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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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小姑娘低頭,有淚落下來,不過幾秒,再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冰冷,伸手,握住彼岸縮水成比她還小的手掌,嚴肅的回道:“每天都訓練了,我現在比你強。”

“瞎説,你永遠打不過我!”彼岸挑眉,全身重量都依靠在錐冰的身上,她不過是全身沒有什麼力氣,這場大難,卻成就了她的不死之身,現在誰敢來殺她試試?她站着不還手,任憑捅她個百十來刀,保證不死!

她的挑釁,卻沒有習慣的得到蒼穹小姑娘狂躁冰冷的反應,那小姑娘聞言便紅了眼睛,起身,抱住彼岸皮包骨的身子,柔軟富有彈的身體,教彼岸閉目,強自剋制住自己咬人血的衝動。

錐冰將這件事隱瞞的很好,對所有人只説彼岸遇到了刺殺,情況危急,一直處於觀察中,所以除了阿直,以及略有懷疑的海嘯,其餘人,包括地球兵界都只當彼岸在鬼門關徘徊了大半年才回來。

“好了,你媽身體不好,少説點兒話,讓她慢慢調着。”錐冰抬手,扯着蒼穹小姑娘暗綠的後衣領,將她與彼岸分開,又是抱着彼岸瘦骨如柴的身子,承擔着她壓過來的全身重量,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了回去。

彼岸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承受任何悲傷,她需要隊友的鼓勵,可是不能經受過多的誘惑,人一多就繁雜,很容易會將她勉力剋制的嗜血慾望勾出來。

“我看起來,是不是很糟糕?”她回頭。清澈的目光望着走廊上那一羣隊友。阿直的臉上掛着悲慼。海嘯的臉上全是震驚,蕪嫿依舊滿臉的麻木,安胖子全身都是凝重,鎮惡翻滾着殺氣,蒼穹小姑娘安靜的淚,眉目中全是冷冷的恨意,哭得最慘的是佑鳴,蜷縮在一木柱子下。哭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

“沒有,很好看,跟以前一樣的美,他們太大驚小怪了。”錐冰面無表情的扶着彼岸往前挪,他的心已經痛成了習慣,現在也不是自己悲傷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給彼岸信心,讓她繼續保持這種強到變態的意志力。

迴廊邊,有一個月牙形的拱門。拱門進去,便是一座古古香的院子。院子裏有假山,有銀雪樹,有小橋,也有水。

彼岸的身體還是很僵硬,行動變得異常遲緩,錐冰便配合着她的步速,踩着薄雪,給她講解他制定的康復計劃。他現在不再信任任何人,親自動手取了彼岸的血細胞做研究,大半年的時間,竟也讓他折騰出了一種能滿足彼岸這種怪異體質的‮物藥‬。

簡單來説,中了末病毒的人,是不可能再痊癒的,這種病毒會破壞人類身體細胞活,人體的新陳代謝會變得緩慢,待原有的細胞逐漸枯萎、老化很久之後,新的細胞還不一定能長起來。這也便是彼岸看起來年齡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瘦弱的原因。

而喪屍會想要食人類血,完全只是出於最原始的飢餓。血只能讓彼岸如同食毒品般上癮,讓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讓她喪失所有的尊嚴及意識。並且對她的身體恢復完全起不到任何有利作用。

但彼岸身體內除了末病毒外,還有另一種異常恐怖的毒素,錐冰後來才知道這種毒素是哲二號咬的。而正是因為這種毒素的存在,保護了彼岸體內的新細胞不被末病毒侵蝕。

這種新細胞,完全離了當今星際正常人類的細胞構造,因為生長緩慢,一切還未成型便都不好説,所以錐冰乾脆放棄讓彼岸恢復到過去的身體素質,一箱又一箱的天才地寶運送到帝星,無數有錢也買不到的靈物被碾磨成粉末溶解在強化中,再注進彼岸的體內。

如此天長地久的温養着,錐冰就不信把彼岸體內的末病毒驅不乾淨!

有時候,一個人固執是災難,兩個人固執會產生奇蹟!

