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食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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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拍了拍仍是火冒的食無境,道:“好了,這不還有這麼多嗎?”説着唐風又是撕下兩羊腿,放在火上滋滋的烤了起來,香氣四溢,食無境又開始不停的嚥起唾沫來。

唐風一揮手,遞給了食無境一,道:“你先吃,吃飽了我再吃。”食無境嘿嘿一笑,然後大口一張,三下五除二的便將整條羊腿瞬間吃的乾乾淨淨,就連骨頭都嚼的一乾二淨。

唐風抬頭,驚訝的看着食無境,然後又看了看他光禿禿的雙手。

食無境咧開嘴笑了,出滿嘴的骨頭渣子。

唐風咕咚下嚥了口唾沫,當然不是因為的香氣,而是因為驚訝,這個紅吃東西也太快了一點吧。

唐風隨即又將另一條羊腿也遞給了食無境,食無境卡擦卡擦幾聲,又是將另一條羊腿也全部進肚中。

唐風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他將剩餘的羚羊身體全部拿了出來,除去了內臟,又開始燒烤起來。…最後,唐風果然只吃了一個羊耳朵了事!

食無境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哎,表哥,我終於吃了一頓半飽的午餐。”唐風看了看食無境的肚子,實在有點不明白他是如何將整隻羚羊全部進肚中的,而且就連骨頭都不剩。

食無境拉着唐風的衣服,道:“表哥,你一定要跟我回家,我要帶你見一見我的姐姐和媽媽,他們知道我有了一個表哥一定會很高興的。”唐風站起身來,他身上的傷勢已是愈發的厲害,必須找個地方修養,另外就是剛才那蔡大人,唐風必須找機會除掉他,想到這,唐風點了點頭,便跟着食無境一起往他家中走去。

草澤村距離這片樹林並不遠,唐風跟着食無境一起向北橫穿過樹林,便看見一個只有幾十户人家的村莊。陣陣炊煙冒起,很顯然現在正是大多數人家的午飯時刻。

食無境帶着唐風來到村子最西邊,一個木頭和雜草搭成的房子,有些孤零零的坐落在這裏。

唐風看了不由有些心酸,他想想食無境當時吃烤羊時那種勁頭,心中猜測,該不會是在這種家庭裏被餓成這樣的吧。

吱呀一聲推開木頭大門,裏面傳來一股煮野菜的味道,隨即屋子裏一個温柔的聲音叫了起來:“是無境嗎?快,洗洗手吃飯了。”食無境朝唐風道:“這是我姐,説話可温柔了,就是有一點,我媽和我姐都只吃素。”唐風一笑,聽得出來,這個女子十分的温柔善良。

食無境大聲道:“姐,我表哥來了。”屋裏的女子一愣,隨即迅速的從木頭搭乘的廚房裏出來,看向唐風道:“你…你是?”唐風一拱手,道:“你好,我在這片山區了路,正巧遇到了食無境,所以就…”那女子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輕輕笑道:“既然是外地的朋友,就一起進屋裏坐吧。”唐風注意到,這女子的手十分的糙,這與她那嬌的面容十分的不相符,想來是因為生活的重擔,將這個本該花兒一樣的女子,折磨成了村姑之容。

食無境又拉着唐風進了裏屋,屋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牀上,神態安詳,十分寧靜。

食無境道:“媽,我給咱家帶來一個朋友。”唐風慌忙自我介紹。

牀上的老婦點了點頭,他睜開眼,唐風卻發現她的眼中霧濛濛的一片。

這時那姐姐走了進來,道:“我媽的眼睛不好,不要見怪,哦,你一定餓了吧,可是我們這…”食無境慌忙道:“姐,你不用忙活了,今天表哥帶我吃的烤呢,可香了,比咱村子東頭屠三家做的還好吃。”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是嗎?哦,你叫什麼名字?”唐風道:“我叫黃波,姐,我以後能這麼叫你嗎?”女子笑着理了理耳邊的頭髮,道:“難得你竟然不嫌棄無境腦子不好使,儘管在我們家住下就成,改天有出山的人家,你就跟着他們一起出去。這裏山山林林的,卻是很容易路。”唐風躬身道:“姐,其實無境一點都不傻,哦,我看他對燒烤很有興趣,我便將這手藝傳於他,以後我離開之後,你們也有立家之本。”那女子想要説些什麼,不過食無境已是一把拉着唐風,道:“表哥,你真是太好了,現在就教給我吧。”唐風朝女子告辭,他實在不忍心呆在屋子裏,看着這母女倆吃些野菜糠。

唐風和食無境來到一處僻靜之地,道:“食無境,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我有點事情要做。”食無境立馬到周圍巡邏起來,唐風迅速的將虛空假面拿下,這時他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勢竟是一點都沒有惡化,而起帶上那面具之後,很明顯這些傷勢都不存在了,不過雖然看不見,卻仍是影響着唐風的行動。

唐風拿出聖愈療傷膏,迅速的給自己的傷口塗抹上,然後又掏出一顆生肌丹,嚥了下去,隨後他便將那虛空假面拿在手裏,仔細的思考着。

看來這虛空假面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偽裝面具,它的神奇已經超出了唐風的想象,似乎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

食無境走了過來,喊道:“表哥,沒人,咦?表哥呢?”食無境呆呆的看着一身是傷的唐風,不知所措。

唐風又帶上面具,笑道:“表哥來了吧。”食無境指着唐風,不知所措。

唐風笑了一笑,記起自己還有從關升那拿到的一個儲物戒指,便給了食無境,道:“無境,你想以後每天都有好吃的,而且又能讓姐姐和媽媽過上好子嗎?”食無境使勁的點了點頭。

唐風道:“好,帶上這個戒指,跟我來。”食無境將那戒指戴在了小拇指上,然後跟在唐風身後,大步的朝着一處小路走去。

唐風回頭看了眼食無境那滿頭的火紅頭髮,又想了想草屋中的母女,意識到這食無境或許本不是她們的兒子,或許是這對母女好心收養的食無境罷了。

雖是這樣想,但唐風沒有過多詢問,而是朝着記憶中的方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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