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端陽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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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難從命!”那漢子説得倒是直接。

武松也懶得廢話了,掄起拳頭,便打將過去,那十餘名漢子便是全力以赴,也不是武松的對手,更何況在自己家小姐面前,難免有點投鼠忌器。

武松不消一盞茶功夫,便將那十餘人都打倒在地,他出手如風,也十分巧妙,只是打旁人,跟車伕是從來沒對上一拳一腳,他是要最後跟車伕較量一下。

車伕武功在眾人裏面是最高的,見識也是非凡,他自然讀懂了武松的心,乾脆也就不出手了。

等到眾人都給武松打到,才道:“好漢武功高強,便是在快活林的一手功夫,小人也是望塵莫及,只是老爺的命令難為,也只好拼了這條小命跟你纏鬥!”武松也懶得跟他説場面話,面便是一拳打過去,他心中總是想着孫二孃那折斷筷子的一幕,認為這車伕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怠慢,這一拳只留了兩分餘勢,使出了八分勁力,這也是武松生平少有的,只有跟林沖和跟魯達對仗的時候才使出如此勁力。

呼!武松一拳打將過去,眼看就要打到車伕臉面,車伕也不知道用什麼身法,武松只覺得眼前一晃,便閃過了自己勢大力宏的一拳。

武松不覺得心驚,這人輕描淡寫便躲過自己這一拳,便是魯達林沖這等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做得到,看來這人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武松更加不敢怠慢,也不再使用蠻勁,倒是用了巧勁,施展平生絕技跟那漢子纏鬥。

兩人鬥了十餘招,武松的雙拳便像狂風暴雨,車伕卻像是風中勁草,無論武松如何變招,他也是能應付自如。

武松覺得十分奇怪,這人明明武功不甚高明,可自己卻是無法打到他,那景象更像是現代武俠“天龍”裏面的那套奇功“凌波微步”武松自然不相信那人竟然懂得金庸的武功,再打得十餘招,他不哈哈大笑。

原來這車伕武功是有一定的造詣,可也遠遠達不到林沖魯達的境界,武松之所以一直打他不到,是因為他使用的是那“四兩撥千斤”的法門,將自己的勁力一一化解。

所謂“四兩撥千斤”不過是一些借力打力的法門,他自然不能借到武松的力量來反擊,可是躲閃卻是卓卓有餘,而且這人身體極為柔軟,説他像一風裏勁草,確實一點都不為過,武松甚至懷疑,他是有練過軟骨功的,不然身體不會那麼的柔軟。

他也立刻明白了當時那車伕竟然可以克服慣,原來他的身體極為柔軟,善於借力打力,那就不難解釋了。

要對付至柔的武功,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用最剛的武功,所謂以柔克剛,可是剛到了極致也是能夠克柔的。

武松也不再用巧勁,拳拳都鼓足勁力,如雷鳴電閃般向車伕打去,第一拳的時候,武松不知道對方深淺,打出去的時候有點顧忌,此刻是明知道對方的底細,更是毫不容情。

車伕第一拳能躲過去,也算是十分僥倖,此刻哪裏能夠抵擋,他直想出言認輸,可是武松拳風颳面,那裏有半分能讓他息的機會,眼看自己便要死在武松的鐵拳之下。

“都頭,便饒過他吧!”張玉蘭的聲音幽幽響起,武松不心中一怔,這女子好生厲害,竟然從旁可知情勢。

不過隨即便坦然,她以俠女自居,尋常讀過許多武功的套路,所謂讀唐詩三百首,不懂作詩也會,她能看出端倪也是有這個可能。

武松聽的她出言相勸,反正這個人是她的下人,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立刻凝氣收拳。

嘭!車伕全身發軟,倒在地上,拼命的氣,良久,才坐在地上,拱手道:“小人的武功遠遠不如好漢,自知這輩子也無法企及,敢問好漢姓名,好讓小人便是輸了,也知道輸在誰人手上!”

