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杖殺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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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恆跟着衞宏走下了金攆,抬頭看去,巍峨的皇城依舊壯麗,肅穆。突然間一種悉的覺油然而生,衞恆的心中在不經然間升起了一種怪異的覺…

自己離開這裏的時候,還只是一個不甚懂事的孩童,那個時候自己離開是為了逃避。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離開的那天,父親衞奪帶着不捨的神情將自己送出了升龍城。無論在什麼時候,即使在玄天大陣中的時候,衞恆面臨着死的危險之時,心中掛念的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就是父親衞奪。多少次在夢中,衞恆曾夢迴幼年時在父親懷中的那種安全的覺。正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衞恆咬着牙走出了雲霧山,走出了那一片人間鬼域…

可是,當自己再次回到這悉的升龍城,來到這悉的皇城家園之時,接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大哥!父親已經不在了,四哥衞信也不在了,幼年時的那些夥伴也沒有了,如今的皇城是否還是自己的家?

似乎受到了衞恆心中的那份憂傷,衞宏站在衞恆的身邊久久沒有出聲,身後的侍衞大臣們此刻也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後。過了許久,衞恆強作笑顏,扭頭對衞宏説道:“皇兄,臣弟想去父皇的靈柩一探!”拍了拍衞恆的肩膀,衞宏讚賞的點了點頭,輕聲説道:“恆弟,你有這份心很好。父皇在天之靈若是知道恆弟你的這份孝心,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父皇的寢陵在城外三柳山上,如果要去,朕改同你一同前往,今就先休息一下…”衞恆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突然間笑了“皇兄,你看臣弟這是…呵呵,今我兄弟重逢,正是高興的事情,我卻提起了這種傷心事,呵呵,真是…”衞宏搖搖頭,微笑着説道:“恆弟,百善孝為先。你的這份心思,皇兄能夠理解。呵呵,這才是朕的兄弟,我升龍帝國以仁孝治天下,你自幼離開京師,心中卻始終掛念父皇,這份心已經足夠了!”説着,他伸手一拉衞恆的手“來,兄弟,讓我們回家吧!”回家?這裏還是我的家嗎?衞恆心裏默默的念道,但是他臉上依舊保持着柔和的笑容,隨着衞宏大步走入午門…

身後,百官大臣們靜靜的跟隨着兩兄弟魚貫而入!

金鑾寶殿上又是一番虛禮客套,衞恆在衞宏的指引下與百官一一見過。不過他始終保持着那份高傲的神情,對於大臣們的行禮,不過是微微的一點頭,絲毫沒有半點的禮儀可談。除了他認識幾位老臣子,那是跟隨自己父親一起征戰天下,創下了升龍帝國的功勳之臣,衞恆稍微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其他之人他是一改不理。一場朝會下來,衞恆的無禮已經是傳遍了整個皇城…

