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到洛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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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抿嘴輕輕一笑，道:“這裏向東南去，小河支
最多，除了本地的捉魚人，隨便啥人也不容易認得路。我們一進了百曲湖，這和尚再也追不上了。”阿朱阿碧二女持槳緩緩盪舟。張蕭羽平卧船底，一隻手抓着小荷的芊芊玉手，享受着它的滑膩，小荷坐在張蕭羽身旁，紅着小臉，任由張蕭羽施為，一雙飽含深情的眉目注視着張蕭羽那張英俊的臉龐。
此刻除了槳聲以及菱葉和船身相擦的沙沙輕聲，四下裏一片寂靜，湖上清風，夾着淡淡的花香，張蕭羽心想:“以後
一條大船和
子們一輩子這樣，那也好得很啊。”過了良久，張蕭羽
糊糊的正要閤眼睡去，忽聽得阿碧輕輕一笑，低聲道:“阿朱姐姐，你過來。”阿朱也低聲道:“做什麼啊？”阿碧道:“你過來，我同你講。”阿朱放下木槳，走到船尾坐下。阿碧挨着她肩頭，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同我想個法子，我好着急啊。”阿朱笑問:“什麼事情着急？”阿碧道:“小聲一點，弟弟睡着了嗎？”阿朱道:“我怎麼知道啊，你自己問問看，要不讓小荷問問。”阿碧道:“不用了，阿朱姐姐，我…我要解手。”她二人説得聲如蚊鳴，但張蕭羽內力既強，自然而然聽得清清楚楚，聽阿碧這麼説，心中覺得可笑，這阿碧不知道是怕在自己面前方便害羞還是害怕阿朱知道自己和她的事情，方便還要避着自己。
忽然想到，這事情不是段譽到曼陀山莊時發生的橋段嗎，忽然阿朱低聲笑道:“弟弟睡着了，你解手好了。”阿碧忸怩道:“這樣不好吧。
要是我解到一半，弟弟就想過來了，那怎麼辦啊！”阿朱忍不住格的一聲笑，忙伸手按住了嘴巴，低聲道:“有什麼關係啊？人人都要解手，沒什麼稀奇的。”同時心裏暗道:死丫頭，都不知道被那小
鬼吃了多少次了，還以為我不知道。阿碧並不知道阿碧都已經連續聽了她兩天的美妙聲音了，搖搖她身子，央求道:“好姐姐，你同我想個法子。”阿朱道:“我幫你擋住，你解手好了，弟弟就算醒了，也看不見。”阿碧道:“有聲音呢，怎麼聽不見，我…”阿朱突然又是格的一聲笑，説道:“都是你不好，你要不説，我倒也忘記了。
被你講三講四，我也想解手了，這裏到王家舅太太府上，不過半九路，就划過去解手罷。”阿碧道:“王家舅太太不許我們上門，要是被發現了，定歸要給我們幾個耳光吃吃。”阿朱道:“不要緊的。我們悄悄上岸去，解完手馬上回來，舅太太哪能會曉得？”阿碧道:“這樣也好。”微一沉
，説道:“我們把弟弟也叫起來一起去解手，不然一會弟弟要方便找不到地方多尷尬啊！”阿朱心裏暗道:你還真關心你哪個狼夫君呢，都這樣了也不告訴我。小荷將張蕭羽拍了拍，張蕭羽本來就沒有睡着，便連忙裝作醒來一般。
“弟弟，你要不要去方便一下。”阿碧雖然在阿朱面前掩飾着自己和張蕭羽的關係，可是她那眼神早就將自己給出賣了。
“好啊，我正好想要方便一下呢。”張蕭羽也順竿子往上爬，還真讓自己有了機會去曼陀山莊了呢。阿碧笑着對張蕭羽道:“過去不遠，便是我們一家姓王的親戚家裏，弟弟上岸去方便就是。
不過王家太太脾氣很古怪，不許陌生男人上門。公子一上岸，立刻就得回到船裏來，我們別在這裏惹上麻煩。”小船轉過一排垂柳，遠遠看見水邊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阿朱扳動木槳，小船直向山茶花樹駛去，到得岸邊，一眼望將出去，都是紅白繽紛的茶花，不見房屋。
張蕭羽看見這一片一片的山茶花，心想這曼陀山莊還真和書中所説一般到處都是茶花。阿朱將船靠在岸旁，微笑道:“弟弟，我們進去一會兒，立刻就出來，”攜着阿碧之手，正要躍上岸去，忽聽得花林中腳步細碎，走出一個青衣小環來。那小環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見了阿朱、阿碧，快步奔近，臉上滿是歡喜之，説道:“阿朱、阿碧，你們好大膽子，又偷到這兒來啦。夫人説:。”兩個小丫頭的臉上都用刀劃個十字，破了她們如花似玉的容貌。‘“阿朱笑道:。”幽草姐姐，舅太太不在家麼？
