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意思是覺得我應該情史豐富?”章孟藜點頭,仔細看他五官。

“科裏同事都説你是署裏最好看的檢座,脾氣又好;我剛接股時,好幾個前輩都説我運氣超好,跟上你。既然你這麼好,不是應該有很多女生喜歡嗎?”他彎着眼睛笑,顯得有些風

“但我不喜歡。”這意思是,喜歡他的女生真的很多,但他不喜歡;現在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他喜歡…她可以想成她比那些女生更引他嗎?念頭剛冒出,角便逸出不受控的笑。

“那你後來為什麼不女朋友?然後,你為什麼跟那個女朋友分手啊?”

“也沒有刻意不,就是忙讀書準備‮試考‬,也或許是因為緣分未到吧。本來以為考上了,離課本,應該會有時間談情,結果你也看到了,每天忙不完的事,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至於分手原因…”他回想一會,道:“志向不同,想法也不同。”他神坦然,又説:“是我大學同學。有時看見一些案子,會討論,但常常因為想法不同起爭執,就散了。”她有點意外。

“可是現在我們討論案子,有時意見也會不一樣,但你好像不會跟我生氣。該不會是現在只是保持形象,以後就出馬腳吧?”他一臉好笑。

“我怎麼覺得出馬腳的是你?剛報到那幾天,對我態度多恭敬,現在呢,還有下屬樣嗎?”

“又不一樣,現在是男朋友嘛。”她勾上他臂膀,臉頰枕在他肩窩,笑得很甜。

“你還沒回答我呢。”

“年紀吧。那時候還是學生,沒社會經驗,比較自我,兩人都想被認同,所以忘了尊重對方的想法,只覺得為什麼她不懂我,她也埋怨為什麼我不讓她。”説完久久未聽見她回應,只見她玩着他的手指,他問:“問完了嗎?滿意了?”章孟藜點點頭,忽然就抱住他的,把臉蛋埋進他懷。

“難怪我媽説找對象就要找年紀大一點的,因為年紀大的男人比較包容,也比較疼女人,果然是真的。”

“…”他閉了閉眼,展眸時,問道:“章孟藜,我到底是有多老?”看着晨間新聞提及草莓季,章孟藜才愕然驚覺,再幾天就是她在地檢署滿一年的子。她有些發沉的眼,撈來抱枕,半躺在沙發上。

長大以後,愈發覺得時間匆促;等進了地檢署,更深刻體會時間永遠不夠用的無奈,尤其正值年底大結案時,幾乎每皆是凌晨時刻才能沾到牀,所以這刻即使醒了,明知該準備上班,仍貪戀這短暫的慵懶時光。

“今天不扎頭髮?”周師頤從房裏走出來,雙手扣着衣釦,見她已換好上班衣裙,卻散着發,懶洋洋地半躺在椅上,他靠了過來,摸上她額面。

“不舒服?”兩人可算是半同居狀態了,有時他在她那裏過夜,有時她留在他這裏。

她坐起來,抱住他身,幾乎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低嚷着:“想睡覺。”他順着攬上她,另一手摸着她的發,比剛認識時長了許多。

“年底都是這個樣子,要習慣。早上跟我去晨跑,體力會好一點?”這提議他不知説了幾回,總被她拒絕。

“我甘願睡覺。”她超討厭跑步。

他悶聲笑。

“這樣吧,節有假,我們去本玩?”

本?你這麼怕冷,去本好嗎?”她神來了,離開他肩窩,拉開他未全部扣上的襯衫,檢視他今裏頭穿什麼衣服。發熱衣、長t…外加襯衫,想想他一定會再加上背心、外套…這個人能去本嗎?

冷空氣鑽了進來,他按住她那雙掀他衣服的手,笑道:“穿暖一點就好。”

“如果去本,可能只能三天,除夕我必須回去過年,我爺爺很重視團圓,除夕一定要大家一起吃頓飯的,而且我三個多月沒回家了。”周師頤想了想,問:“初一我下去接你,跟你家人拜個年,初二出國?”

“你不怕我爺爺又找你喝酒?”中秋前夕,回了苗栗一趟,還帶上他;她第一次男友,第一次帶男友回家,她仍記得當時她是有些緊張的,卻想不到他與她家人相見甚歡,尤其是爺爺爺拿出米酒頭,直接灌了他一個碗公,他那次沒起紅疹,只是走不了直線。

“沒關係,老人家開心就好。”

“不過,你上次喝完那一碗公米酒頭,整張臉都是紅的,其實很可愛。”説完,戳他臉。

他輕哼一聲,“你可以再差不多一點。”她哈哈笑。

“但是我們現在才決定,會不會買不到機票?本很熱門。”

“問問旅行社,應該還可以。”他拍拍她。

“快起來整理,別偷懶。”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拉拉裙襬,走歡他房裏,梳整着頭髮。

周師頤跟進來,挑了條領帶,走到她身後,見她頸背上方一縷髮絲沒抓着,他拿過梳子,幫她重梳好馬尾。

“會太緊嗎?”髮圈束上時,他問。

“不會。”轉過身看他。

“技術這麼好,是因為以前都這樣幫你以前的夂朋友梳頭髮?”

“你吃這麼多醋好嗎?”他掐掐她臉。

“是我妹。除了她,就是你了。”他其實不介意她問他過往情、不介意她吃醋。這女孩第一次戀愛,全心全意待他,他能給她的,當然也是全心全意。

“你真好。”她笑咪咪地湊,吻了下他。

“少狗腿。”他笑兩聲,遞過領帶,微傾臉。

“幫我打。”接過領帶時,章孟藜紅了臉。她低着眼睫,雙手在他頸間忙碌着。

他盯着她微泛粉澤的臉,“臉有點紅,又不是沒幫我打過,害羞什麼?”

“…”她瞪着領帶,不説話。

怎麼跟他説,之前一晚他特別熱情時,卻不巧沒了保險|tao,那一晚到最後,是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兩腿間,俯在她耳畔低聲説了三個字。現在,每回他把領帶遞給她,對她命令同樣的三個字時,她如何鎮定?

後來的某一晚,兩人情動時,她殺風景地説:“我…今天那個來了。”他似不在意,只吻遍她全身後,在她耳邊説了三個字,她手才覆上,他倏然埋首她肩窩無聲失笑——難怪每遞出領帶,命令她時,她老是彆扭古怪。

原來是這樣。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