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往事隨風夢情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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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瞥了一眼珊瑚樹上的妖月,青綠的長袍,身姿妖嬈,此人情高傲,善耍心機,更何況兄長銀海就曾栽在他的手中,下意識地提防起來,冷言道:“妖月,別想在我們楓兮殿的庫房裏動什麼歪主意,門外的雙頭龍可不是用來唬人的魔獸,要不你來試試?一隻連修為都被封印的狐族,想知道的東西未免多了些。”妖月憤怒的飛到銀月跟前,上下打量起來他,摸着眼角的紅痣,豔美的臉容上出一抹鄙夷的笑:“我説銀月神君,我們兩個都半斤八兩吧?我不過是被你們魔神大人封印了修為,而你······不過就是吳少卿的一條狗。和你兄長比起來的話,是隻有用的狗。”銀月被氣的口劇烈的起伏,用力的咬着口中的,頓時血腥味嗆得不上氣來,將嘴裏的血啐在妖月的臉上,冷而狠的雙眸迸發出駭人的眼光,張了下嘴出鋒利的後牙,傲然的説道:“妖月,我看你是活膩了,你也太小瞧我銀月了,你以為在這裏把我怒能得到什麼?還是覺得我會陪你把庫房的天翻地覆?”説着抬腿快而準的一腳踢到妖月的後膝處,頓時妖月單膝跪地的趴伏在寶石堆裏。

妖月到像是腿瘸了一般,掩着膝蓋處,單腿劇烈的抖動起來,逞強的説道:“你們現在就得意吧,暢快吧,等我的修為回來,看看到底誰會給誰跪下!”銀月一腳踩到妖月的後脊上,歪斜着腦袋,彎俯看着他,滿不在乎的説道:“估計你這一世都沒有任何希望解除封印了,妖月,你死心吧,這些挑釁的手段,在我剛來楓兮殿的時候就已經玩膩了,玩煩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離雲見此,本想上去阻攔,可靈光的腦袋還是最先冷靜下來,想着妖月平太過在乎被封印的修為的事,處處為難青丘其他族人,今吃點教訓,後收斂一下挑事的態度也是好的。

直到看到妖月臉上倍屈辱的表情,離雲才伸手拍了拍銀月的肩膀,陪笑道:“銀月神君,你也知曉,妖月是故意挑事就不要太過為難他了,這種事説出去對你也不大好聽吧。”銀月冷哼一聲,對着已經將東西放好的狐族指揮道:“你們都給留着心眼,隨我出庫房,失在我師尊佈下的陣中,永生永世困在這楓兮殿,莫怪我沒提醒你們。”

“是。”眾人行禮回覆後,銀月將妖月從地上提了起來,一把推倒離雲身上,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去,妖月在離雲的肩上魅的笑,接着又推開離雲仰頭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庫房,卻無人扭頭注意他,彷彿都已經習慣了他種間歇風。

趁着無人注意,妖月在地上撿起一塊寶石,劃破手腕滴在四周的寶石上後,滿意的跟着銀月走出了寶物庫房。

而少卿慢悠悠的回到庭院裏時,夢裏的聲音,在背後似真非真地徘徊,那時天地都安靜了,白清顧柔情喚道:“少卿君上,少卿君上······吳少卿!”少卿扭過頭望着似畫紙中剪下來的一般白清顧,宛如水榭浮荷,冷而豔,臉略微蒼白,正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表現的無所是從,卻努力想要做出些什麼。

她開合着灰中透粉的瓣,心肺受損之後的症狀皆顯在臉上,無力的説道:“清顧神君還有何事要與我説?若是孩子的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我不會有任何讓步。”白清顧早就預料到吳少卿會如此決絕,但是沒想到她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給他一個機會。

少卿靜靜站在梨花樹下,紛紛落下的梨花遮住那絕容華,只若霧裏看花,風拂來,一襲白衣袍子伴清風,憑空挑起一抹繁華傾城的白,她伸出手,輕捻一片雪的花瓣,凝脂白,手中掐訣將白的花瓣幻化成一朵瞬間綻開的蓮花,又將另一隻手中幻化出枝豔豔的桃花,格外驚魂炫目。

她輕柔的舉起手中的蓮花,動作如描似繪,近乎一種纏眷,空中梨花點點,只若相思淚,笑顏如花的説道:“我很歡喜白荷歌,他高傲,他自大,一切都那麼圓滿,卻偏偏鍾情於我,到現在我都記得,他吻了我之後,發現是我女君時的氣息,神情,甚至每一次的心跳。”説着她將手中的蓮花徐徐一吹,花朵化作如沙的白晶消散在空中,又舉起手中的桃花,對着白清顧晃道:“我同樣歡喜青丘的白清顧,他和白荷歌有着同樣的心,執念於我,為我做着荷歌曾經錯失過的任何事,美好的令人沉醉,十里桃花,百里桃花,夭夭如他,豔豔如他。”白清顧望着她手中的桃花,她愛得如此深,如此痴,彷彿會看到天長地久,然而最後,她卻將這份情深深埋藏在低斂的雙睫下面的鳳眼裏,再次抬起頭來只剩下冰寒的冷漠。

