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亡命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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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在石壁前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而且紛紛揚揚又下起了大雪“看來,我們今晚只能冒險在這兒過夜了!”徐仁宇説着,卸下揹包,開始準備睡袋了。
唐風還不甘心,他再一次從頭到尾把石壁上的祭文看了一遍,當他看到最後一句時,他疑惑起來“予小子白高大夏國兀卒嵬名元昊頓首謹述”這句用西夏文刻了一遍,為什麼還要用漢字再刻一遍?而其它文字並沒有再用漢字刻,唐風思索着,不又伸出手在那句漢字上輕輕摩挲,他
覺這行漢字刻得比那些西夏文要深,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些文字不是一次刻上去的?當他的手再一次觸到“元昊”的“昊”字時,他
到了一種異樣的
覺,這兩個字格外冰涼,涼得深入骨髓,唐風眼前猛地一亮,難道會是…
“隊長,你來看?”唐風呼喚韓江。
“怎麼,你又有什麼發現?”韓江關切地問。
“隊長,你看這個‘昊’字,你看出什麼來了嗎?”唐風提示韓江。
韓江滿心焦急,本沒靜下心來細看,他端詳了一會兒石壁上那個“昊”字,便不耐煩地催促唐風:“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有什麼,趕緊説!”唐風卻並不急着説出自己的想法,他忽然問韓江:“大喇嘛的那串人骨念珠呢?給我看看。”
“你問那個,幹嘛?”韓江不解,但還是從懷裏掏出了那串人骨念珠,遞給唐風。
唐風接過人骨念珠,仔細看了上面的每一個念珠,又看了那枚西夏銅錢,看完之後,他的臉上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自信笑容,唐風指着祭文最後那一行漢字,對韓江解釋道:“你看這行漢字,整篇祭文都用西夏文字刻成,為什麼偏偏最後一句使用了漢字?你再看,這行漢字很明顯比那些
項文字刻得要深,這説明什麼?”
“什麼?快説!”
“説明這行漢字,並不是和祭文同時刻上去的,而且也説明這行漢字刻於祭文之後,年代要比刻祭文的年代要晚。你想想,如果大喇嘛所説的那個傳説都是真實的,最起碼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不斷驗證了那個傳説,那麼,這行漢字最有可能是什麼人刻上去的?”韓江緊鎖眉頭,忽然,他小聲驚道:“你是説…你是説這行漢字,是西夏亡國後,那些遷徙回川西北的項遺民所刻。”
“這種可能最大!假設是那些
項遺民所刻,那麼,他們又為何要在逃亡途中,刻上這一行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漢字。”唐風啓發着韓江。
“他們當然不會刻上毫無意義的文字,這樣看來,如果是那些項遺民所刻,這行漢字,就一定有他們的用意。問題是…他們的用意是什麼呢?”
“用意是什麼?在那個傳説裏,只提到了他們在這兒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
“你是説玉屏,你是説這行漢字和玉
屏有關!”韓江驚詫萬分。
“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再看看這裏。”説着,唐風指着石壁上那個“昊”字,反問韓江:“你不覺着這個‘昊’字有些奇怪嗎?”韓江又盯着那個“昊”字看了半天,唐風在一旁提示道:“你看這個‘昊’字上半部分的‘曰’。”經唐風提醒,韓江才猛然發現,石壁上那個“昊”字上半部分的‘曰’刻成了一個奇怪的圓形,中間則是一個方形的突出部分,不仔細看,只以為這是一個刻得不太規則的“曰”但仔細看,卻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韓江吃驚地問唐風:“你的意思是,這個‘曰’刻得像…像一枚銅錢的模樣。”
