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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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説江夏最大的缺憾是什麼,那大概就是五音不全了。
明明説話也是輕輕柔柔的嗓音,可只要唱起歌來,就沒有一個音能在調上的。還記得小學大合唱時,音樂老師讓她只要張張嘴做做樣子就好,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壞了一鍋湯。自那以後,江夏就再不唱歌,更不會參加學校的任何文藝活動。
後來上大學,到現在工作,免不了要參加今晚這種聚會。她都是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坐在角落裏,儘量不引人注意的當一個傾聽者。
夏白雪見江夏不想唱的樣子,反而興致更高。擠到江夏身邊將她拉了起來。頗為興奮地道:“説起來共事快兩年,還沒聽過江經理一展歌喉呢,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唱一首,大家説是不是啊?”眾人應和,起鬨鼓掌。
江夏不悦地扯開夏白雪的手“不好意思啊各位,我這幾天嗓子有些發炎,真的不能唱。”可是這個藉口剛剛才被程逸修用過,好歹他還唱了一首呢。她這一首都沒唱也這麼説,就沒人買她的帳了。有幾個愛鬧的就配合夏白雪把她拉到了點歌機旁。
“快點歌點歌,江經理唱哪首,我幫你點!”夏白雪趁機將話筒都到了她手裏,明擺着是不唱不行了。許蕾並不知道她不會唱歌的事,所以這會也跟着人一塊起鬨呢。讓江夏想向她求救都不成。
見江夏半天沒説點什麼歌,就有人自作主張地替她點了首愛情轉移。前奏一起,江夏就知道這回丟臉是丟定了。
反正是丟臉,那就丟的大方一點吧,不會唱歌又不犯法!
江夏不再推拒,抓緊話筒,盯着字幕。
“徘徊過多…”剛唱四個字,調就沒跟上,江夏尷尬地停了停。然後才繼續唱道:“住過多少旅館…”依然不在調,又停了停。
許是剛才江夏的拒絕反而讓眾人對她的歌聲產生好奇,所以前奏響起時,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哪怕江夏在很小聲的唱,大家依舊將她的跑調聽的清清楚楚。
許蕾見狀,四處尋找另外一隻話筒想要救場。之前一首歌是程逸修唱的,所以許蕾就朝他面前的桌面看去,見話筒果然就在那裏,剛要伸手去拿,話筒就被程逸修拿在了手裏。不過他也是剛拿起,就被另一個人搶走了。
“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
子天天都過得難忘…”爆然響起的大嗓門,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只見保安部的周森拿着話筒,唱的一臉認真。
雖然他也不在調上,但貴在嗓門大,將江夏的聲音完完全全的蓋住了。
江夏正尷尬的想鑽地縫,周森的及時救場,讓她不巳。
一曲唱畢,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拍了手。江夏朝周森投去的一笑,不過包間太暗,估計他也沒看清。
夏白雪一直就站在江夏身邊,所以江夏一唱完她就接過話筒,對着話筒嬉笑道:“江經理和周經理配合得太好了,簡直就是琴瑟和鳴啊!”媽蛋,不會用成語你就不要用啊!江夏手裏現在要是有個蘋果,估計就直接進夏白雪嘴裏了。
噎不死她也堵死她!
江夏坐回許蕾身邊時,許蕾還在研究剛才程逸修拿起話筒的用意。他也是想要給江夏救場?
