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陰陽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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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宏覺得自己心裏面似乎堵的很,那種難以形容的覺,讓他氣悶不止。躺在龍榻之上,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所有的跡象都指向樂清河,為什麼母后就是不願意對樂清河下手?別的不説,那炙陽真氣天下間除了樂清河之外,恐怕再無他人懂得這樣的功夫,想來一定是樂清河的弟子。既然如此,為何有不能對樂清河下手?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入了衞宏的耳中,他抬起頭,看了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張走進了乾寧宮中。賭氣的轉過身去,他沒有理睬張的到來…

悄然坐在衞宏的身邊,張也沒有開口説話,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絲毫沒有半點的聲息發出…

“母后!”終於,衞宏無法忍受這難言的寂靜,轉身過來,坐起來看着張,沉聲的説道:“母后,孩兒就是不明白,為何你總是護着那樂清河!”張笑了,她輕輕的撫摸着衞宏那柔軟的髮絲,呵呵的笑道“皇上,這些年讓你靜心的養氣,看來並沒有什麼作用。哀家以為你至少要過一會才會理睬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呵呵,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如此沉不住氣,將來哀家若是過去,你又怎麼讓哀家放心呢?”聞聽張的話,衞宏臉不由得微微的一紅,他低聲的説道:“母后,非是孩兒心急。孩兒遇刺之後倒也沒有什麼,但是當時看到母后你毫無半點的聲息,孩兒心中真的是有些…再説,那樂清河…”張伸手阻止衞宏再説下去,她將衞宏扶着躺下,看着衞宏低聲的説道:“宏兒,哀家知道你是因為哀家才動的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現在動那樂清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呵呵,樂清河和你父親一樣,是靠着槍桿子起家了,他麾下悍將如雲,大都是鎮守各地,也就是説他手中掌控着天下鋭兵馬,若是他有什麼意外,那些驕兵悍將你如何對付?”

“那不是還有楊陵,還有恆弟的…”衞宏顯得有些不太服氣,他抗聲爭辯道。

“呵呵,就知道你要説楊陵,要説你恆弟!”張慈祥的笑了“宏兒,那母后就給你好好的説道一下。如今楊陀坐鎮江南,一直不敢妄動,為何?因為我帝國北有數十萬大軍兵臨蘭婆江,西南有你恆弟在風城牽制,所以楊陀一直不敢妄動,這兩方面都是制約他的要點,去了任何一方,那制約就不會再存在。若是中原大亂,那麼楊陀沒有了樂清河麾下將士的牽制,必然對西南先行發難,然後揮師北上,你以為我們又有多少人可以擋住當年幾乎和你父親,卓立這些人齊名的傢伙?再説楊陵,他前段時間將閃族擊敗,為你掙回了好大的面子,可是他北地兵馬司同樣也是傷亡慘重,你想過沒有若是中原動亂,楊陵是抗擊閃族的進擊,還是南下平亂,無論那一點對我們都不利,還有你那安西的幾個兄弟,在安西擁兵自重,對你這皇位揮眈眈,若沒有樂清河手下的將士鎮着,恐怕早就亂起來了。宏兒,你要想想,若是你除去了樂清河,那麼將會有多少的麻煩?那時恐怕楊陵和你恆弟,都自顧不暇,又怎麼會對你有所支援?”衞宏沉默了,他坐起來,臉上出一絲懊惱之意…

“呵呵,宏兒,有些時候你看事情很準,但是有些時候你有些過於把個人的情放入其中。這對一個君王來説,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因為那將會使你失去了一個帝王原本應該擁有的立場,宏兒,你明白我的話嗎?”張笑着,輕聲的説道。

“母后!”衞宏緩緩的點了點頭,他臉上出一抹愧

輕輕的拍了拍衞宏的肩膀,張笑着點了點頭,她站起來,在屋中走動着,緩緩的説道:“宏兒,你一定以為樂清河是此次一連串刺殺行動的主使!呵呵,哀家不這樣看,哀家以為樂清河和這些刺殺行動絕無半點的關係!”

