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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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有些狀況不在預期之內。

成為室友的第一個星期,鍾肯就被於慎言一些奇怪的習慣徹底打敗了。每天早上,她竟然用一種警鈴鬧鐘來叫醒自己,結果,她自己沒醒,反倒是他被吵得不得安寧。

“你就不能自動一點,靠體內生理時鐘自己醒來?”他總是一大早就怒氣沖天地敲開她的房門,幫她按下那個會讓人神經緊繃的鬧鐘。

“我的生理時鐘早就沒電了…”她把頭埋在枕頭裏咕噥。

“那拜託你,買個只有你自己聽得見的音樂鬧鐘行不行?”他很少一大早和人吵架,這女人真有本事!

“鍾肯,我有時連這種警鈴都聽不見了,更何況那種音樂的催眠鬧鐘?”她在半夢半醒之間還能反駁得他啞口無言。

鍾肯氣得幫她按下鬧鈴,再度回牀上睡他的大頭覺。

這是第一回合鋒,於慎言一戰一勝。

接下來,鍾肯有一次較晚回來,一進卧室,就發現他的房間被整理過了,裏頭的浴室甚至還噴了某種令人反胃的清香劑,他頻頻作哎地衝出房間,把才剛上牀的於慎言從房裏拎出來盤問。

“誰告訴你可是進我房裏亂搞,還噴那種嗆死人的毒氣?”他的聲音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音量。

“我有整理房子嘛,看在你是個好房東的份上,我就幫你清一清浴室。你知道,浴室不消毒會有黴味也!”她大方地説。

“你那些消毒水還沒毒死黴菌就先毒死我了!”他低吼。

“呃?是嗎?”她歉然地笑笑。

“我非常你的好心,但請你別再這麼主動幫忙了,可以嗎?還有,我對一些低等的香氣過,以後別在這棟房子裏用任何市面上的芳香劑,懂嗎?”他捺住子吩咐。

“懂。”她認真地點點頭。不過,什麼叫“低等香氣?”第二回合鋒,鍾肯扳回一城。

更有甚者,某個星期鍾肯從外頭回來,尚未進門,抬頭便見一圈夾在衣架上的‮絲蕾‬內衣褲像國旗一樣在側邊陽台上隨風飄揚,差點當場昏厥。

這還像話嗎?

“為什麼你不用烘乾機把你那些小碎布烘乾就好?掛在面對大馬路的陽台你以為好看嗎?”在國外生活了多年,於慎言的行徑實在讓他大吃一驚。

“那些內衣不是絹絲就是棉的,不能烘,也不能曬,我只是拿出去吹吹風,幹得比較快嘛!”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在陽台晾衣服晾了十幾年,她老弟們連吭也沒吭一聲。

“小姐,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嗎?那種駐人貼身衣物怎麼能掛在人人看得見的地方?”

“為什麼不行?我曬衣服也犯法啦?中華民國法律有規定不準在陽台晾內衣嗎?”她睜大眼睛望着他。

“這…這是基本禮貌!”他如果腦溢血,全都拜這位大姊所賜。

“基本禮貌?那你去看看,全台灣有多少人不懂這項禮貌?在南部,還有人直接曬在馬路邊哩!”她不在意地擺擺手。

“這樣有礙我房子的觀瞻,你到底收不收?”他兩手往間一叉,端出房東的架子。

“收就收嘛,不過是幾件內衣而已,有什麼好氣的?我還想把你的也一起晾出去呢!”她就搞不懂,他幹嘛跟她的幾件內衣過不去。

“得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為了壓下怒火,他的力氣消耗得特別快。

“那我費?每天才一、兩件,我們分開洗既費水又費電,合在一起洗才划算嘛!”她馬上反駁。

“我自認還付得起這點該死的電費。”他得找個看不到這女人的地方,否則他一定會被她氣死。

為什麼他要衝動地答應讓她住下來呢?才短短几天他就後悔得要命!

一星期下來,他們之間這類的曲不斷,兩人都還在調整步伐的階段,於慎言以前在家習慣主宰一切,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而鍾肯在國外住了十幾年,自有一套生活原則,他們要和平相處可能還得靠時間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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