沒有理睬那些大臣臉上的不滿,衞宏依舊温和的看着衞恆,然後宣佈當晚設宴為衞恆接風,百官必須作陪,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來推辭。説完之後,衞宏拉着衞恆向後宮走去,將一干面帶不滿之的大臣們扔在了金鑾寶殿之上。…“恆弟,你今對那些傢伙可是真的不客氣!”將侍衞遠遠的拋在了身後,衞宏一邊走,一邊笑着對衞恆低聲説道。衞恆聽了,也出了笑臉,他臉上帶着不屑神情,輕聲對衞宏説道:“皇兄,對於那些無聊傢伙,臣弟是沒有半點的興趣。要不是有幾個大臣是跟隨父親的老人,我至少要給父皇幾分面子,否則我本就不會理睬那些傢伙!”不知為什麼,衞恆對於那些在朝堂上和自己虛禮應對的臣子們顯得格外的厭惡,説話間絲毫不留半點的情面。衞宏不由得微微一愣“恆弟,你為何如此對他們厭惡?”沉默了好半天,衞恆低聲説道:“皇兄,恕臣弟放肆,這一路上我盡走炎黃,從風城跨越江南,渡蘭婆江,穿**平原,過天門關,到達這升龍城。皇兄你可知百姓生活如何?”衞宏沉默了,他扭頭示意身後的侍衞離開,拉着衞恆走到一顆槐樹之下,坐在樹下的石凳之上,低聲説道:“恆弟,你所説的朕從來沒有聽説過。每早朝之上,百官所報都是我升龍帝國國泰民安,百姓生活安定,難道有什麼…”嘆了一口氣,衞恆臉上出氣憤神“皇兄,臣弟知皇兄身體不好,無法親理太多朝政。但是這百官乃是皇兄你的耳目,手足,但是這些人卻只知報喜,不知報憂。自天門關出來,臣弟沒有走官道,而是和手下隱姓埋名,遍訪民情,就是想看看我帝國如今究竟如何。結果臣弟所過之處,所見都是衰敗不已的場景。村莊荒蕪,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説句心裏話,臣弟以為中原百姓所過生活,比之江南楊陀等人領地的百姓要差上許多。可是今一看百官,皆是滿肚肥腸的酒之徒,皇兄,若是如此下去,我帝國…”衞恆沒有説下去,但是話中的含意衞宏又怎麼會不瞭解。衞宏在這一刻也沉默了,好半天,他抬起頭,臉上出了羞愧之“恆弟,這…唉,都是朕無能呀,只知每坐在朝堂之上聆聽百官的阿諛之詞,卻不知…朕愧對父皇的在天之靈呀!”

“皇兄,這並不是你的錯!”衞恆低聲的説道:“皇兄,為君者並非要事事由自己親自來做,設立百官,本就是為了皇兄你分憂,可是如今這些官員非但沒有做到這一點,卻…臣弟斗膽,皇兄,此一批大臣,不要也罷!”

“呵呵,恆弟,你説的哪裏那麼容易?大臣們所出都是功勳之後,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不同的背景。而且他們也確有些本事,若是輕易將他們放棄,那麼又有誰來接替?呵呵,朕也在想如何才能找到能夠真正輔佐朕的肱骨之臣呀!”衞宏低聲輕嘆,突然間又轉顏笑着説道:“恆弟,你這個傢伙真是的,呵呵,如今怎麼不傻了?和朕談起這治國之事,絲毫不見有半點的輕浮之狀,呵呵,你這個傢伙!”衞恆也笑了起來“皇兄,你當知道臣弟當年之所以這樣做,乃是…”衞宏制止了衞恆的話語,低聲説道:“恆弟,你不需解釋,呵呵,朕心裏十分明白。這皇城之中時刻要保持一份清醒,你若是那是不如此做作,也許今你我兄弟就不會再此長談。呵呵,這一點朕很明白,當年父皇也十分明白。朕欣的是,恆弟你始終待朕如親生手足,在朕的面前沒有半點作假,這很好。若是你在朕的面前也那樣的做作,朕會十分不高興的!”連忙站起身離,衞恆一臉的惶恐之,單膝跪地,低聲説道:“皇兄,臣弟對皇兄的情乃是出自真心。臣弟始終記得,當年皇城之中,最為疼愛臣弟,除了父皇,就是皇兄你,和四皇兄,如今四皇兄和父皇都已經不在,這皇城之中,臣弟也就有皇兄這一個親人。對臣弟而言,凡與皇兄為敵者,皆是臣弟的敵人,臣弟今所談,句句出自肺腑…”

“好了,好了!”衞宏笑着將衞恆拉起來“朕當然知道,你這傢伙從哪裏學的這一套?呵呵,朕知道你所言都是為朕好,朕不會責怪你。唉,當年父皇曾告訴朕,他為朕留下了兩個幫手:上陣殺敵,搏殺兩軍之前,四弟無人可敵;輔佐朕將升龍治理,處理天下大事,運籌帷幄者,非恆弟你莫屬。可惜四弟走的過於早,如今朕能相信的,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可惜你現在的年齡還幼小,若是能再過及冠之年,朕一定會向姨娘把你要回來,幫助朕來打理這一片大好的江山。可惜呀,恆弟,朕不怕告訴你,此次你來這升龍城,和朕聚上一聚之後,就趕快離開吧。也許風城才是讓你成長的好地方…”

