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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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崇道武館裏,懸浮着緊張的氛圍。

襲縵縵看着已換上武館道服的樓子齊走向道場中央,心裏的擔憂層層湧上。

她曾跟子齊説過兩人要在一起,爸這關絕對不好過,相信他今天來找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要和身手極好的大師兄比武,他…

“小縵,樓子齊會武術嗎?”襲耿揚問她,他很讚賞樓子齊並未被大哥提出的刁難嚇跑,可現在的問題可不是沒被嚇跑就能解決,樓子齊即將面對的是嚴峻又危險的挑戰,他不擔心起他的安危。

“他説他學過武術,但我沒見過他真正的身手。”她的視線未曾離開過道場中央的頎長身影,雖然子齊要她相信他,但她實在無法不擔心。

“他要是有自知之明,現在放棄比武還來得及,別逞強。”站在另一側,聽見兩人談的襲崇道涼涼的道。

他已經延長暖身時間,讓樓子齊有機會反悔逃跑,他要是夠聰明,就該趁早打退堂鼓。

“他不是逞強,而是為了我放手一搏,接受你存心的刁難。”襲縵縵忍不住生氣的反駁,子齊會沒有退路的被接受挑戰,全是爸造成的,他還好意思説風涼話。

察覺場邊的騷動,望見襲縵縵對着她父親板臉相向的嗔怒俏臉,樓子齊明白她又為了他和伯父起爭執了,他眉心一凝,望向兩步遠的鄭鋼説道:“你跟小縵的父親講,比武可以開始了。”唯有儘快結束比武,方能減緩小縵與她父親的衝突。

“我們的確必須打一場,事情才有緩解的空間,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我很喜歡小縵,且整個情勢看來,我的贏面比較大,我覺得小縵最後會是我的…”鄭鋼別有用意的故意他,並刻意語帶保留,恰好形成危險的點火引信。

“你休想!小縵是我一個人的!”樓子齊的怒火被瞬間點燃,他低喝着,也不等鄭鋼向襲崇道喊話,斂繃着俊顏,抬起長腿就以凌厲的攻勢掃向鄭鋼。

他可以忍受鄭鋼説他喜歡小縵,可以忍受鄭鋼説他贏面大,但他無法忍受鄭鋼説小縵會是他的,無法想象小縵成為別的男人的,今天無論如何他都絕不能輸。

“你們看,子齊和鄭鋼打起來了!”瞥見場中的情形,襲耿揚急忙喊道。

猶與父親大眼瞪小眼的襲縵縵急往道場中央望去,果真看見樓子齊拳腳並用的對鄭鋼展開攻擊,她極訝異他利落有氣勢的拳風與腳勁,那宛如風中飛絮的靈活身手毫不含糊,可是…爸還未下令開始,怎麼子齊就和大師兄打起來了?

襲崇道炯炯有神的雙眸裏映滿驚詫,他以為樓子齊就算有膽識站上比武場地,有的也只是雜亂無章的蠻力,然而此刻看他那力度與速度並存,氣勢與魄力並重的攻擊,在在顯示他的身手不凡,這小子…從一開始就不是在逞強。

場中,鄭鋼狹長的眼裏亦閃過賞,為了知道樓子齊的身手究竟如何,以便決定自己該如何應對這場他其實並不贊同的比武,因此他出言相樓子齊出手,未料他也是個練家子,甚至讓原本只打算觀望防守的他,不得不改變策略全力應戰。

“樓子齊,遇到你這麼強的對手,看來我沒辦法隨便放水了。”閃身避開面而來的漂亮迴旋踢,鄭鋼壓低聲音説道,接着改守為攻,換他使出連環踢擊。

本來他想若這斯文男人不會拳腳功夫,他便暗地裏放水,別讓小縵那麼擔心,不過師父大概也看出樓子齊的身手與他不相上下了,他若不全力相,師父一定看得出來,到時反而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誰要你放水了,這場比劃你休想贏。”樓子齊邊回話邊閃躲近的踢擊,只見他突地蹲下身子,在鄭鋼左腳掃向他肩膀時,橫腿截擊他的右腳,結果兩人均擊中目標,同時倒地。

“子齊!”

“別過來!我沒事。”瞥見襲縵縵驚呼着就要跑向他,樓子齊急忙揚聲阻擋,在望見襲耿揚拉住她之後,他稍微鬆口氣,比武還在進行,小縵若衝進來被誤傷到怎麼得了。

他和鄭鋼雙雙站起來,鄭鋼似假還真的慨着,“唉,小縵好像認錯未婚夫,喊錯人了。”

“你真的很欠扁。”低斥着,樓子齊再次矯健的攻向鄭鋼,只有儘快將這個情敵打敗,他才不會又説出令他覺得刺耳的話。

鄭鋼未有怠慢的戰,師父未喊停,表示這場比武得繼續,他只好再樓子齊繼續進攻,進行第二回合的比劃。

“爸,夠了,子齊的身手和大師兄勢均力敵,證明他有保護我的能力,你叫他們別再打了。”見深愛的男人和鄭鋼再次纏鬥起來,襲縵縵不願他受到更多攻擊,着急的請父親停止比武。

襲崇道看着場中平分秋的打鬥,若有所思的注視樓子齊片刻,接着逕自走至一旁對兩名駐守門口的徒弟耳語。

等不到父親下令,襲縵縵急得直跳腳,爸故意不理她,是認為大師兄一定會打敗子齊就對了?

