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四篇盛世之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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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陳汐連忙撇清。

阿秀撇嘴道:“我不管,其他地方我都可以讓你,唯獨這裏不能被其他姐姐們也來摻合一腳了。”陳汐連連點頭:“對,阿秀説的甚合我意。”阿秀清眸明亮,喜滋滋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陳汐又烹飪了幾道菜,便和阿秀一起享用起來,在這繁華喧囂的街道上,煙火味道十足,説不出的愜意和舒服。

“老闆,還有地方不?”在用餐接近尾聲時,一名玄袍老者出現在店門前,儀態悠然,但氣派十足,身邊還跟隨着一眾侍從,明顯身份不凡。

這間小店臨街而設,除了灶台之外,就只剩下一張用餐的木桌,勉強只能兩人坐下。

此刻,這張木桌又被陳汐和阿秀佔住,自然就沒了空地,故而那玄袍老者才有此一問。

眼見對方態度隨和,陳汐也是一臉歉然起身道:“抱歉,今天小店不開張了。”玄袍老者明顯有些失望。

見此,附近一名侍從忍不住了,低聲喝斥道:“我聽説饕餮之城的店鋪一直經營到天亮的,此時才不過夜半,你卻推三阻四,莫非瞧不起我們?”陳汐眉頭一皺,卻見那玄袍老者揮手道:“算了,咱們再換另一家就是了。此次下界前來,老夫原本是聽聞那位傳奇人物曾在此留下過一道‘心猿意馬’的菜餚,可如今尋遍城中,卻未曾發現有一人能夠烹飪此菜餚,着實未免有些掃興。”説着,他搖了搖頭,就打算離去。

可如此一來,卻讓那侍從愈發不甘了,猛地一指陳汐,眼眸中兇光畢

但不等他發怒,就被那玄袍老者皺眉攔下,沉聲喝斥:“若敢再無禮,老夫親自嚴懲於你!”聲音中透着一股莫大壓迫之力。

那侍從渾身一僵,嚇得臉驟變,連忙行禮,再不敢多言。

見此,玄袍老者這才神稍緩,旋即就朝陳汐拱手苦笑道:“是老夫御下無方,還望道友海涵一二。”陳汐揮手道:“無礙。”玄袍老者點了點頭,便轉身而去,不過還不等他走遠,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道聲音:“道友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坐下嘗一嘗在下手藝。”玄袍老者一怔,忽然發現這個小店老闆倒是有些與眾不同,不轉過身,饒有興趣看着陳汐,道:“道友為何會改變心意?”陳汐笑道:“這桌上尚有一些殘羹冷飯,若是倒掉未免可惜,不知道友你介懷不介懷?”玄袍老者又是一怔,似沒想到陳汐竟是要吃那些剩飯,不皺眉陷入沉中。

而他身邊一眾侍者卻是怒了,這傢伙什麼意思?拿一些剩飯來羞辱他們?着實該殺!

可還不等他們發飆,那玄袍老者猛地一聲長笑,道:“有趣,着實有趣,老夫修行至今,還不曾被人如此邀請過,這一次前來饕餮之城,倒也不虛此行。”説着,他已施施然走來,渾然不客氣滴在木桌一側落座,拿起一雙筷子,就笑道:“那老夫就不客氣了。”陳汐笑了笑,牽起阿秀的手,道:“道友盡情享用,在下尚有要事,便不多奉陪了。”那玄袍老者一邊用筷子夾起菜餚往嘴裏,一邊揮手道:“道友且去,道友且去。”那一眾侍從皆都看呆住,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為何大人他受了這般羞辱兀自不覺?

再去看那一男一女時,早已消失不見,唯有“大人”正在大快朵頤,神間盡是陶醉之,渾然沒有一絲異常的地方。

這讓他們愈發看不懂了,難道那些殘羹冷炙真有那麼美味?