她到底還是來到現在白清顧的眼前,將桃花放入他的手中,苦笑道:“可你偏偏不是以前的白清顧了,在你和我説歡喜的同時,卻毀了我滿屋子的桃花,清顧神君,現在的你不過是被我的身上的魔,虛幻的臉容所引,你不需要為過去的白清顧揹負這孩子的責任。”其實一直都想告訴他,她在等他,一直都在等他,就像當年等白荷歌,等凡間的滄西顧,等他從空白的夢中醒來,將一枝桃花舉在她面前,那般歡喜,天地之間,只有他温存的目光以及那一枝灼灼的花花。

可現在的清顧,他不知道,吳少卿三生三世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只有他,一直都只有他。只要他低喚一聲,少卿,卿月一切就都能回到過去…

罷了,是緣,也是劫,桃花在放到白清顧的手中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開始消散,他奮力的想要抓住空氣中粉如螢火的光芒,偏偏抓不住,摸不到,他望着少卿,自嘲一笑,離,醉,人卻蕭索的説道:“少卿君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歡喜你,我想做你孩子的父君,做你的夫君。”少卿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那一刻,塵煙往事,光碎憶,忽似風起雲湧般,勾起別樣驚心,默然的轉身朝着屋子走去。

白清顧身體顫抖了下,伸手去抓住少卿的手腕,快速的將她懷抱在懷裏,梨花樹下,兩人的白髮長髮飛揚,衣袂飄搖,遺世而獨立的相擁在一起。

柔和的風吹佛開少卿額前的碎髮,而他只是痴痴地、痴痴地凝着她,桃花雙眸中泛起鬥盛的粉光芒,嘴中呢喃着似對不起的話語,但沒有停下對少卿的**術,想要得到,想要看她對着自己温柔的淺笑,想要她接受自己,即便被她唾棄,被她厭惡。

控制不住,情愛這種事,怎麼可能控制住,她不相信自己的心悦,那就先這樣慢慢體會。

少卿看到白清顧九光的眼眸中泛起粉紅的光芒時,頓時知曉眼前的他打算舊技重施,淚成千重,輕敲心扉,碎裂成無數塊,耳畔嫋嫋縈繞,恍惚誰的呢喃,是荷歌,還是以前的白清顧?

“少卿,心悦我,歡喜我…”二人一尺的距離間,不言語,不動彈,只是相互凝着、望着,痴在了原地,少卿來來回回的聽到這話語,鳳眼漸漸的離起來,然後變的空無神,木訥的回答道:“心悦清顧,歡喜清顧······”她靜靜的閉上了雙目,白清顧站在原地結束了法術後,眸底有種哀傷的顏,深濃得化不開,似能勾起心碎的疼痛,但又充滿希望的柔聲問道:“少卿?”少卿輕緩的睜開眼,恍惚而怔地喚了聲:“清顧,你回來了…”接着臉上閃着動人的神采,剎那間,天地之間黯然無光,沒有任何預兆的踮起腳尖,慢慢吻上他的眉梢,是燕兒的尾羽連而過,柔柔軟軟,蝕骨磨人,帶着月華梨韻的幽香,是她的味道。

她抬起眼簾,巧笑嫣然,奪魄勾魂,簡直叫人忘乎了一切,柔柔的抱怨道:“清顧你不知道…我等了有多久,我歡喜你,一直都只歡喜你…清顧,我再也不要你離開了,而且你都要當阿爹了,是阿爹,在凡間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孩子麼?”比起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淡然冷漠的少卿,現在這樣的她,讓清顧越發的無法放手,到底是誰給誰下來**咒?白清顧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猛地將她拉近,痛吻難止。

少卿微闔眼眸,畔漫開幸福甜甜的笑意。也跟着白清顧忘我的親吻了起來,被他霸道的掠奪着口中所有氣息,舌纏繞在一起,難捨難分,偶然間能聽到她動情的一聲嗚咽,握着她的身加大了幾分力道,漸漸的將他的遊移在她的眉間,雙眸,還有臉頰······白清顧抬起一隻手,在半空微微發抖着,撫摸在她的小腹上,入目眼簾的是她那羞紅而美好的臉容,少卿也跟着他的手撫了上去,十指相握,他幾乎是哽咽的問道:“是我們的孩兒對不對?”少卿有些惱怒的抬手錘了一下白清顧的肩膀,不悦的説道:“怎麼?你現在又不想要孩兒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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