接下來倒是沒人再讓江夏唱歌了,反是夏白雪成了麥霸,一連唱了幾首劉若英的歌,雖然江夏很不想承認,可是她的確唱的很好,甩了自己幾條街。
一直鬧到近十二點,老馬才發話散場。畢竟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
在座大部份人都是住在宿舍,所以都幾個人拼輛車一起回去了。許蕾喝的有點多,江夏拜託住宿舍的同事把她帶了回去。自己則準備打車。
老馬向來謹慎的子,見還有幾個落單的女生。堅決不許她們自己打車回家,按排男同事護送。
程逸修是開車來的,而且只有他沒有喝酒。所以老馬就讓他多送幾個人,其中包括江夏和夏白雪,還有前台的丁叮。
程逸修抱歉地道:“我後座裝了東西,只能送一個人。”然後又加了句:“我住在平湖公園附近,住在那邊的可以順路。”平湖公園?江夏家就在平湖公園附近,可她不想蹭他的車。兩個不太的人坐在一輛車裏實在是尷尬,就像他們來的時候那樣。
而且程逸修這麼一説,家不住在公園附近的姑娘也就不好意思讓他送了。
只有夏白雪高興地道:“逸修哥,那你就捎我一程吧,我家離平湖不遠呢!”江夏默默翻個白眼,她明明記得夏家在平湖公園的反方向。
這時候周森也站到了江夏身邊,靦腆地表示要送她回家。
老馬見狀,道:“那好好好,你們倆負責把小江小夏送到家啊!”説着又去按排另外幾個姑娘。
程逸修聞言,朝江夏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説了聲去拿車,便離開了。
周森見江夏沒反對自己送她回家,撓了撓後腦勺,對她道:“那,那我去路口那邊攔車。”説完就飛快地跑開了,生怕江夏説不用。
現在這個時間出租車不好等,程逸修從停車場開車過來時,周森還沒攔到車。
車子吱的一聲停在江夏面前。夏白雪開心地打開副駕的車門,同眾人揮手作別。
“我和逸修哥先走拉,大家路上都要小心哦!”甜的膩死人的嗓音。
江夏扯出笑臉,揮手再見。車子唰的一聲就開走了。
路口好幾個人在等出租,江夏看向周森時,正好程逸修的車也到了路口。
她似乎看見車窗…全都打開了?想起夏白雪穿的那身輕薄的套裙,心中默默為她點蠟。
周森終於攔到車,過來接了江夏離開。一個坐在副駕,一個坐在後座。
江夏今晚喝了好幾杯啤酒,車一啓動,就昏昏睡的。周森問了她家地址後告訴司機,見她不舒服的樣子,道:“要不你先睡會吧,到了我叫你。”江夏擺擺手説不用“對了,之前唱歌的時候謝謝你了。”周森笑道:“剛好那首歌是我最喜歡唱的,所以忍不住就拿了話筒。”江夏又不傻,知道他這麼説是給她找面子。
“不管怎麼説,還是謝謝你了,要不就我這五音不全的,還不得把大傢伙的耳朵都給折磨了。”
“我唱歌也跑調。”
“我覺得你唱的好。”
…
周森跟江夏平時接觸不多,但也認識很久了,所以兩人聊的還算愉快。到了江夏家小區時,周森堅持要送她到家門口。老小區里路燈都壞的七七八八,路上也沒什麼行人。江夏的確有點膽小,於是就答應了。
周森一直把江夏送到六樓,看她進了門才離開。剛才打的車還在小區門口等着,所以他把人送到家後,就飛快地趕了回去。
程逸修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周森上了出租車離開。
他把車停好,靠着車門了支煙。然後打開後座門,將裏面幾個紙盒都拿出來扔在地上,用腳踏扁,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
****第二天,江夏睡過了頭,於是取消了晨跑。給自己煮了碗雞蛋麪,結果鹽放太多,鹹的不能入口,只能倒進垃圾桶。
江夏從小算是被爸媽捧手心裏長大的,只是她們家人都沒有什麼廚藝天分。江媽是糖和鹽都分不清的廚房白痴,江爸雖然會做,可是一碟小青菜都能被他炒糊。所以江夏自小就渴望能練就一手好廚藝,自己給自己做好吃的。十四歲那年,趁着爸媽不在家,想要給他們個驚喜,照着烹飪書做飯,結果差點燒掉整個廚房。打那以後廚房成了她的地。
所以她的廚藝至今也就停留在能把食物煮的階段。至於味道…就不能要求太高了。
麪條倒掉後,江夏在冰箱裏翻了幾片面包權當早點。看着時間不早,就收拾東西出門上班。
下到五樓的時候,她仍然看了眼那户的大門,當然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今天宴會廳有喜宴,江夏進了酒店就開始忙碌。
宴會廳的固定人員不到十個。因為不是每天都有酒席會議,酒店當然不會養太多閒人。每到有大型宴會,人手都是個大問題。所以江夏今天一早就忙着去各部門借人手,然後按排每個崗位的工作人員。酒席共有八十二桌,臨近十點的時候,客户突然打電話來臨時增加四桌。
宴會廳能擺八十桌巳是極限,多的那兩桌已經是想着法的進去的。現在又加四桌,肯定是擺不下的。
江夏只能帶人把與宴會廳相鄰的會議室打開,撤掉會議桌,拉開活動門。
那道活動門不是普通的推拉門,打開就能行。而是固定死的,有需要的時候要鬆掉螺絲才能打開。於是又是叫工程部的人來幫忙,又要按排人去庫房搬桌椅。等閒下來的時候,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
江夏估摸着現在去員工餐廳估計也就剩些湯湯水水了,於是準備回辦公室吃點零食墊墊。剛到走廊就看見周森拎了個袋子從員工通道那邊過來了。
“江經理!”周森朝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