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黑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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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修早在她臉不對時,就已經悄摸地從牀的另一側滑了下去。還沒忘記把牀上的巾毯披在身上,以防她看見傷痕。

江夏從手機裏抬起頭吼人的時候,他已經溜到了牀角。她把手機扔到牀上,指着他。

“你老實待,什麼時候拍的?還有,你、你拍這些照片做什麼?!”程逸修現在特鬱悶,要不是背後有傷,他就直接把人撲倒了。可現在,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是又憋又屈!

他苦着臉道:“我、我去a城之前拍的,想你的時候就看看…”江夏見他眨眼就變成了可憐小媳婦,又想笑又生氣。

“敢情你想我的時候就看這些?”説完想起剛進門時他就是拿着手機在看,而她一打開手機就頁面就停留在照片,所以,他剛才那一臉難受樣,其實不是生病而是…

臉上刷的一下爆紅“程逸修你不要臉!”程逸修裹着毯子低着頭,懦懦地站在那裏,像是挨老師罵的小學生,特別老實。

江夏看他裹着毯子不順眼,走過去就要把毯子拽了。他不依,於是兩人就掙了起來。

江夏沒他力氣大,半天沒掙過。於是改變攻略,伸手朝他腋下間呵癢。她知道他最是怕癢癢的。

程逸修被她攻得潰不成軍,仰倒在牀上,哈哈笑着求饒:“夏夏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照片刪了?”

“刪、刪!”反正他還有備份。

江夏終於收了手,跨坐在他間“以後還、還自己那個嗎?”程逸修笑得腦子都有點暈了,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哪個啊?”她以為他是故意裝傻,伸出魔爪就攻擊。程逸修忙抓住她兩隻手“別別別,再呵癢,明天你就能上頭條了。標題就是:女子撓癢癢至親夫笑亡!”

“呸呸呸,説什麼傻話呢,你趕緊吐出來!”程逸修連忙呸了幾聲。不過這會他也明白過來江夏剛才説的是什麼事了。故意問道:“夏夏,你剛才説的到底是什麼事啊?你明白點告訴我,下次我才能避免犯錯啊。”江夏哪好意思直接説也口,紅着臉道:“你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下次再讓我發現,絕不輕饒!”

“那我可不敢保證,都不知道是什麼事。”

“你臭不要臉!”他挑着眉笑“我怎麼不要臉了?”關鍵時刻江夏又犯慫了,臉皮比不過他,只能認輸。嘟着嘴要從他間下來,卻被他兩隻手把在間,本動彈不了。

“你放手。”可他不僅沒放,還聳了聳。江夏發現身下的異樣後,臉更紅了,想到自己裏面穿的那件睡衣,怕被他發現,伸手扯了扯外面的長睡裙。

她不扯還好,這一扯反而引了程逸修的注意力。她現在坐在他間,睡裙堆在了大腿上。可裏面卻出一小塊黑的薄紗來。黑紗覆在瑩白的大腿上,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誘人。

頓時就急促起來“夏夏,你裏面穿的是什麼?”江夏聽到他聲音都變得啞了,心慌意亂地又扯了扯外面的裙子“沒什麼啊。”説着要掙開他的手下去,可是來不及了。程逸修猛地坐了起來,一手扣着她,一手唰地掀開了外面的睡裙。

眼前的美景嚓一下就把他體內的火給點着了,幾近透明的黑紗罩在她玲瓏的曲線上,內裏的美景忽隱忽現。他再接再厲,將外面的睡裙整個了下下來,讓裏面的睡衣出了真面目。睡衣是吊帶的設計,將她前的那片雪嶺大方地展示在他眼前,因為她的掙扎還微微晃動着。

他看着晃動的那處,眼裏帶着火。嗓音低啞的道:“夏夏,你是特意穿給我看的?”江夏兩手抱在前,無力地狡賴“才不是呢。”説着伸手要去奪被他下來的睡裙,卻被他扔到牀下去了。

