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佔便宜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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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修所謂的易,就是他負責江夏的早餐和宵夜,而江夏負責涮碗。

“這、這不好吧!”江夏愣道。

“這樣的話,我不是太佔你便宜了?”程逸低頭悶笑“不是你佔我便宜,是我佔你便宜。”江夏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語病,鬧了個大紅臉。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做的事是什麼?”江夏搖頭“是什麼?”

“洗碗。”

“呃?為什麼?”程逸修認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小時候洗碗洗怕了吧。所以,如果你能幫我洗碗的話,做為謝,我幫你做飯。怎麼樣?”

“真的可以?”江夏不相信的問道。她真的可以每天都吃到總廚做的飯?

程逸修點頭“當然可以,反正我每次做的都吃不完,扔了也是費。”江夏:…

鬧半天,原來她只是用來杜絕費的。

不過,等程逸修喝完粥,江夏還是高高興興地去把碗洗了。有的吃不吃,那是傻子。

江夏自認不是個傻子,所以她很愉快地答應了程逸修的提議。

下午的時候,江夏接到了老爸的電話,抱怨她已經有半個月沒去探望過父母大人了。江夏翻了翻預訂紀錄,馬上就到五月結婚季了,五月份的婚宴已經排了十六場,到時候她只怕要累得層皮。不如趁月底這段還算空閒,休兩天假去看看老爸老媽。

於是她跟江爸敲定了明天就去村裏,江爸當即表示他要做一桌子菜歡女兒。

江爸的手藝,江夏真是不敢恭維。可是又不想傷老爸的心,只能開心地應下了。

剛掛了電話,許蕾就風風火火地衝進她辦公室。一臉可憐的對她道:“親愛的小夏夏,你一定要救救我,收留我幾天吧!”江夏翻了個白眼“你這回又是招惹誰了?”每次許蕾分手被前任糾纏時,都會去她家住幾天,以免被人堵門。當然,只有楊樹是個例外,因為是楊樹甩了她,所以她才會一直耿耿於懷。

許蕾哭喪着臉“這回純屬意外,真不是我招惹的。嗚嗚嗚…”江夏頗為無語,每次的台詞都是一樣的。

“好啦好啦,剛好我準備明天去看爸媽,你就幫我看家吧。”許蕾一把抱住她“就知道夏夏最好了,那我現在回宿舍收拾衣服,今晚下班跟你一起回家!”説完在她臉上啵了一口,又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晚餐預定的不多,八點半的時候江夏準時下班,許蕾已經拖着個超大的米分紅行李箱在員工出口等她。

江夏指着她的行李問道:“你這是借住還是搬家啊?”許蕾摟住她胳膊撒嬌“哎呀,你知道我衣服比較多嘛。放心,我保證最多就住一個月!”

“一個月!”江夏驚道。

“你這次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啊?”往常一個禮拜也就搞定了啊,這次竟然要一個月。

許蕾有些沮喪“唉!説來話長。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説吧。”兩人回到江夏家,許蕾又説肚子餓了,拉着她去小區外面吃燒烤。

江夏有些子沒吃燒烤了,加上是許蕾請客,於是歡喜喜地就去了。本就忘了早上才與某人約定的易。

小區外有一排門面房,全是賣各種小吃的。因為離公園近,情侶們在公園散完步後都會過來吃東西。因而這裏晚上還是很熱鬧的。

兩人在一家生意火爆的燒烤店找了個位置,因為客人多,她們這個位置是臨時加的,搭在店面外面。江夏點了一堆串,許蕾又要了兩大扎啤酒。

一杯啤酒下肚,許蕾深深地嘆了口氣。

“夏夏,你説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江夏正忙着啃雞翅,聞言含糊着道:“這話是誰跟你説的,我得敬他一杯酒。”她説這話本是帶着玩笑的意味,沒想到許蕾聽了,那雙勾魂的眸子裏,竟無聲地滑出淚來。

江夏忙扔了手裏的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認識快兩年,許蕾在她眼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談戀愛從不超過三個月,每次分手都是對方纏着她,從沒見過她難過,更別説哭了。

許蕾這一哭,就像蓄滿了水的水庫開了閘,再也停不下來。江夏從包裏翻出紙巾遞給她:“你要是真難過,就使勁哭吧。”能哭出來總比憋着好。

許蕾真的使勁哭了起來,從無聲淚變成嚎啕大哭,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店老闆一臉擔憂地跑過來問:“姑娘,你這朋友是怎麼了,我這串也不辣啊!”

