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索性火併殺將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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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之前還聽説方才這行動的主使是永平中屯衞的副將,現在這名副將又是率領大軍前來接應,這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
那名前來通報的薊鎮騎兵倒也是頗為健談,開口解釋説道:“自從得到通報之後,我家大人就派人在附近派人守候,今聽到附近的農人報信,説是馬匪正在圍攻一支車隊,我家大人想着是不是山東過來的車隊,薊鎮上下不敢怠慢,所以我家大人才親自率軍前來。”在車陣正門後面的張坤陰沉着臉,向後擺擺手,那些嚴陣以待的火銃兵放下了手中的火銃,來通報的這名親兵看見這景象,連忙拱手致謝道:“我家大人馬上就到,這裏荒郊野地,也是害怕山東來的諸位誤會,這才是派小的通報一聲,小人這就回去,讓我家大人率兵過來接應。
“説完又是團團作揖,打馬朝着來路跑回去,一名把總跑出來開口説道:“大人,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突然率領大軍來接應,這其中肯定是有陰謀!”張坤卻沒有搭話,回頭看了看被圈成一圈的車陣,士兵們都已經是做好準備,火炮也都是在內外架好,可這樣小小的防禦工事,對付騎兵或許還有大股步兵的攻擊,能不能支撐得住,這還真是不好説。
永平中屯衞副將向付義是兩年前才到薊鎮上任的軍將,自從在洪承疇率領秦兵、薊兵和遼兵一同出關,松山大敗全軍覆沒之後,薊鎮這邊已經是空虛之極。
但山海關到順天府邊境這一帶,隘口和關口眾多,這些年朵顏三衞和東蒙古各個部落,不是投靠了關外的韃虜。就是對大明不再臣服,開始入境擄掠,北直隸一帶是京畿要地。結果是掉了京師周圍還能用的京營,放到這薊鎮來鎮守。
這些京營和薊鎮的殘存兵馬結合在一起,構成了現在的薊鎮邊兵,不過這些邊兵因為戰鬥力不強,所以本無法自成體系,山海關總兵高第則因為手下的實力在松山之戰中沒有受到太大地損失。
結果掌控了薊鎮這一塊區域,京師周圍。當兵除卻軍餉比他處能多發幾個月的,其餘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京師周圍都是皇族權貴,誰會理會京營的這些官兵,來了薊鎮鎮守,最起碼有了大片地土地可以耕種,當軍將的也是有了實利。這自古以來。軍將想要桿
直説話做事硬氣,無非是要自己能滿足自己的軍需。
自己有糧有錢供應自己的部隊。他的軍官兵丁當然會聽話,來到薊鎮的這些官兵得了便宜。當然是不願意放棄到手的地盤。
而且山東在河間府地所謂屯田莊的建設,各項的明細和各方面的反應。都已經是傳到了薊鎮。
薊鎮邊兵軍將都是剛剛得到好處甜頭,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向付義也曾經和手下的人説過,來到這薊鎮,才知道藩鎮武將的威風所在。
目前膠州營先遣隊的位置距離永平中屯衞已經是不遠,向付義帶着大批地兵馬過來也沒有花費太多地時間。
三千騎兵,兩千多步卒,行進間總不免有些節,派人出去通報,順便也是在遠處把陣型收攏穩定一下。
等到報信的那名親兵騎馬跑回來,説是對面地山東隊伍涸僕氣的答應,説是等大人率兵上前接應。向付義冷笑了一聲,跟着各級地官佐下達了命令。
等到副將向付義率領的五千多兵馬浩浩蕩蕩地前來接應,卻發現山東的這支小隊伍並沒有放鬆警惕,但也沒有在車陣之中固守,看這個摸樣,除卻車陣之中留下了必要地守備,其餘的人差不多全部走了出來。
山東這一支先遣隊顯然也不是出來列隊歡,而是擺出了戰鬥的陣型,四百名的士兵擺成了二十乘二十的小方陣,其餘的幾十人拿着火銃守在車陣的火炮後面。
張坤沒有帶頭盔,雙手空空的站在陣前,看到山東的先遣隊這樣的擺設,興沖沖過來的永平兵馬都是始料未及。
永平中屯衞的副將向付義勒住了馬匹,猶豫不決的看着前面的小隊伍,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勾當,稍微一遲疑,卻聽見站在陣前的張坤笑嘻嘻的抱拳説道:“向大人,下官所帶兵馬遠來永平府,一路上兇險重重,今間看見大人的兵馬這才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安全了許多。”説完之後,張坤還客客氣氣的躬身作揖,這樣客氣有禮的做派,又是不帶兵器站在陣前,副將向付義倒是