“母后,你為何這麼説?”衞宏奇怪的看着張,他對張那肯定的神情到有些疑惑不解。張笑了,她轉頭過來,看着衞宏“宏兒,哀家和樂清河同門十餘年,雖然後來嫁與你父皇,和樂清河分開很久,但是他的脾氣哀家是太明白了,他的格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所改變。樂清河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他,只能以懷柔的手段,而不可動。而且雖然他沒有掌控京師兵馬,但是不要忘記了,樂清河卻是帝國中手握兵馬的元帥,而中原地區的那些將領,大都是出自於他的門下,如果他要對我升龍不利,呵呵,恐怕不需那樣大費干戈的行刺,只需要一聲令下,立刻數十萬大軍直搗我升龍城,也非是難事!”衞宏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口,他靜靜的看着張,等待着張繼續説下去…

“嘿嘿,他的脾氣怎麼能瞞得了哀家?他是一個陽謀的好手,但是説起陰謀來,卻恐怕不是十分…呵呵,所以此次的刺殺與他絕無關係。當時哀家看到那人使出炙陽真氣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後來一想,嘿嘿,頓時明白了。那刺客或許和樂清河有什麼關係,但是卻絕不會是受樂清河的指使,否則他怎麼會派出一個那樣的人物?那不是明顯在告訴天下人他樂清河就是背後的主謀?”

“那我們可以拿下樂清河,細細的拷問呀!”衞宏開口説道。

“呵呵,宏兒,樂清河這個如果想要告訴你,不需要你講他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他不想説,你就是用盡天下的辦法也沒有半點招數!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曾經暗中試探,他的確是知道是何人主使,但是卻不肯説出。想來這人一定對樂清河十分重要,否則他不會如此動作!”張緩緩的説道,眼中的殺機卻不自覺的着“不過只要盯着樂清河,那麼那主使之人很快就會凸現出來,這一點哀家已經安排下去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眼中出敬佩神,衞宏看着張,低聲的説道:“母后睿智,孩兒比不上!”

“呵呵,宏兒,不是你比不上,而是你將自己的情放入,而使得自己有些惑!”張緩緩的説道“不過樂清河不是沒有野心,他也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呵呵,但是現在他不會對我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母后的意思是…”衞宏臉上出一抹笑意。

點了點頭,冷笑着説道:“不錯,若是有人要動宏兒你的皇位,那麼哀家誓與他周旋到底,嘿嘿,看看誰厲害!但是樂清河實力雄厚,不可以以力硬敵,要慢慢的削弱他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羽翼除去。哼,哀家可以將卓立除去,難道不能將他拿下嗎?”

“孩兒明白了!”衞宏輕輕的點頭。

“宏兒,前些子你做的很好,你不斷的將那些老臣子們的權利削弱,然後將那郎越峯的職務去除,那是很好的辦法。雖然樂清河明知道你是對付他,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藉口。你要藉此機會,繼續對他的勢力打擊,而哀家和他小心的周旋,嘿嘿,慢慢的,他的翅膀就會不見,那個時候,就算他樂清河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

“母后,孩兒明白了!”衞宏連連點頭,臉上也出釋然的神。張笑着坐在他的身邊“但是,宏兒,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的休息。哀家已經安排飄雪守護在你身邊,你萬不可再妄動真氣,否則必然會引發你體內九陰之脈陰寒之氣盡發,那個時候就無人可以幫助你了,就算你有天大的志向,也將功虧一簣!”

“孩兒明白了!”衞宏笑着點了點頭。

臉上盡顯慈祥之,看着衞宏躺下來,閉上了眼睛,她不由得再次長出了一口氣。待衞宏氣息悠長的進入了夢鄉,她也緩緩的走出了乾寧宮…

心中再無半點的負擔,衞宏一覺醒來,已經是天黑沉,乾寧宮中光線昏暗無比。衞宏坐起身來,剛要下牀,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在衞宏的耳邊輕聲響起“皇上,太后有懿旨,不讓你下牀!”隨着那恬美的聲音,飄雪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手中端着一杯參茶。

“呵呵,你這丫頭,也管起朕來了!”看到飄雪,衞宏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再無半點沉甸甸的覺,他看着飄雪“呵呵,拿着太后的懿旨,竟然敢管束朕的行動,小心朕一道聖旨,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呵呵,皇上,您盡拿飄雪開玩笑!”飄雪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您才不捨得拿飄雪如何呢!”衞宏心情到大快,發出一陣朗的笑聲…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笑了一陣,衞宏沉聲問道。飄雪微微的一笑“現在?剛過酉時!”