程逸修雖然已經、蟲上腦了,可也沒忘記還把毯子披在肩上。此時心裏掙扎、煎熬、上火、咆哮,他要怎麼辦啊?!着自己趕緊給背上的傷痕想個合理的解釋出來,這樣他就能為所為了。可是眼睛中了她的毒,這毒素通過眼神經麻痹了他的大腦——他的腦袋,失靈了。

江夏被他看得渾身也着了火一樣燥熱,伸手把他的頭轉向一邊。可是她一放手,他又自動地轉了回來。她再轉,他還是轉回來。

“哎呀你別看了!”心裏卻知道自己又勾起他的狼,今晚怕是跑不掉了。低下頭,小聲地道:“要看,你就關了燈看…”程逸修剛想説關了燈還怎麼看?然後失靈的腦袋終於閃過一道靈光,關燈啊,關燈她就看不見他背上的傷了。他怎麼這麼蠢,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想到!

迫不及待地伸手關了牀頭燈後,扔了毯子直接把人壓在身下。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是看不見他的傷了,可他也看不見她穿黑紗的美景了…

不過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等結了婚他要給她買一櫃子的黑紗,讓她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的輪着穿!

這一夜江夏幾乎沒怎麼睡,她是衷心地佩服他的好體力。明明昨晚都沒睡好,今天還能這麼好的耐力。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結婚後的家務問題了,反正他體力這麼足,就讓他做家務好了,能消耗一點是一點。否則全耗在她身上,她受不起啊…天邊泛白時,江夏被程逸修叫醒。

“夏夏,你該回去了,要不叔叔他們起來看不見你,會找來的。”江夏睡的糊糊,眼皮都睜不開。可聽到他的話,還是努力地動了動身子,想要爬起來,無奈只是白費力氣。

程逸修見狀,心疼又懊悔,昨晚不該那麼瘋。可是她不回去又不行,眼看着婚事將近了,他不想在這時候再被丈母孃嫌棄,生出變故來。下牀穿了衣服,又幫着江夏套上睡裙。不過是外面那件,黑紗的,他留下了。

然後又用毯子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把人抱在懷裏,準備送她上樓。只是公主抱不大方便,所以就像抱孩子一樣把她託在懷裏,她的頭搭在他的肩上,還能繼續睡覺。

在門口的櫃子上找到了她帶來的鑰匙,上樓後,怕江爸江媽已經醒了。先是在門外聽了聽動靜,確定屋裏沒有聲音後,才悄悄地打開大門,躡手躡腳地把江夏送回她的房間,然後迅速撤離。

江夏在這整個過程中都是昏睡狀態,所以本不知道自己被轉移了。早上八點多醒來的時候,看着悉的天花板狠狠地想了好半天,難道昨晚是場夢?

起牀去洗漱的時候,發現程逸修已經跟她爸媽坐了一桌在吃早餐了。餘瓊華見她起牀,還不放心地問了句:“你是不哪裏不舒服啊,怎麼睡到現在?”江夏心虛地否認“沒有,可能昨晚睡的不踏實,所以起來晚了。”説話時還朝程逸修看了眼,只見他偷摸地朝她飛了個眼波。

江夏不敢當着爸媽的面跟他眉來眼去,只能躲進衞生間去了。等一切收拾完畢,程逸修送她去餐廳時,才問他:“我昨晚什麼時候回家的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程逸修想起她睡的死沉,像頭小豬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啊,睡着的時候把你背去賣了你都不知道。還好我不是壞人,要不你現在可就被賣到深山溝裏給傻娃做媳婦了。”江夏嘟着嘴“還不都怪你!”説完這句,又小聲嘀咕着:“像頭餓狼似的。”程逸修聽見了她的嘀咕,卻故意裝做沒聽清“你説什麼?我是狼?唉,本來我還想裝着點,既然都被你識破了,那以後也省得裝了。”説着趁着紅燈,轉頭朝她咧着牙“以後見你一次吃一次,否則白擔了狼這個名號。”然後就扮了個兇惡的鬼臉作勢往她懷裏鑽。

江夏雙手攔住“你還能不能再幼稚點啊?”