“就是因為你家的串太好吃了,我朋友這是動的。”江夏正經地答道。

許蕾本來哭得昏天黑地的,莫名被兩人的對話戳中笑點,‘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江夏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喝吧,喝醉了把難受的事全都吐出來,今晚我是你的垃圾桶。”許蕾搬着塑料凳子坐到江夏身邊,一把將她摟住。

“夏夏,還是你最好!”江夏嫌棄地推開她“到底什麼事,能讓你不要形象地在路邊哭。”許蕾從包裏掏出一張大紅的請柬放到桌上“他要結婚了。”江夏打開請柬看了眼,新郎的名字上寫着沈哲。

沈哲是許蕾的初戀,從高三到大學。五年的美好光陰,最終敵不過異地的阻隔,在畢業後不久分手。而許蕾也是在分手後才知道,原來沈哲早在大二時就與同系的一個女同學曖昧,大三就發展成情侶。而這期間,沈哲每天都保持與許蕾的聯繫,沒讓她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

與其説許蕾是痛恨沈哲的背叛,不如説她是恨自己的愚笨。被人耍了三年卻毫不知情,甚至還沉在沈哲織出的情網中,不可自拔,以至再不相信愛情。

江夏氣憤地將請柬扔回桌上“他結婚給你送請柬做什麼?炫耀嗎?這個渣男!”許蕾點了煙“我在乎,他才能炫耀。我不在乎了,他這麼做不過是小丑行徑,給我逗個樂罷了。”江夏扭頭看她“那你還哭那麼悽慘?”

“我又不是為他哭,我這是悼念我的青。最好的年華都被那個人渣給費了,還被人説是壞女人,真特麼倒黴!”説完恨恨地將滿滿一杯啤酒喝光。

江夏追問道:“誰説的?是不是讓你躲到我這來的那個人?”見她點頭,江夏更加好奇。

“那人到底是誰啊?”因着許蕾三天兩頭換男朋友的行為,酒店不少人在背後説她壞話。壞女人三個字幾乎是她的代名詞。可從來也沒見她在意過啊。

許蕾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就是一個煩人的小子,不過是睡了他一晚,就跟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陰魂不散也就算了,還管東管西,不準這個不準那個,我欠他的啊!”

“你就是欠我的!”突然冒出的聲音嚇的許蕾連手上的煙都掉了,一臉驚恐地看向來人。

“你、你怎麼在這?”

“跟着你來的。”江夏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模樣。膚白皙,眉目俊朗,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清澈的眸子中帶着點委屈。

她問許蕾:“他就是那個煩人的小子?”這小子,看着像還是個學生呀!

許蕾卻沒答她,匆匆喊來老闆結了帳,拉着江夏就走。而那位煩人的小子則亦步亦趨地跟着。

眼看到了江夏家樓下,那小子還要跟。許蕾轉身吼道:“陸離,你要是再跟着我,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騷擾!”

“你報啊,正好警察來了,我也問問強*罪能判幾年!”許蕾氣結。

江夏:…

這信息量有點大!

許蕾發漲的太陽“你到底想怎樣?那不過是一次意外,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説你當時也很享受好不好?憑什麼的像我欠了你似的!”陸離理直氣壯“你就是欠了我,你奪了我的貞就拍拍股走人,賴了這麼久的債,總該連本帶利地還我吧!”許蕾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那你倒是説要怎麼還啊,大不了我也給你強一次,行不行啊!”作為一個二十五歲高齡還沒有滾過牀單的人,江夏被他們倆直白的對話雷的像個木頭人。傻愣愣地站在一邊看他們倆槍舌戰,不知該説什麼。

陸離似乎被許蕾的話給震住了,一時沉默着沒有開口。而許蕾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説錯話了,想改口又落不下面子。於是剛才還烈爭吵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就在這詭異的安靜中,江夏包包裏的手機鈴聲歡快地飄了出來。

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程總廚三個字。這才想起關於洗碗和美食的易,忙接了起來。

“喂…”剛説了一個字,就聽陸離憤怒又委屈地吼道:“你以為我纏着你就是為了上牀嗎?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你覺不到我是喜歡你!喜歡你嗎?!”陸離吼完轉身就走了,許蕾看着他走遠,一語未發。轉身沉默地上樓。

一樓的應燈壞了,走進去漆黑一片。江夏看她呆怔地樣子怕她絆倒,忙跟了上去,打開手機的光源照路,慌亂中摁斷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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