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節趙半閒的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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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立刻便凝耳仔細傾聽。花王龍斌並沒有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對説道:“那個人便是天下會的南堂堂主於洋南哥應該還記得林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保鏢吧他跟於洋一樣,都是白立國最初安排在林老爺子身邊的人,一步步逐漸成長起來,成為白立國手裏最重要的籌碼。不同的是,那個保鏢成為林老爺子最貼身的侍衞,而於洋被他派到了你那裏。”王龍斌自顧的説着,並沒有開口説什麼,等他説完之後,轉過身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對他説道:“你先回去吧,回頭會安排你的職務,到時候再通知你。”王龍斌離開之後,靠在椅子上慢慢思索了起來。王龍斌的答案並沒有給驚喜,跟最初懷疑的人一樣,這似乎印證了的猜測,但心裏卻有一種不真實,覺得一切太順利了。

當然,這只是的一種覺,雖然這個人比較,但面對這種事情,還是要理去思考才對,否則的話,極有可能釀成也無法面對的悲劇。

無論從的懷疑,還是邏輯順序去思考,於洋都是最合適的一個人。白立國很久以前早就在林老爺子那裏佈局,連老爺子最貼身的保鏢都是白立國的人,更不用説於洋了。而反觀這邊,才剛剛崛起很短的一段時間,白立國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背景清白的人入到身邊。而且於洋的背景調查的確也讓心裏沒有底。

一切的跡象都表明,這顆棋子,確實就是於洋…

儘管他是林老爺子派過來幫助的人,但畢竟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一起稱兄道弟這麼久,每天“於哥”、“南哥”的互相叫着,現在心裏沉痛不已。

任何一次背叛都會讓刻骨銘星,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不願意去猜測,但為了保證身邊親人的安全,又不得不去做這種調查。

不知道為何,調查出來結果之後,心裏本沒有任何自豪的覺,甚至沒有憤怒,只是覺得沉痛。不明白,為何掏心掏肺的對待下面的人,依然還會有人寧願去做別人的走狗。雖然不是於洋,但可以肯定,他身邊所有的天下會兄弟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一般,他又為什麼能狠下心來,去做白立國的走狗不知道他為白立國傳達過多少消息,對天下會造成過多少的損害,不敢去想象…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足足連續了半包煙。以前是不煙的,後來組建天下會之後,慢慢開始偶爾一支,但最近,煙的頻率越來越高。

半包煙完,打電話,讓趙半閒過來找。

趙半閒來了之後,把王龍斌告訴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並問他的看法。

趙半閒的反應完全出乎了的預料,他斬釘截鐵的説:“於洋絕對不可能是叛徒”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沉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説”

“…”趙半閒想了一下,開口道:“跟於洋認識很久了,進入忠信幫,幾乎是於洋一手把帶進去的,而且林老爺子對他有極大的恩情。在忠信幫裏,除了林青朝之外,跟他的關係最好,也最瞭解他。他絕非叛徒王龍斌是在造謠”臉暗淡下去,嘆了口氣,對着趙半閒説道:“半閒,你的情能理解,但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剛才説的這一番話,如果換成你是,你能從這番話裏聽出來什麼可信的證據嗎於洋的確跟你的關係很好,甚至還是他把你帶進忠信幫的,但這一切又能證明什麼又憑什麼相信於洋”趙半閒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倔強的答道:“但是你又憑什麼相信王龍斌他是白袍會的人。難道你寧願相信白袍會的一個歸降之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兄弟”早在林爺爺跟介紹趙半閒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子耿直,敢於説話。但從接觸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如此頂撞過,今天是第一次。

當初老道士告訴,破軍和七殺是的左膀右臂,所以,對趙半閒十分倚重,並且從未懷疑過他,但今天,忽然覺到一種對他的不信任。

是個易怒之人,而且此時也的確憤怒起來,蓬的腎上腺素分泌讓額頭的血管都不住跳動。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一定要冷靜下來,憤怒不可能給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會讓把一切搞砸。

很多人對説過御人之術的重要,也一直在修煉着這方面的能力。面對此時這種情況,必須得完美的解決掉問題,否則的話,會帶來無窮後患。

心裏默默的數了十個數,然後才吐了一口氣出來,平心靜氣的對趙半閒説道:“半閒,你比更瞭解於洋,這一點無可置疑。所以你説這些話並不生氣,但你要明白的是,你這些話並沒有給充足的理由,不能讓相信於洋不是叛徒。”趙半閒看着,過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你説的沒錯。”趙半閒終於認錯了,這是一個好兆頭,繼續説道:“所以,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確定下來。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對下面的兄弟不負責任,就把自己以及親人和兄弟的安放在一邊不管。”

“那南哥你的意思是”趙半閒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能看出來,如果説要直接處理掉於洋的話,他雖然不可能直接跟鬧翻,但這絕對會買些一顆仇恨的種子。等以後開花結果之,便是的左膀右臂消失之時。

“的意思是,可以答應你暫時不動於洋,但必須派人嚴密監視他。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內你必須洗掉於洋的罪名,找到證明他不是叛徒的證據”的話音落下,趙半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又皺起眉頭對説道:“找到證明他不是叛徒的證據…這個很難辦到,因為現在他也只是懷疑對象而已,想找到證據洗罪名簡單,但洗懷疑太難了。因為這個懷疑本身就不一定是真的。”

“那你就找到那個叛徒,於洋的懷疑自然就被洗了。”立刻開口説道。

趙半閒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等趙半閒走後,心裏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給於洋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知道為何,反而心裏期待趙半閒真的能洗掉於洋的罪名。或許,一直就是個不遠相信別人會背叛的人吧。

打電話叫來了錢凱和王晨,讓他們兩個安排下面的人去秘密監視於洋,並且特別告訴他,一定不要讓於洋有所懷疑,並且這件事情是絕密,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做完這件事情,在傍晚時分,開車去了公墓一趟,不知道為何,每一次往前走一步之後,都會想起當初把帶入行的海哥,以及那個讓第一次無比炙熱的受到兄弟之情的王亮。

在他們的墓前,點上一支煙,用最平靜的語氣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並且把最近困擾的這個關於於洋有可能是叛徒的事情也告訴給他們。

在王亮的目前,把於洋這件事情説完之後,忽然心裏就輕鬆了下來。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相對於保障自己的安全,更加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污衊自己的兄弟。無法想象,如果王亮在身邊,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不分青紅皂白污衊他會是什麼樣的受。

王亮是的兄弟,於洋也是,道理是一樣的。

從公墓回來,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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