彼岸不知道錐冰所説的天長地久需要多少年,這一箱箱的天才地寶需要多少錢,但是她知道,不管多少年多少錢,錐冰都不會放棄,他就跟她一樣,喜歡一條路走到黑。

現在的彼岸,從某一方面來説較之以往更強大,因為除非爆了她的頭,否則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殺死她。而從另一方面來説,她也更加的脆弱,如果她的意志力稍有鬆懈,一旦食血,將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外界‮物藥‬輔助的同時,錐冰還替彼岸制定了一系列的自信心強化計劃,其中之一,她的隊友每天派一個人出來陪彼岸散步説話,給她信心,讓她那本就強大到變態的意志力能更強大,讓她能更好的拒絕血的誘惑,不至淪落。

細雪紛飛間,彼岸長卷的黑微顫,她低頭,看着腳下走着的路,她穿着長筒的黑軍靴,腳邊伴隨着的是錐冰的穿着黑休閒皮鞋的大腳,四隻腳慢慢的踩着白雪前行,讓她無端端的生出一抹不離不棄之,於是微微嚼着笑,什麼也不問,安靜柔順的聽着錐冰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他總是強勢的替她決定好所有她不關心的事情,大到人際關係的處理,小到晚上要穿什麼睡衣,方方面面的替她全部考慮周全,而她只需要一門心思的往前衝鋒就好,即便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此糟糕,錐冰都能讓她產生一種只需要努力抵抗血的誘惑,其餘一切安好的覺。

但是其實真的一切安好嗎?偌大帝星,被錐冰凍結大半年,他心中如此的恨,彼岸就不信她的世界之外,當真天下太平。

可是現在,即便天下大亂,她又能做什麼呢?

細雪紛紛揚揚下,彼岸勉力停住腳步,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握住錐冰支撐攙扶着她的大手,抬起頭,黑的髮絲上沾滿白的雪花,半人半鬼的看着滿頭銀髮的錐冰,心酸的想哭。

她一生剛硬,格使然,從不曾讓自己受過半分的委屈,總覺得死其實是一種解,所以她從來都不怕死,可是這輩子偏偏要被錐冰糾纏上,這個瘋子上輩子就讓天下大亂,這輩子她怕他重蹈覆轍。

千世收買了丹桂偷襲錐冰未遂,丹桂的下場自不必説,她消失了大半年,千世會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嗎?一旦她中了末病毒一事被放出去,即便她剋制自己不去嗜血,別人會信她嗎?誰願意讓一個定時炸彈般的怪物活在世上?

錐冰如此隱藏自己,千方百計地偽裝成普通人類,即便興風作都只是以普通人類的身份行事,如此還被人忌憚着,千世,又怎能容得下她?

她想過要忍,要委曲求全,甚至做好了經年累月躲躲藏藏的準備,畢竟自己已經這樣了,再橫也橫不起來了,忍氣聲對於她和錐冰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人的脾一旦如野草般瘋長過,便真的很難更改。錐冰為什麼遲遲不對千世下手,就是因為一把捏死了千世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於是隱忍,他這樣一個人,忍得越久,其後的報復手段就會越恐怖。

彼岸最不喜歡的就是忍,她不知道錐冰在這大半年裏都承受了些什麼,想來壓力不會輕就是了。看着錐冰滿頭的銀髮,她的心微微的犯疼,抬手,枯瘦的手指輕撫錐冰英俊而沉默的臉頰,略猶豫,輕聲道:“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她鮮少如此不乾脆,這代表着要告訴錐冰的故事十分重大,重大到能説服他的地步。於是錐冰也是猶豫半秒,抬手,握住彼岸枯瘦的手指,貼緊自己的臉頰,坳不過彼岸清澈卻堅定的眼神,點頭,表示他願意聽。

雪花依舊在空中飄揚着,兩人的體温都低,呵出來的氣都沒有温度。她微微彎起紫,被錐冰拉入懷中,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輕聲訴説:“那是發生在另一個線世界的事情。那個世界裏,彼岸18歲的那一年,代替茶雅參加完《諸神》網遊線下見面會之後,便直接回了兵營繼續服她的兵役。

然而,短短不過數,一支叛軍興起,和平的子被打破,叛軍第一炮,轟炸的便是彼岸位於地球c區星城的家,緊接着整顆地球都陷入了末,彼岸簡單而快樂的世界被摧毀,毀天滅地的災難中,彼岸的爸爸媽媽、茶雅、姐夫、戰友,一個個的死去。

而她,自叛軍興起第一天,就一路抗擊,無數次的出生入死,無數次被戰友從屍堆裏刨出來,整20年,地球上的人頭被打光,一直到最後,就剩下那麼寥寥十幾人,於是彼岸與她的隊友合計,組成了一支敢死隊,預備衝上叛軍主艦,與叛軍首領同歸於盡。

是個世界裏的叛軍,有阿直,有千世,有神翟,有錐冰,還有一個跟彼岸一樣的克隆體。

最後,敢死隊所有人都死了,為了替微湛的彼岸開路,讓她踩着他們的屍體衝上了叛軍主艦…具體的事情,我記得不多,最後只看見一片火海中,銀髮錐冰抱着奄奄一息的彼岸哭泣,他的身後,那個跟彼岸長得一模一樣的克隆體戴着錐冰的鏈子,卻舉刀刺殺錐冰…!”(…)ps:請支持正版訂閲求粉紅票票。

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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