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在黃茜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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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呢喃聲和息聲再次在器材室那小小的房間內響起，在慾的掩蓋下，沒有人知道，這裏留下了一滴傷心人的眼淚。＊＊＊週三是國慶節，按照法定假是放七天，不過高中生是特殊羣體，高一還比較輕鬆，放了五天，高三則悲催的只有兩天。週二下午還剩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整個學校都沸騰了，無比期盼着最後一節課的結束。

不過戴家輝還是老樣子，對他而言，上學和放假都一樣，學習佔據了幾乎全部時間，當被拍肩膀的時候，不回頭都知道一定是莫楓，只有他會對自己這麼幹。

“幹嘛。”戴家輝頭也不回的説道。

“戴家輝，我想請你幫我把這個給莫楓。”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戴家輝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他一萬個沒想到，拍他肩膀的竟然是黃茜。

“黃，黃茜？”戴家輝結結巴巴的念出對方的名字。黃茜破天荒的出一絲微笑，衝着戴家輝點點頭，把手機的東西到對方的手上，叮囑道:“拜託了，請告訴他，我會提前半個小時在電影院門口，請他不要遲到。”説完，她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戴家輝木然的衝着少女的背影揮了揮手，心中的失落絕非言語所能描述，低頭一看，卻是一張電影票，當時就萌生了一股想要將電影票撕碎扔到廁所裏的衝動。

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鐵青着臉回到教室，沒有看到黃茜，只看到莫楓正跟兩個同學胡吹海扯。

上前一把勾住對方的脖子，戴家輝直直的把莫楓往外扯。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莫楓整理着衣服領，埋怨道:“你搞什麼的，用那麼大勁，想把我勒死啊，今天我可沒帶錢，勒死我，你也不到什麼，等國慶回來，我帶一萬塊錢讓你勒死，如何，嘿嘿。”沒有理會對方的扯淡，戴家輝盯着莫楓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説，你跟黃茜什麼關係。”

“怎麼了，發燒了啊。”莫楓好奇的伸出手想去摸對方的額頭，卻冷不防被對方一巴掌打落。

“別廢話，快説。”戴家輝壓低嗓子，冷冷的説道。

莫楓這次才覺對方真有點不對勁，皺了皺眉頭説道:“你説呢，我跟她能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啊。”戴家輝幾乎要扯着脖子喊了，莫楓趕忙捂住耳朵，求饒道:“得得得，你是大爺，到底出了什麼事，我跟黃茜關係都沒了。

那傢伙沉默寡言也就是你的菜，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這個怎麼解釋。”戴家輝將手中的票推到對方的面前。

莫楓好奇的接過來，看了看，唸叨:“大華影院，晚上8點半，什麼片子啊，你怎麼想起請我看電影了。”戴家輝見莫楓好像真的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這次稍微平息了一些怒火，冷冷的説道:“扯淡，誰請你看電影，是黃茜給我，讓我轉給你的。”莫楓皺了皺眉頭，把票推了回去，説道:“我不去，你替我去吧，反正你喜歡她，正好跟她表白。”戴家輝頓時臉羞得通紅，心虛的四周看了看，急忙説道:“你説那麼大聲幹嘛，想別人都聽見啊。”莫楓撲哧一聲笑道:“你幹嘛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喜歡一個人又不是罪，你一輩子不説，對方怎麼知道，你看黃茜就很主動嘛，喜歡我就直接把電影票給我了，萬一我要是喜歡她，這不就成了嘛。”戴家輝一聽，頓時急了，掙得臉紅脖子組，喊道:“不許你喜歡。”莫楓連連擺手，説道:“好好，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你得了吧，我就是打個比方，看把你急的，喏，票給你，拿好了，晚上別遲到，沒事了吧，沒事我閃了。”

“等下。”戴家輝一把攔住對方的胳膊，紅着臉説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為什麼，別告訴我你晚上要看書哦，我會由衷的鄙視你的。”莫楓小人得意的笑道。

戴家輝難為情的看着手中的票説道:“她這個票是給你的，我去算什麼，還是你去。”莫楓無奈的聳聳肩，説道:“我都説了。

我不喜歡她，所以我不去。”戴家輝帶着哀求的語氣説道:“不行不行，你得去，不然她空等算什麼，那個，不過你去可以，但不是去泡妞，而是要跟她説清楚，你不喜歡她，懂了沒有。”莫楓點點頭，説道:“那萬一她晚上不是跟我表白，而只是單純的約我看電影呢。”戴家輝一副看着白痴的表情看着對方，説道:“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莫楓嘿嘿的笑了笑，拿過電影票甩了甩，説道:“我總不能白去吧，你有沒有什麼好處給我。”戴家輝雙手一攤，説道:“我除了這個人，其他什麼都沒有，你看着拿吧。”莫楓得意的笑了笑，説道:“小樣，下次‮試考‬的時候主動點給我抄，別每次都要我發信號。”

