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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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圓月中秋。

但是籠罩在升龍城上空,不是團聚的祥和之氣,而是一片戰雲將至!

軍人馬雖然已經迴轉了京師,但是卻依舊無法掩飾升龍人內心的驚慌之情。畢竟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而且,同樣是具有皇室血統的龍子龍孫!這是一場宮闈之內的爭鬥,與衞恆和樂清河,或者與楊陀之間的爭鬥完全不同。

衞恆身穿明黃的九龍皇袍,步履間顯得十分的穩健。那雍容沉穩的神情,讓守衞在上清門的士兵們,也到了一種發自於內心的平靜…

順着馬道,衞恆在陽江和裴寂的陪同下,走上了城頭。上清門的城頭,寬可八馬並馳,可同時容納一萬軍士城頭守衞。城頭劃分兩道,外道有純鋼所制的擋板護衞,可供弓箭手隱藏其後;內道是刀斧手和長槍手護衞。

城樓兩端,共有十門麒麟火炮一字排開。這麒麟火炮原是當年閃族伯賞一族所研製而成的火器,威力巨大。只是在司馬嘯天統一炎黃大陸之後,麒麟火炮的圖紙也隨之消失。衞恆耗費了巨資,才從民間蒐集到了零星的圖紙,經過整理之後,有造出了今的麒麟火炮。就程而言,現在的麒麟火炮較之當年已經大為進,而且威力也比之司馬嘯天時代更加的宏大。

看到衞恆走上城頭,士兵們都立刻起身致禮。他們的眼中帶着一種尊敬的神,看着衞恆,而衞恆則面帶微笑,向眾人一一點頭致意。

徑直登上城樓,衞恆站在城垛之後,向遠處眺望。升龍城外,一片寂靜,全然沒有半點的聲息。天地間瀰漫着一種躁動的肅殺之氣,令人到有些骨悚然。

過了一會兒,衞恆扭頭對身邊的裴寂問道:“裴寂,探馬説二百里外已經發現叛軍的蹤跡,可是看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太對頭呀?”裴寂是個十分沉默的人,他很少説話,也不喜歡和別人往,但是衞恆卻很喜歡他這樣的格。當初他正式親政之時,內務府請他選定四個侍衞統領。衞恆就是從眾多的人選之中,選了陽江,裴寂,莫青子和趙桀四人為他的貼身護衞。

此刻,裴寂聽了衞恆的問話,平靜的面孔上也不見有什麼表情,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説道:“是有些不對勁!”

“皇上,有什麼不對勁?”陽江突然間口問道。

衞恆扭頭看了一眼陽江,笑着説道:“斥候發現叛軍蹤跡,説明叛軍已經接近了我京師重地。午時斥候來報,按理説,此刻我們已經已經可以能夠看到叛軍的動靜。可是你看這城外,全無半點的動靜,朕隱約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呵呵,我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斥候們發現的叛軍,可能是他們的前哨,或者只是他們先鋒人馬…”陽江大大咧咧的笑着説道。

衞恆呵呵的笑了起來,目光依舊森冷的子着城外,他緩緩的低聲説道:“斥候發現的是對方的大隊人馬,絕不是什麼前哨部隊。陽江,從昨起,朕就到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説不出什麼所以然。叛軍大隊人馬既然已經兵臨城下,卻沒有半點的舉動,説明他們另有陰謀,隱於其中!”

“昨天,昨天不是賀大哥率兵回京嗎?”陽江自言自語的説道“呵呵,不過昨晚與賀大哥喝酒,看他的樣子,真是狼狽的要命,酒沒有喝完,人就在酒桌上睡着了!”衞恆點了點頭“賀君這一路督戰小説網.驍騎,的確辛苦。呵呵,不過,你們都是當初跟隨朕來升龍的風城老人,辛苦一點吧,等國事一定,朕給你們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

“皇上!”就在衞恆和陽江笑嘻嘻的説話之時,裴寂突然間開口説道:“昨天賀大哥説起了一件事情,臣以為還是應該向皇上説一下。”衞恆一愣,扭過頭向裴寂看去,笑眯眯的問道:“哦,什麼事情?”