“嗯!由此我們可以推測,當那羣為躲避蒙古大軍追殺的項遺民,不遠萬里,來到這裏時,被雪山所阻,只得翻越雪山,他們很可能走的是相對平緩的1號冰川,翻越雪山時,他們突遭暴風雪襲擊,眼見族人都要被凍死,無意中,他們發現了這個黑頭石室,黑頭石室幫助他們躲過了風雪,而那個白衣少年從蒙古人手中搶回來的那塊玉
屏,正是應該存放在黑頭石室的,於是,他們…”唐風沒説完,韓江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説道:“於是,他們就將玉
屏放在了黑頭石室裏!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第二塊玉
屏就藏在黑頭石室內,石壁上祭文的最後一句漢字是那些
項遺民刻的,並把‘昊’字上半部的‘曰’刻成銅錢的模樣,再加上大喇嘛祖傳的人骨念珠上有一枚西夏銅錢,這一切都説明,我們已經找到了打開寶藏的鑰匙!”唐風不再説話,他看了一眼韓江,然後從人骨念珠上取下了那枚銅錢,將銅錢
進了“昊”字上半部的“曰”字當中,竟然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偏差,一切都和唐風預想的一樣,唐風又看了看眼前的石壁,並沒什麼變化,他的心臟開始加速,他
覺自己的右手此刻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唐風顫抖地伸出右手,沿着順時針方向輕輕撥動了一下銅錢,銅錢動了,那個神奇的“曰”也跟着動了,唐風面前的石壁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銅錢轉了整整一圈後,停了下來,唐風到自己的心臟就要蹦出來了,他又撥動了銅錢,又是一圈,石壁還是沒有變化,再來一圈,唐風已經
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右手,三圈之後,他還想轉動銅錢,但是銅錢卻怎麼也無法轉動了,而面前的石壁依舊保持着原樣,這是怎麼回事?
“再往回轉?”韓江忽然提議道。
於是,唐風順逆時針方向轉了一圈,這次,唐風很快聽到了“嘎!”的一陣悶響,奇蹟真的出現了,唐風和韓江面前的石壁,竟然緩慢轉動起來,伴隨着揚起的塵土和煙霧,一間密室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石壁的轉動終於停止,已經要就寢的徐仁宇嚇得從睡袋裏跳了出來,馬卡羅夫也驚詫地走過來,四個人側身從石壁兩邊進入這間密室,這是一間不大的密室,長期的密閉,讓這裏的空氣中充滿了濕腐敗的味道。
唐風用手捂住了口鼻,韓江卻毫不在意,他迫不及待地點燃蠟燭,讓燭光照亮了整間密室。燭光中,唐風慢慢地鬆開了手,雖然這裏空氣仍然刺着他的鼻子,但他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足以讓他忘記這種刺
。
不大的密室中央,再次出現了四尊人形石像,和石室門口的那兩尊一模一樣,袒,面目猙獰,雙手高高上舉,四尊石像共同托起了一大塊厚厚的石板,大石板上,一排石質的香爐,燭台,雕刻得栩栩如生,韓江疑惑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像是一張祭祀用的供桌,只不過它不是木頭做的,而是由石板和這四尊石像組成的,也許應該管它叫神案。”唐風推測説。
“祭祀用的?可沒看到什麼祖宗牌位,或是佛像之類的東西?”徐仁宇話道。
“遊牧民族早期一般並不崇拜什麼具體的宗教,也不像漢族供奉祖宗牌位,他們祭祀的神,就是這裏的山川河嶽,一草一木,他們相信萬物皆有靈。”唐風解釋道。
“唐風,恐怕也不像你説的那樣吧,你們看,神案後的石壁上!”馬卡羅夫忽然指着神案後的石壁説道。
眾人一起看去,在神案後的那面石壁上,隱隱顯出一幅圖案,唐風用手電照了半天,這才窺見了那幅圖案的全貌——一匹兇惡的公狼和一匹已經懷孕的母狼,公狼雙眼警惕地注視着前方,而母狼身下,則有一襁褓之中的孩童,
着母狼的
汁!
“項人果然崇拜狼啊!”徐仁宇
嘆道。
馬卡羅夫轉而問唐風:“唐風,這副圖是不是記載了你對我們説的那個‘元昊鷹狼不食’的故事!”
“我想是的,看來項人對母狼救元昊的傳説深信不疑,在這裏竟然雕刻了這樣的圖案!”唐風被眼前這副圖深深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