“皇兄!”衞恆拉着衞宏的手,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暖,皇兄還是皇兄,他始終都沒有變,即使他變成了一國之君!兩人靜靜的互望着,都沒有説話…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的走到了衞宏的身前,他的眼眶烏青一塊,恭聲説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已經為風城王安排好了休息的府邸,還是當年德妃太后所住的上清殿。風城王的幾位屬下如今已經在上清殿,不過他們似乎有些…吵着要見風城王,宮中的幾個侍衞因為知道皇上在和風城王千歲説話,所以想要阻止,結果…”他吶吶的看了一眼衞恆。衞宏笑了“哦,結果如何?”

“啓稟萬歲,千歲的幾位屬下身手極為高絕,那個看上最為柔弱的女子,單人赤手將十幾名帶刀侍衞一個照面制住。奴才想要上前勸説,結果一個小個子上來就是一拳…”説着,他用手一指自己的烏黑眼眶。

衞宏不由得大笑起來,衞恆也有些到尷尬的笑了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給了那太監,有些歉意的説道:“公公,真是抱歉,本王的那幾位的屬下有些魯莽了,那些銀兩你拿去買些藥水。”臉上出一抹奇怪的神,那太監似乎沒有想到衞恆與傳聞中的有些不同,看了看衞恆,他又看了看衞宏。衞宏笑着説道:“好了,好了,既然王爺賞給了你,你就拿着吧,如果惹得王爺不高興,小心你的那一隻狗眼,呵呵!”説着,他又扭頭對衞恆説道:“恆弟,你我還是趕快去上清殿吧,否則你的那些手下可能把朕的這皇城拆了…”衞恆笑着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説道:“皇兄莫要怪,臣弟這些手下平都是跟在母后身邊的人,脾氣難免有些…還請皇兄恕罪!”衞宏朗的笑了笑,拉着衞恆大步向上清宮走去。

“對了,恆弟,你説跟着你的那兩個女孩子,一個還是東海論劍閣的傳人,她怎麼和你走在一起了?”在走向上清宮的路上,衞宏突然問道。衞恆一愣,他當然不能説顏柔兒是為了尋找什麼帝星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於是低聲的説道:“皇兄,説起來乃是巧合,呵呵,那個女孩子是臣弟在**平原上遇到的,她和臣弟一起血戰馬賊,看臣弟的功夫不錯,非要和臣弟較量,臣弟不答應,結果她就死活跟着臣弟,呵呵!”

“哦,恆弟,論劍閣的武功在炎黃大陸別樹一幟,自四百年前成立以來,雖不常走動炎黃大陸,但是卻始終享有極高的威望。四百年中論劍閣一共出現了四位弟子,呵呵,每一個弟子走動炎黃大陸必然掀起滔天巨。恆弟的武功能讓論劍閣的人看中…呵呵,朕突然間很想見識一番呀!”衞宏眼中閃過一道奇光。

衞恆笑了笑,沒有回答。衞宏這時臉突然間一肅,輕聲問道:“恆弟,聽説你這一路之上遇到許多麻煩,可否和皇兄講講?”

“哦,這個説起來就話長了,呵呵,皇兄,你我還是到了上清殿之後,一杯清茶,慢慢訴説如何?”衞恆笑着説道。

衞宏點了點頭…

兩人緩緩的向上清殿走去,衞恆走在這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似乎在暢遊自己的幼年時光,不時的和衞宏談起自己的童年,這讓衞宏心中大快,不時發出朗的笑聲…

上清殿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但是人還沒有到達,卻聽到從上清殿傳來一陣喧鬧之聲。這使得衞宏的臉微微一變。…上清殿的宮門之內,數十名大內侍衞手執兵器,揮眈眈的戒備着。一個身材不高,清瘦的太監站在他們的身前,正在大聲的説話,看打扮似乎是一個首領太監。他的對面,風城八衞和飄雪、顏柔兒神情各異,看着他那口沫橫飛的模樣,臉上出盈盈的笑意。顏柔兒此刻手中執着一把通體碧綠的玉簫,放在手中輕輕的把,在她的腳下,十幾個侍衞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在她的身後,飄雪顯得有些緊張,但是俏臉上已經閃現出薄薄的怒意…

