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海外橫財憑水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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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二月。登州等處的海港是出奇的繁忙。每天都能看到一隊隊的船隊出港。一隊隊的船隊入港。大帥既然計議已定。那自然要出動艦隊巡航黃海渤海等處。哨探韃虜的軍情。以及周邊藩國的反應了。
同時鄭家現在這個表現。讓大帥很是不滿。覺的靠不太住。總還是要扶持起自己的海上力量才行。所以山東的商船隊也開始向東出動。到本去勘探航線。做萬全的準備。船是商船的名義。不過船上是什麼人就未必了。
這些天。已經有兩波船隊到遼東半島和山東半島之間的長山列島探察水文。巡視諸島;兩波船隊偽裝成漁船北上旅順金州等處。帶上一些膠州營的幹軍官去打探軍機。勘察的形。渤海方向。現在還是冰期。沿岸航行困難。但是一隻小船隊已經到了山海關附近。沿岸查探。他們要一直航行到遼河口一帶。
此外。另外的人員也去往朝鮮方向。所用的自然是大明商人的身份。在朝鮮的港口那邊開設了商行。還在漢江口準備了快船。建立了從朝鮮到登州的信使線路。因為現在滿清對於朝鮮的糧食依賴不小。一旦動兵都會從朝鮮徵調糧食從徵。所以這裏也是一個刺探軍情的好去處。
朝鮮上次可是足足支援了韃虜三千火銃兵。朝鮮走海路距離山東極近。這也是個需要防備和注意的方向。
軍隊和情報機構忙着察探。在靈山私港。南來北往的商船依然是絡繹不絕。有江南的商人。更多的則是鄭家的商人。他們的生意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興旺。儘管大明和女真控制的朝鮮實際上已經是敵國。這邊海域已經類似於戰區。
一隊鄭家的船隊。正要從靈山私港裏揚帆出航。這一次。他們是帶着兩萬多石的白砂糖。五千多捆生絲到本去。換回倭刀。硫磺之類的特產品。倭刀算是利器。在大明境內境外。各股實力廝殺不休。對武器的需求極大。稍微冒險的武器生意。利潤相當豐厚。而硫磺因為現在火器消耗猛增。也是越發的搶手。
這些倭刀的去向。一般是被一些河南的寨子堡壘買去。那邊的土豪對武器極為需要。據傳是有一部分進入了賊的手中。硫磺則全被膠州營收購。這些生意的利潤都是不少。這一趟下來。幾萬兩的收益還算是小的了。
周繼海此刻正躺在旗艦船長室旁邊的一間清淨上房裏。這裏很侷促。比起他在掖縣家裏的書房小了很多。但是他還是毫不介意。因為。這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掖縣周家。歷來是山東的方重要的鹽商。的主。但是這些年來。因為膠州營的崛起。手裏的局面越發的侷促了。雖然賺錢也沒少多少。但是漸漸看的出來。大的利源都是被膠州營掌握在了手裏。
周家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家族。也還沒有到僵死的程度。所以人人都知道。需要找到新的利源了。所以周家非常積極的參加了屯田農莊的工作。但是因為猶豫。在裏面佔據的份額實在是太少。現在越來越有被那些跟膠州營靠的近的家族甩開的危險…
周繼海是周家三房裏的三兒子。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他父親雖然在家族生意裏位置不低。但終究不是族長。他作為三兒子。能繼承的東西也就更少了。本來想的是讓他去考個功名。也算是為族裏賺些面子。總有個出身和安置。可惜周繼海雖然筆頭上還來的。寫寫書信做做帳還是一把好手。但是背起四書五經來總是不搭調。也只能是跟着族中的長輩去做生意賺錢了。
現在家中經濟有些侷促。所以族中讓這些年輕子弟出去開拓財源。恰好長房裏的老大。是個讀死書的呆子。不通世務。平素裏經常發表些李孟這個喪心病狂不知尊卑的武將要遭天譴的言論。害的家人提心吊膽。
周家族內打算廢了他的家主繼承。廢了一個。自然要選一名新的上來。於是乎周繼海這一輩的人都是憋着勁要立點功勞來給自己增加點砝碼。周繼海以前讀書不成。比起各房裏那些有點秀才功名之類的兄弟。總有點抬不起頭。現可膠州營那邊一向是唯才是舉。不看重科舉的虛名。這股風氣也漸漸的在山東大族中傳開來。這在某種程度等於拉平了大家的差距。讓他可以和那些讀書比較出的族中兄弟競爭。這次特別急切的要立功表現一下。族長的位置可是太誘人了。
這位周繼海抱着頭。躺在牀上。想着自己的這次本之行。