覺到放下了心,也許一路上遭遇的盜匪太多,所以才這麼謹慎小心。
向付義打馬向前幾步,開口大聲的喊道:“本將已經是率兵前來接應,請張大人不要擔心,安心跟本將上路就是,一切都有我薊鎮的兵馬護衞,請各位放心就是。”這話説完,薊鎮的這些騎兵頗為“親切”的向前靠了靠,向付義稍微琢磨,自己這麼遠遠的喊話,肯定會讓人以為對方對自己不信任,猶豫了下,這向副將也是打了下馬匹,向前靠近。
儘管大批的兵馬向前移動靠近,可這山東的先遣隊卻沒什麼反應,這讓向付義更以為得計,也認為對方可能是真的沒什麼敵意,讓自己來救援了。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那邊的張坤大聲開口説道:“向大人,向大人,過來些説話,我家總兵有些私事要通報大人!”什麼總兵,還不是你們山東私自封的官號,那河北總兵張江和自己素不相識,能有什麼私事來告訴自己,不過現如今就要讓對方相信自己這邊是無惡意的,上前也就是上前。自己這邊人這麼多,還能翻臉動手不成。
向付義和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自己打馬朝着前面跑去。身後十幾名親兵也是縱馬跟上,看着站在前面的那個張坤的確是沒什麼防備的摸樣,在那裏微微躬身,臉上帶着笑容,客客氣氣地。
這位永平中屯衞的副將向付義心中暗笑,心想山東兵馬説是強悍,可實際上卻是這般的愚蠢。
在親衞地環繞之下。向付義到了張坤面前四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馬匹,開口微笑着説道:“張統領到底有什麼話説,現在請講吧!”這四十步停下來的頗有講究,弓箭能五十步左右,但在這個距離上舉起盾牌也是足夠可以防禦,力氣也不是太足。火銃體積太大。不管是長槍還是短槍,都不可能藏在身上看不出什麼跡象。
但看見向付義距離的這麼遠。張坤的臉卻沉了下來,開口大聲説道:“向大人。下官這邊的確是有要事稟報,我們家將軍的私事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間亂説!”這句話説完。張坤又是扯着嗓子在那裏喊道:“向大人這麼小心,你來看看。下官到底是不是誠心誠意,可大人你卻這樣地謹慎小心,等那個重傷的馬匪醒過來,我們問個究竟,然後再行計較吧!”説話間,張坤居然是原地繞了一圈,讓對方看看自己的身上到底是有沒有武器,聽到“重傷的馬匪”幾個字,副將向付義的心大跳了幾下,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耽擱,再説看見張坤這邊的確沒有帶着什麼武器,也的確覺得沒什麼危險。
當下連聲説道:“張統領這話怎麼講,本將前來地確是為了接應山東地兵馬,哪裏會有那麼不堪的舉動,本將這就過來。”説地慷慨昂,可也不過是打馬向前十幾步而已,距離張坤二十步左右,先遣隊的團副守備張坤臉
更加難看,冷冰冰地説道:“既然向大人還是這麼小心,那就請回吧,山東兵馬自保足夠,,估計下午也就能到這永平中屯衞了。”本來談得好好的,可卻突然鬧崩了,看着張坤真是一副委屈摸樣,向付義心中着急,連忙地腿雙一夾馬匹,口中招呼道:“張統領,何必傷了和氣…”這時候張坤笑着轉過身來,笑着開口説道:“向大人,下官的確是有件事要稟報,我們山東地火銃,的確是可以打很遠…”説完之後,張坤直
的朝着後面倒了下去,向付義聽到這話,已然是大驚,急忙就要回轉,可他這邊才動作,張坤身後的那個隊列前面幾排已經是舉起了火銃,這個先遣隊差不多兩百杆火銃,這時候全都是擺在陣列的前面。
就在這個瞬間,百餘杆火銃齊,在馬上的向付義和帶過來的十幾名親兵不管是後撤還是下馬,都不可能趕上
的鉛彈。
也有人僥倖躲過了第一輪的擊,但這次的火銃
擊是兩輪,第二輪稍微一停頓就是打了過來,這兩輪的
擊,倒不是為了保證
確有效的殺傷,第一輪的
擊,更準確的説是把向付義面前的人清理掉。
第二輪擊則是瞄準了向付義,在向付義率領的五千多兵馬所看到和聽到的,自家的大人莫名其妙的縱馬前突,然後對方一次齊
。
永平中屯衞的副將和他身邊的十幾名親兵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慘叫,就直接被這金屬的風暴所淹沒了,在薊鎮兵馬和山東先遣隊的中間,馬上是被硝煙所充滿。
這個時代的火葯質量並不好,所謂的“戰場霧”效果實在是太強了,但在薊鎮兵馬那邊,卻是人人都知道,自家的大人完了,明中期開始的軍閥化到了明末期極為的嚴重,所謂的兵為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