“能啊。”他臉上五官揪到一塊,嘟着嘴,學嬰兒語氣:“我要吃。”江夏:…

都説男人長不大,可是他這樣,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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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廳後,程逸修沒下車,跟江夏説要去醫院看望劉剛。江夏沒再懷疑,囑咐他小心開車後就下車了。

程逸修驅車趕到醫院,發現劉剛又在使喚護工喂水果。這次他留了個心眼,打量了一番護工。大概三十出頭,穿着醫院的制服。可能是長期從事勞力工作,臉上皮膚有些糙。不過能看得出,五官還是個美人胚子。

瞭然地笑了笑,朝劉剛道:“我看你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該出院了吧。”劉剛嚥下蘋果“還早呢,你看我這腿,骨頭還沒長上!”程逸修輕笑“行了,我有事要你幫忙。”劉剛讓護工離開病房,不滿地道:“又有什麼事,你小子怎麼跟個惹事一樣,成天事不斷呢?”程逸修拖了個凳子在病牀邊坐下“這次可關係我人生大事,你一定得幫。”劉剛見他説的這麼嚴肅,嘴裏的蘋果都忘了咽“到底什麼事啊?”

“你不是認識樂隊嗎,給我找一個水平高點的,我要用。”這事出乎劉剛的意思,瞪大了眼道:“你找樂隊幹嘛?結婚吶?可現在結婚也用不着樂隊啊,那婚慶公司不全包了嘛!”程逸修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求婚。”這次劉剛的下巴直接掉了“你們這結婚子都定了,還求個線啊?”

“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怎麼能隨便就混過去。”劉剛忽然就沉默了,程逸修以為自己勾起了他對前的回憶,正要開解兩句,卻見他一拍大腿:“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女人都喜歡你這樣的了,會來事啊!”説着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看來我也得學學。”程逸修朝門外揚了揚下巴“你學了用來對付那護工?”劉剛老臉一紅“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啊。”程逸修難得看到他也會臉紅“真要看中了,以後就好好過子,別再像以前一樣。家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當旅館的。”劉剛撓撓頭,嗯了一聲“對了,那件事有結果了。阿西那小子本不用就把人給待出來了。雖然那姓夏的不是自己找的人,但中間人有聯繫,聽説昨天下午就被拘留了。她爸正四處想辦法撈人抹事呢,所以外頭一點風聲也沒傳出來。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柳時芬那瘋女人,八成要來找你麻煩。”這事程逸修知道,所以他今天來找劉剛,也是為了解決這事。

“我知道,她現在是顧不上,等事情完結恐怕頭一個就要來找我算帳。”説完,他朝劉剛伸手“有煙嗎?”劉剛瞥他一眼“不是戒煙了嗎?”不過説是這麼説,還是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煙來遞給他。

程逸修站到窗户前,點了煙,狠狠了幾口後,對劉剛道:“那些照片你不是還有備份嗎,幫我發到網上去吧。”劉剛一愣“你確定?”

“確定。”本來他還念及着那點親情,可經過江夏這次的事情後,他不想再猶豫了。如果不做得徹底點,以後這樣的麻煩恐怕會層不出窮。如果他還是一個人,那也無所謂。可現在有江夏,未來他們還會有孩子,他想讓他們安定舒適地生活。

劉剛見他下定了決心,點頭道:“行啊,這事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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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剛當天下午就把照片發到了網上,第二天t市當地的各路媒體就炸開了鍋。

向來以清廉着稱的夏某人與‮婦情‬、私生子等字眼綁定在一起,引起紀委的注意。隨後對其展開調查,發現其夫名下有鉅額財產,及多處房產,其女夏某則涉及綁架案。

夏父被停職調查,夏母因鉅額財產來源不明被起訴。而夏白雪,則因為綁架江夏一事被拘留。

新聞出來的時候,程逸修逐條都看了。心裏頭鬆了口氣,可又空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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