“馬管家,他便是陽穀縣都頭…。”盈月搶着回答。

“好漢便是打虎武松?”武松點頭道:“我便是武松!”

“怪不得,怪不得!好,好,好!”馬管家的臉面本來如同蒙上一層死灰,此刻卻是驚喜集,甚至有一絲的得意,這也難怪,能夠在天下聞名的武松手中躲過二十餘招,這事情足夠在江湖上炫耀。

要是武松一開始便用剛拳對付他,他是不能躲過三招的,可是這誰還去計較呢,反正他説自己跟武松鬥上二十餘招,有十幾人看到了,也沒有説謊。

“都頭!”馬管家終於還是站起來了,説道:“端陽大會,你也是會來的,對嗎?”

“那當然!不然都頭如此維護小姐幹嘛!”盈月立刻説道。

武松倒是一臉茫然,什麼端陽大會,他是聽也沒聽過,不過古人言,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這種什麼大會的,一聽上去就是有點鴻門宴的覺。

“既然如此,端陽節那天,小姐定然是會回去都監府了,小人也不必枉做小人!”馬管家站起來,對着武松十分恭敬的行禮道:“都頭是天下好漢,便是小姐跟你相處兩天,也必然是以禮相待,小人沒什麼好擔心的,端陽節咱們再會,到時小人為都頭吶喊助威!”

“馬管家,你胡説什麼!”張玉蘭俏臉一紅,低聲罵道,馬管家笑得十分古怪,唯唯諾諾道:“是,是小人胡説,那便有勞都頭照顧小姐了!”武松生平遇到的怪事無數,可數這一件事最奇怪了,看情勢,自己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馬管家把張玉蘭託付給自己,要自己照顧兩天,然後送回都監府,參加什麼端陽大會。

而這個張玉蘭是不置可否,也算是默默的接受了,自己沒有説一句話,竟然被迫要照看張玉蘭兩天,還要參加什麼端陽大會。

“馬管家,武松從未答應要參加什麼端陽大會!武松只是有事要請教張小姐,她讓武松請你們離開,僅此而已!至於照顧張小姐兩天云云,武松也是從未答允過,況且張小姐乃千金之軀,武松擔當不起!”

“你不願意照看小姐兩天?也不願意參加端陽大會?”馬管家一臉狐疑的看着武松。

“正是!”武松是個直的人,説一不二的漢子,自然要把事情説明白了。

“哈哈哈!”馬管家仰天長笑“馬某還以為武松是什麼天下好漢,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反覆的小人!”武松奇道:“我如何反覆了?”

“你若無心參加端陽大會,為何出手把我家小姐留下,既然把我家小姐留下了,為何又不願送她回家,這算是哪門子的俠義,算哪門子的好漢!”武松是哭笑不得,要是自己真是答應了參加什麼端陽大會,答應了照看張玉蘭,這自然要到會,也要履行承諾,可自己沒有啊。

“馬管家,武松何時説過此話!”

“都頭,不必跟馬管家爭論了,馬管家,你也不必多言!”張玉蘭低聲説道:“我跟馬管家回去便是!”她説完,由盈月攙扶着,走到馬管家身旁,武松立刻道:“張小姐請留步,那…。”盈月立刻搶白道:“都頭,既然你已經説了沒有要留下我家小姐的意思,為何此刻又讓小姐留步,你這人怎麼…。。”

“盈月!”張玉蘭低聲呵斥,盈月也就閉嘴,可一雙杏眼怒視着武松。

武松尷尬無比,看張玉蘭的陣仗是,你武松要想知道眼疾良方,便要按照馬管家的意思,參加端陽大會,並且照顧我張玉蘭兩天,要是不願意,便讓我此刻離去,至於眼疾良方,你也不需要問了。

武松嘆了一口氣,問道:“那端陽大會是什麼來着?參加了要做些什麼?”張玉蘭聽了,臉上出欣喜的神情,可馬上低下頭,盈月立刻説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到時候月,比試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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