“那小環幽草向張蕭羽瞧了兩眼，小臉立馬紅了起來，忙轉頭向阿朱、阿碧笑道:“夫人還説:。”兩個小蹄子還帶了陌生男人上曼陀山莊來，快把那人的兩條腿都給砍了！
‘“她話沒説完，已抿着嘴笑了起來，阿碧拍拍心口，説道:“幽草姐姐，你不要嚇人，到底是真是假？”阿朱笑道:“阿碧，你不要給嚇到，舅太太倘若在家，這丫頭膽敢這樣嘻皮笑臉麼？幽草妹子，舅太太到哪兒去啦？”幽草笑道:“呸！你幾歲？也配做我姐姐？你這小
靈，居然猜到夫人不在家。”輕輕嘆了口氣，道:“阿朱、阿碧兩位妹子，好容易你們來到這裏，我真想留你們住一兩天，可是…”説着搖了搖頭。
阿碧道:“我何嘗不是想多同你做一會兒伴？幽草姐姐，幾時你到我們莊上來，我三
三夜不困的陪你，可好？”兩女説着躍上岸去。
阿碧在幽草耳邊輕聲説了幾句。幽草嗤的一笑，向張蕭羽望了一眼。阿碧登時滿臉通紅。幽草一手拉着阿朱，一手拉着阿碧，笑道:“進屋去罷。”阿碧轉頭道:“弟弟，請你在這兒等一歇，我們去去就來。”張蕭羽道:“好！”目送三個丫環手拉着手，親親熱熱的走入了花林。張蕭羽走上岸去，在小船旁坐了一會，無聊起來，心想:“自己還是進去看一看吧！”於是便讓小荷看着船，自己走了進去，只見花林中除山茶外更無別樣花卉，連最常見的牽牛花、月月紅、薔薇之類也是一朵都無。但所植山茶卻均平平無奇，唯一好處只是得個“多。”字。走出數十丈後，只見山茶品種漸多，偶爾也有一兩本還算不錯，卻也栽種不得其法，心想:“這莊子枉自以‘曼陀’為名，卻把佳種山茶給遭蹋了。”張蕭羽對花也是很瞭解的，前世的那四個姐姐都喜歡把她們喜愛的東西讓自己學會，正好三姐就特別的喜歡花。走着走着，忽然聽到有人説話，是阿朱的聲音，張蕭羽便在一旁聽了起來。
只聽得阿朱説道:“公子身子很好，飯量也不錯。這兩個月中，他是在練丐幫的‘打狗
法’，想來是要和丐幫中的人物較量較量。”隨後便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一聲嘆息。霎時之間，張蕭羽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顆心怦怦跳動，心想:“這一聲嘆息如此好聽，世上怎能有這樣的聲音？”只聽得那聲音輕輕問道:“他這次出門，是到那裏去？”阿朱道:“公子出門之時，説是要到洛陽去會會丐幫中的好手，鄧大哥隨同公子前去。姑娘放心好啦。”張蕭羽一聽阿朱喊姑娘，一個名字立刻浮現了出來，王語嫣，天龍第一美女。那女子悠悠的道:“丐幫‘打狗法’與‘降龍十八掌’兩大神技，是丐幫的不傳之秘。
你們‘還施水閣’和我家‘琅擐玉
’的藏譜拼湊起來，也只一些殘缺不全的法、掌法。運功的心法卻全然沒有。你家公子可怎生練？”阿朱道:“公子説道:這‘打狗法’的心法既是人創的，他為什麼就想不出？有了法，自己再想了心法加上去，那也不難。”卻聽那女子又輕輕嘆了口氣，説道:“就算能創得出，只怕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旦夕之間，又怎辦得了？你們看到公子練法了麼？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窒滯之處？”阿朱道:“公子這路法使得很快，從頭至尾便如行雲水一般…”那女子“啊！”的一聲輕呼，道:“不好！他…他當真使得很快？”阿朱道:“是啊，有什麼不對麼？”那女子道:“自然不對。打狗法的心法我雖然不知，但從法中看來，有幾路定是越慢越好，有幾路卻要忽快忽慢，快中有慢，慢中有快，那是確然無疑的，他…
他一味搶快，跟丐幫中高手動上了手，只怕…只怕…你們…可有法子能帶個信去給公子麼？”阿朱只“嗯。”了一聲，道:“公子落腳在哪裏，我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這時候是不是已跟丐幫中的長老們會過面？公子臨走時説道，丐幫冤枉他害死了他們的馬副幫主，他到洛陽去，為的是分説這回事，倒也不是要跟丐幫中人動手，否則他和鄧大哥兩個，終究是好漢敵不過人多。就只怕説不明白，雙方言語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