直至後來,這些侍從甚至看見,他們的“大人”時而讚歎,時而沉默,時而唏噓,時而慨然,竟是渾然沒有了以往威嚴,此刻的他,就宛如一位真正的食客,在用心的享受美味。

“如此佳餚,着實是老夫生平僅見,從今以後,只怕也再無這等福分享用嘍。”最終,玄袍老者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怔怔凝視着那木桌上還沒有吃完的殘羹冷炙許久,神複雜。

“大人,這…”一名侍從上前,猶豫開口,卻不知該問一些什麼好。

玄袍老者揮了揮手,道:“莫要多説,把這木桌上所有剩下的食物全部帶走,要小心存放起來。”一眾侍從登時吃驚,腦袋都有些發懵,吃了剩飯居然還要把這些剩飯帶走?

可礙於玄袍老者的威嚴,他們還是乖乖聽命,依言行事,將木桌上的剩飯都小心收起。

見這些侍從僅僅只是簡單地收起來,玄袍老者不眉頭一皺,拿出一件寶物來:“用老夫的紫靈神缽承載。”那些侍從眼珠差點掉出來,這紫靈神缽可是大人最為得意的一件珍藏至寶,尋常都不捨得讓其他人看見,可如今…卻居然拿出來去藏這些剩飯…

看見這些侍從一副傻掉的模樣,玄袍老者不嘆息道:“你們這些蠢物,這一次若非老夫若有所察,差點就被你們牽連,錯失了一場無上機緣!”無上機緣?

這一桌的剩飯居然還和機緣牽扯上了?

那些侍從突然覺,自己是不是的確太愚蠢了,為何直至此時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玄妙?

“你們啊…”玄袍老者搖了搖頭,似有些意興闌珊,轉身飄然而去。

那些侍從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兀自疑惑不已。

也是在三天後抵達道皇學院時,他們才終於徹底明白過來這一切,當時整個人都懵了。…且説陳汐帶着阿秀離開之後,阿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脆聲道:“你這傢伙可真壞,幹嘛要讓人家吃剩飯?”陳汐聳肩道:“他自己樂意的,又不是我迫的。”其實他沒有告訴阿秀,那玄袍老者名叫申屠華騰,是申屠嫣然的族叔,即便是看在申屠儼然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如此埋汰申屠華騰了。

不過,因為之前那侍從出言不遜,陳汐若是再不表出自己的懲罰,以後若被對方認出來,對方心中反倒會惴惴不安,那樣的話,反倒無趣。

他這麼做,實則也是變相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這便是我陳汐對你的懲罰,以後自不會再與你計較。

這就是大人物的無奈了,一言一行都會被對方不斷揣摩,即便是表善意,也得讓對方明白是怎麼回事,否則非被對方誤解不可。

陳汐相信,那申屠華騰肯定會明白這一點。

更何況,那一桌的剩飯可是他陳汐親手烹飪的,哪怕就是吃剩下的,這世上也不是誰都能享用到的!

當然,陳汐不會這麼想,但他知道對方肯定會這麼想,説來荒謬,實則也很正常。

就像在世俗中的皇帝,把自己內褲賞賜給一位大臣,對方也絕對不會認為這是羞辱,而會把它當做一種無上榮譽,龍內褲啊,哪個大臣能夠擁有?這代表什麼?代表皇帝把我當自己人看待了,以後誰敢找我麻煩,祭出龍內褲都能嚇死對方!

荒謬滑稽的背後,實則代表着的是一種對絕對力量的敬畏和崇慕。

“我們回去吧?”陳汐看了一眼身後那燈火璀璨繁華如水的饕餮之城,低頭笑着看向阿秀。

“嗯。”阿秀點了點頭,想起三天後即將來臨的婚典,她心中竟微微有些羞赧,又有些説不出的甜

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房花燭夜。

房花燭夜最妙不可言,起碼阿秀這般女子,也都不能免俗。

更何況,拋開其他身份不談,作為一名女子,在遇到了心儀郎君之後,所期盼的,不就是這一天麼?

阿秀是這麼認為的,最讓她自豪的是,在陳汐諸多紅顏知己中,她雖然不是第一個為陳汐生孩兒的,可卻是第一個和陳汐舉辦婚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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