“啊,朕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幾個時辰?呵呵,也好,準備一下,看看那些奏摺,明一早準備早朝吧!”衞宏伸了一個懶,笑着説道。

沒有想到此話一出,飄雪竟然笑了起來“皇上,您已經睡了一天了!呵呵,從昨天到現在,您整整睡了十幾個時辰。今早朝是太后替您住持的,朝中也沒有什麼奏摺。太后説您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的休息,將身體養好才是正事!”衞宏吃了一驚,他看了看飄雪,不覺也笑了出來“呵呵,沒有想到朕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唉,從登基以來,恐怕也唯有這一覺睡得最是安穩…”説着,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過也着實讓母后更加勞了!”飄雪沒有答話,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半天,她突然間開口説道:“皇上,您要不要吃些東西?”衞宏點了點頭,笑着説道:“你這一説,朕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呵呵,飄雪,你讓御膳房做些吃的,朕想吃些清淡的東西,讓他們不要太過費事了!”飄雪又笑了起來,她轉身來到大殿外,和門外當值的太監低聲的細語了兩句,那太監轉身離去。沒有過多久,他手中端着一個托盤,來到了飄雪的身前。飄雪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托盤,然後回身又走入乾寧宮,笑着來到衞宏的身前,將那托盤放在了衞宏榻上的小几上,輕聲的説道:“皇上,太后知道您醒了之後,一定會到飢餓,從昨夜開始就燉上了這燕窩粥,已經燉的超過了十二個時辰,呵呵,現在正是火候!”衞宏看着那托盤中猶自冒着熱氣,散發着陣陣香氣的燕窩粥,還有那幾盤製的小菜,不知為何,眼角突然有些濕潤。

“朕真是無能呀,登上這皇位,卻還要母后如此的心,想起來就…”説着,他不覺下了淚水。

微微的一笑,飄雪在一旁低聲的説道:“皇上,這是太后親自為您做的,您還是快喝了吧,不然涼了,就不好了!”衞宏點了點頭,端起那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大口大口的喝下…

飄雪站在一旁,臉上出了一絲恬適的笑容。

“飄雪姑娘,太后請您將皇上的印章拿去,太后需要用一下!”就在飄雪伺候衞宏用膳的時候,一個太監匆匆的走進了大殿之中,來到飄雪身前,恭聲的説道。

“哦,知道了!”飄雪微微的點頭“你回去告訴太后,我馬上過去!”説完,她扭頭看了看坐在榻上津津有味的吃飯的衞宏。衞宏笑着從枕下取出一個玉盒,遞給飄雪“拿去吧,呵呵,飄雪,你現在越來越象個小管家婆了!唉,將來恆弟看來是…“説着,衞宏神頗為詭異的對飄雪眨了眨眼…

“皇上!

“飄雪的臉一紅,嗔怪的叫了一聲。

“呵呵,好了,好了,趕快去吧,別讓母后等得太久了!”衞宏笑着揮手示意飄雪趕快離去。飄雪點了點頭,她接過衞宏手中的玉盒,轉身向殿外走去。走到了大殿門口,她突然到心中有一陣莫明的悸動,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正在用膳的衞宏。衞宏再次對她和善的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她儘管離去。

説不出到底是那裏有不對,但是飄雪總是到有些不放心。她輕聲的叮囑了一聲在門外當值的太監,然後閃身向慈寧宮飛閃而去。…將玉盒給了張,張又問了兩句衞宏的情況,當飄雪走出慈寧宮之時,天已經接近了子時。夜空中,烏雲將明月遮掩,黑沉沉。皇城中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衞,飄雪飛快的走着,不知為何,她總覺要有事情發生,於是身形電,飛快的向乾寧宮飛奔而去…

“什麼人!”來到了乾寧宮外,飄雪突然看到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從乾寧宮走出,她立刻大聲喝道。那人影聽到飄雪的聲音,似乎更見慌張,轉身就要向一邊的黑暗處躲藏。身體騰空而起,飄雪絲毫不敢有半點的猶豫,如同一抹光閃動,瞬間擋住了那人的去路。是一個身穿雜役服飾太監,他臉盡呈惶恐之,看到飄雪更是發出一聲幾近不是人所能發出的尖叫之聲。連想也沒有想,飄雪飛身搶上,二指微微併攏,在電光火石之間將那太監製住,轉身對被尖叫聲引來的侍衞沉聲説道:“立刻封鎖皇城,任何人不許出入,這是太后的命令,如有人違命,斬立絕!”

“是!”侍衞統領躬身應道。

飄雪心中顯得格外的慌張,身形飛閃,瞬間來到乾寧宮前,連招呼也沒有打,一頭衝進了大殿之中…

只見衞宏正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皇上,不能喝!”飄雪失聲大喊。但是已經晚了,衞宏已經將那茶水飲盡,聽到飄雪的喊聲,疑惑的看着飄雪“飄雪,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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