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伊莎貝爾和貝阿特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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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還需要蒙代伊向她和盤托出他的計劃嗎?

不,不是她!

但是會是另外一個人,沒錯,是紅棕頭髮的那個人!

“是吧,大人?”公證人轉向羅平問道。他本就沒聽到對方的問題。他咕噥道:“對,當然啦。我完全同意。”羅平馬上就又接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他這條思路非常清晰。紅棕頭髮的人最終在拼板遊戲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紅棕頭髮的人肯定去過診所,他是第一時間的探訪者中的一員。只是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他。蒙代伊派他去行動,而且把家裏的鑰匙也給了他。

“當然啦,”羅平在想“現在這一方面沒有什麼好神秘的了。我今天的情緒特別好,不管怎麼説,也許我還不能預見未來,可是我卻能非常清楚地破譯昨天。紅棕頭髮的人就在我搜查的那一天晚上溜進了蒙代伊的家。我原以為他是為偷東西而去的。結果恰恰相反。他是來把信放到文件夾中的。如果不是我馬上躲起來,如果我從他一進辦公室就盯住他的話,我會看到他的所有行動的。可惜的是,當我偷着看一下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信件已經到了位,是韋貝爾找到的那個地方。我正好看到他在扒竊那張五十法郎的鈔票…”想到這裏,羅平不高興地停了下來。這張五十法郎的鈔票在這裏起什麼作用呢?本就沒有它的位置嘛。

“鎮靜一點。”羅平嘆息着“心裏努力地想,但是不要出來。這樣偷偷摸摸地想,在這個沒完沒了地念經的公證人和像口棺材一樣不作聲的這個女人之間,他好像已經疲力竭了。想到棺材,還有達武元帥的墓地…還有法蘭西喜劇院的曲…請不要忘記呀。鎮靜一點,我親愛的亞森。每件事都有它的時間。現在還是考慮小船吧。它把我們帶到費利西安-多夏安那裏,他絕對是被紅棕頭髮的人殺害的,然後他把一封信放到了他軍大衣的口袋裏。如果説死難者們沒有談及恐嚇信這個字眼的話,不要到吃驚!它們到達他們那裏…如果我敢説的話…是在他們死後一分鐘!紅棕頭髮的人是怎麼知道費利西安在巴黎的火車上的呢?

小兒科,是吧。因為費利西安已經給他的堂兄們和蒙代伊寫了信,還説要去看他們,這個倒黴蛋還告訴了他們他到達的期和確切的時間。”

“您認為這一切都清楚了嗎,小姐?”公證人問道。

貝阿特里斯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麼您也一樣吧,律師大人?”

“完全清楚。”羅平回答道,他一心一意想着他的推理,而且結果已經越來越令人滿意。他甚至不需要再思索了:事實本身會做出安排的,甚至已經跑到了他的前面。比如説鑰匙的事吧,這把在模仿作案過程中蒙代伊偷偷到他手中的鑰匙,使他得以逃…其實,沒有比這再簡單的了。確實,蒙代伊沒有其它的選擇了。他決不能讓一個嫌疑犯落入警署的手中。他為此在想象着一系列的陰謀。為了這一系列的陰謀能夠進行下去,為了讓他的同謀能夠解決掉馬蒂亞斯,他必須讓嫌疑犯獲得自由。其實,如果馬蒂亞斯被殺,同時司法部門又抓到了一個“跛腳的人”那就會出現兩個殺人兇手。在這種情況下,事情就會變得亂七八糟,很尷尬。這是“一系列”的理論出了問題,調查也許就會偏向拉斐爾,而他也應該在被消滅之列的…蒙代伊防備最緊急的情況發生。也許他已經認出了襲擊他的人,但這對他來説是次要的細節。要緊的是把討厭的第三者趕出這個場地,這需要有驚人的鎮定。在這之後,紅棕頭髮的人就可以去解決馬蒂亞斯了。這場戲是很容易想象得出來的。他自稱是蒙代伊派來的,馬蒂亞斯不會有任何懷疑,於是他為從他堂姐夫那裏來的客人敞開了大門。馬上,來人就把他打蒙了,然後又把他淹到了澡盆裏…再以後,多美妙的主意,讓小船漂在了水上。

這一次,哪怕韋貝爾是個大傻瓜,他也會看到這件事與“蒂塔尼克”號的關係。羅平對此很是欽佩。真的,他很欽佩。行動進行得如此縝密,手段如此高超,就連他本人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被騙過了。然而,他使這些陰謀詭計受挫了!現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正在完成着對蒙科爾內的遺產的掠奪。公證人遞給了假伊莎貝爾一支筆。

“請您,小姐,簽上名字…這裏…這裏也是的。”於是她簽了字。她成了城堡、葡萄園、地窖,還有韋基-蒙科爾內的香檳酒的主人。真正的伊莎貝爾被合法地搶劫了。可是她在哪兒呢?她被殺害了?

難道蒙代伊夫婦是惡魔嗎?兩個人都是嗎?

幾天之後,貝阿特里斯將要去接受自我審查了,她將以一種稍微改變的外貌出現,戴上更厚一些的面紗。她在芒特如此成功的表演又要在這裏再次上演了。貝朗戎大人是什麼也不清楚的。可是貝阿特里斯卻簽了名,這一次是籤她自己的名字。更為嚴重的是,羅平是這次背叛的見證人。怎麼辦?他不可能撕下年輕女人的偽裝而又不暴出自己來。現在就採取行動是否太早了一點?還應該再等一等。公證員認真地用墨水具把墨跡乾了。

“我祝賀您,小姐。”他説“但同時我還要提請您注意。您繼承的產業情況很不好。請您千萬別指望朝夕之間就可以得到一大筆豐厚的遺產…”羅平豎起耳朵聽着。

“我瞭解了一下情況。”公證人繼續説道“城堡,確切地説是您的城堡,情況很慘。它遭受了好幾次轟炸。上地都已經被炸彈犁過了,更不要説葡萄園啦。至於地窖,它們是保住了,可是它們成了輪番來這裏的部隊的宿營地。當時人們都知道這些部隊能夠造成多大的災害!

對吧,律師?”

“確實如此。”羅平説“但是還有土地呀,它總可以賣個好價錢吧。”

“是的。可是誰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買一個幾年之內都不會有一點進項的產業呢?”

“如果我沒錯的話,”羅平強調説“這個遺產的繼承應該是一件壞事啦?”

“我可沒有這麼説,”貝朗戎大人大聲説着,同時擺着手錶示反對“可是如果這位小姐想要變賣她的財產,馬上就要出手,她是不會得到什麼利的。對她如此,對貝阿特里斯-蒙代伊夫人同樣也是如此。”

“她們至少可以得到修復津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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