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回江魚兒怒罵李輔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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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紅女凌劍虹斜睨着李輔國,猜不透他要冒出什麼壞水來,便穩住心神,聽他繼續往下説。

江魚兒拉了一下凌劍虹的衣角,美目眨巴了一下,輕聲説道:“虹姐!這號人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別聽他胡謅白咧,咱們走。”綵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怒斥道:“你有就快放,瞪着倆賊眼珠子踅摸什麼?當心看進眼裏拔不出來!”李輔國一擺手言道:“哎!這樣講話很不得體,老夫可是出於一片衷腸。老夫想規勸諸位女俠,學文以治國,練武為戊疆,你有這麼大的本領,何不歸順當朝?若得常侍君側,必得雨聖恩,他定能光宗耀祖。倘若是生個一男半女,兒子就是東宮太子,那你就是國母哇!是何等的榮耀也。”李重業聽了,心裏好大的不樂意,晃了下光禿禿的腦袋説道:“爹呀!你老糊塗了是咋着?我的仇還沒報呢,咋就想着把她們送給皇上呢?”李輔國心裏正盤算着東窗之計,唯恐兒子道破,馬上眼睛一瞪喝道:“你住口!休得胡言亂語。”李重業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地厲害,嚇得勒馬倒退了數步,低了頭,噘着嘴,哪裏還敢再言語?

李輔國對李重業一點轍也沒有,五個兒子當中,其他四個兒子都英俊,李輔國卻都看不上眼,唯獨寵愛李重業,那是要星星不給摘月亮,這其中自有奧妙。

自從元婉芳嫁到李府,她正值豆蔻年華,李輔國明擺着就是個殘缺人,心中的慾火難子一長,恨透了父親元擢和家族大爺元希聲,他們拿着我的青年華,當做升官發財的階梯,讓我整守着個廢人,心裏便失去了平衡,幾次想尋短見,但都沒能夠如願。後來又一想,好歹地糊這個老鬼幾年,等他“嘎嘣”一死,這偌大的家業,就是我的了,何愁找不到拼如意郎君?壞事也就變成了好事,最好是這個老閹賊連童貞也破不了。沒料到事與願違,幾經合,竟懷上了他的孽胎。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老想着打掉胎兒,可恨的是,李重業命大,硬是沒有墜胎。十個月之後,便生下了這個畸形兒。他長得太難看了,真是姥姥不喜歡,舅舅也不愛,連元婉芳也不願意多看上他一眼,水也不願意讓他多吃一口,早早地便回了。李輔國卻高興得不得了,連擺了數水宴,邀請了各路人等,慶賀自己老來喜得貴子。他把無數的珠寶送給了元婉芳,也沒換取過他的一次笑臉。

數月之後,元婉芳一改舊顏,想方設法討取李輔國的歡心。突然飛來的愛,使刁滑的李輔國有些承受不住了,但也猜不透她為何如此的高興。元婉芳是想開了,你不是有生育能力嗎?那好,我就生給你看!反正府內有很多護院鏢頭,他們能飛檐走壁,我如此的年輕貌美,好花自然能引蝶,手中金銀珠寶有的是,少不得多賞些就是了,換得自己的芳心歡樂。為此,好多護院鏢頭都和元婉芳有一腿之。時間一長,那裏有不透風的牆?李輔國的耳朵裏,裝滿了那些爭風吃醋的人,打過來的小報告。他不敢得罪元夫人,一賭氣殺了十幾個家丁。

元婉芳可管不了那麼多,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由於她出手大方,花錢似水,那些老相好的冒着生命危險,抓個機會就過來雲雨一番。她似久旱的禾苗,男人如干柴烈火,兩廂各得其妙。

李輔國自知止不住,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了,倒也落得個“滿堂兒女”李輔國心裏有數,多一個叫爹的,也養活的起,怎麼也比從外面要來的孩子近乎一點,誰讓自個兒沒本事呢?幾年下來,元夫人孩子沒少生,李府簡直就成了王八窩。為了這點,李輔國最喜歡李重業,別看長得沒個人樣,到底是自己的種。

