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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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謊!”他看出異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想起葛月的“陰謀論”他覺得自己此刻已是共犯的身份。

“你為什麼連他都不放過?他並沒有對不起你,你何苦害他呢?這是謀殺呀!”他的責備和指控使她更加驚惶。

“不,我沒有謀殺他,是他自己心臟病突發,沒有人會知道我是故意不給他葯的。你放心,就算他的子女要求驗屍也沒關係,這幾年我對他的照顧很周到,他們會相信我是清白的。這樣不是正好嗎?他這一死,我可以分得部分遺產,我們兩個也可以在一起了,你説對不對?”推開她,他走到電話旁。

“你要做什麼?!”

“報警。”

“你瘋啦?怎麼能報警呢?”她搶下話筒。

“好。那你先打電話叫救護車,”他冷靜了些。

“幸好我們講的是國語,就算你的管家聽到你剛才那些話也還不要緊。你還得打電話通知他的子女,這是緊急狀況。”他説得都有理,於是她照辦。

“他們應該會相信他是來不及送醫才死的吧?”望着她不安的神情,他很是無奈。

“但願沒有人懷疑你。”避家剛在院子裏澆完花,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愈來愈近,等車子在大門前停住時,他才知道主人的病又發作了。

柏原的子女不可能不懷疑林靄梅,一個願意嫁給比自己大三十歲男人的年輕女子。

杜曉雷出現在柏原家的時間也過於巧合,於是他們要求檢方深入調查父親的死因。

杜曉雷和林靄梅的關係成了調查重點。

杜曉雷主動告訴檢調單位,説他和林靄梅實為情人,而非親屬。柏原病發之時,林靄梅人在他房裏,所以才錯過了急救的時機。

兩人是被分開約談的。林靄梅強調自己無辜的説法,比起杜曉雷的説法,顯然無法取信於檢方以及死者家屬。

餅失殺人罪。

林靄梅依然可以得到柏原的部分遺產。因為她只是對柏原不忠實,名義上還是柏原的合法子。

但她還是得坐牢。她已入籍,自當在本接受法律制裁。杜曉雷則被押解回台服刑。

他入獄了,但他卻覺得自己自由了。

一生情,一生還?他不再欠林靄梅。

他欠葛月。如果可以,他願用一生償還,但願他還有機會。

他在本觸犯刑法之事並未見於台灣媒體。他委託律師全權處理有關結束或轉讓公司的事宜。除了律師好友和他的老父及姐姐知道他正在獄中服刑,其他人皆不知他的行蹤。

“我終於如煙火一般,噼哩地升起於天空。我的愛情也曾如天空中的煙火,璀璨地燃燒,然後熄滅成灰。我的絕望和希望曾同時存在,當我深深地愛過一回,再別離。”杜曉雷默唸着葛月在雜誌上發表的一篇名為“沒趕上的情人節”的短文。

姐姐應他的請託,送來每一本登有“攬月”作品的雜誌。

只有這一篇和他有關。這一定是她在和他分手之後寫的,在情人節後不久寫的。

她不可能忘掉他的,他深信不疑。

他好想寫封信告訴她,他自由了。雖然身處牢籠,可他被桎梏多年的心卻自由了。

他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坐牢是為了林靄梅,他犯的真正錯誤,不是過失殺人。

他無法清楚地向葛月解釋這一切。此外,他決定給她機會,也許她會遇到一個有資格與她相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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