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又見水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啊孫乙救命啊一大早上我就聽見馬思哲在鬼吼鬼叫。我睡眼惺忪的走到出房間,看見馬思哲坐在地上驚恐的指着門口,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差點嚇得坐在地上。昨天晚上門縫裏的那張臉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孫乙回來了啦葉華媽笑呵呵的説。我和馬思哲保持着跌倒的姿勢,誰也沒敢動,話都沒敢説,就在地上坐着,發直的看着葉華媽。

我媽聽到聲音進來下了一跳你倆咋在地上坐着呢,葉華媽來了倒是讓人家坐啊我媽拉着葉華媽到屋裏坐,走到我旁邊還掐了我一把,我吃痛胳膊,看來不是做夢。

馬思哲一邊爬起來一邊問我這什麼玩意我不是跟你説過了嗎,這玩意只有晚上才不正常,白天跟正常人沒有兩樣我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明知道那你剛才嚇成那樣他在嘲笑我。

昨天你是沒看見他媽那臉有多馬思哲你別笑,你聽我説,餵馬思哲無視了我的怒吼。經歷了早上的驚魂一幕後,我睡意全無,突然想起來問馬思哲在酒店時説的箱子裏的東西是什麼。

馬思哲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的走到了箱子邊上,拉鍊拉開,他箱子裏面直的放着兩把槍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箱子,一腳把箱子的蓋踢上,跑過去把門關上。

死人你輕點,我這箱子貴的馬思哲擦着他的箱子喊。

我壓低了聲音説你這玩意都哪來的,這算非法持有你知道不,這是違法的你怕什麼,我託我叔叔從黑市給我的,留着防身,總會有用的馬思哲雲淡風輕的説出這麼一句話,我卻覺有點疑問。按我對他的瞭解,他就算再怎麼不着調也不會幹什麼違法的事,更不會説兩把槍就來倆把。我想起他之前説過的他叔叔的生意,試探的問你不會跟你叔叔下地了吧馬思哲看了我一眼想了一會嗯我終於知道馬思哲之前支支吾吾,故意避開的話題是什麼了。

我上去就踢了他一腳你那是玩命你知道嗎我是考古專業,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相關。自古以來但凡有陪葬品的墓都有機關,沒有陪葬品的也不會有人去盜。所以盜墓是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但也可以讓人一夕喪命。而且墓中有很多至今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更是靠人為無法解決的事情。國家封口,我們不能多説,但現在網絡上傳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並不是空來風。

我剛工作的第一年就曾經見過這麼一件事。也是搶救挖掘的一座墓,東南兩個方向都發現了盜。再不挖掘等到暴雨季節,雨水一灌,這座古墓就徹底毀了。我跟着隊伍到了現場,現場很空,四周都沒沒什麼建築。我們隊裏有一個老教授當時就覺得這個墓裏可能有什麼問題。

大家都不以為意,況且不能因為一時猜測就不工作。挖掘探道的過程很輕鬆,沒過多久,大家穿戴好後都陸續下去了。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走到正殿,按理説這墓並沒有多大,三五分鐘早該走到了,可這遲遲不見正殿又是為何。

教授,你看這是什麼隊伍裏一個女生説。

大家順着她的聲音看過去,只看見一個太極模樣的塗鴉畫在牆上。墓牆上畫太極這可是從來沒見過的事情,不光是我,就連從事考古專業多年的教授也是第一次見。大家紛紛猜測這墓主人生前是可能和道家有什麼關係。

大家正想着,沒想到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牆上的太極竟然緩緩地轉動了起來,速度一點點的加快,看的人頭暈。

隊裏有個叫常盟的人,平子就比較急躁。看到這狀況,常盟上前伸手推了一下太極説這玩意不會是個門吧話音剛落,常盟竟然消失了。就那麼憑空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隊裏的人都震驚的説不出來話,沒人敢再去碰那太極。一幫人逃難似的從墓裏跑了出來。

出來以後,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國家,國家的態度就是工作意外,國家予以補償。古墓的挖掘被終止,墓道被填回,專家被撤離。結果幾十萬就將這件事解決了,沒有走漏一點風聲。

關於這種事的例子簡直數不勝數,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對這種事總心有餘悸。現在時間長了也司空見慣了。我保證哪個考古工作者都不是無神論者。或多或少都應該見識過超自然的力量有多詭異。

想想以前的經歷更覺得難以理解馬思哲,他們家裏又不缺錢花,這種事情僱幾個人就好了,何必自己冒這麼大風險。

你別這麼看我,幹嘛呀,一會再瞪出火了馬思哲受不了我的眼神。

你馬爺一不缺錢花,二還沒活夠,何必冒那個險,你我都是學這個的,你不應該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別這麼緊張,你不也沒少下地嗎,我就是找點刺。馬思哲無所謂的説。我卻依然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他這個人雖然平常沒個正形,但絕不會是為了刺會去玩命的公子哥。

我跟你不一樣,你這是違法的行,我是違法的,那這次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跟着添亂了我才想起來,這次我找他來也沒打算幹什麼合法的的事。本質上的確和他盜取陪葬品不同,但質上也都是開墳掘墓的事。瞬間我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往回彌補。