“皇上,昨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賀大哥説在他們退回的路上,一共遭受了叛軍的三次追擊。”

“嗯,這件事情賀君和朕説過,怎麼了?”衞恆詫異的看着裴寂,低聲的問道。

裴寂厚厚的嘴一抿,深深的了一口氣,低聲的説道:“不過昨天賀大哥無意間説了一件事,在這三次追擊當中,第二次,和第三次叛軍人馬都身穿和軍類似的服裝,當時給賀大哥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衞恆一愣,他呆呆的看着裴寂,心裏靈的打了一個寒蟬。手指輕輕的敲擊着城頭上的磚垛,衞恆聲音有些陰冷的低聲説道:“裴寂,你的意思是…”

“臣剛開始聽賀大哥説起此事的時候,也沒有在意。但是當臣回到住處以後,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覺。按照賀大哥所説的,叛軍盔甲自成一系,與帝國部隊全然不同。當時大哥説可能是叛軍的親衞軍,但是臣想,就算是叛軍的實力在不濟,也不應該把他們的親衞軍放在追擊之上呀…”衞恆靜靜的聽着裴寂的分析,一邊聽,一邊輕輕的點頭。當裴寂説到了最後,衞恆的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他沉默的看着裴寂,一時間城樓之上,一派寂靜。站在衞恆身後遠處的守衞將領,也可以明顯的受到衞恆身上所發出的強絕殺氣!

“糊塗的賀君,這件事情怎麼昨沒有和朕説起!”突然間,衞恆一拍城垛。堅硬的青石城垛竟在他這一掌之後,飄散起薄薄的塵霧。微風拂過,青石化作一片煙塵,頓時消失不見…

衞恆的臉鐵青,沉聲説道:“傳朕的旨意,立刻將驍騎營封鎖,不得走出校場半步…”

“皇上,臣今天早上就去了校場,清點驍騎營人馬。”裴寂低聲的説道。

這時陽江突然間開口了,他嗡聲説道:“是呀,皇上,今天一早裴哥哥就拉着我一同前往校場,不過我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衞恆沒有理睬陽江,依舊臉鐵青的看着裴寂,沉聲問道:“那麼結果如何?”

“昨軍回城,由於其中有不少人是京城子弟,所以昨晚軍曾放了一晚上的假。今臣到驍騎營的時候,發現人數較之昨晚少了幾盡千人!”裴寂的聲音也有些艱澀了,他看着衞恆那鐵青的臉,遲疑的低聲説道。

衞恆的腦子裏嗡的一聲,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的響了起來。他呆呆的看着裴寂,低聲的自語道:“一千人,一千人…那我京師之中還不亂成了一鍋粥嗎?”突然間,他抬起頭,沉聲對裴寂和陽江説道:“裴寂,陽江!”

“臣在!”兩人連忙躬身應命。

“傳朕旨意,立刻着令陳星、顏威、周青三人徹查驍騎營。務必要在天黑之前,將驍騎營的細清除。將賀君打進獄神廟,等候處置。自即刻起,軍機處直接接掌軍,由陳星、顏威、周青三人統領,命他們立刻調集一萬軍,全城戒嚴!通知張絕,自現在開始,順天府從現在起人不卸甲,馬不卸鞍,聽候朕的旨意,你們兩人傳完朕的旨意,就跟隨張絕,隨順天府聽命。升龍城即刻街,無順天府和軍機處的令箭,隨意在大街走動者,立刻捉進順天府大牢,若反抗者,就地格殺!”衞恆鐵青着臉,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命令。

“臣遵旨!”裴寂和陽江連忙躬身應命。陽江原本還想開口替賀君求情,但是裴寂在他的身邊一拉他的衣袖,陽江立刻閉上了嘴巴。

衞恆龍顏震怒,頓時讓城頭之上的官員一個個沒有了聲息。他們靜靜的站在衞恆的身後,屏住呼,不敢發出半點的聲響。

衞恆背對着眾將,口劇烈的起伏不停。那雙平裏柔和無比的眼眸之中,此刻盡是駭人的殺機。眉頭緊皺一切,他手扶城垛,咬着牙也不開口…

裴寂所説的事情,令衞恆一來籠罩在心頭的陰雲頓時散開。從昨和賀君談話之後,他就一直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卻又摸不到半點頭緒。也許這就是預

低頭向城下那環繞城牆的護城河看去,衞恆呆呆的站在城樓上,心中沒有因為裴寂的話而到有半點的開心。對於賀君的忠誠,他絲毫沒有半點的懷疑,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昨在御書房中談了那麼長的時間,賀君竟然沒有提起。若是當時賀君説了此事,那麼也許這些隱患如今已經消除,但是現在…

一千人,散開了可以遍佈升龍城的各個地方。在幾盡千萬人的升龍城中,想要抓住這一千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是衞義派入京師的細作,如果在城防緊要之時,他們對升龍城鬧出一些事端,整個城防必將陷入混亂!

