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黃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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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頭手才體出,忽然臉一變道:“不好”大熊也跟着變了臉
,叫道:“這…這…魚凍裏面有鬼…哎唷…媽呀…我…
我的肚子!”接着,撲通的一聲,猴頭倒下了,然後是大熊。
兩人一倒下去,面孔立即漲成了一片可怕的紫黑,只呻
着打了兩個滾,便告兩腿一蹬,絕氣了。
黑心書生望向方姓漢子道:“副座看到沒有?這便是我們那位冒牌天殺星要副座品嚐的魚凍!”方姓漢子注目道:“你早就知道魚凍有毒?”黑心書生點點頭,説道:“是的,一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適才小弟已經説過了,如果副座不稀罕那四千兩黃金…”方姓漢子道:“那四千兩黃金在什麼地方?”黑心書生道:“那四千兩黃金如今在什麼地方,只有一個人知道。”方姓漢子道:“姓尚的?”黑心書生點頭道:“是的!只要找着這個傢伙,那四千兩黃金,便可馬上到手,小弟絕無一字虛言,足足的四千兩,只多不少。”他見方姓漢子臉上,仍帶着幾分懷疑之,緊接着又道:“關於這批黃金的來路,你方兄其實應該清楚才對,因為,它便是三年前鎮江信義鏢局失去的那一宗鏢貨。”方姓漢子輕輕一哦道:“原來”黑心書生道:“不,不,這批黃金並不是姓尚的直接截下的,它是我們那位百步鏢楊全達楊大仁兄的傑作。姓尚的當初要他進宮當隊長,便是為了想從他口中
取那批黃金的下落,其實,我們這位可憐的楊隊長,早在好幾天之前,就給解決掉了。”方姓漢子點點頭,好像已經漸漸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思索了一下,抬頭問道:“這批黃金到手之後,你打算分多少?”黑心書生苦笑着嘆了口氣道:“小弟已蒙方兄兩次手下留情,哪裏還敢再存奢望?只要能從今以後,你方兄不記前嫌,就夠小弟的了。”方姓漢子不
頭一點道:“很好,你能曉得這樣説,足證你多少還有一點良心,到時候如果真能
到這個數字,橫豎我一個人花也花不完,我姓方的説話算話,絕不叫你空手就是了。”現在,黑心書生的一顆心,完全放下來了。
他等的就是這幾句話。
這個姓方的脾氣雖然暴烈得怕人,但也有個值得稱道的優點,便是一向言而有信。
他人像鐵一樣的硬,話也像鐵一樣的硬。
話從他的口裏説出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不更改。
他要一個人死,那人絕跑不了,同樣的,他如果答應不殺某一個人,除非這個人欺騙了他,他將絕不會再動這個人一汗
。
所以,方姓漢子如今這樣一説,黑心書生便等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姓方的到時候會不會分他一份黃金,他並不放在心上。
俗語説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留得一條命在,憑他一身還不算太差的武功,以及一份人所不及的心計,他不愁找不到銀子花。
最要緊的,至少在目前,他的一條命總算保住了。只要保住命,他相信慢慢的自有求全之道。
方姓漢子望着他又道:“如今要去什麼地方能找得着這個姓尚的?”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得着三郎呢?黑心書生知道一個地方。
兵書寶劍峽。
老馬回來得太快,如果依程計算,老馬一定不可能已將那批黃金從埋藏處運回。
如果那批黃金仍在原處,三郎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個地方説出來。
他不願冒險。
因為三郎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眼兒,只告訴他黃金藏在兵書寶劍峽一株古樹樹裏,而沒有告訴他詳細的方位,以及那是一株什麼樣的古樹。
三郎也是一頭狐狸。
他不一定馬上就會趕去,而且,從這裏前往兵書寶劍峽,路也不止一條。
如果將姓方的帶去兵書寶劍峽,雙方湊巧碰上了固然好,萬一白跑一趟,撲一個空,又怎麼辦呢?
那時候姓方的還會饒過他嗎?