李重業捱了訓斥,心裏惱怒,噘着大嘴説道:“你還敢罵我,我告訴我娘去。”説完,勒轉馬頭,揚鞭而去。

李輔國由他去了,見凌劍虹也不搭腔,便又覥着臉説道:“吾兒自幼頑劣,衝撞了各位女俠,還望諸位不要見責,以江山社稷為重,為國為民,乃萬民之福,國之幸甚,民之幸甚,下官之幸甚,我們共襄大舉,扶保闇弱之君主,以建萬世不朽之功勳。下官言盡於此,望諸位女俠三思之。”江魚兒心中惱怒,厲聲喝道:“李輔國!你這個老賊!快閉上你的臭嘴,花言巧語又來騙哪個?君王闇弱,都是你們這些禍國殃民的臣賊子,不思報效皇恩,權誤國,導致天下大亂,百姓離失所,邊將貪功,戰火連年未熄,到處都是殺戮,眼見得血染大地,白骨遍野,貪官污吏橫行鄉里,橫徵暴斂,苛捐雜税多如牛,害得民不得以聊生計,你們將是千古之罪人!還有何面目在我的面前,説什麼國呀民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李輔國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強壓住心頭怒火,裝出一副笑臉來説道:“這位女俠!也不必把話説得那麼難聽嗎。人生的命運自有定數,忠之論,當留與後人去評析。為人臣者,不違君意,謹遵聖訓,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分。老夫勸你兩句,及早忘卻那些所謂的宏圖與大志,顧及眼前為是,圖個富貴榮華,也好光耀門庭。説句肺腑之言,人生短暫哪,轉眼就是百年,想做成一番大事業,談何容易也。苦苦掙扎大半生,矢志而不逾,到頭來也是前程難料,無非也就是留芳千古與遺臭萬年的迂腐之論爾,實不足取也。老夫再勸你,且靜下心來,莫失此千載難逢之機緣。李某宦海苦遊數十年,今位居君下,其苦衷又有誰知?更何敢談功耶、過耶?”説着,竟落下幾滴淚來。

江魚兒問道:“如公之言,小女子侍與君側,就果真如你所言麼?”李輔國認為丫頭們有點信了,眼珠一轉,便策馬上前,俯身輕聲言道:“然也!老夫絕不食言。姑娘深明大義,冰雪般的聰慧,豈是老朽一兩句話就矇騙得了的?我願與諸位簽字畫押,免得後虛生遺憾!”江魚兒挑了一下蛾眉言道:“老丞相啊!小女子曾經聽説過,宮闈之中,嬪妃相互爭寵,世代沿襲,還出現過昭君出的陋聞,妲己專寵,可有其事麼?”李輔國苦笑了一下道:“姑娘之言差矣。過去的事情,無可考證,只是謠傳而已。人生嗎,能有幾人無憂無慮呀?都在苦苦地掙扎着,以求飽腹也。能在皇宮裏度過一生,天下之人,有幾人不向往也?那才是最為榮耀的事情。”李輔國的次子李虎,字重光,小夥子二十上下歲,長得眉若卧蠶,目如紫微,獅子鼻下一張菱角口,天倉飽滿,地額方圓,厚墩墩的大耳朵,身高八尺掛零,寬肩膀、細身,從後面看像個扇面一般。他打獵歸來,聽説父親與武林中人在皇街上爭鬥,連衣裳也沒換,便飛馬趕到這裏,原以為是一羣身高馬大的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到這裏一看,卻是十幾個女人,他撇了撇嘴道:“爹爹!跟她們囉嗦什麼?看孩兒將她們拿下了!”説着便打馬出戰。

李輔國舉手示止,悄聲道:“吾兒莫急,待為父騙得她們入了皇宮,便在為父掌握之中,如何處治,呵呵!就看我的手段了,那可由不得她們!”李重光這才面生喜,連聲讚道:“妙哉!還是父親手段高明。”

“兒啊!你就跟為父多學幾招吧,置人於死地而不,這才顯示出官場中的奇妙。”李輔國手捻佛珠微微一笑。

江魚兒離他不遠,把他們父子的言論聽了個一清二楚,氣得她嬌面通紅,戟指李輔國大罵道:“李輔國!老匹夫!哪個又在你的掌握之中?看本姑娘怎樣將你碎屍萬段,以謝天下芸芸眾生!”李輔國見陰謀敗,手捻佛珠大笑着言道:“哈哈哈哈!你這個未退的黃丫頭,今還能逃出某家之手嗎?”言罷右手一揮,眾軍兵蜂擁而上,和眾女子又戰在一處,直殺得慘叫聲聲,塵土飛揚。

片刻之後,人叢中傳出“啊”地一聲大叫,李輔國攏目光望去,見孟可石被江魚兒一劍砍去了左臂,他右手掄開了鋼棗陽槊,紅着眼睛朝江魚兒當頭砸下。江魚兒勝券在握,閃身避開這致命一擊,不待孟可石大槊落地,手中劍便划起一個偌大劍花,銀光閃動,削向擎天柱孟可石的右手。左臂已失,孟可石怎肯再失去右臂?嚇得他“噹啷”一聲,丟掉手中的鋼棗陽槊,調頭跳出戰圈之外。

劍追殺上前的江魚兒,猛然覺得背後金風響動,急忙將頭一低,在地上接連幾個翻滾,方才站起身子,閃目看去,只見眼前一溜金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暗器,掛着嘯音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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