衞恆想到這裏,牙關不由得緊咬,他不停的用手指敲擊城頭的青石,心中卻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就在這時,身後腳步聲傳來,衞恆回頭一看,只見周青滿頭大汗的來到了他的身前,恭敬的伏地施禮。衞恆強作笑臉,將他一把拉起來,然後對身後遠處的將領沉聲説道:“你們先下去吧,各自守好你們的位置。從現在開始,城防重地,不得任何身份不明的人接近,如果發現,就地格殺,不需通稟。將這話也分傳給其他八門守將,你們去做事吧,朕和周大人要説些話要説!”

“臣等遵旨!”一干已經臉蒼白的將領聞聽,連忙躬身應命,匆匆的退出了城樓。

“周大人,如今正是非常時期,你我不必用大殿之上的那套禮節,一切從簡吧!”看到將領們走出了城樓望台,衞恆笑着對周青説道。

“臣多謝皇上聖恩!”周青恭敬的應命,然後站直了身體,和衞恆並肩立在望台邊上,低聲的説道:“皇上,您的旨意我們已經安排妥當,賀君也被關進了獄神廟!”

“哦,他怎麼説?”衞恆沒有看周青,目光依舊深邃的盯在遠處,低聲的問道。

周青沉了一下,沉聲説道:“賀君倒是沒有什麼不滿,將他拿下的時候,他可能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事情,正在清點驍騎營。臣趕到的時候,他哭着對臣説: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皇上要殺要刮他沒有怨言,只求皇上能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戰死沙場!”衞恆沉默了,他沒有接口周青的話語,只是靜靜的眺望着遠方。周青遲疑了一下,低聲説道:“皇上,臣看賀君也只是一時的疏忽,所以忘記了此事,他對皇上還是…”輕輕的擺了擺手,衞恆打斷了周青的話,沉聲説道:“賀君是跟隨朕一起前來京師的風城老人,三年來他做了什麼,朕心裏有數。朕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朕的忠心!”

“那皇上將他關進了獄神廟,是不是有些…”周青口説道。

“不,功必賞,過必罰,這是千古不變的規矩。賀君此次由於他的疏忽,已經釀成了大禍,朕把他關進獄神廟,就是要他好好的清醒一下!周青,一會兒你去獄神廟,告訴賀君,讓他好好在裏面反省一下,朕不會殺他,但是朕就是要罰他。”衞恆的聲音有些陰冷,但是周青卻聽出了一絲絃外之音。

眼神奇怪的看了衞恆一眼,周青恭敬的應命。沉默了一會兒,周青又問道:“皇上,那你看驍騎營該如何處置?”

“關在原地,待升龍戰事結束之後再説!”衞恆有些不耐煩的説道。

“臣遵旨!”衞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聲不發。突然間,他睜開了眼睛,嘴角出一抹笑容,扭頭對周青説道:“周青,朕記得軍機處裏好像還有幾門麒麟火炮,對嗎?”微微一愣,周青點了點頭“嗯,沒錯,大約還有十門火炮!”

“把火炮架在八王府外,一旦城外戰事發生,就立刻給朕炮轟王府!”衞恆語音陰冷的説道。

“炮轟八王府?”周青先是一愣,但是旋即就出吃驚的表情。有些結巴的看着衞恆,他低聲説道:“皇上,可是八王府中都是八王家眷,如果炮轟王府,恐怕…”嘴角的笑容有些陰冷,衞恆嘿嘿的冷笑數聲,沉聲説道:“周青,你以為那王府中還會有家眷不成嗎?”

“皇上的意思是…”衞恆突然轉過頭來,看着周青,他沉聲説道:“安西細作潛入京師,京師各處月前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誰敢收留他們?他們只可能有兩個去處,一是王府,二就是八王他處的據點。但是八王久離京師,和樂清河又鬥了許多年,想要在升龍城建立其他的巢,恐怕沒有可能。哼,最有可能的還是在王府之中,而王府其他的人,則可以寄身其他的地方。”

“可是皇上,這只是猜測,如果王府之中還有八王家眷,不就被一起…”周青顯得還是有些遲疑,低聲説道。

衞恆的目光一冷,他沒有再説話,只是輕輕的在周青的肩頭拍了拍,轉身大步離開了望台,走下了城樓。當衞恆那充滿柔和之力的手掌落在周青肩頭的剎那,周青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數下。看着衞恆的背影,他恭敬的躬身下來,輕聲説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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