方姓漢子似乎也明白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當黑心書生思考時,他本人也在對着燈花,默默凝眸出神。
黑心書生思索了片刻,忽然神一動道:“要找這廝,我想並不太難。”方姓漢子惑然抬頭,沉聲説道:“不難”黑心書生道:“是的!這廝人雖狡猾,但卻有着一個很大的弱點。”方姓漢子道:“什麼弱點?”黑心書生道:“好
!”方姓漢子一皺眉,説道:“這是私人的品德問題,跟我們要想找到他,又有什麼關係?”黑心書生道:“關係大得很!”方姓漢子道:“什麼關係?”黑心書生説道:“這廝成天離不開女人,如今他的身邊,就帶着一個。你方兄想想,一個人如果帶着四千兩黃金,又帶着一個女人,他的行動,會不會受到牽制呢?”方姓漢子點點頭。
這是不容否認的。
四千兩黃金帶在身邊,絕不會像帶一把雨傘那樣方便,尤其還有一個女人,女人的麻煩更多。
黑心書生接着道:“帶着四千兩黃金和一個女人,無論想到哪裏去,都只有一個辦法。”方姓漢子道:“乘車?”黑心書生道:“是的,乘車,但乘車也有乘車的麻煩!”方姓漢子道:“什麼麻煩?”黑心書生道:“他們如果不想惹人注目,便只有乘坐普通的馬車,而且要越舊越好;一輛普通的舊馬車,最多隻能搭載四個人,四千兩黃金,大約相當於兩個大男人的體重,在重量上來説,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方姓漢子道:“除此而外,還有什麼問題?”黑心書生説道:“但是,黃金是死的,人是活的。一輛載着四個活人的馬車,跟一輛只載了兩個活人外加四千兩死黃金的馬車行駛起來,區別卻是很大,這一點我想用不着小弟解釋,方兄也應該很清楚。”方姓漢子不又點了一下頭。
這一點也不容否認。
四千兩相當於二百五十斤。人是活的,當馬車顛簸時,人可以隨着車身擺動,或藉着把手之物,以穩定身體的重心,而死的黃金則不能!
黑心書生道:“沒有一輛馬車的底板能承受得了二百五十斤的重量不斷的衝擊,如果不能加以固定,馬車會失去平衡,反之,它愈貼緣底板,一旦顛簸起來,它的衝擊力,也就愈大。不管一個多練的車伕,也不能將這樣一輛馬車駕馭得盡如人意,如果有這樣一輛馬車走在官道上,即使不會引起一般行人的注意,也絕逃不過行家的眼光!”方姓漢子説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説”黑心書生一字字接着道:“所以,小弟敢肯定,這廝從這裏
身之後,一定會在城裏先找一處地方,暫時躲藏起來,不敢遽爾離去!”方姓漢子説道:“洛陽不是一個小地方,就算他躲在洛陽城裏,我們又去哪裏找他?”黑心書生忽然
出了笑容,道:“小弟説不難,正是指此而言!”方姓漢子不
雙目一亮,説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到這廝可能落腳在城裏什麼地方?”黑心書生點一點頭,説道:“可以這樣説。”方姓漢子道:“城裏什麼地方?”黑心書生沉
一陣,道:“這要進城打聽一下才知道,因為小弟來洛陽也沒有多久,並不完全全清楚這城裏每一家客棧的名字。”方姓漢子站起身來道:“好,那就走罷!”黑心書生苦着臉道:“此刻谷外到處都是劍士,如何走法?”方姓漢子嘿嘿冷笑,説道:“劍士?哼!區區幾十名劍士,又算什麼東西?老子不去找他們的晦氣;就算是對他們客氣的了!”黑心書生苦笑道:“你方兄還有什麼話説,可是,小弟呢?”方姓漢子愣住了,他顯然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儘管他本人不把那些劍士放在心上,但是一旦混戰發生,如果要他在應付強敵之餘,還得同時保住另一個人的安全,他就沒有多大把握了。
他愣了一會兒,眨着眼皮問道:“否則怎辦?”黑心書生只是苦笑搖頭。
怎辦?他什麼辦法也沒有!如果他有辦法,他早用不着在這裏提心吊膽,像狗一樣的向別人搖尾乞憐了。
方姓漢子忽然眼珠子一轉道:“姓尚的那小子不是跑掉了嗎?他是從宮後溜出去的,我們也可以抄老路出去呀!難道你跟他跟了這麼久,連宮中門路,都沒有摸?”黑心書生指着那座已經關閉的石門道:“這道門已經封死,如何出去?要沒有這道門擋着,我當然知道出去的走法。”方姓漢子朝那座石門上下打量了幾眼,轉過頭來問道:“這門有多厚?”黑心書生道:“大約五寸左右,堅實無比!”方姓漢子道:“你早不説!”口中説着,緩步走到門前,先用手在門上輕輕試推了一下,然後往後退出一步,凝神
氣,暗暗運勁,待全身真力聚足,掌心猝然一翻,猛向石門拍去,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五寸多厚的石門,竟然應聲裂開一個大
。
黑心書生兩眼發直,就像呆了一樣。
怪不得這廝殺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是練有金鐘罩鐵布衫一類功夫的高手,也受不了這樣一擊。
方姓漢子轉過身來,臉上雖然帶着一股充滿傲意的笑容,但神態中已止不住有疲出,他笑着點了點頭道:“上前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