“我靠，帶你抄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晚上就不去。”

“哎呀，還威脅我。”

“是滴，就威脅你了，而且你要再不答應，我晚上就接受表白。”

“賤人，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嘛，哈哈。”

“別跑，臭小子。”兩人嬉笑打罵回了教室，一進門就看到黃茜端坐在座位上寫字，面對進來的兩人視無睹，戴家輝頗有些尷尬，看了看莫楓，見他一臉的壞笑在自己和黃茜之間來回瞟，頓時臉臊得通紅。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學生們呼啦衝出教室，戴家輝緩慢的收拾着書包，目送着黃茜離開教室，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着莫楓千萬別臨時起心。晚上因為母親不在家的關係，莫楓直接把書包往家裏一丟就出去吃飯了。

如果不是跟金翠霞出了那檔子事，今晚絕對是要跑戴家輝家裏吃的，只是經過那天的事後，他現在是不太想去了。

打車直接到了大華影院，在附近的麪館裏點了一大碗牛麪，吃完後他就在附近轉悠，尋了個角落玩起手機遊戲，眼看時間快到8點，他才起身拍了拍股，往影院門口看了看，一眼就瞅到靜靜立在門口的黃茜。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紅的斗篷，下身是一條花灰呢子中裙，底下是黑的童襪和黑皮鞋，看起來清新可人，猶如漫畫書中走下來的鄰家女孩一般。

美得讓人不忍心觸碰，生怕如同泡影一般消失於夢境中。她就安靜的站在那裏，遠遠的望去似乎沒有焦急的模樣，彷彿一具雕塑般，來往的行人個個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莫楓饒是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再讓少女繼續等下去，只得硬着頭皮上去，如果沒有當初方慧芬發來母女倆的體照片，也許他還不會這麼尷尬，事後他也沒忍住多看了那張照片許多次，雖然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少女嬌的體依然被他自行腦補完全，導致看到黃茜就有些渾身不自在。

“來這麼早，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莫楓裝作跑過來的樣子，大口的着氣，順便扯了一個蹩腳的藉口。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即便是在此刻，黃茜依然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莫楓笑了笑説道:“謝謝你請我看電影，什麼片子。”黃茜答道:“我不知道。”莫楓奇道:“不知道你請我看什麼電影啊。”黃茜不好意思的欠了欠頭，説道:“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看電影只是一個藉口。”莫楓擺了擺手，説道:“抱歉，我沒興趣回答你的問題，喏，票給你。”黃茜沒有接票，反而小聲的追問道:“上個禮拜六晚上，你在哪裏？”莫楓心裏咯噔一下，強自鎮定道:“幹嘛。”黃茜説道:“我只想知道，那晚在友誼賓館門口的出現的人是不是你。”

“什麼友誼賓館，抱歉，我對你的提出的問題到莫名其妙。”莫楓硬生生的回應道，他現在後悔死，早知現在。

當初幹嘛非要留在賓館，早回家不就沒事了，只是他也知道，那晚他是慾望作祟，存了一份真槍實彈的念頭，只是最後還是沒膽子提槍上馬，早知會被看見，真不如早早的溜走。

看到莫楓死扛的嘴臉，黃茜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詢問，這兩，她每每想到母親被人要挾就夜不能寐，在這個家中，她唯一在乎的便只有自己的母親，面對陌生人的威脅，她無力反抗，只希望能和母親一起承擔，即便是要她獻出自己的體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經過幾個禽獸的摧殘，她對貞潔和體本就不在意，只要能減輕母親的痛苦，在她看來便是值得的。

那晚的母女倆照也是她幾次三番，半強迫半哀求的方式才讓母親同意拍的，沒曾想母親回來後，居然告訴自己陌生人答應放過她，至於是什麼條件，母親堅決不説，在黃茜想來，絕對是苛責難以承受的要求，一想到母親今後的痛苦，她就難受的心痛如絞。

事後翻來覆去的細想，越想越覺得從出租車裏看到的人格外可疑，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依稀就是莫楓的模樣，身形也像，但是要讓她在心底承認，一臉陽光的莫楓就是那個語氣卑劣下的陌生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思前想後，黃茜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折磨，偷偷的通過戴家祥約了莫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