆賊了。”
“陛下可否要扣押那個獨眼叛賊?獻給大清朝廷?”有人問道。
“這樣不妥,那逆賊之前是和法國人來的,兩者是盟友。我們也不要得罪逆賊和法國人,建議陛下不必答覆,直接押送那敵將出境,並且馬上派人向大清奏報此事。”另一個大臣趕緊出列説道。
“黎愛卿老成持重,准奏。”嗣德皇點了點頭。
如果安南阮氏王朝在海京有探子,他們也許就不會認為這件事只是一件荒誕可笑的瘋子做法。
這幾個月裏,大宋官方邸報已經連篇累牘的攻擊安南已經成了海盜的安樂窩,阮氏地無能昏聵直接安南沿海成了商人的噩夢;並且皇帝在做禮拜的時候,在教堂裏突然昏倒,醒來後宣稱昏中有一團温暖的光在他眼前,有個仁慈的聲音對他説賜給他刀劍用來保護上帝的羔羊----這是直接抄襲洪秀全地託夢,但大宋皇帝這是第一次,這事讓法國人和英國人咬得牙
癢,認為他有點瀆神,但對他那些軍隊和百姓卻是最強有力的宣傳口號,中國人認這一套!
那麼這殺氣騰騰的夢究竟指什麼呢?
1855年10月,安南“亞羅號”事件爆發,大宋以此理由參戰,法、西班牙、宋結成神聖三皇同盟,對安南阮氏王朝宣戰,號稱“遠東十字軍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