誰説你是違法的大逆不道咱該去得去,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我極盡諂媚之能事。

呦呵,剛才誰義正言辭的批評我淨幹些違法的勾當的馬思哲抓住了我的小辮子。

誰説的,誰説的,掌嘴我繼續裝傻。

事到如今我也不願意糾結馬思哲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跟着他叔叔下地,時機成了他自然會跟我講。現在他可能有不能告訴我的某種理由,畢竟他們家的家庭背景和我不同,難免會有些我不能理解的東西。但願時機成的時候,他會主動跟我講。

和馬思哲閒扯了一會,終於聊到了正事。關於帽兒山下的那座墓,馬思哲也是十分好奇,我也是。對於那座山的印象我還停留在二十年前,回來一段時間,也一直事物纏身,沒空去好好看看。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帽兒山會有什麼變化,還有那個水庫。

我把姥爺給我的紙條拿給馬思哲看,馬思哲端詳了一會。

這意思就是癥結就在那個水庫了唄他問。

癥結的確就在水庫,真正的秘密應該藏在帽兒山水庫下面的墓裏。

聽到墓裏,馬思哲開始兩眼放光。我趕緊打住你別想沒用的,筆記上提起過,墓裏葬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應該沒什麼陪葬品馬思哲一腔熱血被我澆息。

下午我和馬思哲收拾收拾準備去帽兒山附近看看。馬思哲非要把槍帶着,為了防止村裏人白天突變,我再三跟他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他才將信將疑的同意了。

帽兒山在村子的最北邊,山南面不遠是一條高速公路,前幾年才建成。西面也是一座山,村裏的人叫做塔山。全因為山上本來有一座塔,但在一場暴雨中塔被沖斷了,只剩下個塔座,沒有再多加修葺,就一直原樣保存至今。

帽兒山山腳下就是水庫,水庫裏的水比岸邊低了許多。還記得小時候每到吃晚飯的時候,大隊就會有大喇叭通知各家注意水庫放水,婦女洗衣服的,小孩玩耍的都先遠離水庫。就算這麼小心也常有失足溺死的事情發生,如今看來,不是被詛咒的話也無法用其他合理的可能解釋。

這就是帽兒山水庫馬思哲問我。

嗯,這就是我老爺修的,當年遭很多人唾罵的貪食水庫我望着水庫,想起了當年的種種。我不知道在我和父母離開村子以後姥爺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和村裏人的埋怨相比,更讓老爺絕望的,可能就是如同倒計時一般的死亡預告。親眼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帶走。這種心理折磨可能比其他更讓人痛苦。

和尚離開前留給姥爺一個字等。

等那個輪迴。姥爺無力改變現狀,惟一能做的,就是當這一切被重啓之後,再將所有人從那個泥沼拖出。於是這一晃就是十幾年。

在這十幾年裏,姥爺並沒有坐以待斃。村子裏,驅的道士,法師,來了一撥又一撥。水庫邊的祭祀舉辦了一場又一場。卻本改變不了什麼。死亡的人數仍然以恐怖速度增長着。也有人搬離了村子,但卻絲毫不起作用,沒有會知道身在千里之外的人為何還會出現在那該死的水庫中央。姥爺瞬間明白了當年和尚説的那句話的恐怖之處這是一個輪迴,每個人都逃不掉的村子裏的荒涼氛圍,也隨着人數的減少變得愈發恐怖。最後的幾年裏每個人都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待着死神的召喚。

恐怖的不是死亡的近,而是那種絕望的時刻,每個人身上撒發出的那種腐爛的氣味。在記中我能看出姥爺內心的煎熬和痛苦,他曾想過自殺,一了百了。卻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要恕罪,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這一切結束之後,自己才能真正的解

子,就在死亡的籠罩下麻木的度過。直到有一天,姥爺起牀之後,屋外一片寂靜,姥爺突然有一種預,結束了。本書醉快更新{半}}{生姥爺急忙穿上鞋,向屋外跑去。後院沒人,前院沒人,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是説話的聲音。鳥叫聲,狗吠聲,風吹樹葉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姥爺急匆匆的向水庫跑去,眼前的情形讓姥爺驚呆了。

十幾具屍體,稀稀拉拉的漂在水面上。水面平靜的像鏡子一樣,一絲褶皺都沒有。明明沒有風,可姥爺還是打了個冷顫,從腳心升起陣陣寒意,如在寒冬臘月。

姥爺終於,是等到那一天了。

我不解的是村子裏的人明明在多年前就已經死光了,那為什麼現在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姥爺在紙條中曾經説,他將那些人從那裏帶了出來,卻沒辦法讓他們變成正常人去生活,而這,就是我要替他完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我能做到他卻辦不到的事情嗎馬思哲問我在想什麼,我將心中的疑問跟他説了。

你完全可以這麼理解,就像做菜一樣,你姥爺把佐料準備好了,菜已經下鍋了,就差最後一步放鹽的時候遭遇什麼不測沒辦法繼續下去,他只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來替他完成。畢竟做好這盤菜,是他最後的心願,他不希望別人來搞砸他。

馬思哲突然這麼文縐縐的説話我有點不適應,但事實真的就可能像他説的那樣,姥爺只是需要人來完成這件事,而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