“你這個傢伙説完了沒有?本姑娘可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這些個傢伙阻擋我,本姑娘就給他們些教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在這裏大喊大叫?小心惹惱了本姑娘,將你的那狗舌頭割下!”顏柔兒似乎有些不耐煩對方的話語,輕聲説道,聲音清雅無比,在不經意中更透出一種殺機…

“你這個小賤婢,竟然敢如此對雜家説話!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親王女婢,而且是那個廢物的麾下。雜家乃是宮中的首領太監,對雜家的不敬,就是對皇上的不敬,和雜家作對,就是和天作對!你等一干傢伙,在宮中私鬥,雜家要將你們送到內務府好好的給你們些教訓…”那太監聲音高亢尖鋭,大聲的説道。

顏柔兒臉一冷,寒聲説道:“你個奴才,竟然敢和本姑娘如此説話,信不信本姑娘立刻殺了你!一個沒種的太監,竟然如此囂張,就算你們皇上親來,看看又能耐姑娘如何!”説着,她作勢就要飛撲,那太監身體一縮,嚇得向後連退兩步。沒有想到顏柔兒身形只是輕輕的一動,並沒有撲上,看着那太監的模樣,顏柔兒臉上出不屑神情“沒有種的傢伙,就是沒有種的傢伙!本姑娘不過嚇你一下,就是這個模樣,哼!”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我拿下!”那太監惱羞成怒,大聲的吼道。…“吳良渚,你要拿誰?”就在這是一個清幽的聲音響起,衞宏和衞恆兩人緩緩的走進了上清殿中,衞宏臉陰沉,看着那太監冷冷的説道。

“參見皇上!”一干侍衞連忙跪倒,而上清殿中的風城八衞和飄雪也跪下。只有顏柔兒依舊站立在殿中,笑呵呵的看着衞宏…

衞恆連忙向顏柔兒施眼,示意她跪下,但是顏柔兒視而不見,緩緩的走上前來,微微的一欠身“東海論劍閣弟子顏柔兒參見皇上!”沒有理睬一干侍衞,衞宏示意風城八衞和飄雪站起身來,然後看着顏柔兒笑着問道:“顏姑娘,呵呵,月仙人可好?衞宏可是想念她老人家的緊呀!”不理會詫異的衞恆,顏柔兒輕柔的説道:“月師叔很好,有勞皇上掛念,此次顏柔兒下山,月師叔還向顏柔兒代,見到皇上和太后,要代她問好!”

“呵呵,那多謝月仙人的掛念了!”衞宏笑着説道,説着,他轉身剛要對衞恆開口,就聽那太監吳良渚説道:“皇上,這些傢伙違犯宮中律令,竟然毆打宮中侍衞。皇上,按律應當送內務府處置!”衞宏臉上出一抹厭惡之,他皺着眉頭扭過臉看了看吳良渚,沉聲説道:“吳良渚,這些人乃是朕皇弟的侍衞,他們不清楚宮中的戒律,也是無意而犯,朕看就算了,你退下吧!”

“皇上,奴才掌管宮中戒律,只要是在宮中,違犯了宮中戒條之人都要受到處置。皇上若是縱容這些人,恐怕奴才以後很難再掌管這宮中的大小事務了!”沒有想到這吳良渚絲毫沒有理會衞宏的話語,大聲的説道。

衞恆在一旁一愣,他沒有想到一個太監竟然敢如此和自己皇兄説話,疑惑的看了看衞宏,似乎想要從衞宏的臉上找到答案。衞宏此刻臉顯得格外的難看,他深深的了一口氣“吳良渚,這位姑娘雖然打了侍衞,但是恐怕也不是你能夠管的了的。她乃是東海論劍閣中月仙人的弟子,月仙人對太后和朕都有救命之恩,當年太后曾有諾言,東海傳人享有親王之銜,在宮中可以任意為之。所以朕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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