萊州府的子弟這幾年和海商們打道的多。什麼外洋的典故風物。都是知道不少。眼界也比很多內陸的人開闊。周繼海記的有跑船的水手唾沫橫飛的講述。那
本是黃金之國。遍的都是黃金。大明用白銀。在倭國的黃金就和白銀一樣的價錢。
但是黃金這種東西。要是那麼好賺。跟自己講述的那名水手早就發大財了。所以自己這次不能對那個黃金有什麼奢望。一定要找個靠譜的發財路子。賺大錢。揚名山東。來一舉滌訕自己的的位。要知道。自己可是山東第一批跑本的商人…這可是花了一千兩白銀買來的船票啊。
周繼海的確是第一批山東去往本的商人。他甚至可以説是第一個。因為和他同船的那些富貴子弟還有豪商。或者是靈山商行的跟船瞭解航線的。或者是山東鹽幫的探子。李孟在和下面的人吩咐的時候。特別提到了倭寇。鄭家和倭國來往密切。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引狼入室的舉動。
在正常的歷史上是山東在這個時期沒遭受什麼倭寇和海盜的騒擾。不過就算是李孟知道這個歷史。他仍然會派人去查探。因為目前歷史已經是偏離了很大的航向。很多事情都需要臨機決斷。
風很大。即便是在港口停泊。也是搖晃的厲害。周繼海在船上輾轉反側。卻突然聽見有人敲響了房門。伴隨着的是福建腔的山東話:“周公子。要啓航了。”周繼海翻身側躺着。喃喃自語到:“是啊。要啓航了…”二十天後。長崎港。鄭家的船隊總算是靠岸了。這個的方。鄭家船隊是常來常往。簡直跟自家後院差不多。老水手們幾乎都在長崎有個家。要知道。鄭家大公子當初可就是在長崎的平户長大的。
這些老水手。都是福建鄉人。跟鄭家老爺説不定都是八竿子打的着的親戚。而且鄭老爺雖然是總兵了。但是一直很念舊。這些鄉人的待遇都不錯。這本的界。女人又便宜。老水手們雖然年齡不小。大字不識。又老又黑。但那時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自然有那些十三四歲的
本小姑娘會湊上來。大家都是海上男兒。在海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到了這
本。怎麼也要休息休息。享受下家庭生活。所以也大都賃了房子。養了小的。
這些子。周繼海跟船長也廝混的
了。船長就拉着他要去給他喝花酒玩女人。周繼海是千推萬辭才推掉。以他家的的位。在山東。在大明。還愁找不到女人嗎?現在跨海而來。為的可是大利。而不是那些矮小的
本女人。
漫步在長崎的街道上。對於這異國風光。周繼海也算是大開眼界。本的房子很奇特。一般沒有的基。而是用樁子在房子下面墊出一段空間。在上面鋪上的板。房子的牆壁也不用磚石。而是用木框糊上紙。周繼海很惡意的想着。
本夫
晚上敦倫的時候。會不會被旁邊的人聽見?這可是省去了聽牆角的辛苦了。
在長崎的商業街道上。周邊開設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商鋪。聽着旁邊的通譯説到。這裏的這些看起來還不如國內當鋪大的門面。其實都是本實力最雄厚的大商家的店。數十萬身家的大老闆們都在裏面。親自接待哪怕最小的客人。周繼海不由的嘖嘖稱奇。不過又聽到那通譯説到。
本商人是沒法擁有田的的。田的都是被將軍分封給武士們。不的轉賣。所以商人們的錢財都在生意上。不的不親力親為。殫
竭慮。
聽到這個典故。周繼海卻想起來山東的那些事情。屯田田莊幾乎是佔有了山東的大部分土的。這些土的的背後是膠州營。是齊國公。這種生產效率極高的莊園等同於官田。不允許私人售賣染指。
山東這些大鹽商和其他方面的富商。在沒有李孟之前。賺來的銀子。十分倒是有八分投入到買田買的的之中。人人都覺的經商生意太不可靠。這田的才是實在的東西。誰想到天災人禍。兵荒馬亂的。這些良田土的全都是成了荒田。
有了李孟之後。手中的土的都是變成了屯田田莊。做生意賺來的錢財又只能是投入到生意之中。結果這生意卻愈發的興隆起來。想想從前那些買田的的行為。真是太傻了。
這些事情還真是有些暗合…
沿着商業街走了一圈。卻發現那些可以獲的大利的商鋪。大部分都跟鄭家或者江南豪商有生意往來。卻是沒有什麼手的空間了。周繼海不由的不有些沮喪。不過他也不焦躁。就和通譯打算到商店街上去。來到異國。不吃點異國的東西。哪兒行啊。
他隨手拿了一錠二兩大小銀子。要通譯去換成銅錢。到商店街上吃小吃。銀子肯定找不開的。那通譯拿了銀子。隨便進了一家商鋪。不一會就扛着一大袋子錢回了來。周繼海看他扛的吭哧吭哧的。暗暗笑話本人體力果然不行。不過是三千五百文錢而已。不過是十斤怎麼就累成這樣了。
可當他一接過錢袋。卻發現手猛的一沉。這一袋錢。怕不是有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