她望回比武場,正想叫鄭鋼別再和樓子齊打了,並申明無論比武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嫁鄭鋼時,忽見兩名弟子拿着竹劍走進場中。

“大師兄,請退下,換我們來。”其中一名弟子説着的同時,已舉起竹劍攻向樓子齊。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愣道。

“你們幹什麼?誰叫你們手的?”鄭鋼問着,跨步上前格開師弟,卻教另一名師弟猛地擋住。

“這是師父下的令,請大師兄退下。”鄭鋼錯愕的望向師父,只見他威嚴的朝他頷首,要他退開,他一時兩難的定在原地。

襲縵縵傻眼,老爸竟然不惜來陰的也要打倒子齊,要他認輸無法再纏着她?

襲耿揚也驚愕不已,並暗暗焦急。

同樣震驚的還有樓子齊,但他無法開口,忙着閃躲連連朝他劈來的竹劍,在被近場邊之際,看準了對方舉劍進擊的空隙,使勁揮抬筆直長腿掃向對方的膛,將對方踢倒在地,得以暫時口氣。

“子齊…心!”襲縵縵忽地驚呼的奔向他,她正想叫他別再管這場擺明欺侮人的比武,赫然驚見另一名弟子由背後偷襲他,嚇得她想也未想的衝上前推開他。

無法收勢的弟子眼見就要傷到她,襲崇道等人一驚——樓子齊倒口氣,迅速反身將她攬護進他懷裏,竹劍狠狠擊中他頭部。

“唔!”

“比武還在進行,快退回場邊,否則很危險。”確定她沒受傷,樓子齊沒時間在意額上傳來的刺痛,只急着推開她,就怕她受到波及而受傷。

瞧見自他額頭滑下的一道猩紅血痕,襲縵縵心驚得口彷彿被緊緊揪住,瞥見兩名弟子仍有意朝他進擊,她急火攻心的大吼,“住手!我不准你們再傷害子齊,住…手…”話音未完,她一口氣不過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癱軟倒地。

“小縵——”樓子齊駭然驚喊着,在眾人的驚聲氣中一個箭步衝上前抱住她。

霎時間,武館陷入一團混亂…

醫院的普通病房內,樓子齊坐在牀畔看着仍然昏睡的人兒,俊臉上滿是擔憂。

“你不是説小縵是情緒太過動才昏倒,並未受傷,怎麼她還沒醒?”他不安的問向一旁的襲耿揚。

他原以為小縵會昏倒是他沒保護好她,害她遭竹劍所傷,可是襲耿揚檢查後表示她並未受傷,那為何他的傷口都已處理好了,她還未醒來?

“小縵會昏倒除了急火攻心,也和她這陣子沒有好好吃睡、體力較虛弱有關係,她應該等會兒就會醒來,你別擔心,倒是你,有沒有覺哪裏不舒服?”襲耿揚耐心地再次説明侄女昏厥的原因,沒忘詢問他的狀況。

在武館他急着探看小縵的情形,這才發現樓子齊額頭的傷口頗深,為了慎重起見,他要鄭鋼送他們到他服務的醫院,好仔細為他們做檢查。

檢查結果,小縵沒受傷,但樓子齊額上傷口縫了三針,雖無腦震盪或顱內傷,不過他在襲家就曾因保護小縵撞到頭,大意不得。

“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只要小縵沒事就好。”他的視線再度調向牀上人兒,儘管得到她並無大礙的回答,可沒看到她醒過來,他實在難以安心,她昏倒時着實把他嚇壞了。

襲耿揚不眺向站在病房另一邊的自家兄長。大哥聽到樓子齊那句“只要小縵沒事就好”了吧,這男人是用整顆心愛着小縵的,大哥受到了嗎?

他正打算找大哥出去談談,忽然聽見侄女的夢囈聲——“…不,住手,子齊…子齊!”

“我在這裏,小縵,我在這裏。”握住她在半空中揮抓的手,樓子齊俯身靠近她低聲道。

睜開蒙朧的雙眼,望見悉的俊影,受到握住她手的温暖體温,襲縵縵混沌的意識驟然清醒,她全未思及自己身在何處,紅着眼眶就摟住他的頸子,在他懷裏啞聲低訴,“我夢見你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喊你都沒反應…”樓子齊心疼的摟着她明顯輕顫的身子,“那只是夢——”安撫的話未説完,就被襲崇道的聲音蓋過。

“他只是額頭縫了三針,不礙事。”聞言,襲縵縵抬起頭瞅着樓子齊,伸手輕碰他額上的紗布,接着她微咬紅,轉頭望向父親,板臉嗔問:“只縫三針不礙事?爸是希望他頭破血,真的倒地不起是嗎?”

“我沒那個意思。”剛那句話他純粹是在安女兒。

“你就是那個意思,否則不會不顧我的請求,非但不停止比武,反而派人拿竹劍攻擊子齊,你就是想擊敗子齊,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所謂,因為你本就不管我的受,不管我會多心急難受。”

“小縵,冷靜下來。”見她愈講愈動,擔心她情緒太過昂又會像剛剛那樣昏倒,樓子齊忙不迭勸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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