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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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柳揚將金金從女廁裏扶出來後,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身上,恐懼得彷佛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柳揚摸摸自己的臉,難不成他現在臉上寫着“脆弱”兩個字?
他輕拍她的肩,柔聲道:“金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我讓清銘先送你回去休息,晚上的烤大會你就不要參加了。”
“我沒事。”她回得太急,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柳揚不心起疑惑。
金金自知了馬腳,慌急解釋:“我是説…那個…我也沒參加過什麼烤
大會,好像
有意思的,當然要見識一回。”
“是這樣嗎?”柳揚倒覺得她臉上明白寫着--我有心事。而且他敢拿史清銘的腦袋來打賭--既然是賭,必有風險,柳揚狡似狐,萬萬不會自陷險地,所以史清銘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了--金金的反常絕對與程萬里
不了干係。
“金金,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説,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個人商量總比自個兒悶在心裏煩惱好。”她早知他聰明絕頂,想欺瞞他任何事都不容易,但要她怎麼説呢?直言程萬里是她的未婚夫,但程萬里嫌貧愛富,以至拋棄她,另追柳枝;而且程萬里對柳枝也非真心,他愛的只是柳家的錢。
柳揚會相信她嗎?他們畢竟只是朋友,而程萬里卻將成為他的妹婿了,論到親疏地位,程萬里比她有利太多。
換個方向想,如果柳揚相信了她,去跟程萬里對質…程萬里是瘋子啊!柳揚能鬥得過他嗎?金金很擔心。
她思前想後,最後長嘆口氣。
“我很好,只是…也許身體還沒復元,今天又玩得太瘋,有些累了吧!”柳揚看着她,良久良久,語重心長地説:“金金,我知道你善良,也因善良而受過很多傷害,對人有一定的懷疑,做事也容易瞻前顧後。這也沒什麼錯,誰沒有缺點呢?可是我想請你多相信我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站在同一陣線。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
“你…你是什麼意思?”她渾身一顫,莫非他查知了某些事?
“我很喜歡你,你應該發現了吧?”她嬌顏脹成一片火紅。她是人、又不是木頭,他待她温柔體貼到近乎無微不至了,她怎會覺不到他的情意。
只是她不清楚自己對柳揚的
覺。她跟程萬里青梅竹馬有…二十六年了吧,從出生就認識,一直以來也就認定程萬里是她未來的老公,她沒想過嫁別人,可程萬里拋棄了她、更想害她
命,就在那時,柳揚出現了,將她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她還記得瀕臨死亡時發過的誓--此生永不再談愛。但她很難不柳揚的救命大恩。
他偌大一個恩人頭銜擺在那裏,她本拒絕不了他的好意。於是,千恩萬謝纏在心頭,再輔以柔情繾綣,她就算是鐵人也要被融化。
不知不覺,她對他緩下了面容,開啓心靈,任他進駐。
他一點一滴重塑了她,讓她枯萎如殘花的生命再度綻放,重新體會到那情之滋味的美妙。
她血裏已埋進了他的身影,這是否認不了的事實。只是…她很憂慮這樣真的行嗎?才失戀沒多久又愛上別人,她是不是太善變了些?
柳揚將她臉上的變化一點一滴收藏入心,一股笑意幾乎湧出來。
“你知道自己臉上寫着字嗎?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歐了,哪來這麼多顧慮?只要不違法犯紀,殺人放火,要愛誰,就去愛誰吧!哪個人管得着?”她嚇一跳。這世上真有人能讀人心思嗎?太不可思議了。
他再也忍不住讓滿腔的笑意湧出喉頭。
“不是我厲害,是你太不懂得隱藏情緒,喜怒哀樂都清清楚楚寫在臉上。”但她就是這點引他啊!多麼純真的人,就像朗朗清風,拂過山澗,連帶來的氣息都是一派自然。讓他這個在都市紅塵中打滾得一顆心都快老化的人,也不自覺被影響得輕快起來。
她微微皺起眉,直覺他那番話並非讚美。
“這當然不是稱讚,是實話。”他又再次瞧出了她的心意。
她真覺得他像鬼了,悶悶地低着頭,不説話也不再讓他瞧見她的表情。
他伸出手想抱她,又擔心嚇着她,一隻手就在半空中挪挪移移的。
其實她本不必怕他,他再聰明,不照樣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想起剛才她主動抱他,應該是比較不怕他了,那就…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